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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事實上宋缺也確實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李淵現(xiàn)在神經(jīng)比較敏感,條件性的反射反駁了一下宋缺的話。 楊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如果說剛才在宋缺沒有解釋之前他還有幾分不解和對李淵的敬意之外,那么現(xiàn)在的楊楝對于李淵就是純粹的憎惡了。楊楝陰沉著臉,道:“李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還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李淵狠狠地盯了自己的老敵人宋缺一眼,道:“既然宋大人都這么說了,那臣也就只有說出實話了,儲君殿下,微臣剛剛接到了來自太原的加急文書,突厥大軍近日以來連續(xù)發(fā)生秘密調(diào)動,根據(jù)微臣在太原得到的最新消息,現(xiàn)在突厥的先鋒大軍已經(jīng)接近了長城邊線,不出幾日便有可能會進攻太原,所以微臣才會這么著急的請旨回去。” 楊楝雖然對李淵有所不滿,然而對于軍國大事他也不敢怠慢,聽見李淵說突厥大軍進犯大隋.這讓楊楝再也穩(wěn)坐不?。回什皇鞘裁葱∶」罚谴笏寤食男母勾蠡?,在大隋建國之日起便與皇朝作對,現(xiàn)在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厥大軍卻要犯邊,這可真的是件難于之事啊。楊楝動容道;“李大人所言可是屬實?” 李淵俯首下跪,恭聲道:“臣之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謊言,臣當(dāng)不得好死,任有儲君殿下處置?!?/br> 李淵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上了,那么突厥犯邊很有可能是真實的,蕭策和宋缺等人也是一臉的吃驚,他們當(dāng)然也明白突厥不是這么好打發(fā)的一個民族,生活與天山下的這個民族對于大隋王朝是異常的仇恨,雙方在幾年前也有過多次戰(zhàn)爭,尤其是隋煬帝這個昏君當(dāng)政后好大喜功,大隋和突厥之間的戰(zhàn)爭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誰都知道除了大隋強盛的那么幾年以外,大隋對于突厥的戰(zhàn)爭都是勝少負(fù)多。眼下隋煬帝閉關(guān),山東河北大亂,這個時候突厥大軍犯邊,怎么辦? 宇文述質(zhì)問道:“李大人,突厥大軍犯邊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現(xiàn)在才稟報,而且要是儲君殿下不追問的話你是不是就不說出來了,太原是我朝的門戶所在,突厥要犯邊,必先進取太原,李大人身為太原留守直到了突厥大軍犯邊的消息卻刻意隱瞞.局部上報,究競是何居心?” 這個時候雖然不是一個追究責(zé)任的好時機,然而卻是一個打壓李淵的好機會,宇文閥這些日子以來被李淵打壓得很慘,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好好的報回之前的一箭之仇。 看見宇文閥已經(jīng)對李淵出手了,獨孤閥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裝作是什么救世主,落井下石這種事情簡單得很,宇文閥會做,他獨孤閥照樣做的出來。 獨孤峰也跟在宇文述的后面伺機詆毀,道:“李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卻知情不報,該當(dāng)何罪?” 最為李淵的老對手,這個時候的宋缺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站出來為李淵講話,他莫名的看了李淵一眼,淡淡的道:“儲君殿下,或許李大人有什么難言之隱吧,他身為太原留守,對于朝廷律法不可能不知道,知情不報,罪加一等。這么簡單的道理李大人不可能不明白的。蕭大人,你說是嗎?” 第七章【國事為重】 蕭策不滿的看了自己的便宜岳父一眼,現(xiàn)在宇文閥和獨孤閥擺明了態(tài)度這是要乘此機會狠狠地打壓一下宇文閥的囂張氣焰.可是自己的這個便宜岳父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和李淵一向是對頭嗎,怎么這個時候怎么又幫起李淵講話了。 蕭策暗自揣摩,看起來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啊,宋缺和李淵平時看起來打打鬧鬧很是不對頭.但是一旦涉及到了豪門大閥的關(guān)鍵利益的時候他們卻又是這么的團結(jié),盡管宇文閥和獨孤閥這個時候是在打壓李淵的,但是宋閥卻又站出來為李淵說話,而且還拉上了自己這個掛名的女婿。 蕭策有些無奈的站了出來,李淵在怎么說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岳父,于情與禮這個時候蕭策都是應(yīng)該站出來為他求情的。 蕭策拱手道:“儲君殿下,宋大人言之有理,這其間或許真的有什么隱情吧,李大人也許有什么難言之隱,但是眼下突厥大軍乘勢來襲,絕對不容等閑視之,太原是我中原門戶,突厥要犯我中原,必先破太原,太原安危是關(guān)我中原千萬百姓的身家福祉,所以臣以為太原絕對不容有失,李大人既然請旨回太原,臣以為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允?!?