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房寵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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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音還沒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這個場景太一目了然了,就在剛剛翠濃對陳云澤說了那句話之后,陳云澤心思都放到了翠濃的身上,放松了對古音的控制,翠濃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把她從陳云澤手中扯了出來,推到了景朔那邊,同時掏出了不知什么時候藏的匕首捅了陳云澤,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沒有了古音做人質(zhì),景朔的人終于能毫無顧忌的跑過去,把陳云澤和翠濃團團圍住。 眼見大勢已去,陳云澤不能接受,掐著翠濃的脖子,任由傷口的血不停的滴落:“為什么?為什么要壞我的好事!為什么?!” 聽到他問為什么,翠濃似乎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東西,即使被掐著脖子痛苦不已,臉上卻不可思議的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咳咳……你問我為什么?陳云澤,你把我當什么了?今日你明知道自己要死,只想在死之前完成最后的心愿,你喜歡的古音你會放她離開……那我呢?咳……在你的計劃中,是如何安排我的?是要我陪你一起死嗎?你有問過我愿不愿意嗎?” 她第一次沒有叫大少爺,叫了陳云澤的名字,心如死灰的時候,那些虛假的東西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陳云澤此刻心中只有潑天怒氣,又怎么可能會去想翠濃的感受,他瞪著翠濃,眼中布滿了血絲,面目猙獰:“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一……一個低賤的奴婢,蠢貨,能夠……陪我一起……一起死,都是你的福分,為……為何還要問你愿不愿意!” 翠濃閉上了眼睛,果然如此,在陳云澤的眼里她只是古音的替身,是一個沒用的廢物,他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一個人看過! “陳云澤,古音說的對,你是個自私自利的男人,你根本不愛任何人,你的心中只有你自己,我是蠢,所以才會明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還聽你的話綁架了古音,但我是人,有思想,有靈魂的人,不是提線木偶,你們所有人都在安排我的命運,卻沒有一個人問過我愿不愿意,以前的我總是抱有不切實際的希望,如今我倦了,不愿意聽你們的擺布了,人生太累了,所以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閉嘴!”陳云澤不想聽她再說,想掐斷她的脖子,手上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竟連這簡單的動作都辦不到。 翠濃不再看他,而是轉(zhuǎn)頭看著遠處被景朔抱住的古音露出了虛弱的笑容。 “小姐” 她仍舊叫古音小姐,古音卻不知她該怎么回應她。 翠濃沒有等到回應也沒有生氣,只是又自嘲的笑了笑,她有些懷念以前和古音在一起的時候,她每次喊小姐,古音都會看著她微微一笑給她回應,只要看到她笑了她就覺得安心。 以后,應該再也見不到那樣的笑容了吧,不怪別人,都是她咎由自取,其實說到底,古音也沒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她明知道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卻將所有的希望放到她的身上,她明明比她還要小幾歲,是她太沒用了又不愿意承認,才會將所有的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古音走后,她被陳云澤玷污沒了清白,她不想活了卻又沒有死的勇氣,所以才故意將她遭遇的所有不幸都推到古音身上,用對古音的恨支撐著自己活下去,最終卻把自己活成了這樣一個不人不鬼的樣子。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的時候,她突然轉(zhuǎn)身一把抽出了插在陳云澤肚子上的那把刀,在古音驚恐的眼神中毫不猶豫的捅進了自己的身上。 “翠濃!”古音不敢置信的驚呼,景朔剛剛把她手上捆著的繩子解開,她便不管不顧的沖了過去,眼中只有那個倒在的身影。 “翠濃!翠濃!”古音撲過去把翠濃抱起來抱在懷里,傷心,心疼和悔恨充滿了她的心。