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人設(shè)又崩了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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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謝謝,我聽出來了?!?/br> 怪不得管理員那邊說沒消息,估計是直接被眼前的道士拒絕了。 虞秋問道士:“你的意思是即使鬼有怨,找人報.仇也是錯的?” 道士:“魂體留在人間,會損傷天魂,不如放下怨恨執(zhí)念,直接上路,上天有因果循環(huán),人壞事做多了,自會減少他們的福報?!?/br> 虞秋被道士天真的想法震驚到了,天下的人如果都有他這個氣度,肯定都不會有鬼存在了。 身后呂尚明捂著傷口冷笑:“但愿你死后也沒有執(zhí)念,好無掛礙地離開?!?/br> 道士只是冷眼看著他,這只厲鬼不死心,身上的執(zhí)念更重了! 飛升道長的符箓卻牢牢阻擋了他劍上的力量,神咒有時間限制,神光已經(jīng)不如剛才璀璨,道士有些猶豫,是否真的要和這個飛升道長動手。 正在這個時候,呂尚明又說了:“你偏向著他們,無非因為他們是人,我是鬼,如果我也是人,你就再也管不到我身上!” 道士皺眉:“你身為厲鬼,怎么變成人?你還想奪人身體還陽!”他捏緊了手中的桃木劍,如果真是這樣,這只厲鬼絕對不能留! 虞秋看向呂尚明,神色凝重:“你想走輪回路?” 呂尚明笑了笑:“是?!?/br> 道士卻愣住,沒想到呂尚明打得這個主意。 厲鬼和鬼修是不歸路不是說著玩的,只因為那條對普通鬼來說的輪回路,他們一踏上將會痛苦無比,甚至還有魂散的危險。 元明急得去敲呂尚明的腦袋:“你被打傻了?輪回路上的罡風可以要你的命!” 人只有卸下周身執(zhí)念才能踏上輪回路,執(zhí)念在,罡風不止,罡風會刮走魂體身上的執(zhí)念,以便于他們無掛無礙重入輪回。就算呂尚明僥幸不死,經(jīng)過罡風刮身,他這一世的記憶能剩多少也不好說,更別提報仇了! 呂尚明朝虞秋施了一禮:“謝謝大師替我說話,贈我符箓,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報恩?!?/br> 虞秋神色復(fù)雜,從身上取出兩張靈符給他:“這個你帶在身上。” 呂尚明感激地接過來。 元明抿著嘴,瞪了一眼道士:“你太想不開了,你現(xiàn)在是厲鬼,慢慢熬唄,他還能住在范家,趁他不注意,把范家人統(tǒng)統(tǒng)揍一頓!” 道士:“……” 呂尚明搖頭:“我說不殺他們,但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受了刺激,能不能保持清醒,我畢竟是鬼物。而且,這樣太便宜他們了,我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更好報復(fù)他們的辦法。” 元明看傻子似得瞅著他:“為報仇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呂尚明笑了笑:“謝謝老大對我的照顧?!比绻麤]有元明,他不能讓飛升道長出手幫忙,連這個報仇的機會都不會有。呂尚明一臉鄭重:“老大,如果我真有下輩子,你缺錢了就來找我,我給你!” 元明感動:“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兄弟一場,臨走前我送你一個祝福?!?/br> 他抓住呂尚明的手,拿手在他掌心寫了一個字:“這是我全部的心意,我在這邊等你,你動作快點?!?/br> 呂尚明笑著點頭:“借老大吉言?!?/br> 他身體消散在虞秋他們的面前,踏上了輪回路。 …… 呂尚明不知道在他之前有沒有厲鬼選擇踏上輪回路,又會不會成功,但他覺得自己很幸運,有靈符護身,周圍的罡風即使要把他的頭皮吹走,也沒有吹散他的魂體。 身上的兩道靈符發(fā)出溫潤的光芒,幫他阻擋來自罡風的侵襲。 