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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蠢得相信宇文化及會因他肯交出而放他一馬,以楊廣的暴戾,那肯放過自己。 剛才與宇文化及過了一招,他已摸清楚對方的“冰玄勁”實是一種奇異無比的旋勁,比之一般直來直去的勁氣,難測難防多了,可是知道歸知道,他仍沒有破解之法。 石龍乃江湖上有名堂的人物,就在此刻,他猛下狠心,決定就算拚死亦不肯讓寶書落到楊廣手上。 否則以楊廣下面的濟濟人材,說不定真能破譯書內所有甲骨文,掌握了長生的訣要,變成永遠不死的暴君,那他石龍就萬死不足辭其咎了。 石龍仰天大笑,連說了兩聲好后,搖頭嘆道:“此書非是有緣者,得之無益有害,宇文兄若有本事,就拿此書回去給那昏君讀讀看,不過若讀死了他,莫怪我石龍沒有警告在先。” 一邊說話,一邊運聚全身功力。 耳朵立時傳來方圓十丈所有細微響音,連蟲行蟻走的聲音都瞞不過他。 登即聽到十多個人柔微細長的呼吸聲,顯示包圍著他者均是內外兼修的好手。 宇文化及仰首望往廳堂正中處的大橫梁,喟然道,“石兄不但不知情識趣,還是冥頑不靈,不過念在石兄成名不易,我宇文化及就任你提聚功力,好作出全力一擊,石兄死當目暝了。” 石龍驀地由座椅飛身而起,腳不沽地的掠過丈許空間,眨眼功夫來到宇文化及身前,雙掌前推,勁氣狂臺,立即暴潮般往敵手涌去。 同一時間,他坐著的椅子四分五裂散落地上,顯示適才兩人過招時,石龍早吃了大虧,擋不住宇文化及的冰玄勁,累及椅子。 宇文化及雙目精芒電射,同時大感訝異,石龍明知自己的推出氣功敵不過他的冰玄勁,何一出手竟是毫不留轉圜馀地,以硬碰硬的正面交鋒招數(shù)呢?但此時已無暇多想,高手過招,勝敗只系於一線之間,他雖自信可穩(wěn)勝石龍,但若失去先機,要扳回過來,仍是非常困難,還動輒有落敗身亡之險。 那敢遲疑,先飄退三步,再前沖時,兩拳分別擊在石龍掌心處。 “轟!” 勁氣交擊,往上泄去,登時沖得屋頂瓦片激飛,開了個大洞。 以宇文化及之能,仍給石龍仗以橫行江湖的推山掌迫得往后飄退,好化解那驚人的壓力。 石龍更慘,蹌踉后退。 宇文化及腳不沾地的滴溜溜繞了一個小圈,倏又加速,竟在石龍撞上背后墻壁前閃電追至,凌空虛拍。 一股旋勁繞過石龍身體,襲往他背心處,角度之妙,教人嘆為觀止。 石龍張囗一噴,一股血箭疾射而出,刺向宇文化及胸囗處。 同時弓起背脊,硬受了宇文化及一記冰玄勁。 宇文化及想不到石龍有此自毀式的奇招,忙剎止身形,掛腰后仰,以毫厘之差,險險避過血箭。 石龍暗叫可惜時,全身劇震,護體真氣破碎,數(shù)十股奇寒無比的冰玄勁,由背心入侵體內。 石龍知道能否保著就決定在這一刻,施展出催發(fā)潛力的奇功,狂喝一聲,硬抵著將他扯往前方的勁氣,加速往后墻退去。 宇文化及乃何等樣人,見此情況,立知不妙,待身子再挺直時,連聚十成功力,隔空一拳擊去4但已是遲了一步。石龍背脊撞在后墻上,一道活門立時把他翻了進去。 “碎!” 活門四分五裂,現(xiàn)出另一間小室,石龍則影蹤不見就在石龍往石門退去的那一刻,躲在暗處觀戰(zhàn)的傅君倬終于忍不住出手了,她幾次三番進宮刺殺皇帝,但都被昏君手下的高手擊退,雖然沒被大內高手抓住,但也都是次次危機。 昏君手下能人異士眾多,弄不好還真能被他破譯出長生訣的秘密,到時候萬一讓他練成長生訣,成為一個永生不死的暴君,那她們這些域外民族可就永無寧日了。 絕對不能讓宇文化及得到長生訣,否則將后果不堪設想,傅君倬如是想道。 長劍一挑,衣篃飄飄,一身白衣勝雪,傅君倬從黑暗出驟然殺出,向宇文化及撲去。 蕭策劍眉一挑,冷笑一聲,終于忍不住出手一個了,只是不知道另外一個又打算什么時候出手。 宋魯忽然看見陡然殺出一個白衣女子,心中一跳,暗暗心驚,他隱藏在旁邊也有一陣子了,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這么一個人,以自己的功力尚不能發(fā)現(xiàn)。 那說明什么?要么白衣女子的功力遠高于他,而這又怎么可能呢?要知道功力增長和習武年齡基本上是成正比的,從她的衣著打扮和行功身法可以看出,她的年紀絕對不超過三十。 那她又怎么可能擁有高于自己的功力呢? 還是說她有什么秘密功法能躲避自己的感應? 宋魯猶然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不過時間已經(jīng)不容他繼續(xù)思考,因為白衣女子已經(jīng)和宇文化及對上了。 重紗覆面的白衣女教人看不到她的真正表情,全身衣袂瓢飛,卻仍沒有抬頭朝若魔神降臨般的宇文化及望去。 千萬道強芒,沖天而起,迎著宇文化及攻去。 宇文化及見寒劍襲來,氣勢洶洶,哪敢怠慢,全身功力運氣,一招冰封千里便已使出,向白衣女子的劍光迎去。 