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房寵 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開養(yǎng)殖場火爆全星際、新婚夫妻穿七零[年代]、臨闕、大秦始皇后、第一萌寶:總裁爹地請自重、棄婦覺醒后(雙重生)、我爸是后媽年代文男主、八零海島戀愛日常、美人惑君、步仙階[修真]
“他做了壞事,讓你們那么難過,你們也養(yǎng)著他嗎?”景潤覺得不可思議。 王大娘釋懷一笑:“嗨,我是不喜歡他搬弄是非,不過他這也算是遭了報應(yīng)了,再說我也沒什么實際損失,我媳婦當初還是他接的生,若不是古姑娘和他,估計早就一尸兩命了,哪還能養(yǎng)的好好的還又生了兩個孫子??!” 景潤沒接話,但心里卻對面前這兩個平常不過的婦人產(chǎn)生了一種敬佩之情。 俗話說升米恩,斗米仇,天下人多的是忘恩負義,挾怨報復(fù)之輩,有些人嘴上說著知恩圖報背地里卻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而整日喧稱著以德報怨,真正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能做到的又能有幾個。 而這個鎮(zhèn)子上不過是些普通的百姓,他們其中有很多甚至根本沒有讀過書,卻用自己的親身行動告訴所有人,什么叫真正的知恩圖報,以德報怨。 這樣的人,確實值得稱贊,而最值得敬佩的是,他們自己并不覺得這是什么高尚的事情,僅僅是理所應(yīng)當,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古音沒想到他走后還發(fā)生過這么多令人唏噓的事情,不僅嘆惋。 幾人在家中聊了許久,一直到王家的兩位當家的回來了,古音才起身準備離開,王大娘自是不舍,熱情的邀請她住下來,不過她覺得自己帶著孩子不便叨擾,所以婉拒了,晚飯也沒留下,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又不是大富大貴,家中還有孩子要養(yǎng),招待她們可能會花掉一月甚至更久的辛苦積蓄,她實在不愿意這樣。 她還見到了王家的三個孩子,老三還在襁褓里,老二也才五歲,正是愛玩的時候,不知在哪滾了一聲泥回來,被王娘子狠狠地罵了兩句,而那個曾經(jīng)被他接生過還被他抱過的孩子,叫王勉,性子要沉穩(wěn)的多,聽說還極為喜歡詩書,如今在鎮(zhèn)子上的私塾讀書,成績也十分亮眼,王家祖上務(wù)農(nóng),并沒有這樣的基因,所以王大娘一直說是因為同她有緣的緣故。 不過那孩子似乎確實同她們有緣,不止是她,還有景潤,因為很小就被立為儲君,景潤一直有超出常人的成熟,唯一的meimei年紀又太小,各位大臣家的少爺千金,也沒有能同他玩到一處的,他甚至不怎么理會他們,這也是她覺得他孤僻的原因。 可王家那孩子同他見禮的時候,他竟然十分認真的回了,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那孩子在屋外的大樹下溫書,正讀到不能理解的難處,眉頭緊鎖,以往從不多管閑事的景潤竟主動上前詢問還給他解了惑,看著王勉崇拜的眼神還有自家兒子淺淺勾起的唇角,古音只覺得難得一遇。 離開之前,王大娘突然拽住了她,然后轉(zhuǎn)身進了屋,也不知在干什么,過了好一會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大大的袋子,袋子鼓鼓囊囊的,看著頗有些分量。 王大娘把袋子交到了古音的手里,古音有些莫名,打開一看竟是一袋金子。 驚嚇的抬頭看著王大娘,目露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又怎么會有這么多金子在家里? 莫名的錢財,古音不可能收,連忙還到王大娘手里,王大娘著急的一把拽住她的手,把袋子用她的手緊緊握住。 “古姑娘,這個本來就是你的!” 