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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有異動,對于我朝來說絕對祥兆,請皇上早做準備,免得時局震蕩,威脅社稷?!?/br> 不管是虞世基還是宇文化及,在他們的心中隋煬帝真正的分量恐怕真的無多,在他們心中,大隋的安定遠遠高于隋帝的安危,這并不是說他們有多么的熱愛這個國家,而是他們作為這個過度除卻皇帝之外最大的地主和貴族,只有安定的國度才能保證他們的利益不受侵害。 伴隨著隋煬帝毫無節(jié)制的窮兵黷武,幾次征兵高麗,弄得現(xiàn)在天下分甭,民心向背,隋朝的統(tǒng)治已經(jīng)陷入了最危險的境地,然而悲哀的事情是隋煬帝到現(xiàn)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仍然活在自己構(gòu)造的天朝上國的美好夢想中。 殊不知道,這個國家,僅僅只差一線,再有那么一點風(fēng)波,看似強盛的大隋王朝就會立馬翻船,轟然倒塌。 隋煬帝大聲怒吼道:“怎么,莫非你認為就高麗那點彈丸之地還會威脅到朕的統(tǒng)治不成,簡直笑話,宇文化及存的什么心思朕心中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想借機掌握兵權(quán),意圖不軌,其罪當(dāng)誅。難不成世基你心中也有其他想法不成?” 隋煬帝這句話簡直就是在逼心了,虞世基嚇得面無人色,閌閬一聲,虞世基軟倒在地上,磕頭求罪道:“皇上息怒,皇上恕罪,皇上明察啊,奴才對皇上絕對是忠心耿耿,沒有半點私心。宇文化及包藏禍心,意圖不軌,原來是存的這般邪惡的心思,應(yīng)該誅滅九族,奴才請命前去剿滅宇文化及,以表奴才的拳拳忠心?!?/br> 楊廣搖搖頭道:“算了,現(xiàn)在國事艱難,朝廷還需要他,只要他做的不那么過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去吧,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這里,朕想一個人安靜一會?!?/br> 虞世基和一眾宮女退下之后,整個浴池頓時顯得十分冷清,風(fēng)吹來,刺骨寒心,隱隱的有種肅殺的氣息…… 第二章【深宮夜戰(zhàn)】 隋煬帝半閉著眼睛,仰躺在浴池邊緣,腦中不斷的回想著近些年來天下的變化,他乃是雄才大略之主,當(dāng)年他初為晉王,鎮(zhèn)守一方之時便已然鍛煉出了自己的一番雄心壯志,而又南渡長江,平定南陳,一統(tǒng)分立兩百余年的南北天下,更是他平生所做偉事之一。 不同于文皇的勤儉,煬帝志大財大,文皇勤儉一生所積累的財富全部為煬帝所繼承,擁有這樣一個偉大的寶庫,煬帝若然不作出一番事業(yè)實在對不住自己,他之所以將自己的年號取名為大業(yè),便是在其中蘊含這個道理。 登基十一年來,隋煬帝修繕宮室,筑基馳道,改建運河,屯田戍邊,無論哪一件事情都是為了這個帝國,都是為了華夏的安定,但是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發(fā)展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偌大的大隋江山竟然被東北高麗一個彈丸小國所拖累。 雖然隋煬帝心中不愿意承認,但是他卻不得不說,在這場戰(zhàn)爭中,他失敗了,強大的大隋王朝在這場強弱懸殊的戰(zhàn)爭中被小小的高麗拖垮了,雖然眼下大隋還維持著天朝上國高高在上的無上光榮,但那只是最后的夕陽余暉,說不得什么時候大隋便會轟然倒地,分崩離析。 “什么人?”楊廣這些年來雖然貪圖安逸,生活腐化,武功漸漸荒廢,但是少年時期打下的根底還在,功力達到他這般境地的人反應(yīng)大抵靈敏,周邊發(fā)生的一點細小的變化都很難逃脫他們敏銳的觀察。 “取你性命的人?!彬嚨兀〕乩镞呣Z然跳出一個嬌小的身體,一柄寒劍快速的向隋煬帝刺去,三尺青鋒寒劍閃爍著刺骨的寒意,直挺挺的向著毫無防備的隋煬帝刺去。 隋煬帝心中大寒,仰躺在浴池邊緣思索往事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寢宮中還會發(fā)生刺殺,宮中守衛(wèi)重重,刺客是怎么進來的? 但是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容許隋煬帝思考這些問題,寒劍就在眼前,生死就在一瞬之間,隋煬帝左手往地上一拍,整個人潛入水中,堪堪躲過這催命的一劍。 傅君倬沒有想到自己蓄勢已久,精心準備的這一劍竟然會刺空,看見隋煬帝潛入水中躲過一劫,傅君倬自然不能就此放過昏君,她強硬著運氣扭轉(zhuǎn)劍勢,原本一往無前的催命一劍在傅君倬的強勢扭轉(zhuǎn)下硬是生生的扭轉(zhuǎn)方向,向著浴池里面刺去。 傅君倬乃是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的首徒,傅采林乃是天下三大宗師之一,與中原散真人寧道奇,突厥武尊畢玄其名,傅君倬身為傅采林的首徒,隨其修習(xí)無上玄功九玄大法,一身功力雖然不如其師,卻也絕對是當(dāng)世之翹楚,青年一代的頂尖高手。 昏君楊廣不顧天下安定,憑借著個人喜怒,硬是鳩集兵馬三次攻打高麗,將原本便不強盛的高麗小國打得七零八碎,眼下的高麗國更是艱難,流民四散,孤兒漫天,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高高躲在洛陽行宮的昏君楊廣。 傅君倬這一次潛入中原,目的十分簡單,就是要將昏君刺殺,如果不能成功刺殺昏君,那她也要做些其他的事情,將中原攪亂,絕對不能再讓昏君提兵高麗了,否則以如今高麗殘存的這點微弱能量,絕對撐不起第四次高麗戰(zhàn)爭。 潛入隋宮半個月來,傅君倬每天都在暗中觀察著昏君的起居習(xí)慣,尋找下手的機會,但是無奈昏君怕死的要命,無論什么時候身邊都帶著一大群的護衛(wèi),讓傅君倬沒有下手的機會,而且更為關(guān)鍵的是,在這座隋宮中,傅君倬隱隱的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 雖然捕捉不到確切的信息,但是傅君倬對于自己的感覺卻是十分的信任,這股強大的氣息雖然微弱,而且若隱若現(xiàn),讓人不可捉摸,但是他絕對是存在的,而且就存在在這座皇宮中的某一處。 傅君倬也曾經(jīng)想過要將這個神秘人找出來,但是一則時間有限,二來神秘人太過神秘,他選擇的躲藏位置太過隱秘,如果給傅君倬多一些的時間,傅君倬有信心能夠?qū)⑺檎页鰜?,但是眼下,傅君倬卻是沒有這個條件的。 經(jīng)過半個月的艱苦等待,終于讓傅君倬等到了今夜這個絕佳的時機,昏君十分難得的支開了身邊所有的防衛(wèi)力量而獨自一個人躺在浴池中,對于傅君倬來說,眼下就是一個刺駕的千古良機,若是錯過了今日,以后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刺駕了。 盡管沒有準備周全,行刺的有些突兀,但是傅君倬還是很好的展現(xiàn)了一代宗師調(diào)教下身為一代高手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一劍不成,竟然能夠生生的運氣逆轉(zhuǎn),強硬的將劍勢偏轉(zhuǎn),這樣的功力當(dāng)真可怕。 恐怖的劍氣四溢,浴池中的池水在這一刻驟然沸騰,隋宮原本放置的乃是從山中運來的溫泉水,溫度本來正是適中,但是在這一刻,遭受傅君倬強烈的劍氣,整個浴池竟然沸騰起來,池水的溫度暴漲。 