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離婚不是在胡鬧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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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如今正在剛租的高級公寓里收拾東西。 這間公寓物業(yè)管理好,安保能力強,五樓還有一個空中花園,唯一一個入口在大廳。前臺有人二十四小時值班,每位住戶可以人臉識別過前臺、進電梯,而訪客則需業(yè)主親自電話確認方可進。 她租了三室一廳,將小別墅拆好搬過來的東西在這里統(tǒng)統(tǒng)還原。所以公寓空間的擺設(shè)是一半熟悉、一半新鮮,謝子奇抱著玩具四處亂竄,歡樂的很,沒有因為換了新地方而不適。 “謝子奇,你過來?!?/br> 姜眠將特意留剩的兩個未開封的紙箱,當著他的面拆開,把里面玩具全部倒出來。 她指著客廳空閑的角落和那件兒童房,彎腰說道:“mama已經(jīng)把你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全部收拾好了。mama今天做了很多事,而寶寶四歲了,是個小男子漢,也要一起參與勞動不能例外哦?,F(xiàn)在mama分配任務(wù)給你,這些全都是你的玩具,哪些是你睡覺想抱的布偶、想聽mama念的故事書,哪些是得放在地上玩的積木、四驅(qū)汽車、搖搖馬等,你按照這些分類擺放好,可以嗎?” “寶寶可以的?!敝x子奇墊腳用力在她面頰親了一口,“……辛苦mama幫寶寶收拾衣服?!?/br> “也辛苦寶寶收拾玩具了?!苯哂H了親他粉嫩的面頰,看著他乖乖坐到地板給玩具分類。 姜眠坐到一旁繼續(xù)整理證據(jù)清單,以及回應(yīng)謝子奇時不時發(fā)出的疑問。 高美玲恰巧此時來了電話,姜眠與她只有寥寥幾次的接觸,此時接到電話自然是有點詫異。 她道:“高總監(jiān),您找我有什么事?” 高美玲,四十歲單身未婚的她是謝家兩朝元老,甚至可以說謝珃高中開始涉獵家族企業(yè)的管理,后期跟隨他的同輩干將就有一半是高美玲費勁心血搜羅出來的人才,所以謝珃對高美玲自然有幾分敬意在。 在高美玲不越矩的情況下,像今日這種略微失寸的幸災(zāi)樂禍,他自然是不會對她怎么樣。 高美玲笑道:“小夫人好,只是突然想起三年前您難得委托我辦件事,但我當時沒辦好,有點愧疚,今日竟誤打誤撞辦了一半,特地來告訴小夫人您一聲,好讓您也高興高興?!?/br> 姜眠想了下,她跟高美玲的接觸無非是當初辭退柳琦一時,恰巧三年前。 今日誤打誤撞辦了一半? 她對高美玲有所了解,為人豪爽,直來直往,但有一點很明顯——八卦跟小記仇。 姜眠失笑:“你還記得柳琦那樁事?都過去多久了。” 高美玲道:“小賤人如今礙著小老板的眼,日后蹦跶不了?!?/br> 姜眠直言:“就算你們小老板想護著她,也護不了幾日了?!?/br> 高美玲挑眉,這是準備正式出手了? 那,她問出最終目的:“那您是當真要跟小老板離婚了?” 姜眠回道:“是。” 高美玲道:“小夫人,看在我今日還記掛著您,想跟您及時通氣的情面上,您可否跟我說些實話?”話里埋伏著她接下來想問的內(nèi)容,有些難以啟齒。 姜眠豈會不知道這位為謝氏集團殫精竭慮的女強人想問什么,她輕笑:“你放心,我跟謝珃婚前就被謝董事長要求簽訂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所以我手中并沒有謝氏集團的股分。而我離婚要求分割兩人婚內(nèi)財產(chǎn),這些財產(chǎn)只涉及到我們婚后購置的不動產(chǎn)跟共同賬戶的理財金額,所以我們離婚不會對謝氏集團有任何影響,至多就是上個新聞吧,可謝珃是新聞??停矡o所謂了。” 高美玲沒想到姜眠輕易說穿她致電的目的,意識到小夫人聰明得有點可怕了。 她聽著姜眠毫無悲傷的語氣,道:“抱歉,小夫人,我畢竟是謝氏集團的元老,親眼看著這個集團如何擴張成長到今天這副盛況,所以我不得不站在它的立場去考慮任何不利因素,包括您跟小老板離婚的事。” 