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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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田心里一突,腦中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開口卻說:“是我。我見母親被那陳家小兒羞辱,心中氣氛,便想教訓(xùn)那陳家小兒一番。但陳家小兒有人護著,我便想,你既欺我母親,我便也欺負欺負你的母親。這才放了把火?!?/br> “你覺得你之所行有因果,是正當?shù)摹!敝鲗徆俚馈?/br> “是?!辈镎f完,就聽到高臺之上,傳下一聲輕笑。 那笑聲包含了輕蔑,似乎終于戲弄夠了,伯田聽到主審官冷冰冰地開口:“陳伯田,原名王壽。永樂三年生人。永樂十八年,上狗山匪寨為匪。” “宣德元年,殺狗山首匪,奪匪寨之位。” “同年,劫殺山下清溪村,牽羊奪狗,□□婦女,殺人滅族,火燒村寨。” “宣德三年,匪寨被剿。領(lǐng)山寨活人下山,扮流民逃難,至清波門外落地扎根?!?/br> 伯田猛地抬起頭,就見那主審官說:“你很會講故事,就是不知道你的手下,對你的故事滿不滿意。” “會稽王壽,恣肆貪yin、縱兇殺人、放火搶劫、滅人滿門?!?/br> “依天地律令,當下第一層拔舌地獄、第三層鐵樹地獄、第四層孽鏡地獄、第九層油鍋地獄……” 他每說一層地獄,伯田便痛一次。 拔舌時,口中鮮血淋漓。鐵樹時,后背皮rou刮盡。 伯田痛得滿地打滾,他惡狠狠地注視著法桌后那人:“你……” 話未出口,就見那人站起身。他頭頂旒冠微碰,發(fā)出輕微的脆響。 響聲一起,伯田渾身一震。 “大哥,大哥?” 隱隱有人聲從遠處傳來,伯田猛地睜開眼,就見那被他一腳踹到墻角的幼弟正跪坐在他身邊,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伯田頭痛欲裂,他伸手揉了揉額頭:“我怎么了……” 幼弟目光閃了閃,卻是問:“大哥你一直在說糊涂話,你做噩夢了嗎?” “我睡糊涂了吧。到?jīng)]做什么夢?!辈锿铝丝跐釟?,“這破地方,搞得我頭痛。估計是痛的?!?/br> 他不耐煩的咂了咂嘴,以手撐地半坐了起來:“我先前看你睡著沒醒,被夢魘著了?” 幼弟想到那夢中景象,不知該不該點頭。 他大哥帶著他們一路逃亡至此,還拿了田地落地扎根,怎么會與他劃清關(guān)系呢? 可是……那夢境也太過真實吧?真實的連鼻腔都有血的味道。 幼弟猶豫半天,才說:“好像是做了個夢,但不記得了?!?/br> 伯田看著他,平靜的“嗯”了一聲。 …… 白七爺將線索整理成紙,交給了馬儀:“你派人往會稽狗山去,應(yīng)當不會走空?!?/br> “那是狗山匪寨的人?!”馬儀驚得手上一抖,茶水潑了自己一身。 那狗山匪寨便是在山匪里,也是心狠手辣的一群人了。前幾年他們下山滅了一個村,激得會稽府衙寫信求助,請求杭州府衛(wèi)幫忙剿匪。 這么一群危險人物,居然還留在清波門外,成了佃戶田農(nóng)?! “你派人去查,一查便知。”白七爺站起身,“我回去了。” 他出來一上午了,有些想長安。加上那陳伯田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聞起來臭得慌。 白七爺略有些潔癖發(fā)作,想回去清洗清洗。 馬儀連忙道:“勞煩白小郎君。我立刻派人去查,有了消息再請小郎君一敘?!?/br> “嗯?!卑灼郀斄什莸攸c點頭。他走出兩步,又說:“時日已久,流民山匪作亂,此間證據(jù)并不好收集。杭州府內(nèi)既有錦衣衛(wèi),不若派錦衣衛(wèi)一同前去,免得拖上三年五載,看著心煩?!?/br> 馬儀苦笑不已。 那些錦衣衛(wèi)不是派來保護他的,又怎會聽從他的命令? 他只能拱手笑道:“多謝小郎君提醒。” 白七爺踏出衙門,便回到了貓咖。 顧長安窩在逍遙椅上睡著了,家里僅剩的兩只貓都趴在他身上。一人兩貓烤著壁爐里的火,都在夢中徜徉。 白七去院中溫泉泡了泡,直將自己泡得一身熱氣了,他才隨便攏了件衣袍回到正廳。 尺玉已經(jīng)醒了,見他那模樣,就沖他喵喵叫了兩聲:“你做什么去啦,一身陰惻惻的味道喵?!?/br> 白七掃了他一眼,剛打了個呵欠,就聽顧長安問他:“頭發(fā)怎么濕著?” 他睡眼惺忪地仰頭看著白七,伸手想拍拍側(cè)面,結(jié)果一拍卻拍了個空。 