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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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正峰點點頭,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既有了大名,又及笄了,便該想想自己的婚事了。你和樓家那小子的事,到底是怎么個章程,你心里可有數(shù)?” 此話一出,寧清漓很是有幾分傻了眼,她愣愣看著寧正峰,張著嘴,半天才發(fā)出了一聲:“???” 看著寧清漓手足無措的樣子,寧正峰很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他伸手彈了寧清漓的額頭一下,氣道:“你可是個女孩子,怎對婚姻大事如此不上心!” 寧清漓捂著額頭應下來,心里卻心不在焉的很。 她都快忘了,自己和前輩還有婚約這回事了。 此時想起來,倒也確實還有這么一回事。 “樓家那小子,是個心機深沉,滑不留手的,你若想嫁他,哥哥必會想法子成全,你若有心悔婚,咱們也不是不可以,橫豎都是前人定下的婚事,如今哥哥發(fā)達了,好歹還是一派之主,這點腰總歸還是能幫你撐得?!?/br> 寧正峰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可寧清漓卻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婚約哎,好尷尬啊,真要成婚嗎?罷了,還是解除婚約算了,她一直以來都是把樓焱當前輩的,若是成親,那還了得? 再者,前輩上輩子說不得還有愛人,若是如此,那自己這樣又算什么呢? 不知為何,想到前輩上輩子說不得是有道侶的,寧清漓心里便覺得酸澀地厲害。 寧正峰說了半晌,見寧清漓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禁幽幽嘆了口氣:“罷了,待玄門大比結束,meimei再做決斷吧。” 三日后,青云派山門前,弟子們?yōu)蹉筱笳玖艘欢讶?,向?qū)幷搴蛶熜謳熃銈兯托小?/br> 此番玄門大比,青云派也算傾巢出動,寧正峰親自帶隊,藥堂的許厭之,金堂的容靜,朱堂的魏易行也都是跟著的。 掌門加三個長老各自有一輛車架,余下的弟子則另有三四架車架,皆是仙鶴拉車,鎏金的車廂,遠遠望過去,金燦燦的一片,凸顯出青云派獨特的土豪氣勢。 寧清漓樓焱帶著樓三丫上了一輛車,沒一會兒,喬雨柔和喬琛雪也湊上車來。 “玄門大比啊,真的是玄門大比?!眴逃耆岣袊@道,“據(jù)說當年仙尊寧清漓便是在玄門大比上嶄露頭角的?!?/br> 提起這個名字,樓焱很是不爽地神色冰冷下來。 他絲毫不想知道,寧清漓當年有過多么風光的往事,他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連人帶浮山劍宗,一把火燒了。 不過嘛,要想搞浮山劍宗,還是要把魔界先搞清楚,想到洛川上回告訴他的線索,樓焱在心里暗暗計劃起來。 “八部的人弄了不少鍛造錘煉的原材料,又或者成品的法器武器,皆沾染了些許魔息,偷偷混在洛城中售賣。屬下查出,此事乃是風疾的注意,此番玄門大比,整個修真界的高手只怕要到個十之七八,只怕八部此番是有大動作的?!?/br> 好吧,就讓本座來看一看,風疾和八部的那些廢物們,到底要做什么。 第44章 拜訪 少年人的懷抱帶著淡淡雪松香氣…… 青云派一行人到了洛城, 很快便住進了門派早已安排好的住處。 雖是二流門派,但青云派因善煉器,素來財大氣粗, 歷代長老們都慣會講排場, 寧正鋒派人包下了一整個客棧, 仙鶴就落在客棧的后院。 此番青云派帶了十幾名弟子, 人數(shù)雖少卻也是精銳盡出。