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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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要晚上來我這里? 都說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因?yàn)椴乱膊虏幻靼?。可男人的腦回路,她覺得也不好懂。 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大概是:雖然他不想吃,但看屋里還有個人, 所以就點(diǎn)了一份意思意思,畢竟自己一個人吃的香也不好。 畢竟成年人嘛, 人情世故多少也懂一點(diǎn)。 這樣一解釋,倒也有幾分合乎情理。 雖然是打折食品, 但吃著真的很香。 皮薄餡多湯汁足, 她吃了一個, 很好心地問了句:“很不錯啊, 你嘗嘗唄?!?/br> 曾憶昔看了她一眼, “吃你的吧?!?/br> “……” 像是有點(diǎn)嫌棄她的啰嗦。 行吧。 那她就只能勉為其難地吃獨(dú)食了。 吃完后,江月稠把屋里收拾了一下, 將外賣的包裝袋也丟到外面的垃圾箱,還開窗通了通風(fēng)。 一時覺得自己這服務(wù)做的很不錯, 簡直就是他的兼職助理,也不算白吃他的東西。但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打個五星好評, 就聽到他來了句—— “你忙活好了沒?” 江月稠愣了一下。 那邊, 曾憶昔頓了頓,又道:“用不著你干這個,把你自己的那點(diǎn)事做完就行。” 她應(yīng)了聲“好”。 雖然聽到他這話, 但看到地上還有一只袋子, 她還是撿起來放進(jìn)了垃圾桶。這才再回到自己的位置, 開始繼續(xù)做她自己的事情。 坐下來又忙活了半個小時。 最后總結(jié)了幾個問題,一一記在了筆記本上。 她今天過來時,準(zhǔn)備了一個筆記本,以為曾憶昔會有很多東西要跟她囑咐。 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 他只給她發(fā)了個文件,并沒說其他的什么話。對于她事先預(yù)想的什么狂風(fēng)暴雨般嘲諷,也通通沒有出現(xiàn)。 除了那一句:“你們美術(shù)部,本來游戲玩的就都不怎么樣?!?/br> 似有一點(diǎn)揶揄之嫌疑。 但好像也不是針對她一個人。 她想看看曾憶昔有沒有空,便回了下頭,看到他還在忙,一時沒去出聲打擾。 隔了幾分鐘,她再偏過視線,發(fā)現(xiàn)他好像真的挺忙。 看他這么多事,也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他。 于是想著等他下回有空再說好了,便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回去。 “你脖子不酸?”曾憶昔冷不防地出了聲。 江月稠:“?” “你看了我好幾次?!痹鴳浳粽f。 “……”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卻也能知道她在看他。 但似乎是越來越習(xí)慣他說話做事的方式,江月稠心平氣和地應(yīng)道:“想看看你有沒有空。” “什么事?”曾憶昔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這才看向她。 隔著些距離,他們的目光接上。 曾憶昔沒在她臉上看到什么羞怯、拘禁、不好意思,倒是一派坦然。 她發(fā)微信跟他說這事的時候,他就有些意外。 這回更意外了。 “有幾個問題,想麻煩你幫忙看一下?!苯鲁砟闷鹱郎系墓P記本,走到他桌前。 曾憶昔瞄了眼她手里的東西,墨綠色絨質(zhì)封面,燙金的瘦金體。 拿著本子的那雙手也挺白,手指纖細(xì),指甲修剪整齊,沒做什么花里胡哨的美甲,指甲蓋也很干凈。 是一種秀氣斯文的美感。 江月稠低眸,翻開到記錄的那一頁,然后將本子放在他桌面:“如果你今天沒空的話,可以下回找你。” “下回?”曾憶昔抓住她話里的一個詞,又復(fù)述了一遍。 將那兩平平無奇的字眼,說出了欲蓋彌彰的曖昧。 江月稠:“……” 她條件反射般地,輕輕松松就琢磨出他話里的意思。 應(yīng)該是以為她故意留了個本子下來,作為下回接近他的借口。 事情貌似越來越離譜了。 就在她決心適可而止,要把話說明白的時候,曾憶昔朝她漫不經(jīng)心地招了招手。 是要她本子的意思。 ……話涌到嗓子眼又滾了下去。 還是先緊著正事吧。 江月稠抿了下唇,將筆記本遞向他。 曾憶昔沒答有空與否,只順手接過。 然后瞄了眼,動作很隨意地合上,放在一邊。 這才抬眼看她,“行?!?/br> “下回?!彼謴?fù)述了這兩個別有深意的字眼。 “……” 其實(shí),也可以不用太勉強(qiáng)。 江月稠:“如果打攪到你……” “也說不上打攪,你們梁總監(jiān)呢,說要我——”他頓了頓,看了眼她的電腦,“幫他一個忙。” 說完,再偏過頭,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照顧一下他的師妹?!?/br> “……” 難怪。原來是梁信語跟他說了什么。 只是不知道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梁信語有沒有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也沒再這里磨嘰什么,她道了聲“謝”,便出去了。 出門才想起來,還沒問他什么時候有空…… 曾憶昔看了眼那個墨綠色的筆記本。 里面是米黃色紙張,印著她的字跡。 她的字一如既往的好看,是那種有點(diǎn)飄逸的字跡。 一頁上條理清晰的羅列了幾個要點(diǎn)。 是她剛剛準(zhǔn)備問他的。 江月稠主動找他幫忙就已讓他很意外。 但他目前并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去告訴她一些在一個游戲資深玩家這里非常淺顯的知識。 他捏了捏眉骨,靠在椅子上,覺得有些牙疼。 —— 次日,江城下了一場雨。 雨勢有些大,還夾雜著寒風(fēng),街道堆積著枯枝敗葉,環(huán)衛(wèi)工穿著雨衣在清掃。 下了公交車,江月稠握著傘柄疾步向前,旁邊好幾個同行的人,手上的傘都被刮斷了傘骨。 她其實(shí)也好不到哪兒去,傘面也被刮的向后翻了些,都來不及調(diào)整,悶著頭向前。 衣衫和頭發(fā)都淋了些細(xì)雨,十分的狼狽。 不過,好歹是終于在上班的前一秒,打上了卡。 險些沒了全勤。 住在家的話,如果天氣晴好倒還不錯,遇上這種惡劣天氣,還真的有點(diǎn)麻煩。 她又忍不住去想找個房看看。 要不然扣了一次全勤,其實(shí)也很不劃算。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月稠遇見了幾個同事,打聽了一下租房的事,不過最近確實(shí)沒什么房源。 在電梯里,她腦袋昏昏的靠在里側(cè)。到了3樓時,進(jìn)來一個人,是曾憶昔。 曾憶昔看了她一眼:“你這么困?” 江月稠應(yīng)了聲,也沒解釋困倦的原因,想到“下次”是什么時候還沒確認(rèn),便問了他一句。 “你下午三四點(diǎn)的時候過來?!痹鴳浳粽f。 “下午嗎?”她有些意外。 “不然呢?”曾憶昔扯了下唇,“你要晚上來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