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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53節(jié)

    一個成年的兒子住在后宮里面并不合規(guī)矩, 但是圣上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心性再清楚不過, 鄭貴妃再孕, 這個時候叫蕭明輝和宮外的人聯系上,別說血統存疑的元柏在臣子之中威望受損,便是鄭玉磬和她腹中的孩子也會飽受詬病。

    紫宸殿從未有過如此景象, 貴妃在內殿昏迷,而圣體違和的天子在自己寢殿的側殿歇息。

    顯德輪值過后稍微睡了一會兒,后來又覺得不放心,盡早上值守著圣上,圣上無疑還是極愛貴妃的,可是兩人如今的情境,貴妃有了新的籌碼,怕是不會輕易先低頭,照舊是得圣上先一步妥協。

    他是中人,站在局外反而更能將帝妃的感情看得清晰些,只是還沒等他倚著殿柱嘆息一聲,安靜到呼吸可聞的內殿隱約聽見了幾聲枕珠焦急的呼喊,回聲陣陣,像是貴妃出了什么事情。

    顯德雖然不滿這個時候有人打擾圣上休息,但是鄭玉磬身體出問題卻是另當別論。

    他猛然清醒過來,正要吩咐其他御前的內侍守住殿門,留心圣上要人伺候,自己過去查看的時候,就見貴妃只著了一件昏迷時宮人替她換上的寢衣,鞋履似乎丟了一只,另一只的樣子也有些古怪,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踉踉蹌蹌地奔過來。

    鄭玉磬的面色惶急,顯德只比她更急十倍,連忙向前迎了幾步,扶住貴妃的身子,膝蓋打彎,差點直接跪在她身前,低聲道:“唉喲娘娘,您現在過來做什么,太醫(yī)說您如今身子出紅,該好好躺著才是,怎么出來了?”

    羅院使也委婉提了,圣上這個年歲,又是服用了許多藥物,能與貴妃再有皇嗣乃是十分不易的事情,這個孩子也是貴妃目前最大的倚仗,她亂跑出來萬一有個好歹,圣上一怒之下可真說不準能做出些什么事情。

    “圣人呢?”

    他牢牢扶住的美人泫然欲泣,面上的哀傷仿佛如當時圣上不肯饒恕秦王性命一般,好像是沒有力氣一般,扶著甬道回廊的欄桿慢慢身子下滑,她眼里滿是焦急:“內侍監(jiān),圣人是不是被我氣壞了,我……”

    枕珠這個時候才端著藥盅匆匆忙忙跑過來,她將手中的漆盤放到地上,看著一口氣喘不上來的貴妃似乎心有余悸:“奴婢說給您去拿藥,您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

    顯德這個時候沒有心情同枕珠計較,見貴妃這副癲狂的樣子也不敢說什么重話,正要起身攙扶鄭玉磬起來,慢慢走到旁邊的宮室喝了藥再同她解釋,側殿卻已經傳來了擊缶的聲音。

    大約是圣上從睡夢中驚醒,想要問一問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顯德猶豫地看了柔弱無助的貴妃一眼,告了一聲罪,還是先進去伺候圣上了。

    側殿里撤下了奢靡濃郁的瑞龍腦香,如今只有淡淡的藥味,天底下最尊貴的男子躺在床帳中,輕輕咳了幾聲。

    “朕聽見外面怎么像是有人在說貴妃,”圣上的聲音帶了幾分喑啞無力,簾幕微動,似乎有起身的意思,“太醫(yī)說她身子又不好了?”

