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科院和爺爺一起穿了 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為枝、穿書后我被迫吃上了軟飯、重金求子被套路、嬌軟美人在末世文求生、重生后我開掛了、薄脆扇子精總崩人設(shè)、夫人多嫵媚、女配人設(shè)又崩了、淪陷非難[娛樂圈]
荀延閉了閉眼,他其實很清楚長子的事絕對和柳氏一族脫不開干系,可柳氏所出的次子目前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一切都得有確鑿證據(jù),他才能考慮后面的事。 “繼續(xù)審,柳家那里也繼續(xù)查?!彼切枰医o他聯(lián)絡(luò)世家支持,可卻不能容忍他們對自己的兒子出手。 趙五娘此刻靠在床邊出神,她這些日子一直都覺得自己身處夢中,她的阿皓不過就是去騎了一次馬,怎么就摔到后再也醒不過來了? 明明出門前還跟個小大人一樣訓(xùn)斥meimei是個愛哭鬼,甚至還一板一眼“教育”她說“慈母多敗兒”,讓她別太慣著女兒。 “阿娘……”軟糯的聲音響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娃娃爬了起來。 趙五娘把睡迷糊的女兒抱在懷里拍了拍,兒子下葬后她就不能忍受女兒離開自己半步,就怕再一個錯眼女兒也不見了。 當(dāng)初荀延另娶,她被軟禁,肚子里的次子也沒保住,原本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只會阿皓了,可人終究還是得往前看。 為了兒子也為了自己,她與丈夫還是“和好”了,后來女兒皎皎的出生慢慢緩和了他們脆弱的夫妻關(guān)系,她以為都在變好,荀延也承諾過不會有人越過他們母子三人。 可當(dāng)一切全部粉碎,原來不過是她自欺欺人。 “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想起荀延紅著眼眶對她的保證,趙五娘臉上泛起一個莫名的笑容,交代啊…… 清河 半月后,時知聽到云州傳來的消息,因雪域國近年來一時挑釁進犯,荀延決定親自率兵去了雪州抗敵。 “他把荀府交給了誰?”時知心里大約明白了什么。 “聽說之前是柳夫人和趙夫人一起管著荀家上下的事物,但最近全都由趙夫人接管了?!?/br> 時知冷笑道:“我猜他一定把柳氏所出的兒子送去他爹那里了吧?” “女郎料事如神?!?/br> 時知扯了扯嘴角,她不是料事如神,而是她大概明白荀延的想法。 給趙五娘權(quán)力地位,然后把柳氏夫人打落塵埃甚至搶走她的孩子,就覺得這件事算是可以解決了。 荀延這次去雪州大概就是給趙五娘一個態(tài)度,柳夫人隨她處置。 問題是他長子的悲劇分明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柳氏與荀氏結(jié)盟,當(dāng)初約定的是柳氏嫡女所出才為繼承人,可荀延并沒有遵守盟約,想模糊繼承權(quán)不說,還毀人家族傳承,但凡有點心氣的人絕對不會任他擺布。 當(dāng)初既然做了拋棄糟糠之妻的決定,那要不就徹底斷了趙五娘兒子的繼承權(quán),要不就徹底和柳氏翻臉,反正他又不是沒做過。 可他一直態(tài)度曖昧,甚至還用嫡庶之爭的繼承權(quán)吊著柳氏一族給他繼續(xù)賣命。 柳氏就算再落魄,那也是傳承幾百年的大家族,怎么可能會一直這么被動。 沒有人是傻子,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如今看來荀氏內(nèi)部應(yīng)該也危機四伏,趙五娘不是個心性軟弱之輩,時知相信她只要挺過這喪子之痛一定會有動作。 “去盯著鄭氏的動靜,我總覺得柳氏敢下這樣的一步棋,不會沒有考慮過退路?!?/br> 沒記錯的話,鄭濂也是柳家女婿,他家可沒有繼承權(quán)的紛爭,柳氏女嫁給他后已經(jīng)生兩個兒子了吧? 白雀一下子明白了時知的意思:“您是說……” “還是盯著吧,荀延這次弄不好是要吃個暗虧?!睍r知雖然一點也不同情荀渣男,但她也不想鄭濂占便宜。 cao心完荀延家的破事兒,時知的心思又轉(zhuǎn)到了自己家的正事兒上。 四郎和謝六娘的第一個孩子即將出生,她這個當(dāng)堂姐的似乎得回趟東武城表示一下,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所有人都盯著六娘的肚子,她就更得回去一趟讓大家安心。 不過回去之前她得把“義學(xué)”的事計劃落實下去。 這些義學(xué)平日只上半天課,收的學(xué)生都是想上學(xué)卻沒條件上的孩童或者少年,上課內(nèi)容也只是簡單的識字和算數(shù),哪怕是童生也可以擔(dān)任教學(xué)。 其實“義學(xué)”真要組織并不難,難在怎么順利招到學(xué)生,大多數(shù)窮苦百姓是沒有什么意識要孩子讀書識字的,畢竟真正供出一個讀書人的費用對他們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義學(xué)”雖然免費,可很多人覺得讓孩子去不過是耽誤干活的功夫,所以除了少數(shù)有些見識和想法的,大多還是不感興趣。 時知也不著急,現(xiàn)在她人手不夠,招多了孩子也教不過來,等教學(xué)人手充足了她總有辦法讓大家見到識字的好處,到時候那些百姓只會搶著送人過來。 因為教課的老師人手嚴重不足,同時也為了節(jié)省成本,時知這兩天想出個辦法,給之前她成立的“助學(xué)金”申請條件加一條。學(xué)子在接受資助的期間,必須要到他們當(dāng)?shù)匦陆ǖ摹傲x學(xué)”進行授課,每年上最少滿六十節(jié)。 崔氏的“義學(xué)”還處在“試點”階段,桐州最近郡縣鄉(xiāng)鎮(zhèn)都陸陸續(xù)續(xù)接到通知,要求也不高,提供個能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就行,任課先生除了這些申請資助的學(xué)子,還有一些是下放基層鍛煉的崔氏子弟和學(xué)員,另外就是招募的“義工”。 第117章 二更 四郎的長子是臘八節(jié)的清晨出生,崔氏為慶祝這個新生命的誕生布施三日,滿月酒更是廣邀賓客,場面很是隆重。 滿月后的小家伙長得很白嫩,因為天冷所以也沒抱出來給賓客看,只些親近的女眷在四郎夫婦住的院子里看了看。 剛出月子的謝六娘有些圓潤,眉宇間還可以看出稚嫩,今日不過是強打著樣子裝老練應(yīng)付賓客。 時知應(yīng)酬完前面的賓客才過來,她到時女眷差不多跟著崔靜海的妻子王氏去宴客廳了,此刻只剩還不太能出屋的謝六娘在逗孩子玩兒。 見到時知,謝六娘一下子就拘謹?shù)恼酒饋?但她很快又想起自己是“長輩”,然后有尷尬的坐下。 時知笑了笑,客氣道:“小嬸母好。” 謝六娘怕她這一點時知也很無奈,她明明每次都很和氣,但就是會讓謝六娘緊張,四郎甚至跟時知說新婚那幾天,因為時知的“請安”,謝六娘都會緊張的打嗝。 為了讓自己妻子能好過一些,四郎真誠的請求時知以后見了他媳婦兒千萬別再行小輩問安禮,人都快嚇哭了。 “蓁侄女好?!敝x六娘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緊張,可她就是覺得這“大侄女”比自己長輩還嚇人。 “你要抱抱阿照嗎?”謝六娘還記得自己是主人不能冷場,所以開始沒話找話。 時知卻沒接過孩子,她剛才和族人應(yīng)酬沾了一身酒氣,“我身上味道大,別熏著阿照?!?