但他不敢耽誤,疾步趕路,否則靈符的靈氣用完了,他就得用身體硬抗,那會削弱他的記憶。 呂尚明走得急,沒注意腳下忽然探出兩只白骨手,它們沒有一絲血rou,骨質(zhì)晶瑩如玉,忽然抓住呂尚明的雙腿,把他釘在原地。 呂尚明身體前撲,直接摔在地上,隨后從路上又探出幾只骨手,牢牢抱住他,不讓他動彈。 “放開我,你們放開……”呂尚明紅著眼睛掙扎,他努力地伸出手,去掰地上的白骨手,在他的掌心觸碰到對方的時候,白骨手像是被電了一下,猛地縮了回去。 少了一只白骨手的牽制,呂尚明壓力大減,依照剛才的方法,掙脫這些白骨手的束縛,拼命地朝前跑過去, …… 呂尚明也不知道自己掙脫幾波白骨手的襲擊,路上他遇到很多鬼,他們眉目祥和平靜,慢悠悠走在路上,像是出來踏青,和他的狼狽全然不同。 呂尚明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淚,繼續(xù)趕路。 不久后,在他前方出現(xiàn)一道紅色的影子。呂尚明大驚,沒想到在路上竟然還能遇到其他的厲鬼,但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不是厲鬼,而是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像是熊一樣。 呂尚明看了看男鬼那邊的天氣,風和日麗,繁花滿地,而他這邊陰云密布,罡風呼嘯,完全是兩個世界。 呂尚明遇到那么多的鬼,這只男鬼是走得最慢的,他身后還背著一個大旅行包,手里捧著一袋地瓜干,嚼得津津有味,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呂尚明以為輪回路上還有旅行團。 男鬼也感受到了什么,轉(zhuǎn)回頭 ,一見到他這邊的場景,臉色大變:“朋友,你這是怎么回事???” 呂尚明說:“我是厲鬼?!?/br> 那鬼點頭,隨后目光頓在他胸口,看到了他身上的靈符:“這是……飛升道長的靈符吧?” 呂尚明沒想到這只男鬼還知道飛升道長,對他多了些好感:“是。” 男鬼也就是奚譽說:“也只有她的靈符墨汁奇怪,線條那么細?!彼f出自己的這袋地瓜干:“給你吃點,是我媽自己晾的,比賣的好吃!” 呂尚明一路上沒怎么吃東西,確實有些餓了,他伸手接過來:“謝謝?!?/br> 奚譽又從包里取出一袋楊梅干:“不客氣,我也是飛上道長送上路的?!?/br> 呂尚明狼吞虎咽地吃著地瓜干:“飛升道長是個大好人!” 奚譽: “…… ”他對此持保留意見。 他現(xiàn)在就是被無良表哥和飛升道長騙了,輪回路確實很長,不過不僅不冷,還很暖和,一路上繁花似錦。旅行包上的溫度計顯示這邊有二十幾度,干濕度也正好,但他穿了一個特別保暖的羽絨服,幸好鬼體陰,溫度影響對他不大,否則他真受不住他媽這nongnong的愛意了。 呂尚明吃干凈地瓜干,對奚譽說:“我得走了,我急著去投胎?!?/br> 奚譽知道呂尚明有事,否則一個厲鬼為什么冒著會死的風險去闖輪回路?但他沒多問,而是從包里拿出一瓶水:“給你路上喝,你加油??!” 呂尚明含淚握緊手里的水:“這世界好人真多!” 奚譽笑著糾正:“錯,我是好鬼!” 呂尚明:“對對,是好鬼!”他朝奚譽擺擺手,繼續(xù)朝前跑,陰云罡風也緊跟著追逐他而去。 奚譽感嘆一聲收回視線,繼續(xù)慢吞吞地往前走,不急不急,把他媽給他的愛都吃完。 …… 駱修澤回到范家客廳,師妹孔萱迎上來:“師兄,厲鬼除掉了?”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外面的鬼氣。 駱修澤:“……算是除掉了吧?!瘪樞逎刹徽J為呂尚明真的能成功入輪回,他學(xué)了這么久的道術(shù),沒聽說有厲鬼不放下執(zhí)念就可以轉(zhuǎn)生的。 孔萱和駱修澤從小一起長大,能看出他現(xiàn)在心情不是太好,于是不再多問。 但是范父范母不了解,一聽到師兄妹的談話,立刻高興地湊上前來:“駱道長,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沒有你們,我們一家三口要被那只惡鬼害死了!” 駱修澤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刺眼。 