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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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玉每每看到,都覺得很高興。 高興得就連陽光都是幸福的味道。如果再加上長安溫柔的抱抱,那尺玉就該是最幸福的小貓咪了。 它這么想著,顧長安就給了它一個抱抱。 長安溫柔地輕拍著尺玉圓潤的背脊,溫聲說:“不想說就算啦。尺玉有支配自己財產(chǎn)的權(quán)利?!?/br> “喵……”尺玉輕輕應(yīng)了一聲,慢吞吞地說,“給了一個好重要的人?!?/br> 它說完,迎著陽光又補(bǔ)充了一句:“是和長安一樣重要的人?!?/br> 顧長安詫異得微微睜大了眼:“是我們尺玉的家人嗎?” 尺玉猶豫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許生氣喵。你們是一樣重要的家人?!?/br> 它話音一落,就被顧長安舉了起來。 漂亮的少年人笑得眉眼彎彎,陽光落在他的眼睫上,似乎都被他清雋的眉眼襯得更亮了幾分。 顧長安淺棕的眼睛溢滿流光。他說:“真好,我們尺玉不是孤獨(dú)的小貓咪?!?/br> 尺玉怔怔地看著他。 長安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啊。它想,難怪那個殘疾的靈魂,會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交換一個讓他重來的機(jī)會。 長安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啊……尺玉四爪揮揮,努力湊過去,輕輕親了親顧長安的額心。 額心火紅紋路亮起轉(zhuǎn)瞬即逝的微光。 它親完就變臉:“放我下來喵!” “那以后怎么辦?”顧長安還要問它,“尺玉想去找他嗎?” 尺玉掩飾性地舔著爪子:“我要是走了,你的貓咖就不會天天更新食材了喵?!?/br> “那些不重要?!鳖欓L安說,“你想他嗎?” 尺玉放下爪子,理直氣壯地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要逃避你作為鏟屎官的責(zé)任!” “他的身體聽起來不太好。以后還要給他送草嗎?”顧長安又問,“下次他那隨從來了,讓他帶一根回去怎么樣?” “像這種小事,長安應(yīng)該學(xué)會自己處理喵?!背哂穸俗?,滿臉正經(jīng)地模樣,“不要總是詢問你的貓貓參謀。貓貓參謀也不是總有空閑的!” 它顧左右而言他,顧長安就笑說:“那就給他?!?/br> 他說完,揉了揉毛茸茸的貓貓頭站起身:“我去烤餅干,你們自己玩。” 他一離開沙發(fā),白七就順勢坐了下來。 尺玉警惕:“干嘛喵!” “不干嘛?!卑灼哒f,“你送了長安什么?” “不告訴你喵。”尺玉揮著爪爪,“你走開,現(xiàn)在是貓貓的談心時間,不歡迎你喵?!?/br> 白七聞言一抬眼,就見小布偶在沙發(fā)的另一頭,小心翼翼地探頭。 見自己被注意到了,小布偶腦袋一縮,只留下兩個耳朵尖尖。 “過來?!卑灼呙畹?。 小布偶不由自主跳上了沙發(fā),幾步跑到了尺玉跟前。它看著眼前小自己好幾圈的金色貓咪,小心翼翼地問:“你為什么不想回去呀?” 尺玉卻反問道:“你為什么想回去喵?” “因?yàn)槲也换厝ィ琷iejie會傷心的啊?!毙〔寂颊f,“jiejie好難過好難過,潼潼不想jiejie難過?!?/br> “可我覺得她可能也不是那么難過。”尺玉不留情面地說,“你這病怎么來的你自己不清楚喵?” “jiejie不是故意的!”小布偶大聲喵喵,“jiejie也不想潼潼生病的!” 它還記得jiejie的眼淚一點(diǎn)一點(diǎn)滴在身上的感覺,它還記得jiejie懷抱里的溫度。它那時候好想抬起臉去舔掉jiejie的眼淚。 可是它已經(jīng)好累了,它連睜開眼都困難,它沒辦法告訴jiejie…… jiejie你不要難過,潼潼永遠(yuǎn)愛你。 “自欺欺貓喵!”尺玉也大聲起來。 “我沒有!”小布偶難過地說。 為什么都要這樣啊,小警長說jiejie不負(fù)責(zé),尺玉也不喜歡jiejie。可是jiejie和潼潼一樣都是小朋友。小朋友會犯錯,但小朋友不是故意的。 “我要去找哥哥!”小布偶說著,跳下沙發(fā)快步跑去廚房。 顧長安在廚房揉面團(tuán),小白虎就陪在他身邊。小布偶跑到門口,就被小老虎攔了個正著。 “哥哥?!毙〔寂荚陂T口小聲地叫。 “潼潼?”顧長安摘下手套走到門邊,蹲下身摸摸她,“我們潼潼怎么啦?” “哥哥……”小布偶委屈地喊他,“我什么時候能回去呢?我想回到j(luò)iejie身邊,jiejie好難過好難過?!?/br> 顧長安俯身親親小貓咪,問它:“這么急著回去呀?是哥哥這里不好嗎?” 小布偶搖搖頭:“哥哥這里很好的??