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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剛才之所以會放過楊彥虛,不是他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大發(fā)善心,而是因為通過短短的一瞬間的交手,讓他發(fā)現(xiàn)楊彥虛竟然也是一個速度上的潛在絕世高手,而且竟然還是一個殺手,一個刺客。 要是再給他幾年時間讓他發(fā)展一下,那么一段時間之后,楊彥虛還會是現(xiàn)在的這個小白嗎?這樣的劍術(shù)和速度,給他一個影子刺客的名號絲毫不會辱沒他。 蕭策現(xiàn)在終于明白問什么自己來到這座小廟之時會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對一個未來的潛在殺手之王的堪憂。然而盡管如此,蕭策還是決定要放過楊彥虛,不管怎么說,他還是要試試,就算將來不能招攬到自己手下,到時候再殺也不遲。 到是對于楊彥虛離開時告訴蕭策的那個額外消息讓蕭策心中一動,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蕭策還是決定相信他,因為直覺告訴他楊彥虛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蕭策順手牽起沈落雁和云玉真的玉手,道:“走,現(xiàn)在就走。我們現(xiàn)在立即出發(fā)?!?/br> 沈落雁和云玉真雖然不明白蕭策為什么突然之間這么著急要立即趕路出發(fā),但是蕭策既然這么決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她們也沒有多想。兩個女人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隨身行李立即追隨蕭策出發(fā)。 巨鯤幫剩下的那十幾個手下在草草的將死去的兄弟收拾了一下后也緊緊地跟在蕭策等人的后面迅速離去。 朝陽再度升起,新的一天再度來臨。 一切看起來還是那么美好,沒有絲毫的不同,然而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還是會發(fā)現(xiàn)隱藏在這平靜清晨后面的那一絲暗潮洶涌。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原本平靜的江湖突然在一瞬間陷入了某種沉寂之中,乍看上去這一切很正常,江湖照樣在運轉(zhuǎn),每天都會有人死,每天又都有新人出道,一切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和諧。但是你仔細一想,又會發(fā)現(xiàn)這沉寂之中的某種不正常。 江湖人士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突然大規(guī)模的往四川而去,而且去的人還很多,并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以規(guī)模而去的幾十幾百人。在以前,這樣規(guī)模的活動只有在召開武林大會或者白道和魔門火拼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而且伴隨之而來的是大隋天下的各方勢力也源源不斷的往四川趕去,這就有些不爭常了。尤其是位于中原的一大勢力蒲山公李密和位于江南揚州的尉遲勝,以及關(guān)中帝都的宇文閥。這些政治上敏感的大人物卻在現(xiàn)在天下即將大亂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同時或自己親自前往或派遣自己的親衛(wèi)前往。 這就有待商椎了。 蕭策實力強大,并不懼怕麻煩,但是身邊跟著沈落雁和云玉真等人,蕭策不得不為她們考慮一下,為了避免不必要得麻煩,蕭策幾人干脆分開行走。因為刺客的目標主要是蕭策和沈落雁,和云玉真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所以蕭策決定和云玉真分開行走。 云玉真和巨鯤幫的人馬一路,而蕭策自己則和沈落雁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殺入四川。 這一路對于蕭策而言是十分舒暢的,一路上蕭策依仗自己強大的靈覺和強橫的實力以及極限的速度,殺的那些接下刺殺蕭策任務(wù),打算在路上伏擊蕭策的刺客是片甲不留。 從他入蜀那一刻起,蕭策就不斷的在殺人,本來這些人只要不去刺殺蕭策的話基本上還是能夠存活的,然而被激怒的蕭策卻是毫無理會,殺的興起的邪帝見到隱藏在暗處準備伏擊自己的殺手一律格殺不論。 這一路對于天下的殺手而言卻是一條不歸之路,蕭策殺的興起,就是無差別的群體式殺戮,因為刺殺蕭策的殺手也都是以集體的方式出現(xiàn)的,所以對于蕭策而言,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邪能中的集體殺招很多,蕭策又不顧忌殺手的生命,嘿嘿,高興的時候來個精神攻擊,讓他們集體變成白癡,心情不好就來個“血雨腥風”讓他們?nèi)克罒o全尸。 一路風雨無阻,一路血雨腥風。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厥紫騺硎捝?,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第九章【風起云涌】第十章【四大門閥】 蕭策入蜀,天下一片風起云涌。 