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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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漓應(yīng)下,伸手去拿包袱,劉氏卻攥得緊緊,一直沒松手。她怔忪片刻,抬頭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這樸實且真性情的鄉(xiāng)野婦人,早已淚流滿面,嘴唇抖著,說不出話來。 “行啦,叫他們走吧,孩子們有個好前程,是好事啊?!睒敲鬟駠u地看著寧清漓和樓焱,嘆了口氣道,“二狗子,日后有出息了,回來給你爹娘上柱香,咱樓崗村也算是光宗耀祖啦。” 樓焱聽到這名字,不想吭聲。 姚正鋒莞爾一笑:“他大名叫什么?待拜入山門,總不好也叫這名兒吧?!?/br> “大名叫阿二。”劉氏認真道。 這和二狗子有什么不一樣嗎? 樓焱臉色頗為難看的看向姚正鋒。 “那她呢?” “寧小丫,大名她爹沒起。”樓明認真道。 姚正鋒無奈道:“罷了,待入了山門,再起新名吧?!?/br> 幾人說話之間,天光大亮,雞叫聲陣陣。 樓三丫迷迷糊糊醒了,摸著身邊的床鋪已經(jīng)空了,忙一骨碌爬起來,連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小丫小丫……” 樓三丫看著院子里,寧清漓和樓焱就要出發(fā),不禁紅了眼眶,轉(zhuǎn)頭看向樓明:“爹,我也想去修仙!” 樓明一巴掌拍在她頭上,瞪著眼睛道:“人家是有那天賦,仙人又愿意收,你去算個什么回事哩!” 樓三丫捂著頭,仍是不甘心,氣道:“你怎么知道,我沒那個天賦!” 說著,她一步?jīng)_到姚正鋒面前,墊著腳看他:“你看看,我能修仙嗎?” 姚正鋒看了樓三丫一眼,小丫頭頭發(fā)枯黃,身材瘦弱,身上也是臟兮兮的,唯獨一雙眼睛,亮且堅定。 也不知姚正鋒如何想的,他打量了樓三丫片刻,突然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強大的靈息頓時注入樓三丫體內(nèi)。 樓三丫只覺全身骨頭都要裂開般的疼痛,然而她咬緊牙關(guān),卻是哼都沒哼一聲。 姚正鋒的眼里閃過一絲異樣:“你為何想修仙?” 樓三丫倔強得看著姚正鋒的臉,顫抖著聲音咬牙切齒道:“為了不想被人欺負!為了報仇!誰打斷我的手指,我就要掰折誰的胳膊!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被曲飛荷和宣明朗如此對待,樓三丫如何不恨,但她知道,自己那么弱,根本沒有資格報仇,可若是跟著仙人一起修行,或許有一天,再有人敢欺負她的時候,她也能反抗! 想到這里,樓三丫只覺得渾身上下的疼都仿佛轉(zhuǎn)化成了力量,村里的小霸王樓三丫不怕吃苦,但絕不愿意被人欺負! 看著樓三丫堅定的目光,姚正鋒滿意地點點頭,他松了手笑道:“根骨雖不是最佳,但心智堅韌,也可收下?!?/br> 劉氏見姚正鋒一下子要拐走自家三個孩子,兩只眼睛頓時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她剛張開嘴要說什么,卻是樓焱開口道:“叫三丫去吧。” 他看向劉氏:“三丫得罪了青云派那兩個仙人,若他們回來瞧著她,難保不會要她性命,倒不如光明正大帶到門派里,他們反而不敢隨便動她?!?/br> 劉氏想到之前樓三丫的慘狀,終于點頭答應(yīng)了,她把三丫拽進懷里,狠狠揉了揉,淚水一滴滴得滾落下來。 “好孩子,去了好好學(xué)本事!”劉氏顫聲道。 樓三丫紅著眼圈,點點頭:“知道了娘!” 姚正鋒滿意地看著三個孩子,他手中劍出鞘,御劍乘風(fēng),又將寧清漓和樓焱一起拽了上來,朝青云山而去。 仙劍漸漸飛起,耳邊簌簌風(fēng)聲略過。 寧清漓低頭看下方,只見樓明和劉氏拼命招手,樓阿大也跑了出來,隱約間還能聽到他們的喊聲。 “好好照顧自己——” 寧清漓想應(yīng)聲,可仙劍的速度太快,她離地面越來越遠,四個人很快化成了一個小點,而后樓崗村也成了一點,漸漸隱在云層之下,再看不見了。 寧清漓從上輩子起便親緣單薄,心中一時惆悵,眼角都跟著泛起酸來。 四人一路御劍飛行,不到半個時辰,便風(fēng)馳電掣地趕到青云山。 青云山地處重巒疊翠之中,四周云霧環(huán)繞,古木森森,精怪靈獸出沒,好一處鐘靈毓秀之地。 姚正鋒載著三人落在山門前,此時,山門前早有幾個弟子等候多時了。 領(lǐng)頭的是一個模樣清秀,一襲青色道袍的道童,他上前一步,拱手朝姚正鋒行禮,而后笑道:“大師兄,門派二位長老和德高望重的長輩們都在朝霞殿等你,聽說你尋回門派至寶,師父很是高興?!?/br> 姚正鋒微微一笑:“這次我還為師門尋了幾個好苗子,一會兒一并給師父瞧瞧?!?/br> 他說罷,帶著三人一路往朝霞殿走去。 朝霞殿乃是青云派會客的大殿,平日輕易不開,只是今日青云派來了幾位貴客,陰錯陽差,叫他們趕上了。 走進山門,過了弟子們cao練的演武場,便是朝霞殿。 氣勢恢宏的殿門前,有九根石柱,每一根都要四人合抱那般粗,上面雕刻著青云派歷代掌門人的事跡,或斬魔除妖,或降服巨獸,皆是栩栩如生。 寧清漓好奇得看了兩眼,只見距離殿門前最近的一根柱子上,正刻著一位修者,以仙術(shù)搬山阻擋洪水。 她心下狐疑,腳下卻不能停,只好先跟著姚正鋒進入大殿。 此時大殿之中,于青松和張順兩位長老居于上首。 于青松短須飄飄,一身墨綠色道袍,瞧著姚正鋒,面露喜色。張順面白無須,白衣如洗,眼神干練,眉宇間很是惱火。 姚正鋒上前一步,拱手抱拳,行了一禮道:“徒兒幸不負師門重托,已將天舞靈簪尋回!” 于青松大笑道:“好!好!” 他交出天舞靈簪,洶涌而出的靈力剎那間充盈著整個朝霞殿。 于青松滿意地笑了起來。 “如此,師弟,這掌門之位看來已有分曉啦?!彼麡泛呛堑馈?/br> 張順面色難看,不等他開口,卻是宣明朗仍是不甘心,上前一步道:“這丫頭和靈簪本是我和曲師妹先尋到的,是大師兄半路殺出,不但搶走靈簪,還打傷了我!如此可算勝之不武?” 姚正鋒毫不意外,他勾了勾唇角,懶洋洋道:“師弟說錯了一半。靈簪雖是你們先找到,但我若不出手,你們二人只怕要被那兩個孩子所傷?!?/br>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寧清漓和樓焱二人。 曲飛荷和宣明朗皆是面色蒼白,憤憤地瞪著寧清漓和樓焱。 許久,宣明朗才咬牙切齒道:“兩個小兒,修為如何能比得上我和師妹?不知是用了什么妖法吧!” 姚正鋒微微一笑:“如此,師弟便是承認,當時我出手是在替你解圍了?” 此話一出,殿中眾人一片嘩然。 寧清漓和樓焱瞧著不過是兩個八九歲的孩子,生的又瘦又小,身上衣衫落魄,瞧著如此普通,然而姚正鋒所言,顯然是宣明朗在他們手里吃了大虧。 青云派雖在修真界并非頂尖,但卻也是說得上名號的,竟遇到這種事,實在叫人不敢置信。 張順滿臉疑惑,驚訝地看向?qū)幥謇?,而后又轉(zhuǎn)頭蹙眉問道:“飛荷、明朗,此事當真?” 曲飛荷咬了咬牙道:“師父,那孩子用的乃是九霄云雷引天劫!且還有靈簪加持……” 一時之間,在場不少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有人問道:“兩個孩子,怎會用這等法術(shù)?” “只怕都是邪魔歪道,修的也未必是正道!”宣明朗神色陰郁得說道,他只覺滿殿的弟子,都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仿佛都在猜測,他為何會敗給兩個小兒,想到此,他再也忍不住,只恨不得當場殺了二人,一雪前恥。 然而,寧清漓和樓焱的身份確實叫人存疑,于青松和張順面面相覷,許久,于青松蹙眉道:“正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且細細說來?!?