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人設又崩了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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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呈越知道自己抓到了脈門,左江一如既往地怕死,像他這樣的歲數(shù),還天天鍛煉身體,出去一站, 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他才到而立的年紀。 左呈越指著虞秋說:“這是我給你請來的道長,你有什么事直接和道長說,別藏著掖著?!?/br> 左江的視線落在虞秋身上, 他開始還以為這人是他兒子的女朋友,覺得他很有眼光,但卻是道長? 這不是開玩笑嗎?哪家的道長是這樣? 虞秋看左江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忽然上前,速度快到左江和他身邊的保安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回神的時候,虞秋的手指已經(jīng)搭在左江的肩膀上。 那些保安立刻變了臉色,連忙去摸身上的武器,卻被左江制止了:“等等!” 他望著虞秋的眼睛放光,態(tài)度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知道道長在哪處宮觀修行?等我有時間了,一定要多上幾柱香!” 虞秋收回了手,淡淡道:“我如今在凡世修行,我的門派不接待外人?!?/br> 她這一副高人做派,左江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恭敬了。他也覺得那些一直向信眾伸手要錢的道觀廟宇都是一些酒囊飯袋,一心想撈錢的騙子。這些道觀、廟宇背后都有投資人,做宣傳吸引那些不懂事的信眾。 真正的道長僧人都有自己的準則,怎么可能是錢能打動的? 剛才這位道長手一搭在身上,他頓時感覺到頭腦清明身體輕松,仿佛年輕幾歲。 左江最愛和這些高人打交道,他放低了姿態(tài):“既然這樣,道長不如到我家住幾天,我對道學非常感興趣……”左江快速說了一些自己讀過的幾本道家經(jīng)典。 左江肚子里真有些墨水,說起來沒完,虞秋連忙打斷他:“我今天過來,是受你兒子的邀請給你治病的。” 左江的重點抓得非常準,他神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道長,我身體真有問題?” 虞秋:“………” 左呈越是在他爹心里真沒有地位??! 虞秋只得繼續(xù)一副高人姿態(tài)說:“現(xiàn)在稍微有些影響,如果要解決,我要先去你家看一看。” 左江立刻聽明白了,咬牙切齒地說:“我被人暗害了!” 虞秋:“我也是從你兒子身上看出來的。”虞秋再一次提了左呈越的名字,把存在感薄弱的左呈越拎出來。 然而左江眼神都沒往那邊掃一下,立刻道:“道長里面請?!?/br> 虞秋:“………” 她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左呈越,她真盡力了,無奈他爸太強大。 左呈越笑呵呵的,他早就習慣他爸這樣,真出事只關心自己,其他人就是空氣。 左智浩顯然還沒有他哥的淡定,眼見著他爸要跟別人走,立刻急了:“爸!” 左呈越看著眼前這小孩,哼了一聲:“走吧,他現(xiàn)在可顧不上你?!?/br> 左智浩滿臉警惕,瞪他一眼后擠上了車。 左呈越邁開長腿,在車開的前一秒拉開了車門。 …… 趙蔓寧在門口徘徊,時不時看向大門的位置,等車開過來的時候,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只是當她看到率先下車的左呈越,臉色頓時沉下來,只不過只有一瞬,她又揚起笑容:“是呈越回來了,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左呈越似笑非笑地望著趙蔓寧:“好,太好了?!?/br> 趙蔓寧聽到這個回答,只感覺心驚rou跳,她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這一看,就看到跟著左江下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生。 女生的氣質,容貌,年齡立刻讓趙蔓寧腦中拉起了警報,尤其當女生朝她看過來,臉上掛著洞悉一切的笑意時,讓她更不安。 她連忙提著裙子跑過去,就聽到左江說:“道長,你想去哪,我陪你?!?/br> 虞秋卻擺手:“不用了,我現(xiàn)在都知道了。” 左江連忙問:“是現(xiàn)在做法事嗎?要準備什么東西?” 趙蔓寧聽“道長”兩個字的時候,心臟幾乎跳到喉嚨處,她嗓子發(fā)緊:“老公,找道長干什么?” 左呈越也站在了虞秋的面前,用眼神詢問虞秋。 虞秋在大家的注視下,直接問趙蔓寧:“孩子的爸爸是誰?” 趙蔓寧眼里閃過慌亂,緊緊抓住左江:“我兒子是我和我老公的,道長不要胡說,這種事不能開玩笑!” 虞秋:“兩個人能生出一只馬嗎?” 看好戲的左呈越和完全不知道狀況的左江:“?” 什么東西??? 此時此刻,父子兩個臉上的茫然是如此地相似。 趙蔓寧臉色慘白,立刻去抓左智浩。然而左智浩身形一晃,變成了半人高的小馬駒,抬蹄嘶鳴,直接朝虞秋撞過去! 