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房寵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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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音這一晚上已經(jīng)被他莫名其妙的行為搞的快無語了,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一口氣還沒嘆完,那原本空無一人的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殿下莫要玩笑,下官可從不敢有此念!” 男人的聲音,純粹不低沉也不沙啞,有著少有的干凈和清朗,即使還未見到人,古音已經(jīng)猜到這必定是個溫潤君子。 在聲音落下之后,一個清俊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陳縣令身后,陳縣令大驚失色驚聲問來者是誰的時候,陸云起帶著侍衛(wèi)同時出現(xiàn)了,反把陳縣令等人圍了起來。 那陌生人背著手走到陳縣令跟前:“這位大人,剛剛不是還在幫我介紹嗎?鄙人不才,正是你口中的文相兒子,太子陪讀,戶部侍郎文思言。” 聽到他的話,陳縣令瞬間瞪大了眼睛癱坐到了地上。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是說那位文大人要明日才能到嗎?為何會提前到了,而且還知道他們在這! 他就是因為知道他明日來所以才計劃今日動手,好神不知鬼不覺,如今他提前來了,那他—— 此刻陳縣令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一切都完了! 那男子說完那句讓陳縣令崩潰的話之后就再沒理他,轉(zhuǎn)身直直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準(zhǔn)確的說是朝著蘭朔,他背在身后的手放了下來,恭敬的放到了身旁。 是的,恭敬,他從這人對蘭朔的態(tài)度中,竟看出了恭敬! 蘭朔究竟是什么人,就算她再不懂官場那些,此刻也能明白,蘭朔絕不是簡單的巡按御史那么簡單! 她還知道,這個迷題,馬上就要揭曉了。 那男子走到蘭朔跟前,走進(jìn)了古音才看清楚些他的外貌,這是個長相極英俊的男子,和蘭朔可以說是不分伯仲,只是相比較蘭朔的鋒芒畢露,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儒雅柔和一些,確實同她料想的一樣。 那男子突然單膝跪了下去,在蘭朔兩步之遙的位置,垂著頭恭敬的說到—— “下官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 同一時刻,跟在他身邊的陸云起也一改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一本正?jīng)的跪了下去,說出來的話和他差不多—— “屬下救駕來遲,請殿下責(zé)罰!” 救駕?殿下?古音一時竟想不起該對應(yīng)哪兩個詞,或者說,是不敢對應(yīng),她寧愿是自己聽錯了,可外圍陸云起帶來的侍衛(wèi)全都跪了下去,說出來的話和他一模一樣。 幾十人的聲音在山中回響,這時天空恰好一道驚雷閃過,像極了古音此刻的心情。 殿下!整個大盛,能被稱作一聲殿下的,除了那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還能有誰? 蘭朔……竟是那位太子殿下?! 古音腳下虛浮,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 蘭朔,不,是太子殿下,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手中一用力將刀插到了地上,向前兩步把那位文大人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晚,來的剛好,思言,你又救了孤一命?!?/br> 文思言笑了笑回到:“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父皇和文相還好嗎?” “陛下身體康健,只是思念殿下,家父也身體尚可,勞殿下掛牽。” 