蒵iejie是……是……”它急得尾巴直甩,好一會兒才從先前的偷聽里找到j(luò)iejie的定位:“jiejie是潼潼重要的家人。” 顧長安沉默地摸著貓,許久都沒說話。 小布偶也不著急,它趴在顧長安腳邊,被摸得直呼嚕。它喜歡被認(rèn)識的人撫摸,人類的手落在脊背上,有著細(xì)微的重量和溫暖。是讓貓安心的感覺。 顧長安嘆了口氣:“如果哥哥說,不想送潼潼回去呢?” “嗚喵?”小布偶無意識地喵了一聲,才慢吞吞地說,“不會的呀。哥哥超級好的,會滿足潼潼的心愿的。就和jiejie一樣?!?/br> 顧長安:“……” 他又嘆了口氣站起身:“潼潼想吃小餅干嗎?今晚烤一份貓貓?zhí)毓┌娴?。?/br> “好的呀。”小布偶快樂地應(yīng)了一聲。 …… 一夜之后,那熟客果然按時來拿餅干了。 這次的餅干盒是顧長安專程找昆侖定制的兩層食盒,沒什么特殊的功用,只是選用了最能封閉靈氣的木材。 上層擱滿了小餅干,下層則又送了一根生靈草。 顧長安將食盒遞給熟客:“你家老爺與我的貓有舊,日后想吃什么,與我說一聲便是。只是要記住一點(diǎn),這食盒你得帶回來?!?/br> 熟客遲疑地看著眼前的食盒,看起來用的是最普通的木材,連個花紋也未雕刻。難道是里面有異么? 他應(yīng)著聲,伸手接過食盒。食盒入手的一瞬間,拿慣了繡春刀的手差點(diǎn)手滑跌落。 這食盒,竟比繡春刀還要重! 熟客收起那些微的漫不經(jīng)心,當(dāng)即道:“顧小郎君放心,下次定給您帶回來。這食盒上下兩層,裝的可都是餅干?” “下面那層,是我家貓送你家老爺?shù)牟??!鳖欓L安說,“日后每四個節(jié)氣,我的貓都會送你家老爺一根草。讓你家老爺記得派人來拿。” 熟客心中一凜,連忙道:“每四個節(jié)氣么?謹(jǐn)記郎君的話,定不會忘?!?/br> 他付過餅干錢后,小心翼翼護(hù)送著食盒走得飛快。 顧長安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這個熟客的態(tài)度怪怪的,有些過于恭敬了。 尺玉以前的家人……是什么身份呢?京中的豪門顯貴么?既是知道尺玉在這里,為什么不來找它呢? 不過像尺玉這樣的貓貓系統(tǒng)。那個人到底是前一任系統(tǒng)持有者,還是單純的養(yǎng)了個貓? 顧長安想了一會兒沒有想通,就把問題丟在腦后了。 或許是因?yàn)閾Q季,這些時日他總是容易疲憊。見貓咖里也沒別的事,他就走上二樓,準(zhǔn)備補(bǔ)個瞌睡。 白七見狀,立刻跟了過去。 “做什么?老板要睡覺,你是要幫老板看店的。”顧長安笑著打趣。 “守著你睡著了就下去?!卑灼哒f。 將玻璃窗換為睡眠模式,白日的光就透不進(jìn)來了,連樓下市場的喧囂也被擋在了窗外。顧長安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隨手脫掉外氅窩進(jìn)了被窩里。 他將被窩拉到鼻梁處,只露出一雙眼睛:“午安啦?!?/br> “午安?!卑灼呱焓纸o他掖了掖被子,隨手碰了碰顧長安的臉頰,前一刻還睜大了眼的顧長安,下一刻就沉睡了。 白七坐在床邊,沉默地看著他。 臥室里暗淡無光,對于白七這樣的大型貓科動物而言,卻絲毫不受影響。他甚至覺得,連長安呼吸時睫毛的微顫,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到底為什么能看得這樣清楚呢? 他有些不明白。 他當(dāng)然是喜歡長安的。可是長安說,他的喜歡,和人類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喜歡。 又有什么不一樣呢? 他最近看見長安的笑臉,就心口發(fā)燙,這是不一樣嗎?人類的喜歡,不會心口發(fā)燙嗎? 他沒做過人,想不通這里面的差別。 他只能沉默地看著顧長安的睡臉,直到樓下傳來一聲輕微的“小神仙”。 白七如夢初醒,他緩緩下樓,站在一樓的院門口,就見小警長又趴在了墻頭上,而墻的另一邊冒出一個丸子頭,正在拉著小警長說話。 “娘親不讓我來看貓貓,說大哥哥是壞妖怪。”那個丸子頭小姑娘說,“可是爹爹說大哥哥是小神仙?!?/br> 小警長尾巴一甩,小姑娘就好似得到了回應(yīng):“我也覺得大哥哥是小神仙?!?/br> “貓貓你說,小神仙會有煩惱嗎?我最近好煩惱哦。” “我也想養(yǎng)一只貓貓,但是娘親不讓我養(yǎng)……” 是那舟販家的女兒。 這些時日小警長和尺玉換了位置,它不再守在門口,而是如同剛來時那般,時常臥趴在墻頭上。 卻原來是在這邊交上了新朋友。 那小姑娘得不到貓貓的回應(yīng)也不要緊,她知道貓貓?jiān)诼犓v話。 于是她便從爹爹娘親一路說到了回程路上見過的小花。小警長半合著眼,整個貓都格外的悠閑從容。 小姑娘喊一聲“小神仙”,它就甩甩尾巴。再問一句“貓貓是不是呀”,就再甩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