可惜離虞秋還有段距離的時候,一直看熱鬧的守護者立刻飛出去,小手抬起,像是輕輕摸了一下小馬駒的頭。 小馬駒卻身體一矮,直接扎進了土里,只剩下兩個后蹄在空中亂蹬! 趙蔓寧尖叫一聲,飛撲過去:“別傷害它!” 自己飛太累了,守護者重新飛到虞秋的兜里。 虞秋目光冰冷地看向了趙蔓寧:“讓這只小馬的父親出來,親自斬斷它和左呈越身上的聯(lián)系,別讓我動手!” “臭道士!誰讓你多管閑事!” 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遠處極速奔來,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瞬息殺到了近前,它前蹄踏起,裹挾著猛烈的勁風和妖力,直奔虞秋的頭頂而來! 虞秋輕輕一躍,身體凌空而起,腳踩著黑馬的頭頂踏上它的脊背。 黑馬目露兇光,立刻翻騰,想要把虞秋掀下馬背,可惜虞秋穩(wěn)穩(wěn)站在它身上,憑它怎么努力也沒有得逞。 “發(fā)財,稍微放點力。”虞秋和守護者說。 守護者不再提力,放出部分重量。 還在企圖把人甩下去的黑馬只感覺脊背一沉,仿佛背了一座大山,它連忙把妖力凝聚在自己背上,但腳下的泥土卻不斷陷落,不等它再有動作,直接從地上墜了下去,把草地砸出一個一米多的深坑。 還在挖兒子的趙蔓寧眼見著黑馬也成了這樣,又哭著跑到了坑邊,看到了陷入土中的黑馬,而那位道長,輕輕松松地跳了上來,渾身干干凈凈,沒沾上一粒土屑。 虞秋站在坑邊,望著下面的黑馬:“解開你兒子和左呈越之間的聯(lián)系?!?/br> 黑馬垂著頭閉上眼睛。 趙蔓寧哭著說:“道長,我兒子是半妖,解了他就活不成了,他還那么小……” 虞秋不耐煩:“所以你們就要用另一個人的命去填你兒子的命?” 趙蔓寧垂下頭,只嗚嗚地哭。 虞秋望著坑下的黑馬說:“你不動手,我也可以解,但你兒子能不能活我就不清楚了。” 黑馬瞬間睜開了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虞秋。 虞秋目光坦然地和它回望。 黑馬敗下了陣,咬牙說道:“我自己解?!?/br> 趙蔓寧的哭聲更大了。 虞秋掃了她一眼。 守護者撇嘴說道:“明知道半妖不易活,還一定要誕下子嗣,為了自己的孩子犧牲其他人?!?/br> 虞秋也對這件事沒好感,她不是看不上半妖,只是不喜歡這種自私的做法,半妖身體兩種力量不平衡,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fā),以人命填,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夠填一只半妖。 在黑馬解了左呈越和半妖之間的聯(lián)系后,左呈越的氣色顯而易見地好了起來,而左智浩就變成了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馬的狀態(tài),他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抬起小手給趙蔓寧擦眼淚。 別墅門口忽然跑來幾個人,藍色的道袍在日光下如此醒目。 虞秋聽到動靜,朝那邊望過去。以駱修澤為首,來了十二名道士,雖然人多,但細聽,腳步聲整齊,這十二名道士神色嚴肅,速度很快地到了近前,迅速將這邊包圍起來,口中念咒,背上的桃木劍被他們抓入手中,眨眼間結成一個大陣。 “道友,我們來助你!” 虞秋:“……” 她看向了左呈越:“你叫他們來的?” 左呈越連忙搖頭,隨著他的動作,靠在他身上的左江開始往下滑,左呈越連忙托住他。 他爹終于沒撐住,萬萬沒想到算了一輩子命,到頭來替別人養(yǎng)兒子,然后這兒子還是四條腿的,奔騰在他頭頂?shù)牟菰稀?/br> 左江現(xiàn)在需要緩緩。 左呈越拖著他離開了戰(zhàn)局。 但其實也沒打,黑馬看情況就知道自己逃不了,它拿大眼覷著虞秋,這人底細摸不清,光她一個它就打不過。 于是黑馬立刻說:“我認罪?!?/br> 坦白從寬,黑馬之前研究了道協(xié)的法律,它這種害人未遂的情況頂多二百年,二百年后它又是一條好馬! 這些道士見它這么聽話都收了桃木劍,有兩個道士上前,在黑馬的蹄子上扣上鎖鏈。至于左智浩和趙蔓寧也被道協(xié)帶走了,看情況處置結果還要再商量。 等這批人走了,左家別墅安靜下來。 左江受打擊,一時緩不過來。 左呈越立刻安排阿姨,讓她準備一些吃的,他們過來的時候午餐也沒有吃。 左呈越把他爸扶回臥室讓他自己恢復,然后跑來餐廳和虞秋一起吃東西。 左江很享受,家里請的廚師手藝非常好,虞秋和左呈越都沒著急下桌,一頓飯吃了半個小時,等快吃完的時候,左江穿著家居服走過來,坐在自己以前坐的位置上,問阿姨:“晚飯做好了嗎?” 阿姨連忙點頭,去廚房端菜了。 左呈越拿手機看上面的時鐘,現(xiàn)在是十七點三十分,是左江用晚餐的時間:“你還沒忘記吃飯?” 左江橫他一眼:“不按時吃飯對身體不好?!?/br> 左呈越:“……”他爸確實很強大。 左江看樣子已經(jīng)恢復過來了,又笑著問虞秋:“明天就過年了,道長還急著回去嗎?” 虞秋搖頭:“不回去了。”來這里的票都是撿漏得來的,再回去只能開車,虞秋不是這里的人,對這個節(jié)日沒有那么大的執(zhí)念。 左江高興,立刻讓人收拾客房。 左呈越知道自己在他爸眼里又隱身了,自力更生地和阿姨說:“把我以前的房間也收拾出來?!?/br> …… 當夜,虞秋住在江家的大別墅內,睡覺前和桃夭視頻,家里只有她一個,元明去巡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