/br> 看著這個小兔子一般的女孩兒,時知其實心里有些發(fā)軟,崔靜海夫婦選這樣一個兒媳婦就是怕她以后難做,可這也太軟了。 “我今天過來是想和小嬸母說說話?!睍r知盡量把聲音放柔,她已經(jīng)好久沒這么耐心的說過話了。 等時知離開,謝六娘看著兒子的睡顏有些愣神,她知道自己性子其實有些面,在家時就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可崔氏竟然就挑了她當(dāng)兒媳,爹娘都說她是“傻人有傻?!?。 剛才蓁侄女的話每個字她都聽懂了,但連在一起卻不明白,阿照不是要過繼給大兄嗎?為什么蓁侄女又跟她說當(dāng)宗子的母親得剛強些,那她以后是能自己撫養(yǎng)阿照嗎? 這件事她一直不敢想,雖然很早就知道這孩子出生后很有可能不屬于自己,但這是成婚前就說好的所以她一開始沒覺得很難過,可這孩子十月懷胎生下,自己又養(yǎng)了一段時間,她就不敢想這件事了。 剛才時知過來,她那么緊張其實也是潛意識里覺得兒子要離開自己了,可時知卻跟她說,要她放寬心好好修養(yǎng),府上的事讓她也要學(xué)著打理,并且說她得剛強些,不然家里很難同意她親自撫養(yǎng)阿照。 原來她是可以自己撫養(yǎng)阿照的嗎? 時知表示當(dāng)然可以,阿照大一些她可以親自教養(yǎng),但她不想剝奪阿照幼年時與親生父母的相處,這種感情是別人不能替代的。 謝六娘性子雖然軟和膽小些,但她為人跟四郎一樣溫和寬厚,阿照有這樣的父母親自撫養(yǎng),童年應(yīng)該會幸福。 無論能否成為她的繼承人,阿照以后的人生都很難享受平靜,給他一個完整幸福的幼年,是時知唯一能為這個一出生就被命運裹挾的孩子做的事。 崔靜海的宅子和家主府是緊挨著,時知走幾步路就能回府,看著阿照她不由自主就想起前世一些事,如今回想仿佛隔著一個世紀那么遠…… 還未出正月,西南傳來戰(zhàn)報,雪域國增兵十萬與荀氏正式開啟大戰(zhàn),這小二十年雪域國一直在雪州邊境挑釁,但像這樣正式大規(guī)模開戰(zhàn)卻是第一次。 “寧州也有一小部分和雪域國接壤,那邊有動靜嗎?”時知看著地圖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測。 “回女郎,寧州邊境并無大的動靜,倒是巴哈國這兩個月一直沒停下滋擾嘉州和靖州?!?/br> 西邊兒雪域國的進犯其實算不上大問題,有荀延在他們翻不起大的風(fēng)浪,可北邊兒卻不好說,巴哈這幾年國力強勝、內(nèi)政穩(wěn)定,他們的皇帝可一直都沒放棄過南征的計劃。 時知沉吟半天,她最終還是決定以防萬一:“調(diào)結(jié)五萬人馬和一百門火炮去冀州,一旦鄭氏有動作,就讓人開始攻打晉州?!?/br> 但愿是她多心,可她實在不太相信鄭濂的人品,荀氏這會兒主力去抵抗外敵,這可是個下黑手的好時機,時知雖然也膈應(yīng)荀延,但她并不想讓鄭濂白占這樣的便宜。 她雖然不會救援荀氏,可抄鄭濂后方還是能做的很開心,有便宜不占是笨蛋!反正她早就想對晉州下手,之前擔(dān)心她和鄭濂打起來被荀延漁翁得利才遲遲沒動手,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主動權(quán)到她手里了。 時年二月初六,云州荀氏發(fā)生內(nèi)亂,荀家二房伙同外敵企圖奪權(quán)政變,宗婦趙氏臨危不亂,用荀延留下的虎符召集云州部將成功誅殺作亂之人,并且迅速控制住云州,為正在前線廝殺抗敵的荀氏大軍穩(wěn)定后方。 二月初八鄭氏在平州、甘州等地集結(jié)十萬兵馬攻打蜀州,正式與荀氏開戰(zhàn),荀氏的三萬駐軍拼死抵抗,然終是不敵對方人多勢眾,最后退到金沙天塹與鄭氏陷入膠著戰(zhàn)。 