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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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軟軟下陷的腰后忽然有了一陣涼意,鄭玉磬才松了一口氣,知道總算結(jié)束了。 “又不是幼兒控制不住自己溺了,是咱們夫妻敦倫歡喜到了極點(diǎn),音音快別哭了。” 圣上雖然只能瞧見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后背弧度,可是通過那微微顫抖的身子與壓抑的哭聲依舊察覺得出她的羞愧難堪,溫言撫慰道:“叫內(nèi)侍們再換一塊地毯便成,朕回頭讓人送滿滿一盒玉簪給娘娘賠罪好不好?” 他細(xì)細(xì)回味了一番方才的余韻,略帶薄繭的指腹撫過鄭玉磬形狀姣好的唇齒,感受獨(dú)屬于她的細(xì)膩,同時留下了粗礪的觸感。 也便是音音嬌氣,不肯服侍人,只能人來服侍她,否則瞧見她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便不止是方才在梳妝臺前的那幾個樣式了。 “大白天的,兩個人在里屋待了許久,還是緊閉殿門,圣人叫我以后怎么在宮里樹威?” 她覺得圣上有這樣許多后宮,鐘妍又肯舉薦旁人得寵還是很有道理的,把正值壯年的皇帝晾了許久,只她一個確實(shí)是有些伺候不來的,“您還要怎么欺負(fù)我,非得見了紅請?zhí)t(yī)才算饜足嗎?” 鄭玉磬回頭去瞪他,只是也沒多少能震懾住人的地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重新伏在繡枕上的,她如今是一點(diǎn)也不想動,對圣上頤指氣使道:“您自己去對內(nèi)侍們說,我是說不出口的!” 后宮內(nèi)寵愛與權(quán)力都是分不開的,圣上啞然失笑:“她們從今之后只有怕你的時候,那還敢私下議論你?” 鄭玉磬不理這茬,悶聲道:“那面菱花銅鏡也得換了,我以后再也不使那個梳妝了!” “音音喜歡便換,若是有人閑言碎語,盡管遣人來告訴朕,朕讓顯德去發(fā)落她們?!?/br> 圣上將床帳妥帖掩好,自己半敞了衣懷出來,吩咐人進(jìn)來服侍,讓內(nèi)侍更換一應(yīng)事物,回頭同她溫存道:“左右也不漲得難受了,朕讓人給你擦擦身子,你歇一歇再用膳,元柏朕抱到紫宸殿去帶著,省得吵你好眠?!?/br> 皇帝想起那個頑皮的小孩子,真是又頭疼又甜蜜,“音音平常帶他真是辛苦,朕是他的生父,偶爾分擔(dān)一些也是應(yīng)當(dāng)份內(nèi)之事。” 元柏這個年紀(jì)不過是吃了睡,睡了吃,醒著的時候和人“啊啊”學(xué)兩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叫人抱就能獲得身為君主的父親全部的憐愛,鄭玉磬想了想,就算是有蕭明稷,可是圣上在,也斷然不允許他做出些什么,悶聲應(yīng)了一句,便算恭送圣駕了。 皇帝當(dāng)然不會計較這樣一點(diǎn)事,他是男子,當(dāng)然不會在意叫內(nèi)侍們看見自己的身子,張了手讓內(nèi)侍伺候更衣,男子在戰(zhàn)場上負(fù)傷是一種榮耀,叫自己心愛的女子忘情到留下痕跡,也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叫音音那點(diǎn)小力氣抓幾下碰幾下,稍微見一點(diǎn)血,這沒什么可覺得丟人的,反而多了幾分從前沒有過的野趣。 