聽到他那位父皇竟然會思念他,蘭朔自嘲的笑了笑,文思言看見了,嘆了口氣正想說:“殿下” 蘭朔伸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正事要緊?!?/br> 說完朝著嚇傻了的陳縣令走過去,文思言和身旁的陸云起交換了個眼神,兩人眼中都有著深深的無奈。 文思言轉(zhuǎn)頭這才注意到古音的存在,他有些疑惑的低聲問陸云起:“這位是——” 陸云起也看了古音一眼,明顯古音是被蘭朔的真實身份給嚇著了,他們?nèi)缃衩髂繌埬懙挠懻撍齾s一個眼神都沒有。 這位古姑娘的表現(xiàn)總是那么出乎他的意料,知道自己伺候的是太子殿下,不是更應(yīng)該高興嗎?那可是太子,以后得一國之君,跟了他就是一步登天了,說不定就殿下對她的喜愛,以后還可能封賞貴妃,那可是光耀祖宗門楣的事情,天下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如今她白撿著了,怎么看著一點都不開心,甚至有些害怕?。?/br> 算了,正事要緊,那些是主子該去考慮的事情。 所以他對著一臉好奇的文思言擺了擺手:“正事要緊?!闭f完走到古音身邊,喚了她一聲。 古音回神后還有些楞楞的,如今看到陸云起,她也絕不敢當(dāng)做是什么普通侍衛(wèi)了,能和太子殿下開玩笑的侍衛(wèi),會是什么普通身份,所以看到陸云起喊她,她立刻準(zhǔn)備跪下請安,卻一把被陸云起拉了回來。 陸云起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根本不敢看遠(yuǎn)處,那冰冷的視線都快要他命了,這古姑娘差點害死他:“古……古姑娘!雨下大了,我讓人先帶你去馬車上休息,待我們處理好了這里的事情就回驛館?!?/br> 古音敢說不嗎?不過此刻離開正合她心意,她需要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古音走了,蘭朔一直目送她離開,有些不悅的皺了下眉頭,剛剛她離開竟是一眼都沒抬頭看他。 陸云起和文思言已經(jīng)走到他跟前,陳縣令癱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幾人都聞到了一股sao味,有些惡心的往后退了兩步。 這動靜驚醒了魔怔中的陳縣令,他看著蘭朔突然大笑:“不可能!怎么可能會是太子呢!太子來這偏遠(yuǎn)的西南?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幾個聯(lián)合起來騙本官!本官定要上奏陛下,治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讓你們?nèi)空D九族!” 蘭朔根本懶得和一個必死之人多費口舌,他找他不過是想問一樣?xùn)|西。 “你私庫的鑰匙,在什么地方!” 他從他府上偷出了賬本,上面有這些年來所有人向他行賄的記錄,這些天他讓人白天黑夜的計算,如今算出來貪污金銀竟高達(dá)一千多萬兩,其中還不包括那些字畫,瓷器,可以想象一下他的私庫里有多大一筆巨款,簡直堪比半個國庫! 一個小小的縣令,在這窮困的西南竟能貪污這么多! 第48章 問題 無奈 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私庫, 陳縣令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卻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抵死不認(rèn)。 “什么私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太……太子殿下, 你肯定是聽了小人的讒言, 才誤以為我有什么私庫,沒有, 真的沒有!” “這位——陳縣令?”文思言看了陸云起一眼,見他點頭確認(rèn), 笑了笑:“事已至此了, 隱瞞也無用了,不如坦白從寬還能得個痛快?!?/br> 陳縣令任然嘴硬:“沒有,真的沒有!” 蘭朔懶得同他廢話, 給陸云起使了個眼色,陸云起立馬上前,抓著他的胳膊往后一扭, 竟是直接把他的胳膊卸了下來。 漫山都充斥著陳縣令的慘叫,蘭朔覺得有些聒噪。 “最后一次機會, 你說是不說!” 陳縣令跪在地上,整個人像坨肥rou一樣蠕動,嘴里還瘋狂的喊著:“太子!你們擅自毆打朝廷命官,動用私刑, 我要向陛下告御狀!” 這是要同他們抗?fàn)幍降琢??可惜蘭朔已經(jīng)沒了那個心思, 陳縣令所犯之罪, 僅行刺太子一條就夠誅九族了, 那私庫, 他總能找到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了,他衣服和頭發(fā)已經(jīng)在開始滴水了。 