剛才隋煬帝一時情節(jié),危險關(guān)頭在時間躲進了浴池,堪堪躲過了致命的一劍,然而楊廣決然沒有想到刺客的反應(yīng)速度竟然會是在這般的迅速,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扭轉(zhuǎn)劍勢,發(fā)動了第二波的攻擊。 沸騰的池水讓躲藏在其中的隋煬帝艱難異常,躲在池中乃是萬不得已,乃是剛才應(yīng)急的一個策略,即便是傅君倬不給浴池加溫,隋煬帝也不可能長時間的躲藏在池中,傅君倬的動作也給了隋煬帝立馬逃出浴池的動力。 來不及多余的思考,楊廣翻身而起,從浴池中驟然跳起,雙掌揮動間,帶動著無數(shù)的水花泛濫,點點水珠在煬帝的掌下變得有如鋼珠一般冰冷堅硬,向著來勢洶洶的傅君倬擊去。 傅君倬手中的長劍一挑,長劍在掌中隨意的抖動兩下,耍了兩個漂亮的劍花,霎時間一股強烈的劍氣猛然產(chǎn)生,劍花轉(zhuǎn)過,一個圓面憑空產(chǎn)生,將所有的水珠阻擋其外。 傅君倬的這一手果然漂亮,不過隋煬帝對此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他向傅君倬擊打水珠的意圖十分明顯,就是為自己爭取逃命的時間,在傅君倬挑掉所有的水珠之后,隋煬帝早已經(jīng)逃到了傅君倬的另一邊,隔著一個屏風(fēng)與傅君倬遙遙相對。 隋煬帝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出聲道:“姑娘,朕與你無怨無仇,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刺殺朕?可否給朕一個理由?” 傅君倬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水,道:“住口,你這個假仁假義的昏君,若然不是你三番兩頭挑起高麗戰(zhàn)爭,我阿爸阿媽就不會死于戰(zhàn)火,我的同胞也不會因此喪命,高麗淪落到今天的境地都是你的錯,不殺你我殺誰?” 楊廣哦了一聲,似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幾個月前他剛剛結(jié)束了第三次高麗戰(zhàn)爭,高麗子民痛恨他這個挑起戰(zhàn)火的罪魁禍首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讓隋煬帝想不明白的事情乃是前段時間高麗國軍隊調(diào)動頻繁,既然他們的處境已然不妙,卻為何還要對外舉兵? 楊廣道:“朕明白了,原來姑娘你是高麗人,不過朕想姑娘呢或許是誤會了,朕對高麗一向是和平友好的,天朝從來沒有主動的挑起邊境戰(zhàn)爭,倒是你們高麗,屢次挑釁天朝,無辜滋生事端,前面三次高麗戰(zhàn)爭又有那一次不是你們高麗挑釁在先?” 楊廣不但昏庸,而且相當(dāng)無恥,關(guān)于隋與高麗之間戰(zhàn)爭的對錯他一口氣之下全部推給了高麗一方,說得好像每一次都是高麗挑釁在線,大隋只是被逼無奈之下的例行反抗而已。 身為一國之君,隋煬帝能夠空口無憑,說出這樣無恥的借口也不容易,傅君倬被隋煬帝氣的全身發(fā)顫,她雖然是高麗化外之民,但是自幼跟隨師尊傅采林讀習(xí)漢文,對于中原禮儀也算知曉,又何曾見過隋煬帝這般無恥的? 她提劍怒聲道:“昏君,你休得在這里信口雌黃,顛倒黑白,高麗戰(zhàn)爭誰對誰錯自有天下人平叛,輪不到你這個罪魁禍首在這里歪曲事實,假造歷史?;杈?,納命來吧?!闭f吧傅君倬長劍一挑,就向隋煬帝殺去。 看見來時洶洶的傅君倬,隋煬帝心中一凜,他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今天若沒有那人相救,只怕自己真的要將命留在這里了,雖然隋煬帝對于自己的武功也很自信,但是十幾年的逍遙日子,溫柔鄉(xiāng)中,就算是鐵漢這個時候也化為繞指柔,又何況是隋煬帝這樣一個貪圖安逸的昏君? 