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內(nèi),原地飛升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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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昭點頭:“就這樣?!?/br> 弟子們基本都小,不可能讓他們接懸賞,于是賺靈石這種事自然而然落在了謝聽云和薄昭身上。 可是從謝聽云渡劫失敗,蒼梧宮就暫時失去了一位賺錢勞動力,薄昭又要照顧門內(nèi),自然不能時時刻刻地往外跑,所以才導(dǎo)致蒼梧宮如今的局面。 以前他們的生活還算是有滋有味的。 云晚目瞪口呆。 這蒼梧宮的弟子沒餓死也屬實稀奇。 “我看到山下面結(jié)的都是靈果,這里又是鳳凰棲居之所,土地肥沃,又是祥瑞之地,你們就沒打算借此吸引百姓前來駐扎,發(fā)展發(fā)展農(nóng)耕?” 薄昭顯然是沒想到這一點,與謝聽云兩兩相望。 云晚重重嘆息一聲,又說“還有,鳳梧樹下掉了很多鳳凰毛,你們可以集中收集起來,命人做成毛筆,裝飾,首飾,鳳凰毛如此昂貴之物,稍微加工一下就能價值不菲,賺不少靈石,也沒想到?” 鳳凰彩羽漂亮得很,無論是用作裝飾還是筆玩,都能賺來一筆不小的費用,就算不能富可敵國,也不至于這么……潦倒。 兩人同時沉默。 薄昭和謝聽云同為劍修,聰明,但沒有生意頭腦。何況鳳凰是謝聽云的寶貝神寵,加上傲慢得很,哪怕他們餓死也不敢把主意打在鳳凰身上! 至于發(fā)展農(nóng)耕,他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畢竟這滄山溟海太過偏遠了些,就算有心發(fā)展,也難以招攬百姓前來長住。 云晚繼續(xù)對著薄昭說道:“來前我們途徑獨孤城,那是距離蒼梧山最近的都城,可是發(fā)展得并不景氣。你想法子讓弟子把鳳凰祥瑞的事放出去,讓獨孤城的農(nóng)民們搬遷到此處。開始就由弟子們御劍帶人,多起來后,就讓百姓自行發(fā)展?jié)O業(yè)?!?/br> 云晚來前觀察過,溟海十二個時辰都處于風(fēng)平浪靜,海下尚無大妖大怪,只有溟海特有的魚蟲,相信不少人都愿意做這活兒,農(nóng)民們都聰明,也勤快,為了生計,可以想到許許多多賺錢養(yǎng)家的法子,自然而然會帶動起蒼梧山。 薄昭沉思片刻。 云晚這個方法很好,可是—— “獨孤城的百姓都快要搬空了,怕不愿意過來。” 云晚忍不住搖搖頭,拍上他的肩膀:“所以一定要把鳳凰祥瑞的事放出去,想看鳳凰的人多了,獨孤城的人流自然也會多,想來我們蒼梧山駐扎的更多,以后還可以發(fā)展一下海上的生意,當然,先按照我之前說的把百姓引進過來?!?/br> 宗門的繁盛離不開百姓,昆侖之所以能成為大宗,離不開山下勤勞的百姓們。蒼梧山只是偏遠,資源并不貧瘠,加上有鳳凰神物鎮(zhèn)山,沒理由過得這么寒酸。 不過還是要問過宗主的意見才可以。 云晚看向謝聽云,略帶打趣著:“尊上覺著呢?” 謝聽云不是第一次被人叫尊上,但從云晚的嘴里出來,一下子變了意味。 她那雙波光瀲滟還含著笑的眼瞳近在咫尺,謝聽云的眼神瞬間發(fā)生變化,盡管心生不軌,卻依舊維持著淡然,微一頷首:“聽你的。” 云晚的臉上瞬間盛放出笑意,扭頭對著薄昭說:“那我晚上寫個詳細的策劃,你要是有想法,也可以寫寫看,明日我們再一起商議。” 經(jīng)過云晚一番提點,薄昭確實有了點子,他點了點頭,爽快應(yīng)下:“好?!?/br> “哦還有……”云晚想起還有東西沒有拿出來,便又從儲物袋取出一個小箱子,“這是給宗門弟子的見面禮,就勞煩薄昭幫忙分一下?!?/br> 她的儲物袋就像是百寶袋,沒等薄昭拿穩(wěn)箱子,云晚再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這是送你的?!?/br> 弟子們有不難理解,但是薄昭沒想到連自己也能得到師母的好處,頓時受寵若驚:“我就不必了,師母還是留著吧。” 一直拿人家東西,他實在過意不去。 “沒事,拿著,畢竟不是些貴重東西?!痹仆韽娦邪押凶尤奖≌鸦貋恚澳俏一厝ナ帐耙幌?,明日再把擬好的籌劃案給你看。” 說完就告別薄昭,隨謝聽云一同回到扶光殿。 路上遇見不少小劍修,年輕都還很小,在殿外嘻嘻哈哈地持劍打鬧著,因不會釋放劍氣,周圍建筑都慘遭損壞。 謝聽云早已習(xí)慣,自然地站在外側(cè),為云晚擋去劍氣。 弟子們過于放肆,和昆侖宗的劍修們完全不同。 云晚忍不住湊到謝聽云耳邊嘀咕:“他們這樣,你不生氣?” 謝聽云余光一撇,并未氣惱。 在他看來,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鬧騰點好,東西壞了可以修補,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鬧點并沒有什么不好。 