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始皇后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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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卻像是整個人突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瞬間喪失了所有的興致:“你走吧?!?/br> 林阡愣住,下意識反問:“不侍寢了嗎?” 嬴政看向林阡,斂下眼瞼:“你不是不愿意?寡人并無強迫他人的喜好,你若不愿意便趕緊離開?!?/br> 林阡頓了頓,腦海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問題: 【不愿強迫讓我侍寢,所以你是準備找后宮其他女人侍寢了嗎?】 按理說,嬴政若真的這樣做的話她應(yīng)該高興才是。但事實與林阡想象的完全相反,她不但沒覺得高興,心里反倒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突然悶得慌。 她頭頂小人更是好玩兒—— 小號林阡也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個是自己兩倍大的,上面還印著“100t”圖樣的錘子模樣的東西,她小小一個,也不知怎么舉起來的,并將其對準了驚恐不已的小號嬴政。 就在嬴政以為小號林阡會直接砸下去的時候,卻見她將“錘子”隨意扔在了一邊,反倒自己垂頭喪氣起來。 她蔫頭巴腦地走到旁邊,托著下巴坐在了地上。 那小號嬴政竟也不去安慰,反倒拉著一個全身發(fā)白的沒有衣服也沒有五官頭發(fā)的兩頭身小人在小號林阡不遠處興奮地嘰嘰咕咕,愈發(fā)襯得小號林阡凄慘可憐起來。 嬴政:“……” 不愿侍寢的不是你自己,怎么搞得好像寡人欺負了你似的? 嬴政無奈開口:“在你心里,寡人竟是這等好色之徒?沒了你,馬上就會去碰其他女人?” 林阡愣住,錯愕地看向嬴政。 嬴政擺擺手:“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br> 林阡卻跟屁股被黏在了墊子上一樣,明知道自己應(yīng)該馬上離開,卻怎么也動不了。 嬴政皺眉:“你之前不是就想休息?” 林阡略有幾分尷尬,她就像是剛回過神了一樣,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許是在宴會上沒吃飽,加上起來的動作太迅猛,林阡起身一剎那眼前突然被一片漆黑覆蓋。 她晃了一下,跌坐在了墊子上。 嬴政朝她看過來。 林阡緩過神后抬頭,正好對上嬴政直勾勾看來的視線,她也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害臊,低著頭爬起來就要離開。 嬴政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林阡受驚,轉(zhuǎn)頭看向嬴政。 嬴政竟也站了起來,而后一臉若有所思地低頭看著林阡的臉。 林阡下意識往旁邊偏了偏頭:“你干什么?” 嬴政也不答話,看了她一會兒后便低下頭湊到了她臉前只有幾厘米的地方。 林阡當即倒吸一口涼氣,臉頰也微微泛紅。 嬴政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景象般,又往前湊了湊,兩人的距離近到甚至可以察覺到彼此呼出的熱氣,好似他隨時都可能吻上她的…… 林阡腦子里的那根弦“啪”一聲斷掉,她一把揮開嬴政的手便朝著門口沖了過去。 不一會兒人影便消失了個徹底。 嬴政維持著之前的動作,像是時間定格了一般停頓許久,而后才起身,很快恢復了以往的面無表情。 但往日不覺有異的空曠大殿,此時此刻,竟讓他生出了幾分寂寥。 片刻后,嬴政隨手拿起了一卷公文。 就在這時—— 【那個……避孕藥有很大的副作用,我也不知道成分,如果你不介意舒適度……受影響的話,其實可以用羊腸制作避孕套……哈、哈哈……】 嬴政動作一頓,一時間竟鬧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 林阡洗漱后立刻上榻將自己整個人都捂在被子里,回想起自己剛才用心音告訴嬴政的話后知后覺地生出了幾分氣惱和羞憤—— 【天啊,我到底在教嬴政什么東西?】 半晌后,她從被窩里鉆出腦袋,呼吸了一會兒的新鮮空氣后,視線不知怎么就瞟到了窗戶的方向,心里突然就跟貓爪撓了似的發(fā)癢發(fā)慌。 遲疑許久后,林阡到底還是沒忍住,披上衣服就從榻上爬了起來,三兩下就竄到了窗戶的位置。 她瞪著窗戶看了會兒,悄悄伸出一只手,跟做賊似的推開了一條縫兒。 冷風從縫隙中撲面而來,吹得她睜不開眼。 林阡愣是頂住了最開始的那股風,悄悄看了眼主殿的方向。 等了許久,不見動靜。 好像,嬴政真的沒有去其他后妃的宮殿? 她關(guān)上窗戶,回到榻上躺下。 