姜眠道:“沒事,我能理解。” 高美玲真摯道:“謝謝您的理解。私心而論,可能是小老板他配不上你吧?!?/br> “我也這樣覺得?!苯呋氐?,然后客氣地掛斷電話。 第9章 謝珃發(fā)狠 年輕大佬開著車將她倆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搜遍了,但無果。 他從白天找到入夜,電話打了無數(shù)個,問遍周邊親朋好友,但就是沒人知道姜眠到底在哪?! 終于忍無可忍地將車停在路邊,謝珃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姜眠!我都道歉了還不夠嗎?那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呀,你接我電話直接說呀,就這樣玩人間蒸發(fā)很好玩嗎?” 謝珃實在是又氣又疲憊,甚至有點莫名的委屈,只想回家。 他將車子停在小別墅外,推開柵欄大門,卻看見四周燈火明亮唯有自己的家孤獨矗立在一片黑暗中,而比有月之夜更黑的是庭院那片被翻得底朝天的深土,它們光禿禿地,烏漆濃黑,仿佛今早出門前的花草成簇與彩色絢爛全是幻覺…… 謝珃愣住,一身血液驟然降溫。 他遲疑地邁出腳步,踏著狼藉庭院邁了一步二步,爾后第三步就開始瘋狂沖向家門口。他顫抖地掏鑰匙開門卻幾次瞄不準門鎖,遂直接抬腿狠狠踹了六七下才把門踹開—— “砰!” 這巨響在空蕩蕩的別墅里來回晃蕩。 很久很久前,無論回家再晚都有人亮燈開門等他回來。 后來哪怕沒人再亮燈等他回來,可進屋還殘留著晚飯余溫的氣息。 總而言之無論如何都不會像現(xiàn)在,空曠、荒涼、冰冷,一個沒有活人氣息不像家的……家? 謝珃打開門后的燈,望著白熾燈下的客廳,不是他的錯覺,而是整個家確實變了,很多東西都消失不見,就連常年堆積在客廳角落的玩具也沒有了。 這張原本因速跑而汗紅的俊臉,霎時轉(zhuǎn)白。 他跌跌撞撞地沖上二樓,經(jīng)過毫無變化的書房,其次是謝子奇的兒童房——房間僅剩一張純木色的海盜船跟空蕩蕩的衣柜,剩余就沒有了,落地窗連窗簾布都沒有了。 咯噔,心口猝然狠跳。 謝珃仿佛預(yù)料到什么了,面色徹底慘白,目光直顫。 他惴惴抬眼望向主臥大開正對著的婚紗照。朦朧月光照著畫面僅剩一人形單影只的婚紗照,什么成雙成對,也沒有了。 他伸手顫巍巍地撫上相框,相框右半人像已被剪去,臥室就剩各種灰黑白的冰冷色調(diào),姜眠最喜歡的黃色掛墜、她堆在梳妝臺前的瓶瓶罐罐、床上那暖陽微紅的床褥枕頭、還有掛得滿當當?shù)囊鹿?,也全沒了! 他的呼吸漸漸發(fā)重,幾近喘息,這個家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僅有他一人的房子。 “姜眠!你出來,我不喜歡玩捉迷藏!” “謝子奇!爸爸回家了,你躲到哪里去了?” 年輕大佬對著空無一人的別墅吼道,可無人回應(yīng)。 他飛速翻找著臥室各個角落,又沖進兒童房和書房各種翻箱倒柜,就連不可能藏人的小紙箱都拆開看。找不到!還是找不到!他又沖下樓搜遍剩余房間,在屋里屋外瘋狂跑動,每個地方哪怕搜過兩遍三遍又隔了一會兒搜回來。 最后,只在庭院角落找到一個盛滿灰燼的鐵盆,從中撿起小塊尚未燒燼的照片。 謝珃啼笑皆非:“都什么時代了?發(fā)脾氣還燒照片,我把底片拿出來重新沖洗,百張千張你燒得完嗎?”但是他說著說著,語調(diào)已顫不成聲,回屋的腳步都是踉蹌的。 他打開書房保險箱,箱里東西如同整間書房保持著鮮少的完整,所有財物跟重要資料都在,包括兩人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書,唯有壓底的紅色結(jié)婚證—— 兩份,單單少了女方的那一份! 結(jié)婚證,紅底背景前的那兩個人,太年輕了,笑得不知日后艱辛。 謝珃翻開自己那份結(jié)婚證,忍不住橫袖掩面,擋住一雙猩紅的眼。 他沒法自欺欺人地說,姜眠這是在胡鬧。 *** 而另一邊—— 姜眠在白日已將從別墅保險箱取回自己的結(jié)婚證,連帶著身份證、戶口本、起訴狀都復(fù)印了三份,附帶財產(chǎn)清單和分割請求,迅速到法院立案。 