    顯德從未見圣上為了一個女子虛弱至此,眼里都含了淚,勉強維持住往日的恭敬,柔聲稟告道:“回圣人的話,太醫(yī)沒來,是貴妃醒后聽說您咯血,所以特來求見?!?/br>
    “她才剛醒,該多歇歇,朕又沒有要了元柏的性命,她這時候來瞧朕做什么……”

    圣上說著說著,忽然又靜默了片刻,他嘆息了一聲,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算了,讓貴妃進來,前朝后廷關于她的非議已經不少,折騰了一晚上心里不好受,如今又懷著孩子,風吹一下就倒了,別讓她站在外面,叫人看她的笑話?!?/br>
    顯德含淚應了一聲是,他連忙出去請了貴妃入殿,不忍瞧帳中的圣上。

    鄭玉磬得了圣上的召見,立刻踏進了內殿,內侍已經將床帳半勾,露出了帳中情景,她急不可待地轉過屏風,忽然見圣上這副情態(tài),也不免驚了一驚,隨即卻又跪伏在圣上的榻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她的脊背隨著哭聲高低而顫動,只留給人烏發(fā)松散的后腦與頸背,內侍們垂下頭去,不忍再看。

    “朕又沒有死,貴妃哭些什么?”圣上素來厭煩女子的哭啼作態(tài),但是瞧見她這般哭泣,只是嘆息了一聲,倚著軟枕輕撫她的背部:“原來音音也是肯為朕哭的?!?/br>
    “我聽枕珠說圣人為我服毒的時候氣得吐血,還暈了過去,”鄭玉磬哭得幾乎都背過氣去,她本來就哪里都難受,要哭出來并不是什么難事,哽咽道:“是我不好,以為郎君薄情,說了好些傷您心的話,有負圣恩?!?/br>
    “我后悔都要后悔死了,早知道還不如當時在道觀便死了,哪里會有后來的事情?”

    “胡說什么呢?”

    圣上低頭瞧見她這樣楚楚可憐的情態(tài),雖然憐愛,但也無力抱她起身入懷,只是讓內侍攙扶她起身坐在自己身側,一瞥之下卻發(fā)現不妥,略微蹙了眉:“音音,枕珠不曾告訴你,你又有身孕了嗎,怎么連鞋履都沒穿好,這樣就跑出來了?”

    她的一只菱襪已經失去了如珍珠一般的絲綢光澤,變得灰撲撲的,另一側倒是穿了鞋子,只是穿錯了左右,身上的衣裳還是夜里江聞懷處理好她出血狀況之后,宮人從紫宸殿拿來的一套最容易穿上去的寢衣。

    音音一向最愛惜她的容貌儀表,除了昨夜跪在御書房里因為元柏不顧形象,還從來沒有因為他而這樣過。

    也不能說沒有,她從前也是為了自己扮成皇帝的樣子,奮不顧身地引開叛軍。

    或許也是因為他從前總是充當保護嬌妻愛子的君王角色,因此很少有機會體驗過人這樣不加掩飾的關心與幾乎要溢出來的愛。

    “有了身子經期也該遲些,怎么不知道讓太醫(yī)來診脈,江聞懷的藥酒活血,你哪能喝?”圣上將鄭玉磬望了又望,心中也略有苦澀:“或許是朕從前太過冷血,上天也有意叫朕遭些報應。”

    他搶了別人的妻子,便有了元柏身世存疑的事情,從前一日殺三子,因此稍微差一點,自己便要失去此生唯一傾心愛慕過的女子和兩人的骨血。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他御筆一揮曾經鑄成過多少錯事,因此上天也要剜去自己的一塊心頭rou。

    “圣人停了藥之后也才幾個月,我這些時日除了小日子不好也沒什么別的反應,不好輕易下定論,反而是空歡喜一場?!?/br>
    鄭玉磬搖了搖頭,她輕輕倚靠在圣上的肩頭,似乎是怕她的重量叫圣上不舒服:“政仁,是我不對,我總拿你的寵愛縱容傷人,可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音音也知道錯了,我瞧見你這樣子,實在是怕得厲害,您快些好起來成不成?”

    “朕瞧倒是不一定,”圣上見她這樣哭泣,竟然還有心情笑:“你心里只有孩子,哪里還有朕這個狠心的父親在?”