江都。揚州總管府。 拄著拐杖的尉遲勝此刻臉色陰沉的坐在太師椅上,他看著下面的手下,冷語道:“事情都辦妥了沒有?” 當日揚州一戰(zhàn)尉遲勝被蕭策打成重傷,被迫床上養(yǎng)傷養(yǎng)了一個多月,要知道讓一個人不能走不能動的躺在床上躺上一個月,這是一種什么滋味? 對于蕭策,尉遲勝是恨得咬牙列齒,如果不是蕭策,他的兄弟宇文化及就不會死,如果不是蕭策,自己也不會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一個月,如果不是蕭策,或許幾年之后這大隋的天下就要改姓。 但是蕭策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決強悍,單打獨斗誰也不是他的對手,尉遲勝一直在想辦法怎么樣能將蕭策刺殺?,F(xiàn)在機會終于來臨,蕭策這個家伙大膽之極的挑釁天下的勢力,居然敢在得罪如此多的勢力后還敢再度殺入四川,想要和獨尊堡的人作對。 這就給了大家一個機會,一個讓大家殺死蕭策的機會,雖然對于成功刺殺蕭策尉遲勝并不做多大的希望,然而這終究是一個機會,不試一試又怎么會知道呢? 站在堂下的是尉遲勝的得意心腹尉遲辰,對于此次的行動,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揚州方面出動地財力和兵力。 他恭敬的道:“大人放心,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完畢,蕭策不去四川還好,要是他進了四川的土地,屬下保證他死無葬身之地?!?/br> 對于自己這個心腹的辦事能力,尉遲勝還是信任的,見到他作出保證,他的心情也愉悅了不少,他艱難的站起身,拄著拐杖來到尉遲辰的身邊,伸手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小辰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幾天為了我的事情你也累了,咬緊牙關(guān)再堅持幾天,等到蕭策身死的消息傳來,我再放你幾天假,讓你好好的玩幾天?!?/br> 尉遲辰心理暗罵:“你這只老狐貍,事情都辦好了,而我都累得皮包骨還不讓人去休息,還要壓榨自己剩余僅有的那么一點能量,簡直就是萬惡的資本家。但是臉上他卻沒有絲毫的不敬。 尉遲勝恭敬的道:“為大人辦事是屬下的榮幸,大人放心,屬下一定會把蕭策的人頭帶回來給大人過目的,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屬下現(xiàn)行告退了?!?/br> 尉遲勝大方的道:“嗯。小辰啊,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br> 尉遲辰走出總管府后詭異的一笑,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房間里取出一只信鴿,迅速的寫下一些莫名的符號,然后將白鴿松開,白鴿失去束縛,立即扇動自己潔白的翅膀向天飛起,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天際瓦崗,蒲山公營。 一個年輕人急急得走進李密的書房,關(guān)緊房門。 四十多歲的李密看見自己的心腹手下徐世績來到,急忙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迎接道:“世績來了,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嗎?” 徐世績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得也算是眉清目秀,羽扇綸巾,倒也是十足的儒雅男子一個。他見到李密親自起來迎接,哪里敢當此大禮,連忙急步上前,接口道:“密公放心,事情世績已經(jīng)全部辦妥,宇文傷那只老狐貍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我們合作了。宇文傷這斯這一次為了宇文化及那白癡的性命看來是準備下一次血本了,宇文閥自宇文傷以下,年輕一代的高手除了宇文成都在京陪伴昏君外,其他人這一次全部入蜀,宇文傷發(fā)誓這次一定要將蕭策那小子留在西川?!?/br> 李密聽到這個好消息,高興的大笑,一掃幾日來死去獨子的悲傷,這些天喪子的悲痛一直困擾著他,自己一生就這么一個兒子,結(jié)果在他事業(yè)初成,打下一片基業(yè)的時候,受封埔山公,獨自統(tǒng)領(lǐng)一軍,政治上自己蒸蒸日上的時候,晴天霹靂突然傳來,自己的獨子被人殺死,手下的首席軍師卻和殺人兇手私奔了。 乍聞此消息對李密而言不異于旱地驚雷,晴天霹靂,連日來他消沉了不少,一直沉浸在喪子的悲傷之中,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么為自己的孩子報仇,現(xiàn)在好了,蕭策那家伙自己找死,挑釁天下人的底線,可不能怪自己。 李密高興的道:“好。很好。世績你做的很好。我倒要看看蕭策這家伙這一次怎么逃出四川?!?/br> 四川,獨尊堡。 密室里,解暉、席應(yīng)和鄭石如等人相對而坐,現(xiàn)在蕭策都已經(jīng)殺上門來了,情勢已經(jīng)發(fā)展到不可逆轉(zhuǎn)的地步了,除了迎戰(zhàn),就只有逃避這條路了。 