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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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那場表演賽是在專業(yè)的電競館舉辦的,也是李志帶著斌子去的那邊。江月稠沒去。因為場內(nèi)席位有限,有一半是給粉絲的福利,內(nèi)部員工的名額有限。 她的那張票給斌子了。 表演賽結(jié)束后,公司直接包車送他們?nèi)ヅR江飯店。 臨江飯店名字倒是樸實無華,但卻是江城最頂級的酒店。 mw今天包了兩層,視線看過去,全是年輕人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快把房頂給掀開了。 美術(shù)部和音頻部的人坐在一個區(qū),大家彼此熟識,玩起了些小游戲。 輸了的要被罰酒,酒喝完,又很快被熱心人士滿上。 有同事給江月稠也遞了一杯。 想著酒壯慫人膽,她也接過來喝一杯。 一杯喝完,賀泛湊過臉來說:“我們也喝一杯?!?/br> 江月稠擺手:“我喝不了……” 賀泛一撇嘴:“喝他的就行,我的就不行?” 賀泛其實也很嫌棄酒桌文化,但今天這桌上的酒度數(shù)確實低,在他看來不過就跟飲料一樣,而且?guī)讉€狗逼把他架到高處,說他平日成天跟在江月稠后面,姐長姐短,這時候酒都敬過去了,她不喝確實是沒面子。 江月稠只得又跟賀泛喝了一杯。 喝完賀泛的,江月稠沒怎么再喝。 直到安寧過來,她才又喝了一杯。 屋里暖氣開的很足,她的外套搭在靠椅上,身上只穿著件毛衣。 到了八點,她接到曾憶昔的電話,便拿起外套和包出去了。 看她整個臉都是紅的,還樂呵呵地一直笑,曾憶昔下意識地問了句:“你喝多了?” 江月稠伸手給他比了個一。 “喝了一瓶?” 江月稠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 曾憶昔:“看把你能耐的?!?/br> 江月稠不說話,只看著他。 兩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剛好遇到李志和斌子。 “你們?nèi)ツ膬??”斌子問江月稠?/br> 曾憶昔這才發(fā)現(xiàn)是她今天帶來的小孩,腳步一頓:“回家?!?/br> 斌子對他不放心:“那我跟你們一起?!?/br> “……一起?” “我跟她家住一塊兒?!北笞硬灰詾槿坏氐?,“你不是要送她回家嗎?把我也帶著唄?!?/br> “她回我家,跟你不一塊。”曾憶昔說,“我可以讓人送你回去。” 斌子的注意力明顯在前面,“你倆同居了?” 曾憶昔:“……”現(xiàn)在的小孩都懂這么多嗎? 斌子視線看向江月稠,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看不出來,你還挺前衛(wèi)?!?/br> 不待江月稠說話,曾憶昔抬手一揮,“李志,送這位——” “高中生回家。” 李志打了一天工,到晚上都沒得空,卻也只能跟在后面說:“小帥哥我?guī)慊厝ス?/br> 人走遠了,江月稠掙扎著辯了句嘴:“……他是我房東?!?/br> 話音一落,只覺得扣在她手臂上的手力道驟然加重。 是對她回答的不滿。 “房東?”曾憶昔敏銳地抓住這個關(guān)鍵,低眸反問了句。 江月稠卻又不吱聲了。 …… 地下車庫里,曾憶昔拉開門,怕江月稠撞到門沿,抬手給她擋了一下。 她上車坐好后,曾憶昔將門關(guān)上,走到另一邊。 車庫陰冷,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來。 刮著曾憶昔衣衫、他發(fā)梢不安分地晃。 江月稠這么看著,微微有些頭暈。 沒等她看明白,曾憶昔已經(jīng)坐在她旁邊。他滴酒未沾,眼神和氣息都很清明。 暖氣很快就填密了車廂,曾憶昔脫去外套,動作隨意地撂在后座。 江月稠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注意到她的打量,曾憶昔沒收回視線,也看她,唇角微勾,笑意淡的都不像是在笑,“我是你房東?” 江月稠動作緩緩地點頭。 “再給你一次機會?!痹鴳浳羯碜游?cè),靠著他那邊的門窗,手肘架在窗沿上,撐著額角,“好好說,我是誰?” 江月稠安靜地看著他,并不答話,只是神情有幾分認真,像是在費勁地想他的問題。 “不說對了,我們今天就擱這里過夜吧。”曾憶昔笑了聲。 像是為了看清楚,江月稠朝他湊近,眸光盯著他。 直到距離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步,曾憶昔也沒有任何回避的姿態(tài)。 甚至連回避的意圖都沒有。 反而是很期待她再靠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能感覺到她身上斜過來的氣息。 再近一寸,曾憶昔覺得他就要炸了。 他低著眸去看她:“行了,答案告訴你?!?/br> 江月稠沒再往他這里靠。 “記好了,我是你男朋友?!痹鴳浳羯焓?,在她頭上揉了好幾下,“知不知道?” 江月稠看著他,喃喃地出聲:“那你是不是喜歡我?” “……”曾憶昔捏她臉頰,“你不廢話。” “是不是喜歡?” “喜歡死嘍?!?/br> 靜默許久。 江月稠緩緩伸出手,一根手指朝他臉側(cè)去靠。 他依舊沒躲開。 江月稠的手指戳著他臉頰,一下兩下…… 力道也不重,像是跟他鬧著玩。 被她弄的有些癢,曾憶昔才微偏過臉,幅度沒躲太大,還是能讓她碰上。 “……你在干什么?”他有些好笑。 江月稠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 被酒精迷醉的眼,像藏著一把鉤子。 手也沒放下,又戳了他兩下。 “撒酒瘋了?”曾憶昔打量著她,“這才幾天,你又喝上頭?” 江月稠不說話,手還這樣舉著,但卻不再戳了。 曾憶昔瞧著她的手,吊兒郎當?shù)匦υ捔司洌骸澳氵@就摸夠了?” “不再摸兩下?” 江月稠不說話,也沒動。 像是卡機了。 “不摸就把手放下來?!痹鴳浳粲智屏搜鬯男∈?,“不然擱這兒葵花點xue?” 見江月稠不動,他便伸手將她的手指扯住。 就這樣扯住了,他竟舍不得就這么放開。 江月稠也沒掙,任由他攥著。 熱意將她包裹了起來,她后背密布著一層汗。 第40章 你握著我的手 曾聽人說過, 最適合表白的時機之一是四月一號愚人節(jié)。 因為在那一天,即便是當面表白被拒,也可以很泰然自若地說一句:“開玩笑的啦?!睘榱送旎孛孀舆€可以反將一軍:“你不會當真了吧?” 這是那個敏感純真的少年時代里, 自以為的高深莫測的智謀。不過在那個年紀,有時還真分不出哪句是真的是玩笑, 哪句又是真切的實話。 但在愚人節(jié)表白也有個問題,這要是別人同意了呢。 信還是不信呢? 江月稠覺得她這個主意比愚人節(jié)的套路還巧妙一些, 她也不想等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