片刻后,似乎聽到什么聲響,林阡忍不住抖了抖耳朵,但沒一會兒便聽到蒙毅的聲音,好似是到了換班的時候。 很快,外面就恢復了安靜。 沒多久,外面似乎又響起了一串兒輕微的腳步聲。 林阡很想去看,但又覺得這種行為似乎有些變態(tài)和猥瑣,愣是逼著自己躺在床上一動也沒動。 好在沒一會兒,那腳步聲就離開了宮殿。 就這么醒醒睡睡地,林阡一直到夜色徹底暗沉,整個世界都徹底安靜下來后才徹底睡了過去。 次日,林阡起床。 林陌端水過來給她洗漱,看到她的臉后不由低叫一聲:“阡娘你昨晚沒睡著嗎?怎么……” 眼周一片青黑。 林阡:“……” ==·矛盾·== 林阡努力地睜開眼睛,扯了下嘴角:“昨天喝了點酒,可能是宿醉了?!?/br> 林陌:“……” 【阡娘別是困糊涂了吧?昨天我就在她旁邊伺候著,她喝沒喝酒我還不知道?就算要撒謊,好歹挑一個正常點兒的理由啊,竟然說是宿醉……】 …… 嬴政正在洗漱,聽到林陌心音,腦子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眼眶泛黑的林阡,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旁邊伺候的內(nèi)侍好奇地看他。 嬴政卻理也沒理,徑直走到了旁邊開始享用早膳。 …… 當天上朝,林阡跪坐在角落,因為總?cè)滩蛔』叵肫鹱蛲戆l(fā)生的一切,她全程頭都沒敢抬。 嬴政往掃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林阡的頭頂小人—— 那小號林阡就跪坐在小號嬴政的對面,卻用一雙rou呼呼的小手掩耳盜鈴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嬴政頓覺忍俊不禁:昨晚他似乎并不曾對林阡做過什么?怎么她看起來竟反應(yīng)這般大,心里活動似乎也格外激烈,那頭頂?shù)男∪嗽谡麄€議事的過程就沒消失過。 他又哪里知道,林阡以前只將他當做上司,可昨晚一過,任是她神經(jīng)再大條,也沒辦法再將嬴政當做只有工作接觸的上司,反倒…… 林阡回想起昨晚嬴政湊過來時幽深不見底的眼睛,臉色瞬間變紅。 …… 在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完全沒辦法淡定坦然地面對嬴政后,林阡下意識開始躲著他走。 以嬴政之敏銳,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 但嬴政并未將林阡叫來面談,而是選擇了放任林阡的所有行為,除了必要的政事接觸,就算林阡與自己同處一室也不愿意抬頭,他也不曾發(fā)表意見。 林阡躲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嬴政毫無所覺后,隱隱生出了幾分失落。 僵持幾日,她開始忍不住去關(guān)注嬴政的一舉一動:而且是以一個女性的角度,而非臣子下屬。 但這樣的關(guān)注是致命的。 嬴政不但相貌完美符合林阡的喜好審美,他頗具風儀的言行舉止,極具人格魅力的行事風格,還有對待她時隱隱展現(xiàn)出的額外關(guān)照與尊重都吸引著她無法控制地向他靠近。 林阡下意識想要遠離嬴政,于是躲著他的行為愈發(fā)變本加厲。 具體表現(xiàn)在林阡沒躲著嬴政走的時候,她每次散值回宮后都會到主殿給他請安,兩人不管再忙,每天怎么也能見個兩三面;等她開始躲著嬴政走后,每天的兩三面便被“各種意外、治粟內(nèi)史府衙的工作等原因”削減成了每天一面。 而如今,林阡每日回宮都掐著嬴政用晚膳的時候,且每次都以“不愿打擾了陛下用膳”為由,和蒙毅說了聲便回了偏殿。 嬴政卻完全不為所動。 不為其他,只因為林阡雖然總是刻意避免與他見面,卻總是在不得不同處一室的時候,偷偷用余光看他。 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嬴政不但不為林阡的躲避生氣,反倒有種果樹即將開花結(jié)果的期待與滿足感。 若按正常發(fā)展,距離林阡真正愛上他也許要不了多少時間。 畢竟他真的足夠優(yōu)秀,且充滿了魅力。 但…… 距離上次嬴政特許全國舉辦大型宴會不到一個月,宮里突然傳出消息—— 最近一年近乎閉門不出的楚夫人,沒了。 林阡就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個悶棍似的,突然就從之前那種自我拉扯的糾結(jié)中清醒了過來。 幾乎是一夜之間,林阡就恢復到了以往的狀態(tài)。 等嬴政調(diào)查清楚楚夫人離世的原因,并將她的喪事交給扶蘇夫妻主持后再回過神來,便發(fā)現(xiàn)了林阡格外平靜的態(tài)度。 嬴政皺緊了眉頭。 他完全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這么長時間后第一次主動問了林阡:“你是覺得寡人對待楚夫人太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