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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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救救他啊,寧正鋒想,他死了不要急,可母親和meimei還需要保護(hù),更不能叫二叔得逞。 下一刻,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真的聽到了他的祈禱,有一個(gè)黑衣的青年從天而降,將那個(gè)魍魎打倒在地上。 他赤著一只胳膊,胳膊上也布滿了紅色的紋理,那些若陣法一般的紋理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將魍魎一下子吸了進(jìn)去。 那個(gè)人慢慢走到寧正鋒面前,低頭靜靜看著他。 他臉上有道疤痕,讓他整張臉看起來,顯得兇悍而猙獰。 “小子,你的心里都是仇恨。”許久,那青年才開口。 寧正鋒艱難得伸出胳膊,拽住他的袖子,嘶聲道:“救我,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br> 后來青年人真的救了他,而寧正鋒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叫洛川,是一名魔修,乃魔界第三部 的魔將,這幾年一直在追尋一些奇怪的魔修和魍魎。 “我要找的魔修乃是八部,他們信奉饕餮紋,凡是修習(xí)八部心法的魔修,都會(huì)如那魍魎一般,渾身長滿奇怪的紋路?!?/br> 寧正鋒好奇問他:“八部做了什么?” 洛川瞇著眼,氣道:“他們素來不服魔尊管束,自魔尊涅槃后,蠢蠢欲動(dòng),我擔(dān)心他們會(huì)壞事,故而前來查看?!?/br>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寧正鋒,悠悠道:“我救你性命,你可愿幫我一個(gè)忙?” “恩人請講?!?/br> “我送你去一處修仙的門派,你若能順利拜入其門下,便在那安心住下,日后有事,我自會(huì)去那尋你” 然而此后數(shù)年,洛川都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而寧正鋒入了青云派,卻在金堂發(fā)現(xiàn)了寫滿父親字跡的書籍,他自小心思重,又暗暗查訪,漸漸了解了父親的事跡。 “我一心想問父親洗脫冤屈又怕萬一事敗,連累你們,是以多年不曾回去,直到后來得知母親病故,才只好將你接過來。”寧正鋒聲音哽咽,頗有些懊惱,他恨自己一心只想著復(fù)仇,卻沒來得及見母親最后一面。 寧清漓心頭一軟,難過的抱了抱寧正鋒,輕聲道:“沒事的大哥,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啦?!?/br> 一個(gè)小小少年,無依無靠,在青云派這樣的地方一步步混成于青松的大弟子,寧正鋒這些年還不知吃了多少苦,她又豈會(huì)苛責(zé)他呢? 寧正鋒素來不太表露情感,如今這般于他多少有些陌生,他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心情,才道:“此后有哥哥在,這青云派上下你想如何便如何?!?/br> 寧清漓笑了起來,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今天來,正是想跟大哥說一聲,周蕓師姐說,外門弟子入了門,弟子們要按著想學(xué)的內(nèi)容分給不同的師父,我想去金堂。” 寧正鋒微微一愣:“為何?” “我也想如父親那般,做出天舞靈簪那樣的法器?!睂幥謇烊缡钦f。 