青云派素來游離在修真界邊緣, 寧正鋒此番參加玄門大比, 實則野心勃勃, 想借此機會提高青云派在修真界的地位。 是以, 一到洛城,他便張羅著,帶上備好的禮物,預備去“拜訪”一番幾大門派, 且還堅持要帶寧清漓一起。 “我也去?”剛剛把行李放好,安頓下來的寧清漓有些怔忪地看向?qū)幷h。 “青云派不過是個末流門派, 日后你的修為想要精進, 免不得需要到各大門派游學聽課, 你這般年紀, 這般的天賦,難道不想得登大道, 飛升成仙嗎?”寧正鋒理所當然說道。 其實寧清漓是真的不想,她上輩子又不是沒飛升過。 大凡修者,無不追求大道, 若是經(jīng)過天劫,飛升成仙,便可辟谷、駐顏, 壽命更可長到萬年。 浮山劍宗功法精深,非青云派這等二流門派可比,想當初,寧清漓和周深曉修煉不過二百余年,便已飛升。 而浮山劍宗上下,飛升的弟子足有三十多人,若不然也無力與魔尊抗衡。 可是飛升又如何呢?若是沒有志趣相投的朋友伙伴,便是千萬年的寂寞和孤寂,便是壽與天齊又有什么意思。 寧清漓想到此,面色黯然不已。 寧正鋒見寧清漓這般不情愿的模樣,不禁長嘆一聲,放緩了口氣道:“罷了,你若不愿,便也不勉強你了,只是代仙尊那里,我遞過你的名帖,到底不好怠慢。” 寧清漓當真是十分想怠慢一下,畢竟若說誰家最不想見,那當然是浮山劍宗了。 只是她也不愿給寧正鋒惹麻煩,只好陪他走這一趟。 玄門大比素來是修真界的大事,各門派也都會借擴大自身的話語權和江湖地位。 青云派自立派以來,也只出過兩位飛升得道的修者,一位正是石鶯鶯的父親石道仁,可惜已因走火入魔隕落了,而另一位便是金堂容靜的師父,乃是一位專注于煉器的金士。 這位大師一生鑄劍無數(shù),卻因為只醉心于煉器,反倒卷入一些門派的紛爭,有一日竟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青云派此后后繼無人,在修真界的地位,也跟著一落千丈。 寧正鋒自執(zhí)掌青云派以來,肅清門派,停止內(nèi)耗,一心想要將振興青云派,這也是他費盡心思來參加玄門大比的原因之一。 而此時,浮山劍宗在洛城的分部,周深曉看著寧正鋒的拜帖,仔細摸索著上面的字跡,眉宇間俱是說不出的惆悵。 如青云派這般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門派,本是無法見到他的。可他姓寧,只這一條便叫周深曉忍不住答應下來。 他是真的很想她,哪怕是和她同性之人,也叫他覺得親切許多。 十五年了,寧清漓消失已經(jīng)有十五年了。周深曉仍然沒有宣布,寧清漓已經(jīng)死了。 他的師妹,那個沉默寡言還有些內(nèi)向的女子,一個人承受著五內(nèi)俱焚的痛苦,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后院。 而他甚至沒來得及對她好一點。 “師妹……”大堂之上,周深曉輕聲嘆息道。 下一刻,門外的侍女輕聲報備:“青云派掌門寧正鋒攜胞妹寧青窈到。” 寧青窈,與她只差一個字呢。 周深曉抬眸:“讓他們進來吧?!?/br> 寧正鋒帶著寧清漓進到屋內(nèi) ,只見上首坐著一個青年男子,他穿一身靛藍色道袍,瞧著不過三十歲上下的模樣,劍眉朗目,眉眼間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肅穆。 他修得駐顏術時,至多不會比我大十歲。 寧正鋒忍不住想。 駐顏術乃是一個修者飛升前,最需要學會的法術,練成之后,無論修煉多少年,可叫人面容不老。 這術法不難,但卻十分考驗自身靈息的深厚,是以修者的容顏越是年輕,越能體現(xiàn)此人的天賦和根骨。 寧清漓跟著寧正鋒走近房間,她低頭注視著自己的鞋面,全程不預備與周深曉有任何接觸,哪怕是一個眼神。 “青云派寧正鋒特來拜見仙尊,若不是仙尊贈了請柬,只怕我等小門小派還得不到這般歷練和見識的機會?!