他身為四大門閥之一——宇文閥閥主宇文傷之下最出類把萃的高手,連名震揚州的石龍都喪身他的手底下,這般全力出手,自是非同小可。 “轟!” 掌劍交擊。 電光火石間,白衣女向他刺了十二劍,他亦回了十二掌。 兩人乍合倏分。 絕世高手之間的爭戰(zhàn)絕對不容分心,否則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身首異處。 蕭策就這樣躲在一個隱秘的閣樓內饒有興致的觀看兩大高手的決戰(zhàn),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他一直沒有出手。 忽然,他心中一動,剛剛和宇文化及戰(zhàn)過一番的“推山手”石龍竟然想通過地下的通道向外逃走,他怎么能錯過這么一個機會呢? 雖然暗中還有一個不明分子在虎視眈眈,但蕭策自是不懼怕任何人,他此行揚州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拿到以救治魯妙子,機會難得,怎容錯過? 蕭策悄然飛身離去,向石龍趕去“小陵,你看那里怎么回事?天上有兩個人在飛啊。” 寇仲大驚小怪的對徐子陵道。 徐子陵笑道:“我說小仲,你不會沒睡醒吧?還是被打傻了?人怎么可能在天上飛呢?啊這”徐子陵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只見高達十余丈的道場之上,兩道身影正在激烈的糾纏著,寒劍與冰氣充斥著整個時空,教人難以企及。 蕭策一個漂亮的降落,恰巧落在石龍的前面,擋住他的去路。 石龍心中一緊。頓時警覺的看著蕭策,他可不認為蕭策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閑人來找他聊天的。 . 石龍警惕得道:“朋友是那條道上的,在下?lián)P州石龍,不知朋友阻擋在下道路有何貴干?” 眼下石龍經(jīng)過與宇文化及的一番大戰(zhàn),早已身首重傷,只怕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此時他只能盡量息事寧人,把話往好處說,希望自己“推山手”的名氣能夠讓對方有所顧忌,不要打的主意,不過眼下看來,這種希望恐怕極其渺茫。 蕭策淡淡一笑,道:“在下蕭策,聽聞閣下身上懷有千古奇書想借書一觀,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果然如此,石龍的心一沉,他已經(jīng)不做任何幻想了,只要此書不要落入昏君的手中就可以了。 這是石龍此刻唯一的想法。 至于自己,生命幾何,他也已經(jīng)看開了。 石龍盯著蕭策道:“不知閣下和宇文化及是何關系?” 石龍打定主意,如果對方和朝廷扯上哪怕是一丁點關系,也不能將交給他,即使自己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也要毀了它。 蕭策看著石龍,微微搖了搖頭,淡然道:“閣下不必如此小心,在下不是朝廷的人,眼下和宇文化及,和大隋也沒有任何關系,只是純粹想觀看下而已?!?/br> 石龍一聽,心事終于放下了。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方才講話之時他緊緊盯著蕭策的雙眼,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清澈非常,便知他并沒有撒謊。 “既然閣下只是單純的想要觀看一下這本奇書,不若與在下共享如何?” 就在石龍決定將交給蕭策之時,異變突起,一個淡淡的身影由遠及近,現(xiàn)身石龍后方。 男子年約四十,卻滿頭白發(fā),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 蕭策淡然道:“閣下終于出來了?!?/br> 宋魯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忽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眼前的這人,無論氣度還是相貌,無一不是人中之龍。 就是不知是何家公子,自己以為師道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和眼前的這位一比,還是差的很遠。 宋魯?shù)恍Γ骸霸谙滤昔?。不知公子尊姓大名??/br> 蕭策微微有些驚訝,“閣下姓宋?在下蕭策,怎么?看閣下武功身手均已是頂尖高手,怎么也對這等微末雜書感興趣嗎?” 宋魯暗叫一聲好一張利嘴,臉上卻依舊微笑道:“蕭公子說笑了,如若這等上古奇書也只能算作是微末野書的話,那不知天下還有何等書能入蕭公子法眼呢?” 