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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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道:“最好別讀,讀完年紀都多大了,都不好找對象了……” “…………” 在菜市場轉了一圈,幾乎各個都來問她“什么時候才能畢業(yè)工作”、“什么時候談朋友”這些個問題。問的她一個頭兩個大…… 早知道還真就不來了。 采購完,江明得了點空,一扭頭,看她這蔫了吧唧的樣子,嘆了口氣:“去后街買點海棠糕吧,你不是愛吃那個嗎?別把叔叔阿姨的話放心上,你要想讀博,爸爸肯定支持你?!?/br> “……嗯?!?/br> 說來,雖然她也喜歡吃海棠糕,但其實很長時間都不知道這東西為什么叫這個名。好奇心泛濫的那些年,她甚至還問過老板,不過老板說他也不知道。 直到高中時,還是曾憶昔跟她說:“因為做那玩意兒的模具,是海棠花的造型。” …… 想到曾憶昔,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包。 那可是個麻煩事…… -- 曾憶昔昨晚倒時差看了場球賽,凌晨三四點才休息。 起來時,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走到客廳里,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阿拉斯加和李志的暹羅貓打起來了,遭殃的卻是江月稠的包。 昨晚把車開到樓下,才發(fā)現(xiàn)江月稠的包落在他車里。 于是便把包拎了回來,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眼下這東西被一貓一狗扒拉在地,包里的東西全落了出來。 阿拉斯加叼著那包往它窩里跑,他快步上去,一身煞氣嚇的狗不敢動。 就這么從狗嘴里搶下那只包。 這才注意到上面的刺繡圖案。 高中的一堂語文課,老師喊人起來表達愁緒,但所說的字句里不得出現(xiàn)要求“愁”字。 有同學把“秋心拆兩半”都說了。 江月稠那天感冒,神情懨懨地,看上去像是沒好好聽課。 老師目光一逡巡,旋即就點了她的名。 江月稠確實沒在認真聽,都不知道老師問什么。 后面的李志小聲提醒了句。 她聽完問題后,輕輕松松地就答了出來:“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br> 刺繡的意象正是這個。 半小時后,李志來看貓,這一地的狼藉,嚇得他眉頭一抖:“你家這是被打劫了?” 懶得理會。曾憶昔淡聲道:“收拾一下?!?/br> “什么?”李志的瞇瞇眼一下瞪大,“我收拾?” 曾憶昔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憑什么我收拾?!” “你的貓干的,你不收拾誰收拾?” “這他媽分明是你那只傻狗干的吧?” 曾憶昔一字一句地強調:“你、的、貓?!?/br> 李志:“……” 怕再掰扯下去,曾憶昔不讓他的貓在這里待。他的鄰居在裝修,電鉆聲像是嚇著了這貓,所以死皮賴臉把貓寄放在這兒。但一時也不想就這樣來幫曾憶昔打掃衛(wèi)生:“那這包總是你帶回來的吧?” 說完,又嘖了聲,賤兮兮地來了句:“還說不順路呦……” 曾憶昔挑了下眉:“不是你讓我?guī)???/br> “我說過那么多話你不聽,就單單聽著一句啊?”李志嘿嘿一笑。 “……” 李志忍不住又開始點鴛鴦譜,“她沒男朋友,你不也沒女朋友……” “你要不收拾,”曾憶昔懶得聽他的不著調,“就連人帶貓,趕緊滾?!?