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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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國王縱馬沖到空地中央,馬還沒停穩(wěn)他就跳了下來,隨即一把抱住了還在馬上的凱瑟琳小姐,大聲喊道:“醫(yī)生呢?醫(yī)生?” 國王的御醫(yī),來自意大利的切薩羅·帕格尼尼博士提著藥箱從自己的帳篷里跑了出來,還沒站穩(wěn)就被焦急的國王一把抓?。骸翱炜纯磩P瑟琳小姐,她一直昏迷不醒?!?/br> 帕格尼尼博士扶了扶被國王快要搖掉的眼鏡,俯下身來,檢查了一下凱瑟琳小姐:“陛下,凱瑟琳小姐似乎是受驚過度,沒有大礙。”說著就打開藥箱,去取里面的嗅鹽瓶。 國王一把搶過博士手里的嗅鹽瓶,輕輕把它放在凱瑟琳小姐的鼻子底下,打開了開關。酸性嗅鹽冒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凱瑟琳小姐咳嗽了幾聲,終于睜開了眼睛。她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突然她似乎看清了國王的臉,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國王的懷里時,她的臉變得通紅:“陛下……真是抱歉……”說著便要站起來。 國王阻止了她的動作:“不必多禮,你需要休息?!闭f著又一把抱起凱瑟琳,朝著國王的御帳走去。 人群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過了許久還是王后首先開了腔:“我的上帝,這是怎么一回事啊,卡爾佩珀先生?”她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但顯然有些僵硬。 卡爾佩珀先生恭順地說:“凱瑟琳小姐遇到了一只熊,夫人?!彼宄芈牭劫F婦人們?nèi)齼蓛傻纳钗鼩饴暋?/br> “熊?”王后看上去有些被嚇到了。 “是的,夫人?!笨柵彗暾f,“陛下正好路過,聽見了凱瑟琳小姐的呼救聲,及時趕到,救下了凱瑟琳小姐。” “真是個好消息?!蓖鹾笳f道,但她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怪異了。 “陛下真是一位高貴的騎士?!敝Z??斯羰紫确磻^來,大喊道。 “國王陛下萬歲!”這是赫特福德伯爵的聲音。 “國王陛下萬歲!”余下的人也反應了過來,于是一時間“萬歲”聲音響徹云霄。 大帳里,國王看著懷里露出嬌羞神色的凱瑟琳小姐,聽著外面的歡呼聲,心里有些得意。 又是一次滿載而歸的狩獵。 第14章 達德利莊園 威爾士親王的馬車穿過了達德利家族莊園古樸的大門,黑色的石質(zhì)大門建造于十三世紀,歷經(jīng)風吹日曬,上面的花紋和字已經(jīng)基本都看不清楚了。莊園里的路有些泥濘,馬車走的速度慢了下來。 愛德華坐在馬車后座,把玩著窗簾上垂下的流蘇:“說真的,羅伯特,你父親當了伯爵之后一定得把這地方整修一下,這里實在是配不上一位伯爵加樞密院重臣?!?/br> 羅伯特微微一笑:“我想我父親到時候恐怕會直接打包搬家到克倫威爾先生的某座宅子里去,據(jù)我所知,他已經(jīng)看好了溫莎的那座宅子?!笨藗愅栂壬跍厣那f園之前曾經(jīng)屬于教會,克倫威爾先生的宗教改革把它變成了自己的私宅,還豪擲了大筆錢進行改建。 “我相信薩福克公爵和諾??斯艚^對不會吝惜一座宅子的,所以我要提前恭喜你父親的喬遷之喜了?!睈鄣氯A懶懶的說道,“真可惜我一直蠻喜歡這里,以后怕是沒有機會再來了?!?/br> “我父親計劃把這里送給我,”羅伯特說道,“我正要告訴你我打算對這里進行一番改建,我們可以經(jīng)常從宮里來這里休息?!彼难劾飵Я艘唤z希冀。 “謝謝你邀請我,我不會錯過的?!睈鄣氯A露出一個笑容,“希望我不會太麻煩你。” 羅伯特懸著的心放下了,幸好他接受了。“一點也不麻煩,事實上,我正是為了你才這樣計劃的?!彼f的是真心話。 愛德華覺得好友的話有些怪異,然而此時馬車已經(jīng)到了宅子的門口,因而他也并沒有深究。 達德利爵士一家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了。約翰·達德利爵士是一個嚴肅的中年人,事實上自從他的父親因為叛國罪被處死之后他就變的不茍言笑了。這位海軍中將二十年來一直是亨利國王建立海軍的得力助手,因而獲得了國王的信任,成為他的親密助手,然而達德利爵士所要的卻遠遠不止于此,對于他而言,來自威爾士親王的善意無疑是他未來的通天之梯。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然而他的眼睛依舊充斥著野心的光芒。 