一個宗門需要規(guī)矩;也需要活力。 弟子們此時發(fā)現(xiàn)了兩人,先是停下追鬧,然后乖巧地叫了聲尊上,最后看向云晚,臉騰地一紅,全部像受驚的小鹿般撲騰著跑遠。 可愛。 云晚忍不住笑了笑。 她笑起來明若芙蕖,還未走遠的小弟子們耳根子整個紅透,也不敢上來打招呼,拎著劍跑向別院,這么一會兒工夫,大殿空空蕩蕩就剩下他們兩人。 謝聽云眼帶笑意,不禁打趣:“看樣子,宮主夫人比我能震懾住他們?!?/br> 云晚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突然間,又見跑走的小弟子從院外回來,手上還拎著滿滿一袋子靈果。 十三四歲的少年明顯是被同伴慫恿著過來的,他撲閃著眼眸,又是羞澀又是緊張地把那袋子靈果遞過來—— “給、給師母……” 云晚挑了挑眉。 小弟子哆嗦著指尖:“見、見面禮?!?/br> 他等不及云晚接,把果子往謝聽云懷里一賽,咻的一下跑回到同伴身側(cè),與他們踉踉蹌蹌地逃出到好遠。 云晚看了看果子,又看了看謝聽云:“看樣子,他們比較喜歡我?!?/br> 謝聽云臉一沉,抱著果子走在了前面。 云晚彎了彎眼,跑過去自然而然挽住了謝聽云胳膊。 ** 兩人很快回到扶光殿。 寢殿之內(nèi)四面空空,外殿只設(shè)有一張書案,簾子里便是以供歇息的寢屋,百年來謝聽云來這里休息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因沒有人氣,大殿顯得格外冷清。 時候不早,寢殿的燭火自動引燃。 謝聽云看向云晚,情不自禁回想起那抹勾魂的笑,和那聲柔媚的尊上,原本壓抑的情緒再次涌起,謝聽云摩挲著指腹,輕咳一聲,表情不甚自然:“睡、睡嗎?” “我答應(yīng)薄昭,要給他寫蒼梧宮的籌劃。” 云晚沒搭理謝聽云,兀自坐在矮案前,準備開始寫策劃案。 謝聽云靜靜看了會兒,確定云晚的確沒那個心思,仍不死心:“那我睡了。” 云晚專心想著蒼梧山的建設(shè),頭也未抬撂下兩字:“你睡?!?/br> 謝聽云:“……” 云晚徹底把謝聽云拋之腦后,雙手攤開宣紙,專心致志地研墨,看樣子是不準備再理他了。 謝聽云喉結(jié)滾動,起身解著腰帶,有意為之的將動靜放大。窸窸窣窣的響動不住在耳邊響起,讓云晚想忽略都難。 她抬眸掃過去,謝聽云已脫得只剩下里衣,見她看過來,骨骼分明的指尖扯了扯領(lǐng)口,敞露出一片白皙結(jié)實的胸膛。 云晚口干,眼神逐漸迷離。 謝聽云似笑非笑:“睡嗎?” ……不正經(jīng)。 云晚堅定心神不受男色誘惑,致力要將蒼梧山發(fā)揚光大,不讓小劍修們繼續(xù)過苦日子,她平心靜氣地蘸著墨汁寫下歪歪扭扭幾字—— 【蒼梧宮的建設(shè)與全面發(fā)展】 嗯,完美。 云晚筆墨大揮,按照蒼梧山現(xiàn)有的資源擬定了接下來的規(guī)劃與發(fā)展,思路清晰,條條明了。 既然決定和謝聽云在一起,那就要為他們的日后做打算。 等蒼梧宮按照規(guī)劃發(fā)展起來,哪怕謝聽云飛升,留下的弟子也可以過得很好,不用再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跑跑滴滴,打點小工。 她洋洋灑灑寫了足有五頁,確定沒有遺漏之后才伸了個懶腰,朝著謝聽云所在的方向看去。 他側(cè)躺著,只留給云晚一個背影。 怕擾醒對方,云晚放輕腳步,躡手躡腳走過去,正要爬床,手腕突然被一只寬厚溫?zé)岬恼菩睦卫巫プ ?/br> 下一瞬,她便被謝聽云壓制在軟塌上。 謝聽云俯身在眼前,墨發(fā)順著肩頸垂落到她的胸前,長眸低斂,眼神之中思緒不明。 “雙修嗎?”謝聽云一本正經(jīng)地問。 云晚眨了眨眼,“等、等你這里修整好我們再修,要是被人聽見……” 初來乍到的,有點沒安全感。 謝聽云睫毛輕顫,抬手設(shè)下結(jié)陣,“好了?!?/br> 云晚:“……” 還、還挺執(zhí)著。 殿內(nèi)的蠟燭并未吹滅,全部都燃著。 哪怕有結(jié)界云晚都沒敢叫,畢竟修真者耳敏目銳,加上弟子們年幼好奇,說不定會偷偷摸摸過來。 她越克制忍耐,謝聽云越覺得興奮刺激。 云晚也漸漸放棄矜持,到最后嗓音沙啞,軟趴趴地窩在被褥里不肯動彈。 云晚的眼角凝著尚未干涸的淚意,面頰滿是潮意,正想閉眼歇息,溫?zé)岬谋窍⒂忠淮螕]灑到耳畔。 云晚頓時一個激靈。 謝聽云溫柔且緩慢地親吻著耳后,覺察到她不滿的視線,眼瞳無辜地對望而來。 幾乎不給她張口說話的機會,對方便熟練地以唇封緘,吻堵而來。 云晚躲閃不及,被他完全攻略。 忽然間,一陣絞痛毫無預(yù)兆的從丹田處傳來,她也顧不上掙扎,面露苦色,不禁皺眉悶哼。 感覺到她緊繃起來的神經(jīng),謝聽云迅速抽身離去,緊張兮兮地繃緊唇齒:“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