/br> 獨孤峰瞪道:“那么李大人知情不報的罪責(zé)難道就這樣帶過去嗎?如果都是這樣的話,儲君殿下,我朝官員要都是這樣的話,那么朝廷危矣,大隋危矣?!?/br> 宇文述也在一旁幫腔,道:快“儲君殿下,臣以為獨孤大人言之有理,李大人如此嚴(yán)重的罪責(zé)要是都不加以懲處的話我朝律法的尊嚴(yán)何在,我朝官員尚且如此那百姓犯法又該何如?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李大人之國絕對不容l、罰。” 宋缺勸道:“儲君殿下,眼下山東河北大亂,突厥蠻族又來勢洶洶,正是國家危難的時刻,這個時候不是追論責(zé)任的時候啊,儲君殿下,李大人的責(zé)任可以以后再論,但是突厥大軍來襲,近在咫尺,請儲君殿下以國事為重。” 蕭策道:“儲君殿下,李大人之罪罪在不赦,但是眼下突厥大軍犯邊,微臣以為一起還是應(yīng)該以國事為重,就讓李大人在戰(zhàn)場上多殺幾個敵人來戴罪立功好了,不知道殿下以為如何?” 楊楝這個時候也很是為難,要說他心中沒有就此將李淵打趴下的想法那顯然不現(xiàn)實,他對于世家門閥本來就沒有什么好感,世家豪門的存在嚴(yán)重的威脅到了君權(quán)的神圣,這個時候既然有這么一個機會可以狠狠地打壓李淵,他當(dāng)然不想這么輕易的放過這個千栽難逢的機會。 然而話說回來宋缺和蕭策的話也沒有錯,突厥進犯和山東河北大亂,這個時候正是大隋艱難的時刻,李淵雖然說有諸般的不是,但是他的軍事和政治才能缺卻是沒有人能夠小視的,縱觀他任太原留守的這幾年,把諾大的太原郡治理的有理有條,突厥大軍雖說也數(shù)度來犯,然而在李淵的防御下他們也沒能占到什么便宜。 這還真的是一個頭痛的問題,楊楝看著站在一旁的李淵,有些頭痛的搖搖頭,看樣子這個位置還真的不是這么好坐的,以前自己看父皇總是十分逍遙的處理國事,到處游山玩水,自己看在眼里總是認(rèn)為父皇此舉甚為昏聵,立志要做一個明君。 現(xiàn)在父皇閉關(guān),把一切的朝政都丟給了自己處理,原先楊楝還有一些興奮,終于站在了權(quán)力的頂峰了,開始接觸和處理這些繁瑣的政事了,然而現(xiàn)在一接觸才知道這些東西遠(yuǎn)遠(yuǎn)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簡單。 比如李淵的這件事情,比如前些日子宇文閥的事情,一旦牽涉到了這些世族門閥,明明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也會霎時間變得復(fù)雜。 國事為重,國事為重,思索再三,楊楝還是聽取了蕭策的建議,國事為重,就讓李淵上陣殺敵,好好的為大隋保衛(wèi)河山好了,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楊楝艱難的點頭道:“李大人,突厥犯邊,此等軍國大事你競?cè)恢椴粓螅锊豢伤?,然而眼下突厥大軍來犯,孤王念在李大人這些年戍邊辛苦,勞苦功高,暫且再給李大人一個機會,望李大人回到太原之后立即組織軍隊,防御突厥蠻族的進攻。” 聽見楊楝不再追究自己的責(zé)任,李淵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如果說他沒有半點擔(dān)心那完全是騙人的,畢競自己這一次是合有私心的,明明知道突厥來犯卻還是沒有說出來,本來就是居心不良。 本來他以為自己只要好好的向著這個年輕的齊王說明一下求得一道旨意便可回到太原的,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儲君年紀(jì)雖小但是行事卻漸漸成熟,知道自己一個人無法壓制自己,競?cè)徽垇砹似渌y,讓自己的對頭來打壓自己,端真的打的是好主意,只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幾人之間真正的關(guān)系。 想到這里,李淵暗自對這個年輕的儲君心懷戒備,以便叩首謝恩道:“臣太原留守李淵謝恩,臣定當(dāng)不忘儲君殿下的恩典,此番突厥蠻族競?cè)挥心憗矸?,臣保證定當(dāng)讓他們有來無回,請儲君殿下和諸位大人靜候佳音。” 楊楝意有所指的道:“不知道這一次李大人返回太原是不是也要將自己的三位公子全部帶走?” 李淵心中一寒,殺機頓現(xiàn),但是他反應(yīng)急快,馬上便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自己發(fā)怒的地方,李淵垂下眼簾,低低的道:“儲君殿下,臣之世子建成和三子元吉將會留在京城,協(xié)助cao辦小女的婚事?!?/br> 李家三子,李淵留下了世子和三子,卻獨獨帶走了第二子,雖說此子的軍事才能不差,有傳言說李家二子的軍政能力猶在乃父之上,但那畢競只是傳言,可是現(xiàn)在看李淵的樣子,分明對這個二字更為寵信,難道這個李世民真的這么厲害? 李家三子,世子和二子不合,剩下的三子不知道心中在打著什么主意,這對于一心想要鏟除門閥的儲君楊楝來說,或許是一個不許的機會。 楊楝無所謂的揮揮手,道:“軍情緊急,李大人這就請出發(fā)吧,小王就不留李大人了,本王在京中靜候李大人佳音,祝愿李大人旗開得勝?!?/br> 李淵也不廢話,接下來宇文述和獨孤峰也假惺惺的講了幾句到別的話,蕭策聽得自己的胃都有些犯酸。 