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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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周氏便帶著寧清漓回到她家,沒好氣得扔給她一個窩頭:“吶,吃完了給我喂雞去!” 寧二叔進屋瞧見了,瞪自己媳婦一眼道:“到底是我大哥最后一點骨血,人家剛死了娘,就讓她干活!” 寧二叔瞧著瘦高,常年勞作的手長滿了厚繭,寧清漓沒見過寧秀才,但瞧寧二叔,輪廓卻十分清秀,想來年輕時,還有幾分俊美,只是常年的勞作讓他滿臉皺紋,皮膚更是黑炭一般。 周氏叉腰罵道:“你個沒良心的!這些年,咱家在她母女倆身上砸了多少銀錢,現(xiàn)如今什么也沒撈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瞧著你那嫂子漂亮,說不得睡沒睡過呢!” 寧二叔面色難看,怒道:“你又胡說什么?” 周氏混不吝地,一邊哭一邊上去捶打道:“我看我是說中了你的心事!” 寧二叔本就煩躁,被周氏這般鬧著,更是不痛快,抬手就是一巴掌,二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場面難看至極。 寧清漓頭一次瞧著鄉(xiāng)間野夫的模樣,不禁眉頭緊緊蹙著。 沒兩下,周氏便被摔在地上,她哭嚎著不活了,眼睛余光卻瞧著站在一旁的寧清漓,不禁越發(fā)氣憤,起身便揚起手要打?qū)幥謇斓亩狻?/br> 寧清漓往后退了兩步,沒見她如何動,卻叫周氏撲了個空。 屋內(nèi)兩個大人,頓時愣了愣。 下一刻,不等周氏發(fā)作,卻見寧清漓突然瞧著二人身后,笑道:“阿娘?你怎么回來了?” 此時,天色漸晚,堂屋里昏暗一片,寧清漓半張臉在陰影里,天真爛漫的眸子只叫人看著詭異至極。 周氏嚇得雙腿一軟,噗通坐在地上。 寧二叔亦是咽了口唾沫,渾身發(fā)抖。 “好,我乖乖聽叔叔嬸嬸的話?!睂幥謇煨Σ[瞇道,“阿娘再見?!?/br> 而后屋里誰也沒有說話。 一片靜寂之中,只聽寧二叔顫顫巍巍道:“二丫,你娘走了沒?” 寧清漓乖巧地點頭:“嗯,走了?!?/br> 寧二叔和周氏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嚇了一跳,許久才松了口氣,冷汗?jié)u漸淌了下來。 周氏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寧清漓的口氣緩和了許多,她道:“二丫頭你去玩吧,啥也不用你干了?!?/br> 寧清漓狀若懵懂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 這一夜寧清漓宿在寧二叔的家里。 入了夜,周氏摟著寧清漓準備睡下,院子里卻傳出響動,寧清漓朝窗外望過去,只見寧二叔帶著兩個兒子正扛著鋤頭要出門。 “二叔要去哪?”寧清漓明知故問。 周氏笑了笑道:“地里還有些活兒,你二叔得去干完了。” 如今冬天未過,正是農(nóng)閑,地里哪里會有活,寧清漓也不戳破,只乖乖躺下。 周氏免不得又是旁敲側(cè)擊一番,想要從寧清漓嘴里套出些什么來。 寧清漓亦有事不解,假裝懵懂地問道:“二嬸,我爹當年留下的,是什么寶貝呀?” 周氏昏昏欲睡,又不堤防一個九歲的孩童,隨口道:“那可是個要命的好寶貝啊,咱村里的那口井,便是你爹爹用寶貝打出來的,還有村口的大山,也是用寶貝移走的。” 