馬車緩緩停在大宅的臺階前,御手身旁穿著繡有威爾士紅龍?zhí)柗哪衅鸵卉S而下,在馬車門口放好了腳凳,然后打開了車門。 羅伯特·達德利首先從馬車了探出身子,他穩(wěn)步走下馬車,示意男仆讓開,自己伸出手,將車里的王子抱了出來。約翰·達德利爵士連忙上前,當他走到王子面前時,王子的雙腳剛剛落在地上。 約翰爵士深深地鞠躬:“歡迎您,殿下,您的到來讓我家蓬蓽生輝?!?/br> 愛德華微笑:“謝謝您,爵士,希望我沒有太給你們添麻煩?!?/br> “我們十分榮幸恭迎殿下造訪?!本羰啃Φ?,他領著王子走向自己的家人。 約翰爵士的繼父癱坐在輪椅上,這位愛德華四世國王的私生子已經(jīng)老到根本不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地步了?!澳?,我親愛的舅公。”愛德華問候道,他的祖母是愛德華四世國王的女兒伊麗莎白公主,這位可憐老人的同父異母jiejie,她在三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撒手人寰了。 輪椅上的老人沒有回應,他的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似乎什么都沒有聽到。 “他的狀況又惡化了不少?!奔s翰爵士說道,然而聲音里并沒有多少情緒。 “真是遺憾?!睈鄣氯A并沒有深究,接著向達德利夫人走去。 達德利爵士夫人依舊看起來病歪歪的,她以幾乎每年一個的速度為她的丈夫生產(chǎn)著子嗣,這極大地損害了她的健康。她的臉色蠟黃,上面撲的粉如同蛋糕上的糖衣一樣浮在表面上,讓她看起來顯得更加憔悴了。她強撐著身體行了一個屈膝禮:“歡迎您,殿下。”她的聲音有些喑啞。 “不必多禮,夫人。”愛德華和善地說道。王子的余光掃到羅伯特,他的臉上露出一副悲傷的神情。王子有些心疼自己的好友,然而在這樣的醫(yī)療條件下,所有的醫(yī)生都無能為力,達德利夫人的身體注定要一直孱弱下去。 達德利家?guī)讉€年長的孩子并不在,羅伯特的弟弟吉爾福德比愛德華略大一點,剩下的都還是牙牙學語的幼兒。在他們都見過王子后,約翰爵士帶領著王子一行走進了達德利大宅的大門。 達德利家族的祖宅始建于十三世紀,雖然經(jīng)過了許多次改建,但屋子的采光依舊被人詬病。大廳里有些昏暗,即使在大白天依舊在角落里點著幾根蠟燭。“請您在房間里稍事休息,殿下,晚餐定在七點,我們期待您的到來。”約翰·達德利爵士殷勤地說到。 “謝謝您,爵士?!睈鄣氯A說道,他又轉(zhuǎn)向羅伯特,“我們一起上去吧。” 羅伯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他露出一個肯定的眼神?!叭缒?,殿下?!彼哺械胶芨吲d。 管家?guī)е鴥蓚€孩子上了樓,約翰爵士站在樓梯下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 約翰爵士在自己的書房里忙了一個下午,直到晚飯前十分鐘他才來到餐廳,恭候王子的駕臨。晚上七點,白發(fā)蒼蒼的管家準時敲響了晚餐的鑼聲。 王子和羅伯特一起出席,當他進入餐廳時,他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餐廳里只有他,羅伯特和約翰爵士三個人。 “達德利夫人不加入我們嗎?”愛德華有些狐疑,女主人缺席的情景真的不常見。 “拙荊身體有些抱恙,她讓我轉(zhuǎn)達對您的歉意?!边_德利爵士說道,隨即他露出一個隱秘的微笑,“而且我認為我與殿下接下來的談話越少的人聽到就越好。” 這么快就要開始正題了嗎?愛德華有些想笑,這位爵士可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澳敲凑埬_始吧,先生,我們親愛的朋友克倫威爾先生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從舞臺上謝幕呢?” 約翰·達德利爵士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與威爾士親王相見的場景,這個孩子竟然什么都明白。宮廷里的孩子一貫早熟,然而這位威爾士親王的早熟卻令他有些驚恐。他知道誰是盟友,誰是敵人,誰可以利用而誰必須打壓,很多比他大幾輪的人都做不到這一點。之后他雖然還是薩福克公爵一黨,然而暗地里卻早已經(jīng)跳上了威爾士親王的船?,F(xiàn)如今薩福克公爵和王子都期待著克倫威爾先生倒臺,因此約翰爵士工作起來可算是格外賣力。 “國王已經(jīng)召集了好幾個律師研究婚約里的漏洞,”約翰爵士匯報道,“似乎王后之前曾經(jīng)與洛林公爵有婚約,但是婚約解除以后似乎王后的弟弟并沒有全額退還洛林公爵的聘禮,我不得不說這的確是那位公爵會干出來的事情,然而他的做法產(chǎn)生了一個漏洞,婚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說是尚未解除。