時知看著戰(zhàn)報,她就知道鄭濂不會放棄這么個好機會,其實要不是荀氏此次是為守邊關(guān)才造成兵力不足,她都想趁機下手了,可到底還是要臉啊。 “既然鄭氏敢把主力拿到蜀州,那大概是沒瞧上咱們,這樣看來不去晉州找找存在感都不行啊?!睍r知想不明白鄭濂哪來的自信她會看著他趁火打劫啥都不做。 還是他覺得她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qū)魇舷率郑?/br> 白雀聽到時知這樣說就知道她是想親自去帶人攻打晉州,這幾年女郎一直在為這件事準備。 “女郎若是要去晉州,請允許屬下隨行。”上司要去打架,他攔不住那就只能去護駕跟著一起打了。 “沒問題?!睍r知現(xiàn)在就差擼袖子了,這場仗在她心里預(yù)演過無數(shù)次,只要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把晉州拿到手。 五萬大軍前者日子已經(jīng)開拔去冀州準備,火炮也在已經(jīng)上路,時知在桐州把后勤補給的事安排清楚,也帶著物資上路了。 這場仗其實也不急,鄭濂跟荀氏這場仗打得膠著,總還要再部署,她可以等著鄭濂把更多成本投入和荀氏的大戰(zhàn),然后再動手,這樣她能更節(jié)省成本。 蜀州 鄭濂此刻也接到線報,崔氏正在集結(jié)兵馬和糧草到冀州,一看就知道是沖著晉州去的,所以說崔時知這個女人就真是來克他的。 以現(xiàn)在的局勢,明明和他一起吞掉荀氏更容易,可她寧可放棄大好的機會,就為給他找不痛快是吧? 只可惜他早就做了萬全準備,崔氏這次自己犯傻不肯占荀氏便宜,那就只能看著他自己吞掉荀氏地盤兒了。 看完線報,鄭濂神色沒太有什么變化,崔氏這些動作早就在他預(yù)料中并不意外,反而是蜀州比他預(yù)估的還要難打,荀延果真不能小覷。 “傳令三軍,全力進攻,務(wù)必在明日之前渡過金沙!五日之內(nèi)必須拿下蜀州!” 時知到了晉州后就和崔氏部將開始討論戰(zhàn)略,因為這次火炮當(dāng)主力之一,所以時知要大量計算數(shù)據(jù),還要和其他兵種配合默契,盡量減少傷亡,這其實很有挑戰(zhàn)性。 根據(jù)探子傳回的信息,晉州此時只有四萬多人駐守,如今鄭氏主力精力都在蜀州,一個沒有增援的晉州,崔氏要成功攻打下來幾乎不是難事。 可越計算時知就越覺得不對勁,這完全不像鄭濂會做的事,他怎么可能為了攻打荀氏就放棄自己大后方,晉州一旦失守,那么甘州和秦州可就直接暴露在崔氏眼皮底下,尤其是秦州,那可是鄭氏老巢! “去把蘄州和甘州再探查一下,看鄭氏有暗中沒有留下什么后手?!睍r知決定謹慎一點,當(dāng)然她覺得鄭濂也有可能在跟她唱“空城計”。 老話說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對付鄭濂這樣的人怎么謹慎都不為過。 在探子再三確認無誤,鄭氏的確把大部分力量集結(jié)到蜀州后,時知也不打算再拖延下去,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明日起派人前往晉州開路?!边@幾年晉州和冀州接壤地帶都被鄭氏把路挖爛了,要想順利把火炮運到前線,這路且得好好修整。 二月二十六,崔氏大軍正式進攻晉州,雖然遭到鄭氏反抗,但因為有火炮壓陣一路勢如破竹,半月就拿下晉州六個郡, 而此時鄭氏駐軍接到命令,全線退守到晉州西線,以平符關(guān)天塹為屏障與崔氏對峙,此關(guān)易守難攻,且溝壑縱深,外加鄭氏提前挖的壕溝與陷阱,嚴重增加了崔氏火炮運輸難度增加。 在運輸火炮的戰(zhàn)車無數(shù)次被陷阱和壕溝擋住去路時,時知終于怒了,她下令火速調(diào)派一支兵馬去征集木牌和門板鋪路,這次不打死這些“挖坑怪”,她就不叫崔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