法院受理了,一個月左右會開庭。 開庭前,法院組織雙方進行調(diào)解,董雪帥按照姜眠的要求拒絕調(diào)解,表示女方就等開庭。 于是隔日下午,謝氏集團的法務(wù)處負責人景燕宇就收到法院寄過來的離婚訴訟資料。 他昨日就已聽說姜眠向謝珃提出協(xié)議離婚的事,但那只是聽說,如今收到法律傳單才確定有人來真的! 儒雅俊秀的景大律師拿著訴訟資料款款走到謝珃辦公室,卻被男助理告知小老板今日缺勤失聯(lián),而自己則撥了好幾個電話全是“對方通話中,請稍后再撥……”,至于微信短信就更無人回應(yīng)。 無奈,他親自登上謝珃的家門。 白日里,被翻土鏟亂的別墅院落顯得愈發(fā)狼藉。 景燕宇疑惑地推開沒上鎖的鐵門,直接走進空蕩蕩的別墅屋。而一進去,廳里煙霧繚繞。有人聽見腳步聲趕緊從沙發(fā)里站起來,可一看是他,那雙通宵熬紅的眼盡透出失望。 “小師妹呢?”景燕宇問道,順便打量謝珃此刻狀態(tài),穿著昨日擠得皺巴巴的襯衫,下巴有須也沒刮,猩目含血,臉色慘白,一看就是欠女人收拾的模樣! 得,他將手中的訴訟資料袋扔過去,“法院寄過來的離婚訴訟材料,原本開庭前有個雙方調(diào)解環(huán)節(jié),但小師妹單方面拒絕了,所以法院就定一個月后直接開庭審理?!?/br> 謝珃將資料袋塞到沙發(fā)底,閉眼道:“……當我沒收到?!?/br> 景燕宇沒料到堂堂謝家太子竟也有“鴕鳥鉆土”的幼稚行為,嗤道:“你可以不睬法院傳票,但他們會再派專員送達。如果你還拒簽,法院就依法采用留置送達再缺席判決,結(jié)果可能比你直接出庭來得更不利!” 謝珃不情愿睜眼,攥著資料袋的指掌,青筋亂蹦。 他道:“……那我怎么做才是最優(yōu)解?” 景燕宇挑眉:“你不想離婚?” 謝珃驀然失聲大吼:“我好端端地為什么要離婚?” 景燕宇道:“那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逼得她終于忍無可忍地提出離婚?” 姜眠和謝珃的朋友圈有一半交集,景燕宇和莫閆菲就在其中。 工作中,謝珃是景燕宇的上級。 生活中,景燕宇則是姜眠大了兩屆的師哥。因為姜眠是雙學位出身,第一專業(yè)是金融管理系,第二專業(yè)則是法律系,所以姜眠有次攜帶家眷出席法律系的校友會,身為家眷的謝珃還得跟著姜眠乖乖喊他一聲“大師兄”! 謝珃捻熄菸,有些狼狽畏縮地道:“……我推倒她,還失手把孩子摔破頭皮出血了。” 景燕宇劈頭就罵:“你瘋了?居然對自己老婆兒子動手?!” 謝珃自知有愧:“我知道,哪怕我那晚醉糊涂了……我也難辭其咎。” 景燕宇哼了口氣,道:“那她倆現(xiàn)在情況怎樣了?” “當時就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說沒什么事,就是孩子保險起見還需要住院觀察兩三天。我后來再去醫(yī)院探病,她就帶著兒子躲我……電話短信也不回復(fù)……” 謝珃抓著頭發(fā),煩躁道:“我原本想著她們今天出院就能好好談?wù)劊裁次叶即饝?yīng)!可她昨天就帶著兒子悄悄提前出院,昨早還趁我出門上班,直接回家收拾東西搬走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們,電話從昨晚打到現(xiàn)在也沒人接?!?/br> 景燕宇疑道:“你確定你們離婚就只是因為這一件事嗎?” 謝珃已努力回想醉酒時的細節(jié),除此之外,其它與平時無異。他也只能排查到這點了! 景燕宇又道:“你從昨晚打她手機打到現(xiàn)在?” 謝珃語氣不善道:“不只是昨晚到現(xiàn)在,每天都七八通,全都是‘播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她哪來這么多電話?” 景燕宇嘆了口氣,這人是真被“離婚”給驚得降智了嗎?他不得不提醒謝珃一個很傷人的原因:“你手機號碼是不是被小師妹拉黑了?” 謝珃散亂著黑發(fā),雙眼茫然地瞅住他,像迷路的小男孩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