要讓解暉放下自己一手創(chuàng)建的獨尊堡而獨自離開,這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呢?辛苦半生才創(chuàng)下這么一片基業(yè),現(xiàn)在卻要他放棄,那還不如自己讓他去死來得簡單方便。 而另外兩人得立場就有待商錐了,天君席應(yīng)當年因為年少輕狂,大言不慚的自稱為“天君”結(jié)果犯了“天刀”宋缺的忌諱,被天刀千里追殺,殺的天君流亡千里,最后躲近西域,龜縮在某在地方一、二十年不敢出來。 現(xiàn)在他的紫氣天羅大成,本來想要找到宋缺和他一戰(zhàn)的,沒想到宋缺沒有逼出來反而惹下了蕭策這個蓋世煞星。 打不過就躲,這可是席應(yīng)活命的秘訣啊,既然打不過蕭策,那還不如直接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等到風聲過去以后再出來。 然而這種事情他自己想想是可以的,但是真的要這么做,那還是很有挑戰(zhàn)難度的。 怎么說他都是他魔門八大高手之一,如果這樣還未戰(zhàn)便先退場怎么也說不過去,估計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那么他的名號也算是走到頭了,以后在江湖上他也不用再混了。 而且如果他真的這么子做了,搞不好魔門的聲譽也會受到很大程度上的損害,堂堂魔門八大高手之一的“天君”在見到一個江湖上的小輩后還沒有交手便先行逃走,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那么魔門八大高手在江湖上還有立足之地嗎? 雖然魔門的名聲在江湖上一直也不怎么好,但是魔門八大高手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旧掀胀ǖ慕耸柯犚娔чT八大高手還是有怯意的。 那么到時候魔門就會成為江湖上的笑柄,那么席應(yīng)的下場估計還會更慘。 而鄭石如的立場則更加的曖昧了,他是陰葵派的下屬,而且并不是陰葵派的直系,只是因為他的父親是陰葵派的門人,而鄭石如自己也因為在帳術(shù)上的天才而被陰后祝玉顏看重,讓他主管陰葵派的財政。 鄭石如可不會陪解暉傻傻的呆在四川等死,他還有老婆孩子等待自己去養(yǎng)呢。只不過現(xiàn)在自己暫時負責四川的事務(wù),不得不和解暉打交道而已。 解暉沉聲道:“天君,鄭兄,你們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被蕭策逼急了,解暉也不知道究竟應(yīng)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但是有一件事解暉是深深明白的,那就是現(xiàn)在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份上,那么他一定要牢牢的將席應(yīng)和鄭觀應(yīng)綁在自己的戰(zhàn)車上,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天君席應(yīng)淡淡的看了解暉一眼,道:“解兄不用擔心,該來得總要來,蕭策他又不是神,怕什么,再說了,這次又不是我們一家在和蕭策作戰(zhàn),別忘了還有李密,尉遲勝和宇文閥的人馬,只要解兄能夠說服這三方勢力,那么我們還怕蕭策那小子什么?” 鄭石如也附和道:“天君言之在理,我們好好的來合計一下,據(jù)說宇文閥閥主宇文傷這次是親自率領(lǐng)閥中高手入蜀,而李密和尉遲勝也都有派遣自己的心腹進川,我們只要運作得好,這次一定能夠?qū)⑹挷咭慌e解決?!?/br> 解暉聞言,心中一喜,道:“嗯,這件事不如就交給鄭兄去辦吧。相信有鄭兄在,說服宇文閥和李密和我們合作是不成問題的,只要能夠團結(jié)這幾家的勢力,相信四川會成為蕭策的葬身之地。” 四川的某家客棧。 客棧的某個房間之內(nèi),宇文閥的幾個高手正在秘密的商量著什么,看他們的樣子,這一次是認真的想要替宇文化及報仇了。 居中的是一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偉岸的身軀和不屈的精神,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他就是宇文閥當代的閥主宇文傷。 宇文傷淡淡的看著坐在下首的宇文閥年輕一代的幾個高手宇文士及和宇文智及一眼,道:“你們說說看,這次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一勞永逸的將蕭策那小子解決掉?!?/br> 宇文士及與其兄宇文化及的感情很好,自從宇文化及被殺的消息傳出中原之后,他們宇文閥就淪為天下諸閥的笑柄,而面臨自己兄長的死,宇文士及十分悲痛,要不是閥中長輩攔著,他早就殺出長安為自己的兄長報仇了。 但是宇文閥內(nèi)部卻有自己的跑想法,宇文化及的實力在宇文閥中僅次于閥主宇文傷,可以說他是宇文閥年輕一代的高手,但是他在蕭策的手下卻走不過百招,甚至連命都不能保全,不管蕭策是用什么方法殺死宇文化及的,但是他至少說明一點。 蕭策的實力很強! 如果宇文傷自己不親自出馬的話,宇文閥年輕一代再也沒有人能夠?qū)⑹挷邭⑺?,那么就算宇文士及前去為宇文化及報仇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實力要是不濟的話,無非就是再圖添一具尸體罷了。 所以在宇文化及被殺之后,無論外界怎樣嘲笑宇文閥,宇文傷都下令不許宇文閥子孫私自離開長安去找蕭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