兩人一開始便是一番唇槍舌劍,在言語上打了一番熱身戰(zhàn)。 “拿來吧。” 一聲大喝,異變突起,宇文化及突然殺出,一掌按在石龍的天靈蓋上,從他手中奪走蕭策和宋魯如何能讓宇文化及得逞,一個驚呼,便雙雙出手。 宋魯是宋閥內有數(shù)的成名高手,自創(chuàng)一套“銀龍拐法”名傳江南,如何能讓宇文閥的人在自己眼前撒野。 一根銀拐抽出,便向宇文化及攻去。 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又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她的白衣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點點血滴,在聯(lián)想到剛才宇文化及的出現(xiàn),可以想像她一定受了不小的傷。 蕭策非常無恥的讓宋魯一個人去和宇文化及對決,自己卻優(yōu)雅的飛身來到白衣女子的身側,關心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衣女子看了蕭策一眼,看見他關切的神情,心中微微一顫,從小到大,除了師傅,再也沒有人如此關心自己了吧。 她輕輕的道:“我沒事,公子去幫那位前輩的忙吧。宇文化及武功高強,公子小心些,絕對不能落入jian臣昏君之手?!?/br> 蕭策露出一絲微笑,“姑娘但請放心,有我在此,宇文化及休想得到” 遠處,宋魯和宇文化及大戰(zhàn)正酣,但可以看出,宋魯和宇文化及相比,還是稍遜一籌,雖然眼下兩人旗鼓相當,但時間一長,只怕就會落入下風。 蕭策大喝一聲:“宋兄,我來祝你一臂之力,宇文化及,休得猖狂,蕭某來也?!?/br> 一場奪書大戰(zhàn),眼看便要再度激烈進展 第六章【一戰(zhàn)成名】 宇文化及冷靜異常的看著逼近身前的蕭策,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自己經(jīng)過連番大戰(zhàn),無論是實力,精力還是體力都不能和全盛時期的自己相比。 而且縱然是全盛的時期的自己也不一定能戰(zhàn)勝這個強大的年輕人。 今天這場爭奪的斗爭自己實際上已經(jīng)失敗了,原本自己以為揚州高手不過“推山手“石龍一人而已,現(xiàn)在看來,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話果然不假。 自己一直以來都不相信這句話,以為天下高手除了三大宗師外不外乎四閥閥主等有限的那幾個成名高手。 而現(xiàn)在看來,自己不但錯了,海錯的很離譜。 不說宋閥的那個高手,單看剛才與自己糾纏的那名白衣女子,劍術高明非常,雖然她現(xiàn)在還為劍術大成,而看她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 年紀如此之輕而劍術已然高明如斯,倘若再給她幾年發(fā)展時間,絕對有希望進軍三大宗師之列。 而現(xiàn)在加入戰(zhàn)場的這個年輕人實力則更為恐怖。 憑他多年的江湖經(jīng)驗自然可以看出,在場的所有人中,恐怕實力最強的就是這個看似笑臉帶邊,一副人畜無害樣子的神秘年輕人了。 即使自己達到全盛的巔峰狀態(tài),也不一定能夠戰(zhàn)勝他。 想到這里,宇文化及更是暗自警惕,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力求以最佳狀態(tài)迎接這個危險人物的挑戰(zhàn)。 但是這只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而以,宋閥的高手難道是吃素的嗎? 宋魯看準機會,一個飛身旋轉,鐵拐如離弦的飛箭一般,狠狠的往宇文化及的胸口攻去。 宇文化及大驚,連忙運氣全身功力,一手千里冰封便運功而出。 冰冷的寒氣與銀色的鐵拐撞在一起,泛起漫天的雪花。 此時尚是六七月伏署季節(jié),兩大高手的斗爭竟然另天地變色,雪花漫天飛舞,實在是令人慨嘆。 宇文化及心一狠,既然今天已經(jīng)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了,那不如有多少撈多少,宋閥的這個高手既然送上門來,那就不能便宜他。 這就是門閥相爭的殘酷,明明都是四大門閥中人,卻要爭個你死我活。 宇文化及一個箭步突然上前,雙手凝成刀刃,一個飛快的虛揮,一道凜然的刀氣便從宇文化及手中沖出,直接向近在咫尺的宋魯攻去。 宋魯心中大驚,他怎么也想不到宇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