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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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軟洗漱出來準(zhǔn)備去找?guī)煾?,保姆告知她季老先生有客人在,讓她先去吃早飯?/br> 扶軟不知的是,季家的客人正是孫雪薇。 孫雪薇不遠(yuǎn)千里來到南城登門拜訪季老先生,就為了求一幅丹青。 她拜訪的時候,報了夫家的名頭,所以季老先生接待了她。 聽到對方是奔著自己收藏的丹青來的,季老先生有些遲疑。 孫雪薇也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誠意,實在讓人不好拒絕,他只能割愛,拿出一些自己珍藏的丹青讓對方挑選。 孫雪薇看中了一幅蘭竹圖。 她自然是看不懂這畫中意境的,只是聽陳太太說過,老爺子去秦家鑒賞的那副丹青就是蘭竹圖。 沒能弄到秦家那幅丹青,便想著買一幅差不多的回去,也能投其所好。 季老先生見她看中了蘭竹圖,非常贊許的夸了兩句,“陸太太很有眼光,這幅蘭竹圖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幅丹青了。” “不知是哪位名家所作?”孫雪薇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個啊,出自我的關(guān)門弟子?!奔纠舷壬靡庋笱蟮牡馈?/br> 一聽是季老先生的關(guān)門弟子,孫雪薇更加確定自己選了個好東西,立即買下了這幅丹青圖,還對季老先生深切的表達(dá)了謝意。 送走了孫雪薇,季老先生喜滋滋的去見自己的徒兒。 這會兒扶軟已經(jīng)吃過飯了,正在烹茶。 師父最愛她烹的茶,每次來總要給他老人家烹上幾盞茶的。 老先生一進(jìn)茶室就聞到了清香的桂花茶,坐下就迫不及待讓扶軟給她他斟上一杯。 “徒兒,我剛剛賣掉了一幅畫!你猜是哪幅?” 扶軟看向季老先生,見他格外興奮,稍稍動了動腦子就說道,“別不是我那副蘭竹圖吧?!?/br> “你怎么知道?”季老先生驚訝的叫道。 扶軟有些無奈的道,“那幅蘭竹圖就是我隨手一畫的,你這樣賣給別人,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什么叫隨手一畫?你那幅丹青非常好,我業(yè)界的朋友都是這樣評價的,否則我也不會收藏起來,沒想到有人跟我一樣慧眼識珠?!奔纠舷壬值靡馄饋怼?/br> 東西都賣了,扶軟也不好多說什么。 到是季老先生說了一句,“而且買這幅丹青的,還是你們云州的人,她是特地來南城找我求畫的?!?/br> “云州的?”扶軟愣了一下,問了一句,“叫什么?” “云州陸家的。” 扶軟,“……” 她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昨天在和風(fēng)樓吃飯的時候,扶軟答應(yīng)了今天要去周家拜訪周老太太的,她跟師父喝過茶就出門了。 可能是因為扶軟今天要來,周澤修今日也在。 她到的時候,周澤修還親自到門口接的她。 之前扶軟曾在周家小住過,對這里還算熟悉,周澤修其實大可不必親自來門口接的。 扶軟估摸著是老太太的意思。 跟著周澤修去老太太院子的路上,她和他說起了他之前拜托的事。 扶軟說調(diào)制這種特制的香,需要故人舊物。 周澤修聽后面露難色。 扶軟見狀問道,“一件舊物都沒有了嗎?” 第一百章 :還不過來? “之前家里人怕我睹物思人,便把她所有的東西都清走了?!敝軡尚奚裆行┌?/br> “這就有點難辦了?!?/br> “戒指可以嗎?”周澤修緊張的問道,“只剩我們的結(jié)婚戒指還留著了?!?/br> 他喃喃的道,“這也是我唯一能保留下來的東西了?!?/br> “可以試試。”扶軟只能這么回答他。 周澤修眼里有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戒指在我們曾經(jīng)的家里,我回頭去取給你吧?!?/br> “一會我和你一起去取吧?!狈鲕浛紤]到自己時間有限,便主動提議。 “那就有勞你陪我走一趟了?!敝軡尚迣λ切拇娓屑さ?。 扶軟陪老太太嘮了一會兒,因為有事便沒就留。 走的時候,老太太硬塞給她一個小木盒子,說是一份心意。 扶軟打開瞧見一個色澤白潤的和田玉無事牌。 黃金有價玉無價,扶軟一眼便瞧出這塊無事牌價值不菲,當(dāng)即拒收。 “丫頭,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敝芾咸氖滞锵У牡溃笆俏覀冎芗覜]這個福氣,沒機會成為一家人?!?