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是不是因為剛剛她沒有回應她,她傷心了所以才要求死,可是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生氣,是傷心,因為她那么心疼她,她卻和傷害她的人一起對付她,寧愿相信陳云澤都不愿意相信她,可她只是氣她的不自愛,并沒有要和她斷絕關(guān)系的意思?。∮H姐妹都不可能不吵架不生氣,何況她做了錯事,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么一個親人了,她永遠不可能不管她的?。?/br> “翠濃,你醒醒??!我在這我在這,你看看我!”古音臉上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翠濃不停的吐血,古音想掏手帕給她擦干凈,掏了兩次都沒找到掉到哪去了,不管不顧的扯著袖子去擦,卻怎么也擦不干凈。 翠濃看著焦急的古音,似乎知道她沒有真的生氣,露出了個滿足的笑容,說一句話就要咳一口血:“小……小姐……對……對不……起” 古音瘋狂的搖頭:“不……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受了這么多折磨,都是我的錯!” 最新評論: 【求加更】 -完- 第59章 求死 刺激 翠濃伸手想要替她擦掉臉上的眼淚, 抬起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滿手的血腥,就像犯了錯不想讓家人知道小孩一樣,想把手放下來藏起來,古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沒有絲毫嫌棄的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翠濃,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離開, 找個平靜的地方生活嗎?地方我都想好了,我們過幾天就去好不好, 從小都是你照顧我,你知道我不會做飯, 不會洗衣服, 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怎么辦,我肯定會活不下去的!你忍心看我一個人嗎?” 古音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么了, 她現(xiàn)在只想讓翠濃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 翠濃臉上露出個慘淡的笑容,用盡全身力氣攀上了她的肩, 抱著她的脖子在她耳邊喃喃了幾個字,古音愣了下, 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懷中的人往下一沉,雙手無力的掉到了一邊。 “翠……翠濃?”古音整個人都怔住了,癡傻的抱著懷中沒了聲息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景朔不知何時到了她的身邊, 看著她傷心欲絕心中也不好受, 只是再這樣哭下去, 只怕身子會受不了, 給一旁的陸云起使了個眼色, 陸云起抿了抿嘴唇,上前一步想要把翠濃從古音懷里抱出來,可古音好不容易把翠濃抱在懷里,巨大的刺激讓她緊緊的勒著懷里的人,任誰要搶都不給,似乎這樣就能留住翠濃的命。 陸云起不敢生搶,只能為難的看著景朔,景朔微皺了下眉頭,稍加思索,伸手對著古音的頸子劈了下去,古音怔了一下,身上一軟便倒在了他的懷里。 景朔抱著人,神色復雜難辨。 —— 翠濃那一刀捅的太狠了,陳云澤當場斃命,她自己也沒能救回來,景朔劈古音那一掌并沒多用力,按理早就該醒了,可古音卻一直到回了驛館都沒醒過來。 景朔帶過來的是宮中最得力的御醫(yī),那御醫(yī)之前給古音診過幾次病了,知道她的基本情況,也知道這姑娘是個“不省心”的,因此再次看到她渾身是傷的時候只是吃驚了片刻,并沒有太大的觸動,直到他摸到了古音的脈象。 第一遍的時候他以為是診錯了,所以求證似的又診了一遍,可診出來的結(jié)果和上次一樣,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微妙,手上的動作也認真仔細了許多。 眼看他不停的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準備去診第三遍,他身后的陸云起看景朔眉頭越皺越深明顯是不耐煩了,趕忙催促:“劉太醫(yī),她就是被打了幾下,你看傷就行了,你這樣一遍又一遍,是不相信你自己的醫(yī)術(shù)還是她受了什么內(nèi)傷很嚴重!你倒是給個話?。〉钕逻€等著呢!” 劉太醫(yī)已經(jīng)診完了第三遍,收回手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幾人,特別是遠處坐著的太子殿下,不知該擺出怎樣一副表情才合適。 因此也不敢多說,到景朔身前跪著回話:“殿下,據(jù)老臣的診斷,這位姑娘應該是……有喜了。” “什么!”屋里齊聲驚呼。 