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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帶著農(nóng)科院和爺爺一起穿了在線閱讀 - 帶著農(nóng)科院和爺爺一起穿了 第43節(jié)

帶著農(nóng)科院和爺爺一起穿了 第43節(jié)

    可那又怎么樣呢?皇后親自動手的后果就是帝后關(guān)系徹底破裂,熙興帝原本和皇后關(guān)系還算和睦,此后卻再難轉(zhuǎn)圜,皇長子能依靠的就只有這個扶持他的岳家了。

    庶族和世家這一場爭斗,此刻是世家占了上風(fēng),然而時知卻擔(dān)心這件事背后的影子。

    她總覺得小祖房這次做的太干脆太狠絕了,頗有些惠嘉長公主的風(fēng)范,小祖房什么時候有這么個能人了?

    又過了些時候,崔氏暗探傳回消息,云州荀氏那邊兒有了動靜,而且他們打探到今年五月端午前后,云州有人親自去了長安。

    時知看到這里一下子就明白了,這里面有誰的手筆了,西南叛亂給了很多人機(jī)會,可它平復(fù)的太快,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怎么會容忍它再次平靜下來?

    小祖房這次果然是有“高人指點(diǎn)”,只不過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二流世家背后已經(jīng)養(yǎng)出一只吃人猛虎!

    云州位處西南邊陲,與春州的四季如春不同,地處高原盆地,一年中有幾個月也是冷的,這里因?yàn)橐郧皯?zhàn)亂不斷,所以民風(fēng)彪悍哪怕是大良把西海國打趴下了,這里好武的風(fēng)氣也沒怎么變。

    如今與它接壤的西海國是大良的附屬國,所以邊境很太平,蜀州動亂它因?yàn)橛刑靿q遮擋并未受到波及,可它的兵權(quán)是在劍南道指揮使所屬范圍管轄的,最不希望劍南道太平的大概就是荀氏了。

    這次小祖房做的事時知猜測十有八九就是原著男主干出來的,別看這會兒男主才十八九歲,但心性手段可一點(diǎn)都不比那些老狐貍差。

    時知心里有些不安,她太清楚男主那性子了,很多時候他做事都是連環(huán)套,小祖房這件事只怕還沒完。

    可問題是清河崔氏的名頭不止小祖房一家用,時知再不喜“二大爺”這一家子,那也不能眼看著他們帶著整個崔氏翻進(jìn)溝里。

    她連忙叫來白雀:“你親自帶人去趟西海國,把荀氏和他們交易鐵礦的事鬧出些動靜,記得要掃干凈尾巴,務(wù)必讓所有人一開始都查不出是誰干的,等到后面留些東西給他們,讓荀氏往雪域和西關(guān)查。”

    白雀雖然疑惑女郎為何這么關(guān)注一個二流小家族,但他習(xí)慣了服從:“可要屬下把他們的交易徹底攪斷了?”

    時知搖頭:“荀氏在云州經(jīng)營太久了,咱們的人只能搗亂卻傷不得他們筋骨,它暗中的勢力怕是不比頂級世家差,只不過名望經(jīng)營上有意低調(diào),這才讓所有人注意不到它?!?/br>
    就像如今有人來清河搗亂那要是沒本事只怕也回不去了,繼而想到什么,時知又道:“荀氏的事可以讓小祖房那邊的探子找到些線索,以現(xiàn)在的情況或許讓荀氏忌憚小祖房的能力也不錯?!?/br>
    省得荀家子真以為崔氏凈是些蠢貨了,不管他計劃要做什么都會掂量掂量崔氏的實(shí)力,最好是放棄設(shè)計崔氏的計劃。

    時知增強(qiáng)實(shí)力的渴望更加迫切了,連原著男主都開始出場了,那離天下大亂也不遠(yuǎn)了,可惜她的冶鐵技術(shù)還沒太大進(jìn)步,不然這會兒她都想給崔氏的兵勇武裝到牙齒了。

    男主出場讓時知想到了正在江南守孝的趙五娘,也不知道這倆人還會不會遇上,男主如今的婚事未定,如果不娶他自己看上的趙五娘那最有可能就是和某個世家聯(lián)姻。

    等等,荀家子不會是在打崔氏女的主意吧?

    前世小祖房拼命想和男主聯(lián)姻,今世男主機(jī)關(guān)算盡想和小祖房聯(lián)姻也不是不可能??!