她一句話把古音搞得更蒙了,她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留下一袋金子在這,不對,那時候她在四處躲藏,身上只有翠濃留給她的銀票,哪有金子。 就在她要同王大娘說是她搞錯了,只聽王大娘又接著說:“當初你離開后,你家里人找上門給了我這個,不由分說塞給我就跑了,之后這么多年你也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只能一直把這些金子好好收著,我還想過若是以后你再不回來了怎么辦,我不能看一輩子啊,不過還好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我也能把這個交給你了?!?/br> 古音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聽王大娘的描述,她已經(jīng)能夠想到定是景朔當初把她帶走之后又派人回來送的金子,估計是想感謝他們那些日子照顧她,這些年他在她身后做過不少這種讓她感動的事情,只是每次聽人講出來,原來他那么早就已經(jīng)事事為她考慮了,還是忍不住心花怒放。 想念,來的錯不及防。 她有些后悔偷偷溜出宮的時候沒有拐上他一起,若是他此刻也在,她就能十分驕傲的告訴面前的王大娘,他就是她的夫君。 當然這種想法想想就可以了,若是真的做了,只怕朝中那些老臣能把她的罵的無顏見老祖宗。 知道了這些金子的來歷,她笑著把金子又交回到王大娘的手中。 “我知道了,這個是家中夫君的一點心意,當初和夫君鬧了點矛盾才跑到桃源鎮(zhèn)來,人生地不熟的多虧了大娘照料了,這個你就收著吧,本也不是什么珍貴之物。” 這么大一袋金子竟還不是珍貴之物?王家一家人都有些咋舌,更加好奇古音的夫家究竟是什么人家。 不過不管是不是珍貴之物,王大娘仍舊不愿意收下:“當初是姑娘先救了我家兒媳和孫兒,我為姑娘做的卻只是幫姑娘找到個歇腳的地方,恩情都沒有還夠如何還能收這金子,姑娘豈不是存心讓我老婆子良心不安,不論如何,這個我都不能收下!” 古音同王大娘僵持了好一會,他們一家人都支持王大娘的決定,都說不能收下,看著王大娘堅定的模樣,古音無奈,最后只能把金子收下了。 不知道景朔有沒有想到過,朝中諸位大臣因為他一句贊賞的話都能激動的幾天睡不著覺,王家人得了賞賜,還僅僅是一袋金子,就忐忑難安,最終還還了回來,回去后定要好好的嘲諷他一番才行。 古音原本來的時候還是想租下當初她住的那間院子,畢竟那院子里有不少她的回憶,當初最難的一段時間她都是在里面度過的,她對那里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可告訴王大娘了才知道,那院子早幾年被一個神秘人給買下來了,并且不再往外租,宅子長年大門緊閉,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人住。 既如此那就沒辦法了,古音只能又帶著景潤出了鎮(zhèn)子,馬車還在外面等他們,等他們上車后,立馬揮動馬鞭,不過片刻就把兩人帶到了山中的一出宅子前。 這是當年景朔跟蹤她的時候暫時扎根的地方,原本是一高人隱居之處,如今在劉叔的名下,雖然她也不知道劉叔要這么遠的宅子干嘛,可能曾經(jīng)想過學那位先賢隱居深山,可惜如今有了這兩個小的,劉叔早就舍不得離開了,如今倒是便宜了她們。 古音進屋的時候看到屋內(nèi)已經(jīng)點起了燭火,有裊裊炊煙直直的飄了出去,緊接著陸云起就從屋子里跑了出來。 古音對會在這看到他半點都不稀奇,當初她給劉叔送信的時候就知道劉叔絕對不會替她保守秘密的,陸云起沒有刻意隱瞞行蹤,一路上她都能明顯感受到有人跟著她們,忽遠忽近的不是刺客,那就只能是保護他們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劉叔有沒有對景朔說她在這。 不過又想想,說了也無妨,反正她來都來了,生米煮成熟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陸云起上前對著兩人行禮,古音點了點頭,景潤道了聲師父。 