顯德瞧見貴妃在天子身上所留下的種種,新傷舊疤交錯,很難想象里面發(fā)生過什么。 不過一會兒趁著圣上潔凈的時候得和寧越說一說,讓他伺候著把貴妃那蔥管一樣的指甲剪了,否則圣上總這樣縱容下去,萬一哪一日貴妃沒個輕重,弄出個大傷來,他們這些做奴婢的就算是想要替主子們遮掩也不好遮掩了。 蕭明稷站在御書房外,如今日頭大,站久了不免生出汗意,他面上雖然仍存了恭敬,如殿柱一般站立在御書房外,可是低下頭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圣上雖說偏愛鄭貴妃,可是尋常若自己是因?yàn)閲掳菀?,哪怕圣上正在享受天倫之樂,也不會拖延這么久還不肯從內(nèi)廷里出來不見人,除非……是正沉溺于溫柔鄉(xiāng)而不可自拔。 時間一點(diǎn)一滴地在流逝,似乎正是要為了驗(yàn)證他這個猜想。 蕭明稷知道,他站在日頭底下受烈日炙烤,而圣上卻在白日里不知疲倦地寵幸他唯一鐘情過、也愿意花精力去怨恨的女子。 而他閉上眼睛,幾乎能想象到那錦樂宮之中奢靡而禁忌的畫面,音音的腰肢是他感受過的如水柔軟,從鐘妍傳回來的消息來看,圣上并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或許在圣上的對待下,她還可以更柔軟。 身為人子、人臣不該想的東西,在他站在御書房外的這半個多時辰里,幾乎全都呈現(xiàn)了一遍。 仿佛置身這個噬人的宮廷,他的心態(tài)也起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高大巍峨的宮殿群看似莊嚴(yán)肅穆,是天底下等級最森嚴(yán)、規(guī)矩最苛刻之處,可是其中卻并不清澈見底,權(quán)力中心的漩渦,往往伴隨著美色與貪念,沾染了污穢的禁忌果實(shí),更想叫人去采擷。 蕭明稷能想到的事情,萬福自然也想得到,他是內(nèi)侍,去內(nèi)廷尋陛下比殿下更方便一些,他去的時候內(nèi)殿的門緊緊閉著,乳母卻抱了十殿下走來走去,一臉緊張地哄著這個孩子,怕他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十殿下無疑是圣上最寵愛的皇子,便是哭了也沒什么,說不定圣上與貴妃聽見了心疼,還要輪流接過去抱一抱。 圣上平日里愛得這樣厲害,聽說連在紫宸殿都得放在身邊,讓看重的大臣都抱一抱,拿奏折和筆墨印章逗他玩,怎么回到貴妃身邊,就不許十殿下入內(nèi)殿,乳母還這般緊張? ——大概就是怕驚到那位至尊與貴妃的燕好了。 這些話萬福不敢和自家主子說,只是回來的時候回稟了一句圣人命等著,隨后也老老實(shí)實(shí)站在殿下身后,腦子里胡思亂想著。 雖說貴妃早產(chǎn),不過十殿下確實(shí)倒是挺可愛的,怪不得圣上那么喜歡他,小孩子的臉不大分得出男女,要是貴妃當(dāng)日與殿下大婚,又或者將來萬一有那么一日,貴妃生下來的孩子大概也是一樣招人疼愛。 萬一有這么一個可愛的孩子,或許殿下每每下朝看到也會如圣上這般不由自主地疼愛,如今就不會如此自苦了。 不過當(dāng)圣駕行進(jìn)的聲音從宮門外傳來,萬福立刻停止了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胡思亂想,圣上春秋鼎盛,而太子之位懸而未決,落在誰身上還不好說,自己一個內(nèi)侍,跟著瞎cao心什么? 蕭明稷見圣上行來,立刻躬身行禮,然而與往日圣上對待兒子比臣子更甚的威嚴(yán)冷肅相比,今日的圣上哪怕也刻意冷淡了些,可熏香淡淡甜膩,平白多了幾分風(fēng)流隨意,不像是高居御座的天子,反而很有些隨和親近。 