    “沒有元柏我活不成,難道沒有您我便活得下去了嗎?”鄭玉磬說著說著眼淚便止不住地往下落:“是我對不住您,我本來就是一個沒什么出息的女子,沒有郎君護著寵著,活著便也沒什么意思?!?/br>
    鄭玉磬半真半假地說著,卻盡量順著圣上心意的同時提了元柏幾句。

    圣上察覺到了自己寢衣的前襟都被她的眼淚浸濕了,那份怒氣消弭后,就只剩下了無奈:“好了好了,音音在這里水漫金山朕見了難道就能好嗎,你回去再歇歇,江聞懷的醫(yī)術還算不錯,保住了咱們的孩子,以后叫他伺候你腹中的孩子?!?/br>
    岑建業(yè)夜里已經被處死了,江聞懷的醫(yī)術好與不好倒在其次,進太醫(yī)署的人總不能連嬪妃都伺候不好,圣上顧慮的卻是不能叫太多的人知道鄭玉磬夜里的事情。

    “我不走,”鄭玉磬固執(zhí)地搖了搖頭,“我伺候您不好嗎,您喜歡吃什么用什么我都知道,就是太醫(yī)叮囑該煮什么藥,什么時候要喝,也分毫不會錯的,還識文斷字,不比內侍們好得多?”

    兩人之間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種親密無間的日子,她要什么東西,若是察覺到他沒有明顯的拒絕,便是撒嬌也要拿到手,像只貓一樣蜷在他懷里:“政仁,咱們夫妻豈不是比別人更好些,您總是看著這些內侍,就不想我呀?”

    “人有多少眼淚能流的,再哭就哭干了,衣裳這么單薄,鞋襪又不好好穿,萬一著了涼朕也會心疼,”圣上擦拭她面上的淚痕,雖然難受,但還是含笑逗弄她道:“要是你成日在朕跟前,朕才要想你這個小妖精。”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他們雖然彼此傷心折磨,但總歸不愿意分開,既然還有希望繼續(xù)走下去,兩人總得各退一步,將舊事放過去。

    她雖然偏愛那個孩子,但說實話,待他倒也不是沒有半分真心。

    其實有些時候,退一步也不是什么壞事,他對元柏存了一絲憐愛,兩個人的關系也是峰回路轉。

    圣上嘆了一口氣,兩個人待元柏的心意都是一般,疼寵愛惜,即便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也只能怪造化弄人,哪怕他氣頭上怒不可遏,現在兩人又有了新的孩子,鄭玉磬又實在受不得生離死別,這一茬不過也得過。

    羅院使本來是不想提圣上近來要禁欲這一茬的,畢竟圣上近來也未必有這個召幸嬪妃的興趣,但是江聞懷到底是不懂圣心,反而將這一條挑明了。

    弄得他都有些尷尬。

    鄭玉磬破涕為笑,嗔了圣上一句不正經,撒嬌道:“那太醫(yī)有沒有囑咐您醒了要用藥,我伺候您喝了藥再回去躺著,讓江太醫(yī)施針請脈?!?/br>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有過生育,這個孩子說起來懷得并沒有什么感覺,更是在人的意料之外,但是羅韞民和江聞懷都看過了,總不會有錯。

    圣上沒辦法,將她攬在懷里,吩咐身邊的內侍拿貴妃的繡履和羅襪過來,看一看有沒有要喝的藥,好盡快把她哄回去躺著,省得連這個孩子都保不住。

    他叫她在自己的身邊倚著,把那些臟了的鞋襪都脫下去:“音音,朕還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說?!?/br>
    鄭玉磬見圣上的神色有些正經,并不像是要與她玩笑,心里猜到或許是元柏的去留,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但見枕珠端了藥進來,還是裝作不知,連忙將藥端給了圣上,“您要是怕苦就自己一口喝了,若是不怕,我喂您好不好?”