這自然是說給寧正鋒聽的理由,實(shí)際上是因?yàn)閷幥謇焐陷呑游ㄒ粵]學(xué)過的便是鍛造之術(shù),這輩子既然有機(jī)會(huì)重選專業(yè),自然是想試試自己沒學(xué)過的東西。 她空間里那些個(gè)金銀玉石,上輩子可幾乎都送給別人煉器了,她自己反而沒怎么享用過。 今日來,她也是為了先知會(huì)寧正鋒一聲。 寧正鋒笑著摸了摸寧清漓的頭:“無論meimei如何選擇,我都支持你?!?/br> 而此時(shí),外門里余下的人皆在糾結(jié)。 樓焱毫不猶豫拉著樓三丫選了炎堂,都是火系,很是痛快。喬雨柔選了藥堂。 “像我這般嬌嬌弱弱的女孩子,才不要打打殺殺的?!眴逃耆徇@般說。 樓三丫聽了,也吵著要去當(dāng)藥修,可惜被樓焱無情地拎起后衣領(lǐng):“你?嬌嬌弱弱?” 樓三丫張牙舞爪:“我怎么不嬌弱了?我哪里不嬌弱啦?” 喬琛雪選了朱堂,方無恙則選了松堂。 所有人一起打賭寧清漓會(huì)選什么。 三丫猜是松堂,因?qū)幷h便是松堂出來的。 而樓焱只道:“我猜不出來?!?/br> 他想著小丫頭出身浮山劍宗,若論劍術(shù),青云派學(xué)不到什么精妙東西,而若學(xué)其他,他也并不知道她會(huì)選什么。 “我選金堂啦,以后幫你們做法器好不好?”晚飯的時(shí)候,寧清漓笑瞇瞇說道,樓焱聽此,微微一怔,隨后又露出了然的神色。 這倒是她的性子。 樓三丫高興極了:“好啊好啊,那以后我來保護(hù)小丫好不好?” 寧清漓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后可要仰仗三丫仙子啦?!?/br> “好說好說?!甭牭饺鞠勺舆@個(gè)詞,樓三丫樂不可支道。 此后,流云飛轉(zhuǎn),斗轉(zhuǎn)星移,一下子過了五年。 密林深處,玄武打著瞌睡睜開眼睛,看著寧清漓赤足坐在溪水中,打磨一塊炎石。 十四歲的寧小丫長得飛快,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兩條長腿把褲腿卷起來,露出一小截藕一般白皙的小腿和玲瓏的腳丫。 她眉眼越發(fā)清麗,一顰一笑,仿若皎白月色,叫人念念不忘。 “小丫,你在干什么?” 寧清漓將滿是靈息的溪水一遍遍澆在炎石上。 “我在煉化炎石,想要用這石頭鑄一把劍?!睂幥謇煨Φ?。 “你不是水木系的嗎?” “送人的?!睂幥謇煨θ轄N爛道,她一邊說著,一邊細(xì)細(xì)用自己的靈息打磨炎石。 這塊炎石是她花了大價(jià)錢自外面買來的,青云派因有玄武坐鎮(zhèn),無論是精怪還是生靈,都是水系木系的居多,火系的弟子,多是從外面直接購買成品武器,這些武器雖也能用,但畢竟比不得各門派自煉的神兵,是以寧清漓自從金堂出師以后,便一直想為樓三丫鑄一把劍。 炎石未經(jīng)洗煉前,火系靈息過于狂放,極不穩(wěn)定,需要以水系靈息錘煉數(shù)年,才可進(jìn)行煉化。 寧清漓為了快,便日日帶著這塊炎石到玄武這兒來,此處靈息豐沛,可以事半功倍。 偌大的石頭泡在水里,泛著隱約的紅光,不過剎那,便讓滿池的水變的溫?zé)帷?/br> 玄武睜開眼,難得多看了一眼。 “九品炎石?小丫你去了九凝山?” “是買的,我用一株九品rou靈芝和一塊寒鐵換的?!?/br> “哦你對那個(gè)小子可真好?!?/br> 寧清漓笑了笑,方要說這不是為了他,便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只見一個(gè)身穿玄衣的少年慢慢走過來,他負(fù)手而行,滿頭青絲只用一根繩子束成一束,一雙鳳目斜飛入鬢,走到寧清漓身邊,神色間頗為矜嬌,他瞧著那浸在水里的炎石,十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鑄劍不急于一時(shí),我平素里也用不了這東西,不要總泡在冷水里,對身子不好?!?