顧長安坐直身體,茫然地看了看,才站起身說:“去沙發(fā),我給你吹頭發(fā)?!?/br> 白七:“……” 他想說頭發(fā)可以變干,但身體卻已經(jīng)很誠實的跟著顧長安走到了沙發(fā)前。 顧長安找出干毛巾,細細地給他擦頭發(fā)。 他們家老虎精的頭發(fā)又長又厚,濕漉漉地垂在腰際,將薄薄的中衣也打濕了。隔著半透明的白色中衣,能看見白七爺背部漂亮的蝴蝶骨,還有矯健的肌rou線條。 “衣服濕啦。”顧長安的聲音帶著些睡意,“一會兒你得換一件?!?/br> “好?!卑灼唿c點頭,“長安還困么?去睡吧?!?/br> “給你吹干了再睡?!鳖欓L安說,“忙了一天,你要休息一會兒嗎?” 聽了這話,白七驀地有些緊張:“我們一會兒一起去休息?” 顧長安沒有多想。他放下毛巾拿起吹風機,在吹風機的呼呼聲中點了點頭:“好?!?/br> 白七聞言,渾身都繃緊了:“一起睡?” “我?guī)Щ⒒⑺ !鳖欓L安說。 白七垂眸看向趴在腳邊的小白虎,想了又想,才僵硬地點點頭:“好吧?!?/br> 尺玉在一邊,毫不留情地發(fā)出了嘲笑的喵喵聲。 白七從來不于小貓咪計較,只有小心眼的小白虎一撲而上,與小小的金色貓團滾做了一團。 “幼稚喵!” 白七垂下眼恍若未聞。等顧長安放下了吹風機,他便主動將兩只貓分開,自己抱著尺玉,又將小白虎遞給顧長安:“走,我們?nèi)バ菹?。?/br> 顧長安接過胖乎乎的虎虎,與他一同上了樓。 天上陰云密布,貓咖里卻暖如春日。 顧長安與小白虎沉在天鵝絨中,一起緩緩踏入夢鄉(xiāng)。 …… 一千公里之外,有單騎快馬迎著風雪疾馳進北京城。 “軍情機要,速速避讓——” 快馬疾入城中,行至皇城門外,那人翻身下馬:“急報——” 王大伴拖著托盤,急急步入乾清宮:“陛下,福建有軍情急報?!?/br> 朱瞻基一聽,當即擱筆:“快給我!” 福建臨海,先帝時期便有倭寇之患?,F(xiàn)今有鄭和寶船駐扎等風,福建海濱一事就更為重要。 他原以為如此加急的軍報,必然與倭寇犯邊有關(guān)。誰知打開托盤上的木箱一看,里面裝著的卻是三個圓柱形的物體。 物體下方則壓著一道鄭和的密信。 朱瞻基飛速略過問好的無用之語,看向信件后期的重點。 鄭和在信中說:“……此物乃有間貓咖顧長安所贈,名為‘銅制望遠鏡’,以此物望之,可看千里之外,轉(zhuǎn)動鏡身,還可將遠處景物拉至近前細觀……” 朱瞻基看到這里,立刻伸手去拿望遠鏡。 那望遠鏡一入手,寒氣便順著手掌直上他的背脊。朱瞻基卻顧不得這個,他觀察著手里的望遠鏡。 因是銅制,略有些沉重了。上面的花紋雕刻得很是粗糙,朱瞻基不需要想,便知道負責制作的某只貓咪,當時定然是不耐煩了。 在粗糙潦草的銅柱體內(nèi),鑲嵌的卻是格外精細剔透的琉璃圓鏡。這圓鏡兩頭皆有,一頭大些,一頭略小。不知道這樣的搭配又有何深意。 朱瞻基觀察完畢,便將之舉至眼前。 層云之上飛掠而過的飛鳥,連羽毛都那般清晰! 朱瞻基拿著望遠鏡一轉(zhuǎn)身,就見王大伴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頓時懟到了自己眼前。他轉(zhuǎn)動著鏡身,就見王大伴的臉越拉越進,連他臉上的小痣都變得指甲那么大了! 放下望遠鏡一看,王大伴還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陛下?” 朱瞻基哈哈大笑,拿起鄭和的迷信繼續(xù)看:“另有一物,乃是預(yù)測天氣之用,名為‘風暴瓶’?!?/br> 他放下信紙,往盒中一望,除了望遠鏡,哪里有其他? “朕的風暴瓶呢!” 第74章 【三更】 風暴瓶?什么風暴瓶? 王大伴聞言一驚,連忙低頭拱手:“陛下,這箱子未有別人動過啊。” 朱瞻基驚過之后也冷靜了下來。這是呈給他的東西,料想也無人敢擅動??舌嵑鸵膊粫鬯瑢3烫崞痫L暴瓶,東西呢? 王大伴連忙道:“陛下,可要將送信之人傳上來?” 朱瞻基皺著眉擺擺手:“暫且不用,朕再看看信。” “風暴瓶型若垂膽、上銳下圓,乃是一琉璃膽式瓶。瓶口緊封,里面盛有透明液體。這些時日臣觀察下來,發(fā)現(xiàn)此瓶液體清澈,便為晴天;液體朦朧,便是陰天;如若瓶中起漂浮的白色絮狀物,那天氣便如瓶中所示,是個下雪天?!?/br> “此物神異,卻又是以琉璃所制,透而易碎,格外珍貴?!?/br> “而福建至北京路遠天遙,加之此物對出海意義重大。便……” “便不給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