    第68章   一更

    長安

    崔氏小祖房的住宅和大祖房其實(shí)就隔了一條街,當(dāng)初選址時是大祖房最煊赫的時候,兩房血緣關(guān)系還近些為顯親厚小祖房當(dāng)家人就選了這里。

    如今兩房形勢已經(jīng)徹底翻轉(zhuǎn),大祖房的宅院都關(guān)閉快十年了,世人都說大祖房已盡凋零,而小祖房卻是繁花正好。

    崔椿看完密探傳回的訊息后就一直在望云閣看著遠(yuǎn)處大祖房的宅子,想他年少時雄心壯志誓要做崔氏第一人,可當(dāng)時崔清的兄長崔澈是他難以逾越的高山,那大祖房也是小祖房的攔路石,只不過崔澈命短,后來崔清上位,大祖房日漸衰落,小祖房卻在他帶領(lǐng)下蒸蒸日上。

    崔椿這幾年終于感覺自己要實(shí)現(xiàn)他年少的夢想了,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著了一個小兒的道

    為了扶皇長子上位,小祖房做了太多不可對人言的事,而這些事有一部分是和荀家一起圖謀的。

    他當(dāng)初以為荀家是看上了劍南道指揮使的位置,他原本想著荀氏一個二流世家想攀附他清河崔氏往上爬也并無不可,劍南道指揮使的位置給了他們就等于握在小祖房手里,這是一舉兩得,如今看來卻是糊涂至極。

    密探查到的消息讓崔椿驚起一身冷汗,小祖房在頂級世家之列,可就算是他也不敢說小祖房有這樣的能量,這荀家積蓄的力量已然可怕。

    荀氏在云州盤根錯節(jié)已然勢大,可朝廷和世家卻渾然未覺。如今知道荀氏圖謀不軌崔椿卻不能明面做些什么,不然荀氏除不去,小祖房卻要惹一身sao。

    想到大祖房當(dāng)初灰溜溜離開長安的情形,崔椿心里沉甸甸的,他絕對不能讓小祖房也陷入那樣的情景。

    那荀氏他短時間內(nèi)不能做得太過,可只要皇長子上位,他就能立刻騰出手來收拾了他們。

    劍南道的位置絕對不可能給他們,荀家這些年一直低調(diào)著,若不是他們和西海國那邊兒出了岔子,小祖房密探也找不到他們的馬腳,既然荀家自己不小心,那他就添把火讓他們低調(diào)不起來。

    想要玩螳螂捕蟬那一套,也得看看自己吃不吃得下!

    沒過幾日,西海國貴族和云州暗中走私鐵礦的消息就傳了出來,熙興帝聽到這個消息后一開始有些想不起來云州都有誰,后來還是身邊人提醒,云州還有幾個二流世家呢。

    其實(shí)這也不怪熙興帝,除了世家子弟,沒人會有事沒事背別人家族譜,云州地處偏僻又沒什么大事發(fā)生,所以真的很不起眼。

    然而再不起眼,這走私鐵礦可不是小事,熙興帝離開下旨讓劍南道副指揮使馬俊徹查此事,鐵礦走私,或涉軍中,讓劍南道指揮使去查也算合適。

    只不過熙興帝又有些犯難了,這劍南道指揮使的位置他到底讓誰接呢?

    云州

    荀家家主在聽到西海國那邊兒出了問題后就立即讓人封鎖消息,云州這邊兒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露,可長安卻傳回消息說這件事已然驚動了熙興帝,荀家家主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長安什么時候關(guān)注云州的事了,而且還傳得這么猝不及防?

    “派人去把大郎找回來,告訴他長安那邊生變!”荀家家主此刻有些后悔讓兒子去長安了,只怕是他兒子去長安活動引起什么人注意了,可到底是誰呢?

    荀延從長安回來后就去了春州,荀家在春州也有經(jīng)營,只不過這次他出發(fā)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西南叛亂平復(fù)后,一些打散了的叛軍藏匿于深山躲避,這云州、春州和蜀州相鄰又多山川,所以有些叛軍就跑到邊界上落草成了流寇。

    那江南趙家一行人剛好就遇到了這些叛軍,趙家雖然帶了不少人,可與那些在戰(zhàn)場廝殺慣了的叛軍比完全不夠瞧的,要不是遇上荀家的人只怕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聽到趙家二郎是送meimei去外祖家,荀延派了一些人護(hù)送他們,史家和荀家也算是世交,史家外孫遇險他既然救了人那就送佛送到西好了。

    荀延帶著剩下的人繼續(xù)往春州去了,只不過他剛落腳不久就聽到探子傳回消息西海出了事兒,這事兒是他二叔負(fù)責(zé),如今他父親愿意摁下他只當(dāng)不知道。

    然而家里突然又傳信讓他回去,說是長安出知道了西海國的事,荀延一時間怒火中燒,他在長安苦心經(jīng)營的一局棋是怕要破了!