這些年的逍遙日子早已經(jīng)掏空了隋煬帝的身子,能過躲過傅君倬兩劍,那完全是運氣,至于這第三劍,若是沒有高人救駕,只怕真的難以躲過。 隋煬帝惶恐的大喊道:“來人,快來人啊,救駕,救命啊?!?/br> 但是隋煬帝忘記了之前他已經(jīng)下令所有人遠離這座宮殿,距離這里最近的一批大內(nèi)高手趕到這里也要花上半柱香的時間,而等他們趕到,只怕那個時候隋煬帝早已經(jīng)是一具白骨了?;蛟S,他可以救自己一命。 想到此刻正在宮中“做客”的那個邪氣少年,隋煬帝心中涌起萬千怒意,這個該死的家伙,竟然對著身為一國之君的自己提出那等極具侮辱性的條件。隋煬帝本來不予理他,但是眼下,面對著傅君倬的強勢刺殺,生死關(guān)頭,保命,至于其他,當(dāng)放棄時則放棄。 緊要關(guān)頭,隋煬帝終顯帝王本色,冷酷無情,天性良薄,果斷的放棄除卻自身生命以外的一切東西。 他大喝一聲道:“齊少宗主,朕答應(yīng)你的條件,所有的條件朕都答應(yīng)你,快來救駕?!?/br> 第三章【邪少救駕】 隋宮,浴室。 隋煬帝緊張的東逃西竄,對于一個執(zhí)掌九州,統(tǒng)御天下十幾年的天子來說,再也沒有什么事情這個更丟臉的,此刻的隋煬帝再也顧及不上自己的臉面尊嚴,狼狽的在浴室中四處躲避著來自高麗劍客的無情刺殺。 隋煬帝乃是中原天子,富有四海,本該高高在上,坐擁天下,舉手投足間遙控天下蒼生萬千性命,逍遙自在的很。然而此刻的隋煬帝卻早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披在他身上的那層神圣的光環(huán)伴隨著高麗劍客那柄寒涔涔的古劍,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生命誠可貴。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比生命更加的值錢,隋煬帝是大隋天子,乃是這個世界身份最為顯赫之人,歷代天子皆是追求長生不老之徒,一代天驕秦始皇縱橫攠眸,橫掃六合,卻仍然逃脫不了生死循環(huán)之理,花盡后半生的精力尋求長生不老之藥。 只可惜生死有命,天理循環(huán),秦始皇再是強勢,卻也終究有壽終的一天,隋煬帝乃是歷朝皇帝中少有的雄才偉略的偉大帝王,對于生死之道自然也是格外的看重。螻蟻尚且偷生,更何煌隋煬帝乃是天子,對于生命,自然格外的珍惜。 生死關(guān)頭,面對著傅君倬果斷而又強有力的絕情刺殺,隋煬帝在明知自己絕對無法躲閃的情況下當(dāng)機立斷,果斷的放棄除卻生命以外所有的東西,他大聲吆喝道:“齊少宗主,你的要求朕全部都答應(yīng),朕現(xiàn)在要你馬上來救駕啊?!?/br> 隋煬帝這句話一出,場中的形式驟然轉(zhuǎn)變,傅君倬的心中一緊,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隋宮中一直生活著一個自己看不透摸不著的宗師高手,傅君倬曾經(jīng)設(shè)法想要將他尋找出來,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這個愿望一直沒有實現(xiàn)。 今日的刺駕也是基于良機難尋,所以她才大膽出劍,希望能夠一舉結(jié)束昏君的無良統(tǒng)治,換取高麗千秋萬代的歲月平安,但是她沒有想到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隋煬帝竟然還會求救,而且看他的樣子還非常的不情愿。 顯然那個所謂的齊少宗主開出的條件讓這個無良的昏君心中難以接受,如果不是自己這么一鬧,只怕隋煬帝決然沒有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這個時候傅君倬心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