/br> 連周澤修都勸道,“這是我奶奶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你不收她又會難過的。” 扶軟不忍傷了老太太的心,便收下了那塊無事牌。 “都是和田玉是暖玉,能驅(qū)寒,你身體畏寒,偶爾可以戴一戴。” “好?!狈鲕涏嵵攸c頭。 老太太這才不舍的跟扶軟道別,走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扶軟有時間就來南城玩。 離開周家,扶軟乘坐周澤修的車去往他之前的住所。 到了大門前,周澤修下車站著遲遲未動。 見扶軟看向自己,周澤修才解釋說,“我也好久沒來了?!?/br> 扶軟頓了頓,有些明白他此時近鄉(xiāng)情怯的心情。 “要不下次在來吧?!狈鲕洆?dān)心他睹物思人。 但周澤修卻搖頭,“其實我已經(jīng)接受她離開的事實了,想讓你幫我調(diào)制憶香,也是想徹底做個告別?!?/br> “大家都在往前走,你也應(yīng)該往前走了?!?/br> 周澤修取出了那枚和妻子的婚戒交到了扶軟手上,婚戒很漂亮,上面還鑲嵌著一顆約十三克拉的梨形粉鉆?!?/br> 周澤修看著那枚戒指有些走神,似乎又淪陷在了回憶里。 扶軟沒細(xì)細(xì)端詳直接收了起來,“方便送我去個地方嗎?” “當(dāng)然?!敝軡尚藁剡^神應(yīng)承道。 扶軟要去的地方是一家中藥鋪,之前她為周老太太調(diào)香的時候,就時常光顧這家中藥鋪。 為了讓老太太安神,她會在特制的香里加入一些安神的中藥。 扶軟選好了中藥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見周澤修盯著中藥鋪門口的一盆小木槿發(fā)怔。 她叫了兩聲,他也沒反應(yīng),就直勾勾的看著那盆小木槿。 直至扶軟走過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稍稍回神,眼底還有尚未散去的哀傷。 “你太太喜歡小木槿?”扶軟猜測的問道。 周澤修眼神一黯,默然的點了點頭。 扶軟也沒想到周澤修的執(zhí)念會這么深,深到連看到一盆妻子喜歡的花,也會走神。 “可以和我說說你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嗎?”扶軟蹲下身來,仔細(xì)的打量著那盆小木槿,“從這個角度看,這花還挺好看的?!?/br> 周澤修神色有些動容,他頓了頓,最終也蹲下身去,和她一起打量著那盆小木槿,嘴里喃喃的道,“她是個很開朗的女孩,很愛笑……” 說起妻子,一向沉默的他也能滔滔不絕,神色也特別的溫柔。 扶軟不是個感性的人,就如梁云箏所說,她一直是個很冷靜理智的人。 若是以前,她也不會去問詢這些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 在周澤修說起妻子的時候,扶軟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陸硯臣那張臉。 他似乎大多時候都是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嘴角總微微上揚,加上五官明媚精致,給人一種自帶笑相的感覺。 不了解的人,只以為他是無憂無慮,沒心沒肺。 可扶軟知道,那副笑相,只是他的保護(hù)色。 “可能是因為我太太喜歡小木槿吧,我總覺得她身上也有淡淡的小木槿香的味道?!敝軡尚奚焓州p撫那顆小木槿,神色說不出的哀傷。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愛是什么?”扶軟困惑的問周澤修。 她一直覺得愛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也會隨時消失。 而她的人生從來都不需要這種隨時會消失的東西,所以她從沒渴望過愛。 周澤修也沒料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吧。 他想了想說道,“愛是當(dāng)她望向我時,所有星光穿透我的心臟,而我賭她的槍里沒有子彈。” …… 回去的路上,扶軟一直一直在想周澤修說的這句話。 其實她還是沒懂,甚至覺得這幾句話沒有絲毫的關(guān)聯(lián)。 直至車子突然急剎車,她才在慣性中回過神來。 周家的司機回頭對她說道,“扶小姐,前面有車擋住了咱們的路,你就在車?yán)飫e動,我下車去看看?!?/br> 司機叮囑完便下了車,扶軟偏頭往外看。 車頂擋住了攔路人的頭,她只看到對方的半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