具體如何,就取決于熟讀法律的人的解釋了?!?/br> “我想克倫威爾先生的論點一定是這只是一個小瑕疵,完全什么都不會影響,對吧?”愛德華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毫無疑問。”約翰·達德利爵士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然而幸運的是宮廷里并不只有他一位法律專家,國王所聘請的另外幾位大律師有著不同的意見。他們堅持婚約具有神圣性,克里夫斯公爵的做法使得安妮公主與洛林公爵的婚約依舊存在?!?/br> “婚約的神圣性?”愛德華幾乎抑制不住嘲諷的語氣了,如果國王真的在乎婚約的神圣性,也不會有這十年來的一地雞毛了。 “恐怕正是如此,殿下?!奔s翰爵士說道。 “真是遺憾,我蠻喜歡這位王后的,可惜事到如今,估計沒有人能改變國王的計劃了。”安妮肯定要被拋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愛德華無力去改變什么,他也并沒有幫助克倫威爾先生拉王后一把的興趣。“不過對她而言也許是因禍得福呢?!焙嗬麌跖洳簧纤?,至少離婚可以保住她的性命,甚至給她寶貴的自由。 “是的,殿下,這恐怕對于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好的結局?!碑斎凰腥死锊⒉话藗愅栂壬珒蓚€人都心照不宣。 “現(xiàn)在說說我的那位表親吧,凱瑟琳·霍華德小姐。我的舅公諾??斯糸w下到底打算干什么呢?” “薩??斯羲坪跽J為他的老對手似乎是盯上了王后離開后宮廷里留下的真空?!?/br> “薩??斯舻臋C智令人欽佩?!睈鄣氯A有些譏諷,“不過這也不難猜,不是嗎。這也不是諾福克公爵第一次玩這樣的把戲?!钡谝淮萎斎痪褪撬哪赣H。 “公爵打算怎么做呢,他難道就要看著自己的老對手獲得這樣巨大的優(yōu)勢嗎?” “事實上的確如此,薩??斯舸蛩沆o觀其變?!奔s翰爵士說道,“上一次諾??斯粲眠@招的時候僥幸跑得快,沒有受到牽連,這一次他可不一定會如此好運?!?/br> “您似乎很肯定凱瑟琳小姐會有悲劇性的命運?”愛德華有些懷疑。 “是的,的確如此。”約翰爵士笑道,“薩??斯艚o我提供了一些有趣的消息……”他的聲音漸漸低下來,當他講完時,愛德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殿下?!?/br> 愛德華聳了聳肩膀,諾??斯艨瓷先ゾ鸵氐缚藗愅栂壬母厕H了。公爵已經(jīng)有一個流著四分之一霍華德血液的王儲了,波林家已經(jīng)死光了,等到他即位霍華德家就名正言順地成為國王的外家,雖然他并不喜歡霍華德家,但也不得不倚重他們。如今公爵這樣鋌而走險,唯一的解釋就是被貪欲蒙上了雙眼?!凹热还粢詫に缆?,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好了?!蓖踝拥穆曇衾飵狭艘唤z冷冽,既然霍華德家要威脅自己的地位,那他們就是必須要鏟除的敵人了。 達德利爵士打了一個寒戰(zhàn),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孩子讓他感到頭皮發(fā)麻了。王子平時總是一副玉雪可愛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教堂彩繪玻璃上面畫著的小天使。然而他卻知道這具迷惑人的軀體里面,藏著一個真正的君主的靈魂?!叭缒?,殿下?!奔s翰爵士的聲音聽起來越發(fā)恭敬了。 仆人們上菜的動作打斷了主人們的談話?!拔覀兦f園的產(chǎn)品,”約翰·達德利爵士指著大銀盤子里的烤野雞驕傲地說,“用香油和東方香料烤制的?!眮碜詵|方的胡椒,丁香等香料被葡萄牙人壟斷,價格昂貴,有時甚至有價無市,約翰爵士為了迎接王子可真是下足了本錢。 野雞烤的很嫩,賓主三人都感到非常滿意。愛德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約翰爵士,我聽說您之前曾經(jīng)設計了一艘改良版的蓋倫船?” “是的,殿下。”約翰爵士有些驚異愛德華會提起這個話題,“我對傳統(tǒng)蓋倫帆船進行了一些改良,讓它更加適合于遠洋航行。” “如果我希望派出一條船前往印度,運回胡椒和東方的絲綢,瓷器,它能做到嗎?” “它比葡萄牙人用來進行印度貿(mào)易的船要優(yōu)越的多?!奔s翰爵士的眼里有著一種奇異的亮光,“如果您愿意投資的話我可以讓這只探險隊在半年時間內(nèi)出發(fā)?!?/br> “具體細節(jié)就麻煩你了。”愛德華說道,有誰能比一位海軍中將更適合呢。約翰爵士也很激動,如果這筆生意能成,他也能賺到一大筆,畢竟印度貿(mào)易算得上是暴利了。 