    圣上倒是不怕苦,也想體會這美人的溫存,但是她現在這樣脆弱,心思敏感,總是保胎要緊,便接了藥盅過來,“朕又不是音音,不必這樣精細,一勺一勺喝起來也是麻煩。”

    枕珠小心翼翼地看著貴妃將藥遞給皇帝,顫聲道:“娘娘,那是您的藥,羅院使還在親自看著熬圣人要服的藥?!?/br>
    鄭玉磬怔了怔,正要從圣上手中取回來,沒想到圣上聽了枕珠的話,反而就著嘗了一口。

    “江聞懷也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加黃連,怎么熬出來比朕的藥還苦?”圣上將藥還給了鄭玉磬,似乎是疑心她會嫌苦不肯喝,笑著道:“朕看著你將藥咽下去,你再回去歇著?!?/br>
    平日里若是她有了身孕,知道圣上高興,必然愈發(fā)嬌氣,怎么也喝不下去這樣苦口的藥,但是如今卻乖順得厲害,只是委委屈屈地看了圣上一眼,皺著眉一口咽了。

    圣上瞧見她眼淚汪汪的模樣,等著那股苦味過去,含笑瞧了一回,才繼續(xù)道:“朕讓欽天監(jiān)捏了個理由,叫你和元柏先去道觀住上幾月?!?/br>
    他見鄭玉磬要發(fā)急,怕她疑心自己是要廢她的貴妃之位,輕聲安撫道:“音音,朕舍不得你過去,但是宮里人多口雜,朕與你一起病了,總是不好,元柏也不像是能出家的性子,朕預備對外宣布秦王病重,離宮休養(yǎng)?!?/br>
    玉虛觀畢竟是溧陽長公主的私產,溧陽一向會看人眼色,墻頭草也有墻頭草的好處,只要自己與音音一直恩愛,元柏留在道觀里也不會過得像是寺廟里一樣清苦,日后依舊保留秦王的封號與俸祿,只是被養(yǎng)起來,也不會受委屈。

    有時候皇帝自己躺在帳中里想著,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原來那些所謂有了新的妻子,或許也會更偏疼別人的孩子竟然都是真的。

    男子沒有經過那些生育的苦楚,而圣上想要一個自己血脈的皇子公主也不是什么難事,他對子女的寵愛多是愛屋及烏,鄭玉磬的孩子,即便圣上不愿意承認,但對元柏的感情卻遠比其他的孩子更深厚。

    特別是她又有了新的孩子,這個孩子除了暫時安撫住那滔天的怒氣,也說明音音的身子或許是容易有孕的體質,自己同她的次數怕是遠比那個早已經死去的人更多,元柏并不一定就是那個人的孩子。

    “你也正好與他多相處一段時間,等到以后這個孩子大了,每年朕與你駕幸道觀,去瞧瞧元柏。”

    圣上憐愛地撫上她的鬢發(fā),“正好欽天監(jiān)說星象異動,這個檔口也還不錯,你去外面散散心,等朕將宮中收拾好了再迎你回來,安安心心生下這個孩子?!?/br>
    她懷著身孕,見血總是不好,正好欽天監(jiān)說起天象不好,他也有意讓兩人先少見面,省得勾起不好的回憶。

    圣上撫著她的后背,并不想叫她知道,只是柔聲安撫:“朕就是吐兩口血,又不是立時三刻就要駕崩,音音不用擔心,是朕這些年仁慈了太多,叫人忘記了朕當年的雷霆手段?!?/br>
    有了鄭玉磬之后,圣上自覺脾氣已經好了許多,加上鄭玉磬雖然平時在內廷偶爾會有些小心機,但總得來說還是個柔弱善良的姑娘,叫皇帝也下意識收斂些脾氣:“朕不過是歇了一日,居然叫他們猜測成這樣,可見人都是沒什么記性?!?/br>
    “圣人的脾氣若是好,那楚王的額頭還能破?”鄭玉磬從苦勁里緩過來,不無憂愁自責道:“說到底還是我的不是,東宮空虛,我又……他們想想也是人之常情?!?/br>
    “您不要總和孩子們生氣,皇子們都是您的骨rou,龍章鳳姿,又是將來可用的人,您多教養(yǎng)一些,我只盼著再為您生養(yǎng)一個公主,”鄭玉磬淡淡一笑,“政仁,咱們兩個以后有一個女兒,你喜不喜歡?”

    “不打他,難道要朕在你的身上消氣?你禁得???”