    荀延晝夜不停趕回云州,馬俊那邊兒派來查走私的人也到了,荀家雖然不擔(dān)心這些人真查出什么,畢竟他們家在云州也不是白經(jīng)營這么多年,但這件事到底是很麻煩,某種意義上一點(diǎn)事情也查不出來本身就代表有“問題”。

    荀家家主看到兒子回來了,立刻就把這件事交給兒子處理了,他實(shí)在頂不住他老娘的哭,處理他二弟的事他還是交給兒子好了。

    小兒子、大孫子就讓這倆老太太的命根子對上吧,總之糊弄他娘他兒子比他行。

    荀延這次回來心情可想而知,長安那邊的事他布局了一年多才做成,可這會兒泡湯了不說,還把朝廷的目光引到了云州。

    與頂級世家聯(lián)姻是他和父親共同決定的,以荀家家世娶個頂級世家的旁支嫡女或者嫡脈庶女并不難,但他要娶嫡脈嫡女卻很難,所以他得讓人看到他自身的條件,經(jīng)過一系列cao作崔氏小祖房家主就很看好他。

    劍南道指揮使的位置荀氏想要,是為了西南,但與頂級世家聯(lián)姻的好處卻在以后,在名望地位上這些頂級世家有著巨大能量,天下文人學(xué)子的眼睛都盯著他們。

    可這會兒卻都不能實(shí)行了,荀家如今還沒做好萬全準(zhǔn)備,云州也要從長安的視線里消失,荀家是得有所犧牲了!

    清河

    時知聽到長安那邊的動向一時松了口氣,這二大爺總算機(jī)靈一回了,沒真相信荀氏,還知道自己去查一查,總算沒浪費(fèi)她苦心留下的線索。

    在猜測出荀家惦記劍南道指揮使的位置后,時知立刻決定給攪和黃了,要是真把劍南道指揮使的位置給了荀家,那整個西南五州不出三年就都姓了荀了。

    這會兒清河還沒完全積蓄好自保的力量,大良看上去也還能茍延殘喘些時日,荀家?guī)资甑臏?zhǔn)備雖然已經(jīng)奈何不了他們,但不讓他家繼續(xù)勢大卻也不是不能做到。

    雖然說西南五州早晚會落入荀家手里,可不能是現(xiàn)在,時知再次遺憾崔氏軍中沒人,就連其他五房也缺乏軍事人才,不然劍南道指揮使的位置她還真不介意幫小祖房暫時弄到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的問題,崔氏立世幾百年好像就沒生出過什么軍事天才,文豪大儒倒是出了一打。

    其實(shí)崔玉燭要是年紀(jì)和資歷多個十幾年,時知就敢把他從越州弄去劍南道軍中謀個職位盯著動向。

    可以這會兒的崔玉燭雖然也機(jī)靈,但在荀家面前連盤兒菜都算不上,時知可不敢讓他去送人頭。

    希望熙興帝這次派個靠譜的過去,起碼別隨隨便便又被“暴斃”了,一方大員動不動就沒了這也太兒戲了。

    馬俊派人去云州其實(shí)就是有個過場,他并沒有覺得能查出什么,這些世家在自己的地盤那是盤根錯節(jié),哪里是外人能查出的。

    然而他的人還就真查出來了,云州防御使親自“投案自首”了,云州駐軍這些年一直被拖欠餉銀和裝備,西海國走私的鐵礦就是云州防御使找人買的,荀家有人在這里面當(dāng)了“二道販子”。

    云州防御使在西南叛亂時偷偷在云州開了個小金礦,這買鐵礦的錢就是開出來的金子,如今那礦被開得差不多了,鐵礦也進(jìn)了云州駐軍的手中。

    這個結(jié)果就有些尷尬了,當(dāng)初西南叛亂時云州幾乎就是被放棄了,但人家自己發(fā)揮自主能動性自給自足了,這會兒來查舊賬朝廷不心虛嗎?

    當(dāng)然了荀家在這里面的確是吃回扣占便宜了,可世家就這副嘴臉,大家不早就習(xí)慣了嗎?