陸云起從出生起就負責教導(dǎo)景潤的武功,身為一國太子,雖然保護的人很多,可若沒有自保能力也是不行的,所以這身師父,陸云起還是受得的。 “是劉叔叫你來的?”古音明知故問。 陸云起點了點頭。 古音抿了抿唇,有些心虛的問到:“陛下……他生氣了嗎?” 陸云起笑了一聲,大膽的反問她:“娘娘您覺得呢?” 古音閉嘴了,好吧,怎么可能不生氣,她在潤兒的生辰宴上,拐了宴會的主角偷跑出宮,連招呼都沒打一個,把爛攤子都丟給他,他不生氣才怪。 陸云起嘆了口氣從懷里取出一封打開的信交給古音,是文思言寫來的。 “聽說陛下已經(jīng)連續(xù)半月歇在御書房了,脾氣也不太好,昨日還當著所有人的面罵了他,下朝后心里不得勁還把人叫到御書房陰陽怪氣了大半個時辰,娘娘如今不止是陛下生不生氣的問題了,娘娘還是想想之后回京都了該用什么方式進文家大門吧!” 感嘆完后又看著一旁無事人一樣的太子殿下,打擊道:“聽說各位太傅最近正在連夜編寫問答冊,已經(jīng)快有人高了,就等著殿下回宮享用了?!?/br> 什么叫一個都跑不掉,這就是??!聽完他的話之后,古音和景潤母子兩的臉上再也不見剛剛的輕松,像是在比誰更臭一樣都快皺到一起了。 第76章 番外一(桃源鎮(zhèn)) 作死 第二日起早古音仍舊帶著景潤去了鎮(zhèn)子上, 還見識了一下鎮(zhèn)子上的早市,景潤有沒有玩開心不知道,反正古音有點樂不思蜀了。 因為挽著婦人的發(fā)髻,這次出來后她就沒再戴面紗兜帽這些遮擋的東西, 畢竟誰會對一個帶著孩子的“中年婦人”有興趣呢。 然而事實證明, 這種人渣大有人在! 沈謙半月前才來到桃源鎮(zhèn)看望外祖一家, 剛來的幾天還挺得趣的,好生游玩的幾日, 可這新鮮勁一過,放浪形骸的紈绔子再待在這窮鄉(xiāng)僻壤就渾身都難受, 外祖母知他無聊, 又心疼外孫,直到今早有市就專門讓小廝帶他來逛逛。 鎮(zhèn)子上的早市再熱鬧,那和京都乾州都是不能比的, 鎮(zhèn)上人覺得新奇的那些玩意,也大多都是上面那些人早就玩厭了的,他逛了兩圈就沒什么興致想回去了。 也就是在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 他聽到旁邊響起一道十分美妙的聲音,似銀鈴入耳, 春暖花開,讓人通體舒暢,忍不住抬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結(jié)果就這一眼, 那笑顏如花的女子就那么沒有一絲防備的跌進他的眼睛里。 沈謙今年二十又五, 家中有妻妾卻沒有子嗣, 母親溺愛他, 將他沒有子嗣的事都怪罪到家中女人沒用, 所以根本不限制他的私生活,他整日在外面眠花宿柳,家里的妾也是一轎一轎的往房中抬,不喜歡了又找下一個,就這樣在女人堆里泡大的,可以這么說,你若是問他乾州有多少百姓,年稅是多少他絕對一概不知,但若是問乾州有多少美貌女子,又姓甚名誰,他能不停歇的給你數(shù)三天三夜。 可即使如此,他也從未見過古音這樣的絕色,或者說整個乾州未出閣的姑娘加在一起,也沒有眼前美人的一個眼神來的迷人。 若能有這樣的美人侍奉在側(cè),誰還有空理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就算是死,也值了! 古音還在同景潤說話,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被盯上了。 “這姑娘,是誰家的?”沈謙有些癡迷的望著古音,眼神一動不動的在她身上游走,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桃源鎮(zhèn)這窮山惡水竟然還有這等美人。 跟著他的兩個小廝,一個是他從乾州帶來的,自然同他一樣不認識,另一個是他外祖家的,是桃源鎮(zhèn)土生土長的,那小廝看了半響,卻并沒有什么印象。 “小少爺,這女子……似乎不是桃源鎮(zhèn)的,我以前從未見過。”若是鎮(zhèn)子上的,就憑這美貌,他不可能一無所知。 “哦?”沈謙聽他這么說更來了興趣,不是桃源鎮(zhèn)的,那豈不是更好? 