寧清漓眉頭緊蹙,心想她本以為寧秀才是無意間得了那法器,卻并不會使用,可聽周氏這意思,他是會用的,既會用此物,又怎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可惜,山移走后,你爹就死啦,都說是遭了天譴……”周氏嘟嘟囔囔道,“就說讓他交出來,偏偏不肯!” 寧清漓眉頭蹙得更緊,只覺得這里頭定還有曲折,她需得慢慢套出話來。 很快,周氏漸漸起了鼾聲,寧清漓將此事暫且擱置,閉上眼,開始從奇經(jīng)八脈間吸收天地精華,一點點聚集在丹田之中。 修者講究煉神化氣,無論如何,她且先慢慢修煉才是。 第3章 挖墳 唉,小丫頭憑得壞心思,怎引人來…… 這日一直到天拂曉,寧二叔才帶著兩個兒子回來。 三人一進家門,寧清漓便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她使得修煉口訣乃是浮山劍宗的內(nèi)家心法,縱然運功一夜,身體也沒有絲毫疲憊,反而耳目聰穎了許多。 寧二叔遣兒子去睡,自己則推醒周氏,罵罵咧咧道:“懶婆娘,起來燒飯去?!?/br> 周氏醒過來,見她男人這般態(tài)度便冷笑道:“什么也沒挖著?” 寧二叔氣道:“什么也沒挖著!” 他昨夜帶著兩個兒子去大哥屋里挖了整夜,前后院子,土墻雞窩,真可謂是挖地三尺,可惜什么寶貝也沒挖著,心中暗罵自己這哥哥,臨到死也沒叫他沾到一分一毫的便宜。 “說不得還在這丫頭身上。”周氏朝寧清漓努努嘴道,“今日再不行,找個由頭搜她的身!” 寧二叔瞧著寧清漓的背影,也很是認同,“也別太過了,那日她說她娘瞧著呢。” 周氏冷笑一聲:“便是成了鬼,也害不了人,若不然你侄子早就來索你命了!” “你閉嘴!莫叫人聽著!”寧二叔一臉驚恐,壓低聲音道。 “怕什么,這丫頭便是聽了,又能如何?”周氏冷笑道。 寧清漓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禁抿了抿唇角,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她早知寧秀才和陳氏還有一子,寧秀才死后不久便進山打獵,失去蹤跡。而后寧二叔便以哥哥無后的名義奪了陳氏的田產(chǎn),母女倆才至于窮迫潦倒,陳氏久病難醫(yī)。 方才聽二人所說之話,寧秀才和陳氏的長子,竟是被寧二叔所害,實在是喪盡天良。 過了一會兒,周氏狠狠推了寧清漓一把,道:“死丫頭還不起來生火!” 寧清漓假裝剛剛睡醒的模樣,揉了揉眼睛,然而周氏卻未發(fā)現(xiàn),寧清漓的雙眼一片清明,比之昨日竟亮了許多。 這具身子倒是難得的修煉好材料,只修習一夜,寧清漓便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有一絲靈息結(jié)在丹田。這雖說有寧清漓所用的修煉方法乃是浮山劍宗的不秘之傳,卻也可知這副rou身靈脈寬闊,十分適合修行。 寧清漓的師父曾經(jīng)說過,她的本命空間是隨著靈魂而生,按理只要她修為能夠支撐空間運轉(zhuǎn),便可打開自己的本命空間,自此奇花異草,都由她盡取之。 此時,天剛蒙蒙亮,寧家父子三人還在呼呼大睡,周氏坐在炕上指使寧清漓干活。 生火、熬粥,而后喂雞、漿洗衣物…… 寧清漓儼然被當周氏當做丫頭來使,她也不惱,一邊做事,一邊探出她昨夜剛剛吸收的一點靈息,沒多久便有所收獲。 曬開所有衣裳,周氏上下打量著寧清漓,方準備尋個理由叫她脫下衣裳,便聽寧清漓突然慢吞吞得開口。 “嬸子,我想起來了?!?/br> “想起什么來了?”周氏心不在焉道。 “我娘走之前,帶著我去村北邊埋過點東西?!?/br> “什么?”周氏一時失神,瞪著眼看寧清漓。 寧清漓一副懵懂無知地模樣,指著北方道:“就在那邊。” 周氏欣喜若狂,連聲音都幾乎是顫抖的,她轉(zhuǎn)回屋去,大叫道:“孩兒他爹!孩兒他爹!快起來!” 