    圣上搖了搖頭,吩咐人送貴妃回去歇著,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纖細綿軟的手掌,含笑道:“音音放心,無論你這一胎是男是女,朕都初心不改,一定不會叫你受半分委屈。”

    ……

    鄭玉磬去道觀并不情愿,溧陽長公主是個善于逢迎的女子,能叫比她更尊貴的貴人渾身舒坦,事事都合皇帝的心意,對著不肯順從圣上的她也是百依百順,但是一旦她從貴妃的位置落下去,又或者牽扯到她自己的利益,立刻便會隨風就倒。

    這是皇家慣有的虛偽與捧高踩低,倒也不能全怪她一個,只是當鄭玉磬排了浩浩蕩蕩的儀仗從長安前往玉虛觀,還是借口有孕疲倦,自己回去歇息了。

    這一回貴妃出游與臣妻被私藏還是有許多不同的,雖說宮里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圣上依舊不吝嗇表達對貴妃的寵愛,將她的一切都安排得極好。

    包括外界認為已經病入膏肓的秦王殿下,除了送行那日沒有露面,一切都沒有虧待。

    客比主尊,溧陽長公主倒也不惱,只是借著診脈的由頭,把一道跟著貴妃過來常住道觀的江聞懷留下來了。

    “江太醫(yī)步步高升,真是可喜可賀,”溧陽長公主輕聲笑道:“聽聞你的夫人與你吵了一架,第二日就氣得和孩子一道回了洛陽老家。”

    江聞懷負氣入宮替換輪值,碰上了貴妃這回事,而他夫人不明所以,卻又咽不下這口氣,帶著孩子就回老家去了,叫他成為了太醫(yī)署的談資。

    “你們殿下最近還好嗎?”溧陽長公主取笑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洛陽城中的那個人,嘖了一聲:“奪嫡的皇子哪個不狠心,連一個女人都割舍不下,大費周章把她弄到我這里來,真不知道該說咱們貴妃娘娘好命,還是該說殿下有趣?!?/br>
    “早知道我就扶持五殿下了,那可是一個連自己妻子兒女都拱手送給叛軍的妙人呢!”

    江聞懷擦了擦汗,“承蒙長公主惦記,殿下這陣子還算大安?!?/br>
    他陪著笑小心應對了一陣,實在是不敢告訴長公主,三殿下聽聞紫宸殿御書房發(fā)生的事情之后,著實是將他罵了一頓。

    ……

    洛陽城里,周王府上的書房里剛剛撤了一些供謀士們飲茶的茶盞,萬福還沒等上前請殿下用些點心,就見殿下將手中剛打開不久的蠟丸狠狠捏碎,投擲到了地上。

    “江聞懷到底會不會做事?”

    那些輔佐自己的謀士都已經退了出去,蕭明稷面上的溫和立刻蕩然無存,冷冷道:“他就在貴妃身邊,怎么還能瞧著她將酒喝下去了!”

    萬福不知道江太醫(yī)是哪里做的不合殿下心意,但大致也能猜出來,著實震驚:“圣人賜了鄭……娘子毒酒嗎?”

    蕭明稷冷笑了一聲,看向窗外的晴朗天光,“不是,圣人到底是喜歡給別人養(yǎng)兒子的,只是賜了那孽種一杯藥酒?!?/br>
    萬福松了一口氣,但是轉頭就將那口氣提起來了,既然不是毒酒,江太醫(yī)為什么要攔著,左右貴妃無事,殿下氣什么?

    如今一切按部就班,甚至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

    “她是多么惜命的人,便是受了什么苦楚也不肯輕易尋短見,”蕭明稷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顎的肌rou微微收緊,隱隱有些戾氣,“竟然肯為一個孽種去死!”

    她這樣的愛子,倒叫蕭明稷想起來早已經死去的何充容。

    他被孝慈皇后說是殺父克母,從此連帶母親一起失寵。

    何氏原本因為這個孩子帶來的好運因為張貴妃的懷孕與皇后的話語而消失不見,她不喜歡這個教自己受了十個月苦,還要繼續(xù)受余生冷落的孩子。

    但他又是個皇子,總有出頭的可能,畢竟是血脈相連,兩人依舊在錦樂宮中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