自然當(dāng)蕭明稷瞧見身后隨著的十殿下與抱著他的乳母向他問好,也不會一廂情愿地認(rèn)為圣上今日心情如此之好是因?yàn)樽约骸?/br> 圣上不知是因?yàn)橄肫饋磬嵱耥嘣诘烙^時曾經(jīng)昏迷著被自己這個兒子環(huán)在馬上送回來,還是當(dāng)真內(nèi)帷寂寞太久,叫自己中意的女子丟了好幾回還有些戀戀不舍,直到她支撐不住才肯放人去睡,自己來應(yīng)對這些叫人頭疼的國事。 如今瞧見自己這個不喜歡的兒子,因?yàn)樾那楹眯?,說話也溫和了許多。 “三郎這是站久了,臉上都有些曬紅了,”圣上坐在放了冰鑒的書房里,吩咐人上兩盞解暑的涼茶,“坐吧,又沒有旁人,只朕和你十弟,你不用時刻這樣拘謹(jǐn)?!?/br> “兒臣謝過圣人恩典。” 蕭明稷許久未曾聽見過這般溫存的父子家常話,他也不是頭一回受到圣上的冷遇,冷板凳坐慣了,聽見這話,心里的滋味卻只有自己知道。 加了冰塊的新羅薄荷茶被內(nèi)侍們放到天子與三殿下的手邊,十皇子早就睡醒了,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瞧著,忽然就“啊啊”地叫起來了。 這孩子自從滿月以后,就時常被圣上帶到書房里來,面對各式各樣的人早就見怪不怪,并不怯生。 即便是這樣小的孩子,也會敏||感地分辨出誰是這里的老大,誰對他真心好,那些人都聽這個坐在書案后面人的話,而這個人又時常抱他愛他,自稱是他的耶耶。 只要他哭幾聲,這個人什么都會給他。 “這是怎么了?” 圣上抬手還未飲茶入喉,聽見自己這個心愛的小兒子忽然不安分,調(diào)皮搗蛋干擾自己同人議事,第一時間不是生氣,反而環(huán)顧內(nèi)殿,皺眉道:“是今日的熏香換了,叫咱們元柏不舒服,還是小孩子怕冷,這殿里冰放多了?” 顯德見這小祖宗張手,一下子也沒明白這孩子是什么意思,但圣上既然提到了這兩樣,連忙解釋道:“回圣上的話,如今為了元柏殿下,紫宸殿所用的香料都是比照著錦樂宮來,而冰是早減過份量的,前幾日宰輔們還說圣人太自苦節(jié)儉了一些?!?/br> 宰輔們倒是沒有料到孩子這一層,只是當(dāng)皇帝嬌寵貴妃,自己反倒處處節(jié)儉起來,還勸了幾句,圣人畢竟是天家的臉面,又不是荒年需要天子身體力行,哪用得著這般模樣? 圣上見這孩子扭著身子看自己,眼淚汪汪的,和他母親那一雙含情的眼眸十分神似,一時也顧不上蕭明稷,只得用最管用的老法子,站起身從乳母手中接過那孩子,抱著在書房里走來走去,輕聲哄一哄。 蕭明稷從未見過圣上這般寵愛過一個孩子,只是皇帝起身,他也不能坐著了。 他一時神情微怔,失禮抬眼看去,圣上常服交領(lǐng)處那觸目驚心的繾綣痕跡映入眼簾,像是一道驚雷炸在人面前,驚得人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痕跡原本被更衣的內(nèi)侍遮蓋得很好,只是小孩子不老實(shí),捏著阿爺?shù)囊骂I(lǐng)在無理取鬧,才顯露出來。 他未經(jīng)歷過男女情愛,但夫妻情人之間難以自抑時的唇齒忘情他也是知道的,不知道是如何忘情,她才會如此對待天子,而皇帝也沒有絲毫的計較。 圣上與貴妃方才在內(nèi)廷所經(jīng)歷的種種,幾乎清晰復(fù)原地呈現(xiàn)在蕭明稷腦海內(nèi)。 他定定地望著正在抱著十皇子的圣上,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可能是他的兄弟,他們是那個女子最親近的人,愿意用性命去換取他們的平安。 