餐后甜點是約克郡布丁,愛德華吃掉一顆葡萄干,轉(zhuǎn)向約翰爵士:“我們接著說吧,爵士。我猜想對于您獲得埃塞克斯伯爵爵位的事,薩??斯粢呀?jīng)決定支持了?” “是的,殿下?!本羰康穆曇糁须y掩喜悅,“薩??斯粢呀?jīng)明確對我表達了他的支持?!?/br> “這也難怪,畢竟英格蘭也找不出比你更有資格的人了?!蓖踝勇唤?jīng)心的說。算得上高貴的出身,不錯的成績,國王的信任以及位高權重的朋友,還有誰比擁有以上這一切的約翰爵士更有資格獲得一個伯爵爵位呢? “我不會忘記您對我的恩情,我已經(jīng)向薩福克公爵提出了那個建議,并且他已經(jīng)同意了?!奔s翰爵士對王子表達自己的忠心,薩??斯綦m然位高權重,但畢竟是個老人了,未來的國王才是達德利家族未來飛黃騰達的根本。 愛德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于是賓主盡歡。 第15章 春夜 外面下著大雨,雨滴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愛德華躺在房間里的四柱床上,有些無法入睡。外面高大的樹木在風中沙沙作響,在屋子里留下抖動著的影子。 王子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自己身邊睡著的羅伯特·達德利,不由得有點想笑。這人軟磨硬泡了好久要和自己一起睡,說是要與他好好聊天,但是卻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然而他自己卻在這里輾轉(zhuǎn)反側,難以入睡。 愛德華輕輕動了動,出乎他意料的是羅伯特醒了過來,顯然他睡的也很輕。羅伯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關切地看著自己的朋友:“怎么了,愛德華,睡不著嗎?” “有一點?!睈鄣氯A承認。 “是因為克倫威爾先生,還是因為諾福克公爵?” “也許都有一點?!睈鄣氯A笑了笑。 “克倫威爾先生已經(jīng)完蛋了,你知道的?!?/br> “也許吧。”愛德華不置可否,“但是克倫威爾倒下去之后,諾福克公爵又冒了出來。我想這就是我以后的人生所要面對的了,一個接一個冒出來的野心家,圍繞在我身邊,而我則要用全部精力與他們周旋,就像之前的無數(shù)國王所做的那樣。” 羅伯特用一只手支起了自己的腦袋,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身邊少年的頭發(fā):”你知道,我會幫助你的?!?/br> “我知道。”愛德華笑笑,他很享受對方的撫摸,舒服地在床上滾了滾,在羅伯特眼里就像是一只慵懶的貓,他感到心里麻酥酥的。過了一會,王子輕輕地把頭轉(zhuǎn)向?qū)Ψ剑骸澳隳??羅伯特。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呢?” “我?我說了,我想去幫助你?!绷_伯特說道,“我想做你最忠實的朋友,最重要的助手,你的大臣和將軍。我會幫助你坐穩(wěn)王位,幫助你解決一切的威脅,無論是國內(nèi)還是國外。愛德華六世國王的時代會如同凱撒或是查理曼的時代一樣被人所傳頌千年,你會是亞歷山大,而我會是你的赫菲斯提昂。”他的心跳的很快,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說出口了。他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對面的王子,有些急切地等待著他的反應。 亞歷山大與赫菲斯提昂?愛德華覺得這比喻有些奇怪。亞歷山大大帝與赫菲斯提昂與他們一樣是童年好友,后者是亞歷山大最要好的朋友,最信任的心腹,常年擔任亞歷山大的禁衛(wèi)軍司令。然而他們更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當赫菲斯提昂去世后,亞歷山大再也沒有從憂傷當中擺脫出來,不久也就離開了人世。 難道他對我有什么其他的感情?愛德華有些怔住,他回想了兩人之間相處的點滴,似乎的確是如此?愛德華并不介意這種感情,雖然他知道在這個時代這個話題的確是某種程度上的禁忌。羅伯特真的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你知道愛德華二世的故事嗎?”愛德華的聲調(diào)有些冰冷。 羅伯特的心口有些發(fā)痛,愛德華二世的幾位同性愛人都被憤怒的大貴族所謀害,而國王也先是被軟禁,之后則被謀害,有傳說他是被一根燒紅的鐵棒活活捅死。他苦笑了一下:“你說的對,我不介意做皮爾斯·加弗斯頓,但我不希望你遭到愛德華二世那樣的命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