睂幷h雙手抱拳,不卑不亢,笑道,而后又給身后的寧清漓使了個眼色。 寧清漓才不情不愿地上前,雙手捧了個盒子,遞給周深曉。 “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請仙尊收下?!睂幥謇鞕C械地說道。 盒子里放著三顆凝雪丹,乃是水系修者修煉的好材料,多虧了青云派有玄武坐鎮(zhèn),許厭之才能湊齊材料配上這么三顆。 周深曉乃是風系修者用不上,但虞瑤是水系啊,是以這禮物送的是做過功課的。 然則,周深曉漫不經(jīng)心,并不在意禮物是什么,他只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走上前來的寧清漓。 他覺得這女孩十分眼熟,似在哪里見過,更重要的是她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讓周深曉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她有點像師妹。 他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抬起頭來。”周深曉這般說。 寧清漓忍著轉(zhuǎn)身要跑的沖動,慢慢抬頭,看向周深曉。 “你叫,寧青窈?”周深曉輕聲問道。 “是?!睂幥謇旎卮?,近處看周深曉,可見他雙目之中布滿血絲,氣色也十分難看,想來是這些年仙尊也沒那么好做。 如此也好,周深曉不是一直覺得她搶了他仙尊和掌門的位置,如今還給他,日子定然充實的很。 “你名字取得很好,與我?guī)熋妙H為相近?!敝苌顣晕⑽⑿α诵Γ焓纸舆^寧清漓手中的盒子,隨手擱置在桌子上。 一雙眼睛卻仍然在寧清漓臉上打轉(zhuǎn)。 周深曉覺得奇怪,這姑娘明明與寧清漓的模樣全然不同,可只這般看著,他便覺得熟悉又親切。 “家父正是敬仰仙尊寧清漓,這才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br> 這話自然是瞎編的,寧正鋒抬頭看了寧清漓的背影,挑了挑眉。 “你父親看人倒是很準。” 寧清漓抬眸看向他一眼,不說話了。 氣氛驟然沉寂下來。 周深曉目光灼灼,直到門外侍女又道:“夫人到了?!?/br> 寧清漓聽此,后退半步,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走到寧正鋒身后。 寧正鋒微微一怔,只好不好意思道:“舍妹頑劣不懂規(guī)矩,還請仙尊見諒?!?/br> 他話音未落,虞瑤已推門而入,她不曾看向?qū)幖倚置?,只徑直到周深曉身邊坐下?/br> 虞瑤態(tài)度倨傲,下巴高高地揚著,目光掃過寧正鋒,而后在他身后的寧清漓面上停下片刻,才轉(zhuǎn)頭看向周深曉。 “夫君公務繁忙,我這會兒卻是有件要緊事要講?!?/br> 周深曉看著虞瑤清麗的容顏,面色冷了下來。 寧正鋒忙道:“那我們便不打擾二位了,這便告退?!?/br> 他拉著寧清漓急急退出去,便聽身后傳來隱約的爭執(zhí)聲。 寧清漓回眸看了一眼,只影影綽綽間,可見虞瑤站了起來,似與周深曉再爭執(zhí)什么。 “小丫?”寧正鋒叫住了她。 寧清漓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浮山劍宗的大門。 回到客棧時,樓焱正在院子里等她,瞧她回來了,目光帶著些許探究。 “去哪了?”他問。 “我哥帶我去了一趟浮山劍宗。”寧清漓垂著頭,多少有些悶悶不樂。 樓焱微微一哂,跳起來揉了揉她的頭,不禁笑道:“難不成見到你那未婚夫師兄了?” “???”寧清漓嚇了一跳,才想起自己確實很早之前,確實曾與樓焱說過上輩子的事,不禁有些心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