從小就跟著他的小廝,早就對他的一舉一動熟稔無比,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定是看中了,因此狗腿的夸贊起了古音的美貌,末了還說到: “公子,你看你一來這里,這姑娘也就來了,看來是老天爺給的緣分呢,這姑娘注定了是公子你的人!” 沈謙聽他這么說,果然更是心曠神怡,明明連別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心中就已經(jīng)把古音當成了自己的女人了。 這時另一個小廝有些為難的道破兩人都沒注意到的問題:“小少爺,奴才看這女子梳著婦人的發(fā)髻,身邊還跟著一個孩子,或許……或許是已經(jīng)成婚了吧!” 沈謙聽完果然眉頭一皺,這才注意到那女子長發(fā)全部挽了上去,因為一直在看臉,所以忽視了,也忽視了她手中牽著的孩子,那個和她有幾分相像的的小子,是她的兒子?她有二十了嗎? 古音那張臉,得天獨厚,這么多年確實是一絲變化也沒有,仍舊像十七歲時一樣,不僅如此,因為有景朔不遺余力的養(yǎng)著,被愛情滋潤著,甚至比十幾歲的時候更加容光煥發(fā),光彩奪人,若只是看臉,確實看不出來她究竟多少歲了。 哎,身旁的小廝嘆了口氣,世間男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妾已嫁君已娶,也不知道這女子的夫家是誰,竟能娶到這樣的美人兒,不過嫁人了也好,總好過被身邊這位花花少爺糟蹋。 雖然跟在沈謙身邊的時間很短,可他已經(jīng)完全知曉了這不是個良人,至少若他有個meimei,他是絕對不會同意meimei跟著他的。 “估計這位夫人也是來探親或是游玩的,這些年桃源鎮(zhèn)也不是沒來過外人,很正常,這有緣無分也是無可奈何,小少爺莫要難過,要不咱們再逛一會吧!” 小廝覺得自己說的是苦口良言,可聽在沈謙的耳朵里,句句都刺耳的很,眼神也愈加兇狠,回頭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本少爺?shù)氖螺喌玫侥悴遄??什么有緣無分,本少爺才不信這個邪!”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小廝委屈不已,仍舊規(guī)勸到:“可……可她已經(jīng)嫁人了啊!” 沈謙冷哼一聲,看著古音因為嫁人所擁有的特殊的魅惑氣息,嘴角勾起個無恥的角度:“嫁人了又如何,本少爺還就喜歡這種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什么都能玩。不像那些沒開過苞的,生澀的緊,連伺候人都不會,又哭又鬧的多沒意思。 “而且來此地探親證明她夫家也是個沒用的,說不定就是個破種地的,老天爺讓她出現(xiàn)在本少爺跟前,就是有意讓本少爺解救她呢!” 他說完還覺得自己十分在理,竟還風sao的打開手中的扇子扇了扇,仿佛自己真是來救女子脫離苦海的。 那小廝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想要再勸兩句卻被另一邊的狠狠的上前踹了一腳:“公子今日好不容易有了興致,你若是個識相的,最好現(xiàn)在就滾遠點!” 他早就對這搶了他活計的人記恨在心,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然不會放棄,罵完人后又狗腿的湊到沈謙的跟前:“公子放心,不管這小娘子嫁的是哪家的男人,奴才保準——讓公子如愿以償?!?/br> 他敢這么說是因為他跟在沈謙身邊的時間太長,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沈謙是個道德感極其薄弱的人,別人眼中無恥之事,他從來不以為然,他既好女色,喜歡的女子不可能全都云英未嫁在家中等她,這些年他看上的女子其中也不乏已為人妻為人母的,可這又怎么樣,強取豪奪,最終還不是被他通通弄到手了。 他太了解了,所以才敢這么說。