/br> 姚正鋒遲疑片刻,才慢慢將自己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聽聞寧清漓竟當真能使出這樣復(fù)雜精妙的陣法,青云派的幾個長老皆是驚訝不已,要知道千年來整個修真界有這樣天資的修者,當真是屈指可數(shù)。 許久,一個看上去年紀稍年長的女子慢慢道:“九霄云雷引天劫乃是浮山劍宗所創(chuàng)的獨門秘術(shù),尤其二十年前,仙尊寧清漓正是以此擊殺魔尊的,且事后還全身而退,自此浮山劍宗修習(xí)此術(shù)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此后修習(xí)陣法的修士也多了起來,若單憑此事便說是魔修,似有些說不過去了?!?/br> 這女子身著道袍,滿頭青絲只以一發(fā)帶束縛,面容清秀,不施粉黛,顯得十分穩(wěn)重。 “許師叔說的正是正鋒想說的?!币φh笑道,“浮山劍宗以此術(shù)成名,如今寧仙尊閉關(guān),周掌門獨掌浮山劍宗大權(quán),我派與浮山劍宗素來交好,正是可以借機提升門派在九州內(nèi)的聲望。這幾個孩子天資聰穎,根骨極佳,是以正鋒擅自做主,希望師父師叔能收他們?yōu)橥?,日后必定是我青云派的助力?!?/br> 寧清漓聽了這話,微微一怔,她垂下眼眸,強行壓住自己心中異樣。 怎么?難道寧清漓在這世上還沒有死? 于青松聽此,捋著胡須滿意地點點頭。 然而張順卻面色微冷:“慢著,此事還要從長計議。這幾個孩子,若當真只是普通村民的孩子,又如何會這樣的陣法?若是說不清楚來歷,我派怎可隨意亂收?” “張師兄說的,也有道理?!庇忠粋€長老道。 寧清漓聽此,垂下眼瞼,撩起衣擺,跪在地上,向上首的于青松和張順行了個大禮,而后慢慢道:“晚輩姓寧,家父名寧修文,乃是一個書生,這些陣法皆是我父生前所授,晚輩只知道這些陣法可以退敵,至于其中威力,卻并不知曉,這才差點誤傷了師兄師姐?!?/br>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什么?她是寧修文的后人?難道當初天舞靈簪是被寧修文盜走的!” 一時之間,眾人群情激奮起來。 寧清漓心中了然,這寧修文與這青云派,瓜葛頗深呢。 第18章 外門 外門非久居之地,故而不分男女,…… 寧清漓心知,寧修文能拿走天舞靈簪,定然與青云派淵源頗深,且這淵源不定是良緣還是孽緣。 她身份特殊,這層關(guān)系早晚會揭出來,倒不如她一早點破,若是有什么恩怨,也在此處兩清,便是青云派不愿留她,她離開便是,總好過以后被逐出師門。 果然,寧修文這名字當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無數(shù)聲音或驚恐或憤怒,聲聲傳來。 只有坐在上首的于青松和張順,并不吃驚,只面色微冷。 許久,張順冷笑道:“寧家子弟竟還有臉入我青云派?” 于青松蹙眉勸道:“到底是個孩子,便是前人有過,也不該連累后人。” 張順冷聲道:“我性子記仇,可沒師兄那般好脾氣?!?/br> 幾位長老聽二人話中有話,皆是面面相覷,神色微妙,許久,才有一位年長的沉吟片刻,斟酌道:“寧修文那孩子我是記得的,十年前便被逐出師門,但聽兩位師侄所言,此事還有內(nèi)情?” 說起這事,張順和于青松皆是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似有所顧忌,不愿提及。 到頭來,還是于青松沉吟半晌道:“這幾個孩子拜師的事,不若容后再議,今日先到這里,大家散了吧。正鋒,先安排在外門居住,待過幾日過了外門的考核,再入內(nèi)門?!?/br> 張順聽此,暴跳如雷,瞪著于青松道:“師兄難道當真還要收寧家人為徒?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當年他如何欺辱師姐……” “師弟!”張順話未說完,于青松已打斷了他,許久才慢慢道,“師弟慎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