陸云起,文思言還有以蕊,都是景朔身邊的人,以蕊和陸云起還知道點事,知道古音早就是景朔的人了,只是沒想到這么突然,竟然有喜了,而文思言是真真正正的啥都不知道,聽到有喜了,他第一反應是—— 不會是陸云起的吧! 不怪他這么想,實在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女人勿近的太子殿下,會在來江南短短三個月,就搞大了別個小姑娘的肚子,這種不靠譜的事情,陸云起做更靠譜點。 可是他知道不可能,一想到昨天夜里以蕊突然跑回來,渾身狼狽的告訴太子殿下姑娘被綁架了,太子殿下生生捏碎了茶盞的架勢,剛剛又一路把人抱回來,半點不肯假手于人,分明就是上心了。 可是再上心,受用了就是,這有喜了事情可就大了! 東宮中沒有女眷,太子連侍妾都沒有,自然也還沒有嫡子,宮中那些女人巴不得太子無后,好以此為把柄讓陛下廢太子,立自己的兒子為儲,剛好殿下又不喜女子,讓她們白撿了個便宜,這次太子來西南,本就有她們從中作梗,恨不得太子有來無回。 好嘛,這下太子不僅無事,還查清貪腐案,找到了陳志的私庫立了大功,如今還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女人孩子都有了,破了欽天監(jiān)說他天煞孤星的謠言,這要是傳回京都,估計有些人都要氣瘋了吧! 他們幾個腦子里想的都是差不多的東西,而作為當事人,突然喜當?shù)奶拥钕聟s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半分表情都沒有,只是如果認真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拿著茶盞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放下茶杯,他強壓著內(nèi)心的喜悅快步走到床前,古音還在昏睡,他的視線逐漸下移,落到了她仍舊平坦的腹部。 這里……有他們的孩子嗎? 他好想把古音搖醒,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劉太醫(yī)看著這一屋高興的人,很不想掃興,可是—— “殿下”他叫醒了沉浸在喜悅中的景朔。 “怎么了?”景朔還淺淺的勾著唇角,可以想見有多開心,只是看到劉太醫(yī)臉上糾結(jié)的表情,心猛的下沉,一臉嚴肅的望著他問:“可是孩子有什么不妥?” 仔細想來,他和古音只有在縣令府的那一晚,他身邊無人伺候,自然也沒人問要不要賜湯藥,古音年紀小,估計什么都不懂,這孩子就這么留下來了,而從那天之后,她經(jīng)歷了和他一起被困山崖,昨夜又被綁架,還被陳云澤毆打,她身子本就弱,又遭遇了這些,那孩子…… “老臣不敢隱瞞殿下,姑娘本就體弱,又心思重長期郁氣郁結(jié)于胸,前段時間淋了雨病了一場,昨夜又受了傷,雖然避開了腹部這些厲害地方,可對身體還是影響極大,如今胎象極其不穩(wěn),稍有差池,可能就……” 可能就什么,劉太醫(yī)沒說,這屋里的人都門清,幾人頓時就笑不出來了,愁云慘淡,以蕊望著劉太醫(yī)心焦不已:“那劉太醫(yī)你快想想辦法?。∵@可是殿下的第一個孩子,無論如何可一定要保住了!” 劉太醫(yī)當然明白了,來西南的這些天看太子殿下對這姑娘的重視程度他也知道這姑娘必定是個有福的,當然不敢怠慢,就因為不敢怠慢,所以才要說清楚了,不然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他就是再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殿下,老臣自然是竭盡全力保下小殿下,可是……臣剛剛試探了一下,這姑娘的求生本能很弱,她……她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打算,根本不想醒過來,老臣就算再能耐,也救不了一心求死之人?。 ?/br> 一心求死?景朔低頭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即使在睡夢中她也緊皺著眉頭,他們相遇才短短的三個月,可他已經(jīng)見識了太多她的不容易,她的命太苦了,以前還有翠濃這個唯一被她認同的親人撐著她活下去,如今翠濃死了,她也就不想活了,得是有多痛苦啊,才能在夢里也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是不是只要激起她求生的本能,你就能把人救回來,孩子也能保?。俊彼麄?cè)身問劉太醫(yī)。 劉太醫(yī)被這突然來的施壓嚇的偷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當即跪下保證:“只要姑娘不再一心求死,老臣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了,也定保母子無虞?!?/br> 劉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是太醫(yī)院頂級的好,這才會被景朔帶出來,原本是怕這西南災民多怕有疫情,防患于未然,萬萬沒想到來了后卻成了古音一個人的專屬大夫,在這待幾個月回去,他估計能成為專業(yè)的婦科大夫了。 