果不其然,等他說完之后,沈謙果然露出個滿意的笑容,還拍了拍他的肩。 之后他看著古音的背影,露出了個勢在必得的笑容,甚至都等不及打點好一切,就迫不及待的要把人弄到手。 所以他一路跟著古音出了鎮(zhèn)子,準備先上去表現(xiàn)一下。 古音一開始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但是她身旁的景潤發(fā)現(xiàn)了,他雖年紀小,卻足夠謹慎,他們今日出來沒帶陸云起,但他知道陸云起肯定跟著她們隨時保護,但是這人一點隱藏技巧都沒有,像個傻子一樣絕不可能是宮里出來的,難道是刺客? 他捏了一下古音的手,此時古音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盯著她,這讓她十分不爽,母子兩心連心,不用交流,同時朝著鎮(zhèn)子外走去。 鎮(zhèn)子上人太多了,動起手來多有不變,在鎮(zhèn)子外面,荒山野嶺的弄死了也沒有人知道,況且那人一直忽遠忽近的跟著,估計也是在尋找機會,那她就給他這個機會,倒是要看一看他想做什么。 只是沒想到跟上來的竟然會是個紈绔,看著面前走了幾步路就大喘氣的穿金戴銀不知道姓甚名誰的男人,古音只覺得十分倒胃口,非常不客氣的質(zhì)問:“你是誰?” 沈謙一直自詡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況且是在喜歡的女人面前,自然更是注重形象,故此古音問他后,他自認為很帥的甩了甩頭發(fā),摸了摸臉,啪的打開扇子在胸前扇了扇,頭努力向上揚起一個幅度,覺得古音一定會被他迷暈,然后才擺出那套自己不知道說過多少次的介紹詞:“小姐你好,我叫沈謙,我爹是乾州沈直?!?/br> 他自認為很帥的動作,在古音眼中,已經(jīng)惡心到快要吐了,每個動作都全方位的展示了他的丑陋,那努力昂起來的頭,更是展示了他的身高缺陷,沒有一絲下頜線臉和脖子都連成了一塊,就像一只自信的豬。 沈謙這套詞在乾州對那些小姑娘簡直是無往不利,不因為其他,就沈直這個名字,在乾州實在是如雷貫耳,乾州的百姓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誰,但一定知道沈直。 乾州離京都近,是僅次于京都的富庶之地,曾是先帝二子禹王的封地,禹王造反被處死之后,乾州被收回,直到當今陛下和皇后的長公主出生,陛下對公主極盡寵愛,不顧朝中大臣的反對,一出生就給了封號,還賜了最好的乾州做封地,只是公主如今還小,陛下也不可能讓公主離開京都,所謂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乾州這片天地,如今最大的就是那些州官。 而這其中就以沈直最為突出。 沈直曾經(jīng)是先帝隆武年間的進士出生,也曾因才學得到先帝賞識,先帝才會把他放置到乾州,希望他輔佐禹王,只是禹王自高自大,窮兵黷武,不屑于這些文人為伍,沈謙在他身邊并未獲得重用,甚至連禹王都沒見過兩面,最后禹王造反,自尋死路罪大惡極,身邊親信都沒落得好處,沈直卻反而因禍得福。 當時當今登基不久,朝中事物尚且忙不過來,那里看顧的了乾州,因此只提拔了一批人暫時看著乾州,而沈直作為在乾州待了近十年,對乾州情況一清二楚的優(yōu)勢,且未與禹王為伍,自然在此次提拔之列,他在乾州待的時間長,且受過陛下夸贊,那些新調(diào)去的官員自然對他就多了幾分尊敬,這也為他之后的無法無天打下了基礎(chǔ)。 古音知道沈直,是因為乾州是景初的封地,雖說沒準備讓女兒離開京都,可她總要了解一些才放心,這位沈直的名字在乾州官員名單的第一列,還不是世家子弟,寒門出生能坐到這個位置,她有些好奇。 而景潤的會知道的原因則更直接,因為這個名字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御史臺的彈劾名單里,尤其是這兩年。彈劾的內(nèi)容多為不敬朝廷,一手遮天,他的兒子更是重點,強取豪奪,欺橫罷市,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