同樣,這兩個人也是他最厭惡的人——哪怕元柏與貴妃十分肖似,隨著長大,一日日漸顯現(xiàn)出貴妃的驚人容色,頗得圣上的歡心,可是這也是叫他最討厭的一點(diǎn)。 這個在世上存活還不足一年的孩子憑什么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母親的全部愛憐和重視,長得又是如此相像,時刻提醒著他與音音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圣上本無心去瞧自己這個站在一旁的沉默兒子,只是元柏忽然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才發(fā)現(xiàn)蕭明稷一直在瞧元柏。 皇帝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爭位殘酷的人,輕而易舉捕捉到那眼神里的不善。 “怎么了?”圣上收了那慈愛的神情,將孩子交到蕭明稷手中,“說來你這個弟弟生下來之后,你還沒有親手抱過他?!?/br> 蕭明稷躬身應(yīng)了,面上竭力維持著淡淡笑容,可當(dāng)接觸到那柔軟襁褓的一瞬間,想要扼死他的沖動幾乎克制不住。 圣上瞧他抱著的手微微顫抖,擔(dān)心他不會抱孩子,傷到了元柏,回去教音音知道了非得惱得把人攆回紫宸殿,再也不許他沾身子了。 果然,孩子的哭聲更大了,或許是有些不舒服。 “罷了罷了,是朕思慮不周,你自己還沒做過生身父親,要你抱元柏也是為難了,”圣上將孩子從蕭明稷手中抱回來,自己十分耐心地哄著,“等你給元柏生一個皇侄,大概就知道這做父母的不易了?!?/br> 圣上難得會這般慈愛,但是在旁人聽來卻是說不出的怪異。 要說催促三殿下趕緊成親,給自己生一個兒子、又或者給圣上生一個皇孫都是使得的,可是說給十殿下生一個年歲相仿的小侄子……說的倒也沒什么問題,只是怎么聽怎么奇怪。 蕭明稷應(yīng)了,但嘴角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笑意,“兒臣以為,十弟應(yīng)該是只想要圣人與兒臣桌上的香茶,清涼罕見,小孩子沒嘗過,自然是瞧一回要一回?!?/br> 有些時候,做了父母也未必就懂得,在音音生育這個孩子之前,圣上有想過該怎么做一個父親嗎? 做一個父親,不僅僅是給予天底下最奢華的一切享受,還有耐心呵護(hù)與教導(dǎo),圣上經(jīng)歷的考驗(yàn)不少,但從未有過成為父母的考試,只是按照天下君主那樣,該大量生育皇嗣,為皇室開枝散葉的時候擁有了許多皇子,對他們實(shí)則并不算太關(guān)心。 直到有了元柏,圣上才開始主動學(xué)著怎么做一個稱職的父親,如何親力親為地照料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為了他殫精竭慮。 哪怕就是現(xiàn)在,圣上怕是也沒有真正了解該如何協(xié)調(diào)皇室兄弟之間的情分。 當(dāng)著一個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認(rèn)可的兒子的面,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對那個兒子最討厭的新生幼子是如何舐犢情深。 自然,圣上有這樣的權(quán)力不顧及旁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而他所作的這一切,除了有真心疼愛孩子的理由,也是為了討他生母的歡喜。 說難聽一些,有些時候子憑母貴,母憑子貴,自然也有父憑子貴的時候。 