他既然敢保證,景朔就吃了一顆定心丸,他轉(zhuǎn)頭蹲在古音床頭,靠在古音耳邊,突然說到:“古音,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說你喜歡自由,讓孤放你走,孤本來是不打算放你走的,可現(xiàn)在反悔了,只要你醒過來,孤就讓你離開,絕不糾纏?!?/br> “陳家父子的罪行都查清楚了,三日后就要問斬,你不是恨他們嗎?不想起來看看?” “翠濃死了,沒救回來,你不是一直說她是你唯一的親人嗎?孤不知道她是什么地方的人,也不知道該把人葬在哪,孤一天事物多,若是那天煩了尸體臭了,孤就只能讓人把尸體扔到亂葬崗去,孤聽說沒有入土為安的人是入不了輪回的,你若是下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丫頭?!?/br> …… 以蕊幾人認識景朔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喋喋不休過,從劉太醫(yī)說要激起古音求生的本能開始,他就一直蹲在床邊,說著胡言亂語毫無邏輯的話,溫柔的惡毒的,想到什么說什么,仿佛只要能把人喚醒,說什么都無所謂。 事實上他這種毀滅式治療方式確實起作用了,在他說要把翠濃的尸體扔到亂葬崗的時候,古音的手動了一下,雙手還使勁的握成了拳。 劉太醫(yī)見此趕忙跑過去查看,大喜過望,古音竟真的在努力想醒過來。 最新評論: -完- 第60章 醒來 求去 當天晚上劉太醫(yī)拿出了看家本領(lǐng), 古音身上扎滿了銀針,光是看著就覺得心驚,一直到天快亮了,人才總算是救了回來。 天可憐見的, 劉太醫(yī)已經(jīng)花甲之年了, 折騰了這么一晚上整個人臉色也快和床上的古音差不多了。 “如此便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了一定要注意保養(yǎng),要是再傷一次估計就難救回來了, 到時候母體可能也會受到損傷,一定要小心仔細些?!?/br> 以蕊忙不迭的應下了, 將被子給古音嚴嚴實實的掖好, 景朔就坐在床邊守著,剩下陸云起和文思言面面相覷半響,覺得自己站在這實在礙眼, 就告退了。 在幾人出門之前,景朔突然交代他們:“她懷孕的事情,暫時不要讓她知道?!?/br> 幾人愣了一下, 連忙應到是。 走出房間將房門仔細的掩好,陸云起和文思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陸大人, 我來的晚,你一直在太子身邊,你可否告訴我這姑娘究竟是什么來歷啊,這太子竟如此喜愛, 莫不是準備立太子妃了不成?” “太子妃?”陸云起冷笑一聲, 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姑娘的身份, 入不入的了東宮都不知道, 太子妃是不可能了, 看殿下這么喜歡,估計最多也只能給個良媛的位份,不過等到殿下登基了,若還能受寵,四妃中占一角應該問題不大,也算是功德圓滿了?!?/br> 沒想到這姑娘身份竟這樣低,文思言心中有些難安,看太子這些天的架勢,分明是把心都放在這姑娘心上了,就怕太子那性子,會為了這姑娘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那他們辛苦籌謀這么多年,就全白費了。 “那如此說來,這個孩子著實不應該留下,殿下還未有正妃,正妃未娶先生下皇長孫,光這一條就夠皇后那些人做文章了,殿下好不容易破了這天煞孤星的謠言,京都那些世家估計正翹首以盼呢,這時候皇長孫出生了,那些世家估計有一半都要望而卻步了,畢竟長子可和其他的孩子不同。” 陸云起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看今天殿下那副樣子,若這會去勸他放棄孩子,不是找死嗎? “算了,你別cao心了,殿下也不是那癡傻的,你想到的他肯定早就想到了,他自有考量,再說了,那姑娘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估摸著還有的熬呢,且等著看吧!” 文思言估摸著也想到了今日山上發(fā)生的事情還有剛剛出來的時候景朔說的話了,深深的嘆了口氣。 也罷,這些事情本也不是他該cao心的,他還是去準備回京都的事宜吧。 兩人離開后,以蕊也悄悄退下了,屋里只剩下兩人,景朔一直看著床上的人,估計是睡熟了,皺了一晚上的眉頭總算是展開了,手剛剛握成了拳頭現(xiàn)在還沒松開,景朔把自己的大手伸過去,輕輕松松就把她包進了手掌心。 這樣柔弱的人,究竟是哪里來的那么大的韌勁,從出生到現(xiàn)在,似乎就沒有遭遇過一件好事,光是來到他身邊的這三個月,就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磨難,最難得的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他竟然還能保持單純善良的心性,這才是最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