范父給范母使了一個眼色,范母立刻回身拿出一個厚厚的紙袋:“這是額外的謝禮,您不要推辭?!?/br> 駱修澤擺手拒絕:“我不用?!彼J真看向了范父:“如果你有這個心,拿這些錢多做一些好事吧?!?/br> 范父連聲應(yīng)好。 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駱修澤瞥了一眼低頭玩手機的范曉磊,他不知道在和誰聊天,臉上掛著笑。 駱修澤又看向了范母,注意到她腹部涌起的一股生氣。他已經(jīng)明白了呂尚明的打算。 但正如呂尚明所說的,他如果是人,他根本沒有權(quán)利再來管他,而且他能否投生在這家來討債還不一定。 駱修澤叫上孔萱,兩人離開了范家。 七個月后,范母懷孕,生下了二胎,也是一個男嬰。范曉磊看到弟弟出生,覺得很新奇,想上前去逗弄,結(jié)果他的手還沒碰到小嬰兒,小嬰兒忽然哇哇大哭起來。正和范母說話的范父不由得抬起頭來:“曉磊,你手輕點,你弟弟還小?!?/br> 范曉磊不高興了:“我根本沒碰到他,是他自己忽然哭起來?!?/br> 小嬰兒哭聲不止,臉都紅了,范父連忙上前把他抱起來,說來也奇怪,他剛抱上,小孩不哭了,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開心地笑了。 范父高興:“看我兒子多親我!” 范母也笑了:“小二和你長得真像,我記得剛和你結(jié)婚那會,媽給我看過你剛出生的照片,你們兩個一模一樣?!?/br> 范父也盯著小嬰兒的臉:“你這么說還真是?!?/br> 范曉磊陰沉著臉望著他們?nèi)齻€,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三口,他只是個外人。 他捏緊了手心。 這時,小嬰兒扭過頭,黑黢黢的眼睛望著他,嘴角咧出一抹笑來。 駱修澤一直暗暗關(guān)注范家,知道范家小兒子出生,特意占卜過一卦,他盯著卦象長久不語。 不過這都是后話。 當晚虞秋和元明回到家,桃夭見他們兩個吃得開心,以為事情解決得不錯:“厲鬼報仇了?” 虞秋喝了一口湯:“沒,去投胎了。” 桃夭:“???他不是厲鬼嗎?” 元明已經(jīng)吃完自己那份,擦了擦嘴說:“他要投生成討債鬼?!?/br> 元明把事情一說,桃夭評價:“也是一個狠鬼。” 討債鬼,顧名思義,來討前世的債,多指小孩。父母欠了他人的債,他人投生成他們的孩子,一種是養(yǎng)到一定年齡,孩子因為天災(zāi)人禍而夭折,枉費父母心血和金錢。還有一種就是攪得家里不安,直到全部討回才罷休。 元明覺得憑著呂尚明的毅力,應(yīng)該是可以成功投生為討債鬼。他讓桃夭燒給他一本日歷,數(shù)著日子等小弟給他送錢。不過在此之前,還得自力更生去賺錢…… 在虞秋的靈符在公司也小有名氣的時候,陶東陽聯(lián)系了虞秋,要給她介紹一個客人。 虞秋想著有些日子沒吃上清觀的齋飯了,于是約在那里見面。 虞秋到上清觀的時候,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車,她不認識,但看起來很貴。 守護者給她科普了價格,挺好,這是可以買下她兩個法器的車。 來到道觀客堂,里面坐著陶東陽,還有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一見到他進來,兩人立刻站起來。 陶東陽給他們相互介紹了一下。 男人是h市首富金中麟,虞秋再看金中麟,覺得他略有些禿的腦門都寫著“富態(tài)”兩個字。 金中麟應(yīng)該是之前了解過虞秋,見到虞秋的樣子后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來,反而很真誠地說:“飛升道長,久仰大名!我聽朋友說今年道、佛兩家的交流會出現(xiàn)一個畫符箓的天才,可惜我當時正在國外處理生意,沒來得及趕回來見識一下你的風采,非常遺憾?!?/br> 虞秋:“還行,你想要靈符隨時可以和我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