沒一會兒,寧二叔便起來了,他亦一臉狂熱,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個圈,扛起鋤頭,沒一會兒,又放下,嘟嘟囔囔道:“可不行現(xiàn)在去挖,得等夜里沒人了,別叫人瞧著,寶貝,那寶貝以后都是我的了!” 寧清漓站在角落,看著寧二叔和周氏欣喜的渾身哆嗦的模樣,慢慢垂下眼瞼,掩住眼底的一絲輕蔑與厭棄。 一直等到入了夜,寧二叔才叫寧清漓帶路,領(lǐng)著一家四口一起出發(fā)。 出了村子,寧清漓便放出她剛剛修煉出的一絲絲靈息,感知周邊的一切。 村子北邊,有一座山包,山上怨氣頗重,甚至于寧清漓還從其中探查到一絲鎮(zhèn)魂法器的存在。 行至目的地,寧清漓才恍然此處為何有如此大的怨氣,只因此處竟是一座亂葬山。 山上皆是無名尸體,怪石嶙峋,寸草不生。夜梟和烏鴉盤旋在山上,黑色的眼珠緊緊盯著這群人。 “我的天爺,怎會埋在這?”周氏喃喃道。 寧二叔也是一頭冷汗。 “寶貝埋在這,倒是真的叫人想不到?!?/br> 寧清漓走進去,走走停停,許久才停下腳步,指了指一處石頭下面:“就在這兒?!?/br> 周氏和寧二叔覺得奇怪,可寶貝當頭,卻也顧不得許多,馬上帶著兩個兒子挖了起來。 寧二叔兩個兒子一個十四一個十二歲,都是有些力氣,三人一同通挖,沒多久便挖出一個大盒子來。 打開盒子,只見里頭一陣金光閃過,金銀玉器足有十幾樣。 寧家大兒子咧嘴笑道:“爹,咱家發(fā)財了!” 周氏一陣狂喜,得意忘形道:“這些個東西夠買個大宅子并五百畝地了,那賤人摳得到死都不肯拿出來,也不知是留給誰的,如今還不是便宜了我們?” 月色當空,夜梟和烏鴉落在一根枯樹上,靜靜注視著興奮不已的一家四口,喉嚨里咕嚕咕嚕的,似是好奇,又似是幸災樂禍。 寧清漓垂眸站在一旁,面色不變,她身邊出現(xiàn)一個白衣女子,女子脖頸間有一條淤青的勒痕,舌頭又長又紅。 “唉,小丫頭憑得壞心思,怎引人來挖我的墳?” 寧清漓靜靜看著四人手舞足蹈的樣子,淡淡開口:“他家手上沾了人命。” 她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可寧二叔一家四口卻無人能聽到二人的對話。 女子點點頭,幽幽嘆了口氣:“你是寧秀才的閨女吧?我聞著你爹的味兒啦?你爹娘哥哥呢?都死啦?” 寧清漓驚奇得看了女鬼一眼。 女人蒼白著臉打量著她:“我本是個鬼修,滿身怨氣,遇到你爹爹。他用了那個寶貝,幫我超度,再有十年,我就可投胎去啦??上菍氊愇嗽獕?,當初打水井的時候我便勸過他,不要再用了,誰料他又移了次山。做好事有什么用?全村上下沒人惦記著他的好,如今一大家子都在地下團圓了吧?” 那女鬼是個話癆,絮絮叨叨之間,把寧秀才的生平倒是講了大半。 寧秀才少時家貧,因是讀書的苗子,被全村送到縣里邊讀書,誰知道幾年之后,他突然被趕了回來,還得了一場大病,之前發(fā)生的什么,他一概不說。 后來村民才知道,秀才回來時,拿了一件寶貝,他用那寶貝打了個口井,叫村子里一下子好過起來。后來有一年,村里鬧水災,秀才又用寶貝移了一座山擋住洪水。 可惜洪水退后不久,秀才便病死了。 一個一心為旁人,卻全家慘死的可憐人。 寧清漓神色黯然道:“此人當真蠢到極致。” 女鬼幽幽看了寧清漓一眼:“秀才走的時候,魂兒都冒著金光,這山上的老梟說,那是極大的功德?!?/br> “有功德又如何?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睂幥謇觳恢每煞瘛?/br> 女鬼認認真真地看著她:“可我能瞧見,你的功德比秀才大多了?!彼齼芍皇謩澚艘粋€極大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