/br> 李志只能認命地拿著掃帚,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打掃起來。先是掃出來了白色耳機,不過耳機線斷成兩截。沒一會兒,從縫縫里掃出來一支口紅,但蓋子不知道去哪兒了。又陸續(xù)掃出鏡子木梳粉底液什么的…… 曾憶昔坐沙發(fā)上看著這些小物件,有些許的好笑?,F(xiàn)在這姓江的丫頭,好像還挺能臭美。 情不自禁地,又想到昨晚的情形。 以前那個一本正經(jīng)跟老夫子似的人,如今,竟也會開玩笑了。 他眸光暗了暗,有些說不上來的情緒。 第5章 你們肯定有貓膩 吃完中飯后,江月稠本打算去見房主。但在出門的那一刻,接到對方的電話,被告知臨時有事,推遲面談時間。 可下次詳談是具體哪天,房主也沒給個準信,只推諉說最近忙的很。 江月稠建議線上溝通,他又說線上說不清楚。 電話掛斷后,江月稠有些不好的預感。那房子畢竟是在寒山區(qū)最好的初中旁,毗鄰優(yōu)質的教育資源,根本不怕賣不出去。江明那時候買這房也正是這個原因,想讓她上個好初中。 收拾好東西,江月稠準備回學校。想著mw和江大相隔也不算遠,便想聯(lián)系安寧,問問是否有曾憶昔的聯(lián)系方式。 一通微信電話打過去,安寧倒是秒接。 “你認識曾憶昔吧?”江月稠問。 安寧像是沒聽清楚,“認識誰?” “曾憶昔,就是你昨天發(fā)來照片的那個人。” 聽到她要找曾憶昔,安寧頓時打起精神:“你看上他啦?” 江月稠頭疼,“我包落在他車上了?!?/br> 可越解釋越離譜。 安寧這刨根問底的精神要是擱在學術上,早就保送去了哈佛讀博。 “你包怎么會落在他車上?”她問。 江月稠如實回話:“昨晚坐了他的車?!?/br> 安寧驚呼出聲:“你上了他的車?快說說你倆啥關系?” 江月稠有那么一點,想把電話掛了。 但估計安寧會掐死她。 “沒什么關系?!彼仓^皮道。 安寧卻不信:“沒什么關系?曾憶昔能讓你坐他車?” “順路帶一截?!?/br> “你是不知道曾憶昔這個人吧?” “……怎么說?” “我剛來江城這邊,有晚下著大雨,我沒帶傘,還打不打到車,知道這姓曾的跟我們都是北理的,想著作為校友不能見死不救吧?”想到這里,安寧氣不打一出來,“就算不認校友,好歹也是一個項目組的吧,我就問他能不能帶我一截?!?/br> 江月稠“嗯”了聲。 “我覺得是個人都得捎一程吧!何況捎的還是我這種美女欸!” 從安寧這語氣來看,江月稠不費勁地知曉了答案—— 曾憶昔選擇了“不當人”。 果然,下一秒。 安寧在電話那頭咆哮: “結果曾憶昔這狗東西說,不順路!他大爺?shù)?!就這么把車給開走了!都不問問我住哪兒!” “……” 老實說。對此,她也不意外。曾憶昔昨晚開始也是這么跟她說的,不過后面竟還是捎了她一程。大概是她過于死皮不要臉,安寧肯定不會像她這樣。 “你們肯定有貓膩?!卑矊幷f,“不然他怎么會讓你坐他的車?!?/br> “其實?!苯鲁碛X得有必要跑一下火車,“我昨晚是伸開雙手擋他車前,跟他說‘你今天要么從我江月稠身上碾過去,要么讓我坐你的車’?!?/br> “下回你可以試試,他肯定會讓你上車。” 思考了一番,安寧不確信地問:“那他要是選擇碾死我呢?” 江月稠笑出聲:“那我就繼承你的余額寶唄。” “你個小崽種?!卑矊幮αR了句,“我把花唄送你要不要?” 扯了會兒淡,安寧從項目組的大群里找到了曾憶昔的微信號,截圖發(fā)給了她。 安寧陰惻惻地強調了句:“我還沒加上曾憶昔這狗東西呢?!?/br> 江月稠心想:那她怕也是夠嗆。 果然,好友申請發(fā)過去好一會兒,也沒見人同意。 思來想去,就這么趕緊去一趟mw吧。 她的學生卡、身份證還有讀書筆記可全都在那包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