不再和陳縣令糾纏,他對著身后二人下令: “將陳志三代以內(nèi)近親屬全部下獄,縣令府封府,所有奴才全部關(guān)押起來,未經(jīng)允許不得擅離,違者——殺無赦!” “是!” 陸云起和文思言領(lǐng)命,蘭朔不再逗留,大步離開此處。 文思言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喃喃的說了一句:“我怎么覺得殿下……心情不好?” 陸云起癟了癟嘴,一臉無奈:“你沒感覺錯,殿下確實心情不好?!?/br> “為什么?”文思言一臉好奇的望著他。 陸云起看都沒看他,嘆了口氣,指揮人把陳縣令等人抓走了。 文思言腦子里塞滿了問好,到底是為什么?。≡趺锤杏X殿下離開到西南的這幾月,好像多了好多他不知道的有趣的事?。?/br> —— 馬車?yán)?,明明?yīng)該比外面還要暖和一些的,可古音卻在不停的顫抖,也不知是因為沾了雨水真的冷到了,還是因為害怕。 蘭朔是太子殿下!那位高高在上,她曾經(jīng)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人,真正的天潢貴胄,她猜過蘭朔的身份不簡單,可也沒想到會這么不簡單! 那她之前試圖給他下藥,還有和陳縣令的交易……那晚…… 古音不敢再想,她身上淋濕了不敢做墊子,蹲在地上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蘭朔打開車門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猛的抬頭望著她,盡力壓制著緊張,可嘴唇的顫抖卻暴露了。 蘭朔面無表情的走進(jìn)來,走到位子上坐下,他剛剛給她披上的外袍就在旁邊放著,疊的整整齊齊的。 蘭朔冷笑一聲,看著她道:“站起來?!?/br> 古音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抬頭正好和蘭朔對視,他的目光和往常一樣平淡如水,可她硬是從里面看出了不怒自威的威嚴(yán)。 幾乎是瞬間她就腿軟又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有眼不識泰山,這些日子多有冒犯,求殿下饒奴婢一命!” 蘭朔眉頭皺的老高,十分不喜歡她跪在他面前,明明身為太子,給他回話的人幾乎都這樣,可這個人換成了古音,他就怎么看都覺得心里不痛快! “再跪下,就滾出去?!彼淅涞恼f著,古音身體瑟縮了一下,不敢動。 蘭朔一把把人撈起來抱在懷里,古音下意識的反抗,蘭朔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嗯?” 只一個眼神,她立馬不敢動了,乖乖的坐著,身體挺的筆直盡量不碰到蘭朔。 蘭朔傾身從后面拿出一張干凈的帕子,塞到了她手里,然后把頭朝她的方向微傾,意圖很明顯,古音拿著帕子想站起來,蘭朔的一雙手還箍在她腰上,使勁的拽了一下。 “別動?!?/br> 古音頓時不敢亂動了,愣了好一會,腰間的手又捏了她一下,她才無奈的伸手拆開他的束發(fā),然后用帕子小心的沾去上面的水珠。 這活她已經(jīng)干過許多次了,可是第一次在他懷里做,更是第一次給太子做,一想到想在她手中捧著的這顆頭,是尊貴的太子殿下的,她就動都不敢動。 “沒什么想問孤的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蘭朔突然沉聲問到。 問?問什么?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太子嗎?這如今已經(jīng)擺在眼前的答案,何必自欺欺人呢。 “允許你問孤一個問題,只能問一個?!?/br> “奴婢”她沒什么好問的,再說問太子殿下問題?她不敢。 “嗯?” 又是威脅的語氣詞,這是必須要她問一個的意思?這不是強買強賣嗎?蘭朔還不是太子的時候她就怕這個,因為總感覺他要生氣,如今他是太子了,多了一層威壓,更不敢了。 好吧—— “殿下真的叫蘭朔嗎?”這可能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問題了,蘭朔既然身份是假的,那名字,應(yīng)該也是假的吧,她雖不知太子名諱,可知道大盛國姓是景。 果不其然,蘭朔否認(rèn)了,但是卻說:“姓不是,但名是,孤名喚景朔?!?/br> 景朔……古音突然好奇,那為什么要給自己改姓蘭,百家姓那么多姓,蘭姓并不常見。 可蘭朔……不對,是景朔,太子殿下說了只讓她問一個問題,她不敢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