只有宋缺沉默不語,只是以眼神視意李淵一切小心,這幅情景別人沒有看到但是卻讓一心觀察他們的蕭策看到了,蕭策暗中驚訝,看起來自己的這兩個便宜岳父的關(guān)系絕對不是外人看起來的這么不刊,他們之間有著常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蕭策惡意的想到,這兩個人據(jù)說年輕的時候還曾經(jīng)相互槍過女人,莫不是那個時候因為女人而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不成? 第八章【曼青琴音】 河北山東大亂,突厥大軍犯邊,監(jiān)國的齊王楊楝下旨太原留守李淵火速返回太原主持大局,一時間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氛圍里。 生活在長安的居民對于突厥這個民族并不會陌生,京城長安也便有不少的突厥商人。也在長安落戶,買賣生意,可以說長安的百姓對于突厥來說還是相對熟悉的。但是這些年來在長安活動的突厥商人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以至于讓很多人都已經(jīng)忘記了他們殘暴兇狠的一面。 這一次突厥大舉犯邊,頓時讓人一下子想起了十幾年前突厥和中原的矛盾,那個時候突厥和大隋之間的戰(zhàn)爭可不少,幾乎年年打,可是近幾年來因為種種關(guān)系雖然大隋和突厥之間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大的戰(zhàn)爭沒有再爆發(fā),長安的居民都差不多已經(jīng)忘記了以前的仇恨了。 安逸的生活讓他們的血性在漸漸的淡忘,現(xiàn)在突厥再次大舉犯邊,大隋百姓終究是中原子民,他們知道自己血脈中流淌著的那種炎黃血液,和基外蠻族是截然不同的蕭策微微搖了搖自己有些發(fā)暈的腦袋,這幾天來他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事實上自從自己西進長安后蕭策就沒有一天是好好的休息過,一開始就被隋煬帝給纏上了,后來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蕭策更是要好好的考慮自己的前途。 掌控了禁軍之后蕭策一天之最中的很大時間更是在禁軍大營之中度過的,后來宋缺進京,隋煬帝閉關(guān),楊楝監(jiān)國,河北山東大亂,突厥犯邊,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夢一般,讓蕭策盡管不想?yún)⑴c但是卻無奈的參與其中。 現(xiàn)在李淵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太原,去做先鋒抵擋著突厥大軍,而河北山東的亂局卻是亂民自己之間的事情,雖說名義上這些地方都是朝廷的領(lǐng)地,但是實際上誰都清楚,這些地方早已經(jīng)被亂民占據(jù)了,整個中原早已經(jīng)遍地烽火,真正還控制在朝廷手里的地方也就是那么幾個重要的城市。 現(xiàn)在既然李淵已經(jīng)去了太原,姑且不論他能否解決突厥問題,但是有一點最起碼是可以肯定的,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nèi)至少北方會牽舍著大家的神經(jīng),而河北山東最雖說也是事關(guān)中原安寧的關(guān)鍵,但是他們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中原漢族之間的內(nèi)部矛盾。 而突厥則不同,這是事關(guān)民族安寧的大事,自然是重中之重,容不得絲毫的馬虎。 然而朝廷上的矛盾又豈止這些,以蕭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監(jiān)國的儲君殿下只怕是對于世家沒有絲毫的好感,從他的行事和政策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大隋的儲君眼光很高,看到了門閥對于大隋皇權(quán)的威脅,也對門閥充滿了仇恨。 要是一不小心隋煬帝身死的話,讓楊楝這個年輕人上位,那么,可以肯定的,未來的大隋,再也難以保持平靜,姑且不論他的外部環(huán)境,單單就是皇權(quán)和世家的爭斗就足以讓這個搖搖欲墜的皇朝倒塌。 蕭策的姑母是隋煬帝的皇后,未來的儲君是自己的堂表兄弟,蕭策這輩子和皇族是分不開關(guān)系了,但是蕭策的妻子卻又是四大門閥的小姐,這樣一來蕭策和們法之間也就有了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未來的朝堂必定充滿了詭譎和紛爭,蕭策的身份卻又是這么的敏感,不管蕭策幫助哪一方,都必然要和另一方為敵,這是蕭策現(xiàn)在所不愿意面對的,那么唯一的破解辦法便是,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廟堂雖好,但是太過詭變,江湖雖遠(yuǎn),然而卻更安全。 要想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這個朝堂而又不想讓自己的影響力下降,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外面剿匪,領(lǐng)兵在外,割據(jù)一方,有了強悍的實力和勢力,蕭策就不會害怕任何人和任何勢力。 因此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牢牢的將已經(jīng)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