    熙興帝看到馬俊的密折感覺有些臊得慌,他也不好意思說他是真把云州給忘了,然而這件事怎么處理就得好好拿捏了。

    走私鐵礦私鑄兵器這是謀逆大罪,可問題這件事事出有因,當(dāng)時西南叛亂云州為的是自保,說到底云州防御使為得也是不讓云州落入叛賊手里。

    朝廷拖了多久餉銀熙興帝是知道的,云州那些兵士的武器裝備也都和走私的數(shù)目對上了,而且防御使還主動“投案”了。

    這件事按照律法那沒有什么好說的,直接要血流成河,可真這樣做了就當(dāng)真寒了軍中將領(lǐng)和兵士的心,沒看就連馬俊在密折中都忍不住替云州防御使求情了。

    熙興帝最終決定這件事還是從輕處罰,云州防御使觸犯律例不能不罰,這個職位他是不適合再干了,當(dāng)即免職讓他回原籍“自省”,其余軍中涉案人員降職或是罰俸由馬俊看情況處理。

    云州刺史也有包庇嫌疑,但想到連動兩位大員不利于云州安定,所以云州刺史只是罰俸且下旨申斥,至于荀家這個“二道販子”交款贖罪好了。

    第69章   二更

    時知和崔教授收到這個調(diào)查和處理結(jié)果時,一時間沉默了,這就是所謂“人類的參差”吧?

    他們祖孫在清河經(jīng)營將近十年,這才敢說把清河打造得如鐵桶一般,在整個桐州也算是可以如魚得水。

    可是如果大祖房出了紕漏能讓桐州防御使和刺史府替自己背書嗎?那恐怕還不太能!

    崔教授第一次感覺到了孫女說的“主角光環(huán)”:“大祖房可以說是勢弱,畢竟咱們經(jīng)營的太晚,可就是王氏、盧氏這樣的家族也做不到讓晉州和燕州上下只有一個聲音?!?/br>
    他知道荀氏一定不簡單,可到底還是低估對方了,這樣的控制力和處事能力就算是惠嘉長公和榮安太后再世也不一定是對手。

    時知看過原著自然知道原著男主家的不簡單,荀家子弟這兩代中人才輩出,把整個云州控制在手心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

    可讓時知郁悶的是,小祖房這次竟然就偃旗息鼓了,任由熙興帝相信了這個結(jié)果,果然是他們崔家祖墳青煙冒到頭了吧?

    長安

    朝野內(nèi)外一直在爭論云州的處置問題,法和情到底看哪個吵得沸反盈天,崔椿要郁悶出內(nèi)傷來了,荀氏在這次風(fēng)波里幾乎透明了,一個做了“二道販子”小家族似乎無人在意。

    甚至因?yàn)檐魇嫌缅X財替“主犯”贖罪,很多人都覺得這個家族有些太能鉆研可惜不走正道兒,難堪大任!

    崔椿心想他要不是查出荀氏在云州已經(jīng)一手遮天他也信了,可是荀氏的事他沒有證據(jù),熙興帝因?yàn)樘m佑暴斃的事對世家極度不滿,他這會兒攀咬荀家除了多個荀家這樣的敵人別的作用也起不了。

    明眼人都知道兩個小皇子和蘭佑的死都有他崔氏的手筆,可誰能相信主意是荀氏子給他出的?他也不能把真相說出去?

    崔椿當(dāng)時寫過幾封信給西南那邊兒,這些信是他的心腹送去的,可這會兒崔椿不確定那幾封信會不會已經(jīng)到了荀氏手里。

    這一回他沒拿到荀氏的把柄,荀氏卻很有可能拿到了他的把柄。

    所以還是得盡快把皇長子扶上去,只有這樣小祖房才能少了掣肘,做事也不用這么瞻前顧后!

    想到過了年的冊封大典,崔椿心里一陣火熱,太子冊封前一切都得太平著來,萬萬不能再出什么紕漏!

    云州

    荀延把他二叔交出去后果然又像承諾的那樣,把人贖了回來,可這一送一贖很多事就不一樣了,西海國那邊兒的事情已經(jīng)換人了。

    荀氏家主對這件事沒發(fā)表什么意見,荀氏的生存法則原本就是有能居之,他二弟的野心是他慣出來給兒子磨刀的,這么容易就折了那也只能怪他不中用。

    只不過大郎的婚事卻難辦了,眼瞅著崔氏的聯(lián)姻也沒了,崔氏小祖房大概是看出什么了,之前兩家的默契絕口不提,劍南道指揮使的位置恐怕也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