/br> 寧清漓一時(shí)語塞,很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個(gè),前輩,劍真的不是給你鑄的…… 第35章 浮山劍宗 聽聞自十四年前,仙尊寧清漓…… 五年來, 寧清漓呆的十分平靜,每日里專心致志跟著容靜學(xué)習(xí)鑄劍之術(shù),那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昔年她剛剛拜入浮山劍宗時(shí)那般, 平和寧靜, 心無旁騖, 只除了三丫經(jīng)常惹是生非。 跟著樓焱從密林里出來, 二人御劍路過朝霞殿前的演武場, 只見一個(gè)少女一身黑色勁裝, 頭上如男子一般, 只用一根發(fā)帶束著, 她雙手撐著劍柄,劍尖朝下,整個(gè)人站的松松垮垮,痞里痞氣。 “來啊, 還有誰不服?”樓三丫囂張問道。 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如今也抽成了少女模樣, 身材高挑, 雖也是傾城模樣, 眉眼間卻偏偏帶著一絲匪氣和剽悍。 “這是誰?。窟@么能打?”有圍觀的弟子竊竊私語道。 旁邊有人答:“炎堂的樓三丫, 你不知道嗎?自上個(gè)月出了師,日日都在這里叫囂, 幾將滿門派的劍修都挑戰(zhàn)了個(gè)遍?!?/br> “???這么厲害,那她能打嗎?” “修為不算高深,但招式確實(shí)凌厲, 加上她有個(gè)厲害哥哥!” “她哥是誰?” “樓二狗啊,你不認(rèn)識嗎,炎堂第一高手, 只怕除了堂主,再?zèng)]人比他更厲害了。” 一眾人邊說邊嘖嘖道。 樓三丫瞧著寧清漓路過,嘴角一咧,笑道:“小丫!” 寧清漓落在樓三丫身邊,無奈笑道:“你怎還在這里?今日可還有人與你打?” 樓三丫撇撇嘴道:“都慫了,沒意思。” 少女犀利的目光掃過臺下眾人,最后停在站在后排的曲飛荷臉上。 樓三丫似笑非笑,一臉挑釁道:“青云派中,還有誰敢與我一戰(zhàn)?” 囂張二字寫在臉上。 曲飛荷手握劍柄,胸膛起伏許久,終究是后退一步,轉(zhuǎn)身離開了。 “真慫啦?”樓三丫瞇著眼,很是遺憾道。 她是希望曲飛荷出手的,這兩年在寧正鋒的□□下,青云派很是健康向上,樓三丫名正言順暴揍同門的機(jī)會(huì)越來越少了。 圍觀的弟子們見曲飛荷走了,生怕被樓三丫逮著切磋,也跟著一哄而散,走了個(gè)干凈。 寧清漓無奈地?fù)u頭笑道:“走吧,掌門召我們過去?!?/br> 樓三丫失望地點(diǎn)點(diǎn)頭:“哦?!?/br> 朝霞殿內(nèi),寧正鋒正在看著幾份請柬,下首處七大長老皆在場,另外還零零散散站了許多弟子。 寧清漓瞧著這陣仗,微微一愣,而后才上前一步,與寧正鋒抱拳道:“掌門?!?/br> 寧正鋒瞧著寧清漓,露出一個(gè)笑容來,而后才溫聲道:“都坐吧。” 待所有人都落座,他才慢慢道:“今日召大家來,是因近來見各堂弟子修為皆是提升飛快,門派日益壯大,便想組織一次所有弟子的考核和選拔,若成績優(yōu)異者,可得一件寶物,或者拔擢職位?!?/br> 寧正鋒做事向來十分有章法,且加上他與各堂之間過去的那點(diǎn)恩怨情仇,是以這幾年以來,他極少征求堂主們的意見,大多都是通知。 這話的言下之意是我要搞比賽,你們各堂得出點(diǎn)贊助啊。 “這主意不錯(cuò),我云堂贊同?!笔L鶯靠在軟墊上,帶頭贊同。 張順面色頗有些微妙,他這幾年整日圍在石鶯鶯身邊打轉(zhuǎn),師妹長師妹短的,意圖再明明顯不過。 年少時(shí)的白月光如今病愈,當(dāng)年的競爭對手死的死傷的傷,張順本是極有信心,卻沒想到石鶯鶯對他仍是冷冷淡淡,不假辭色,卻偏偏對寧正鋒關(guān)愛有佳。 “松堂覺得如何?”寧正鋒皮笑rou不笑地問張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