圣上實(shí)在是太疼愛這個孩子,他哭起來之后容易想得太多太仔細(xì),反而不如蕭明稷看得更通透些,見自己懷里的元柏果然是眼巴巴地看著蕭明稷……身后放在桌案上的涼茶,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點(diǎn)了點(diǎn)兒子的鼻頭親昵。 “這個你長大些朕再給你喝,否則你阿娘知道朕敢叫你碰不該碰的生冷東西,心里怕是要將朕罵死了。” 元柏聽著圣上的話,似懂非懂,人是不哭了,可生氣地扭過身子去,不理他父皇。 圣上也不惱,含笑叫內(nèi)侍端了茶出去別給這個小孩子瞧見,笑著哄了幾句,叫乳母抱入書房里隨便玩耍。 ——在那里,今天十殿下才懷抱著圣上一塊比較重要的玉印,不小心摔到地上碎了一角。 萬福知道,今日殿下無論同圣上說些什么朝事,得到的結(jié)果如何,心里恐怕都不會好受,但是作為奴婢,又沒有辦法點(diǎn)破,見過了一刻鐘后殿下退出御書房的時候果然是神色陰郁,心道不妙,恐怕還是得好生伺候,別惹惱了主子才行。 蕭明稷倒不關(guān)心萬福想些什么,只是在出了紫宸殿之后,吩咐道:“去,將江太醫(yī)請到府上來,就說我這幾日舊傷發(fā)作,隱隱生痛,請他過來看一看?!?/br> 萬福知道主子當(dāng)年與牟羽可汗談判聯(lián)手時被突厥刺客所傷,只是近來并沒有太多異常,這大概是個尋人問話的借口而已。 他不清楚主子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做奴婢的只要聽吩咐便好,想著江太醫(yī)今天應(yīng)該當(dāng)值,應(yīng)了一聲是,自己便親自過去請了。 …… 鄭玉磬聽了圣上的話后便迷迷糊糊睡著了,她渾身狼狽,但當(dāng)真累得不行,根本不想用膳,也不要穿衣。 所以當(dāng)她感受到腰后溫?zé)崤磷硬潦糜|感的時候,幾乎是一下子驚醒了。 “枕珠,是圣上讓你進(jìn)來的么?” 盡心服侍她的奴婢聞言似乎一僵,旋即恭聲道:“奴婢想著枕珠姑娘還是未嫁處子,又沒受過宮中訓(xùn)練,不好替娘娘料理這些,因此才自作主張,進(jìn)來服侍?!?/br> 聽見那熟悉的溫柔聲音,鄭玉磬終于意識全部清醒了過來,她想起自己是什么狀態(tài),不顧身上如化掉一般的四肢百骸,連忙想拿被子遮蓋自己,卻被寧越攔住了。 “寧越,你是不是瘋了!”就算兩人再也沒有情感上的瓜葛,可她始終沒有辦法將寧越當(dāng)做一個閹人看,“你出去,不要你伺候!” “娘娘誤會奴婢了,”寧越聲音依舊柔和,卻摻雜了些許苦澀:“圣人寵愛您是好事,但是這些雨露卻不能久留,您再這樣睡下去,會發(fā)熱的?!?/br> 第42章 晉江文學(xué)城獨(dú)發(fā) 圣上確實(shí)是說到做到, 記著她不愿意最近有孕的事情,用藥之后前幾回并沒有刻意控制,但后來或許是顧忌到時間對藥效的妨礙,最后寧越為她擦身的時候還是有的去忙。 “娘娘, 這種貼身的事情原本就只有信任親近的人才能做, 枕珠姑娘做不得, 您也不必把我當(dāng)作是男子, ”寧越頓了頓,苦笑道:“人總該適應(yīng)自己當(dāng)下的身份, 不能沉浸在過去里面,奴婢是寧越,也是貼身伺候您的中人, 而您,是高高在上的貴妃?!?/br> 太監(jiān)們本來就是用來伺候嬪妃的,有時候做力氣大些的活計反而比宮人好些,若是不近嬪妃的身,不觸碰她們,那去不去勢又有什么分別? “圣人吩咐奴婢們伺候好您,您不要我來, 難道要那些未經(jīng)人事的宮人又或者陌生內(nèi)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