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反派大佬的嬌氣包[穿書] 第91節(jié)
“千萬不要自亂陣腳了!” * 第二天下午,秦棠鳶跟家里人尋了一個借口,麻溜的收拾東西坐飛機跑到了北林。 一上飛機,她便往座位上走,一路上發(fā)現(xiàn)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被投以一堆注目禮的秦棠鳶,下意識抬手摸摸臉。 難道是臉上沾了什么臟東西不成? 可是摸到自己臉上戴著口罩后,想想不太對又放了下來,坐下來后,秦棠鳶立馬掏出一個小鏡子照照。 鏡中人戴著一副藍色的醫(yī)用口罩,遮擋住了大半張臉,獨留出一雙黑黝黝的眼睛。 沒臟東西啊。 秦棠鳶疑惑的撫著臉,有些小臭美的心底道:難道是自己太好看了,連口罩也阻擋不住那美貌偷跑出來了? 從帝都飛到北林那邊,大概需要七個小時。 秦棠鳶戴上個綠油油的青蛙眼罩,閉眼就睡。 今天醒的早,陪兩位老人家去晨練,午休的時候跑回秦家別墅收拾東西了,現(xiàn)在一坐上飛機就開始犯困了。 睡著的秦棠鳶沒發(fā)現(xiàn),旁邊剛落座了一個女生。只見對方穿著厚厚的大棉服,當(dāng)注意到隔壁歪頭睡得正香的秦棠鳶時,女生偷偷對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晚上,霓虹燈璀璨,飛機終于抵達了北林機場。 睡眼惺忪的秦棠鳶剛下機,一股寒冽的冷風(fēng)猛地緊緊纏了上來,冷意侵襲,秦棠鳶渾身一抖,整個人徹底清醒了過來。 秦棠鳶:“……” 她終于知道大家為何這么看她了。 原來…… 那不是看美女的眼神。 是看傻逼的! 周圍的人無一不是裹著厚厚的棉服,穿著一身單薄的秦棠鳶在人群里儼然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她出門,忘了看看這邊的氣溫了。北林城市不愧是含了一個北字,果真如其名,北風(fēng)蕭瑟,簡直讓人凍成狗。 “好、好冷啊……” 短短一小會兒功夫,秦棠鳶牙齒就在上下打架了,差點沒在寒風(fēng)中抖成一個篩糠子。 她接到程二的接機電話了,拉著個小小行李箱,一路發(fā)揮出當(dāng)年體育測考的實力,用兩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外奔。 跑到機場門外,看到路邊一輛奢華的豪車,打著雙閃燈慢慢朝她這邊來。秦棠鳶看著那亮起的提示燈,就知道這是來接她的車了。 “秦小姐。” 車上下來一個長相清俊的男人,那沒有什么表情的標(biāo)志面癱臉就是程二。 程二在知道秦棠鳶上機后,很早就過來在此等候了。 秦棠鳶點點頭打招呼,“你好。” 對方接過她的行李箱,視線看到秦棠鳶雙手凍得通紅,紅的好像胡蘿卜一樣,心神猛地一跳。 九爺知道了肯定心疼壞了! “秦小姐,您快上車坐著!” 程二趕緊先開車門讓她上去坐著,低下頭語氣里歉意滿滿道:“十分抱歉,忘了提前跟您說下這邊的氣溫很冷?!?/br> 若是秦小姐受冷感冒了,程二毫不懷疑,九爺定是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其實照程二細心的性子來說,肯定會記得讓秦棠鳶穿厚點衣服過來的。只不過那天打電話事出意外,他是背著九爺打電話讓秦小姐過來的,察覺自家主子的動靜,他有些話沒來得及說就只能匆匆掛電話。 后面手頭上還有其他事處理,而且他在女人身上花費的細心程度一向沒那么好,所以忘了再打電話過來提醒秦棠鳶了。 車里面暖氣開的很足,秦棠鳶一跑上去坐著立馬被暖洋洋的氣流給包裹住。 “沒事的,謝謝你來接機了?!?/br> 秦棠鳶露在外面的鹿眼彎了彎。 其實責(zé)任在自己,怎么能怪別人,自己性格還是比較馬大哈的,沒有記得看下這邊的氣候。 南北溫差是真的大,帝都人人有的還穿短袖,北林的街上人人都裹著厚實的大棉服了。 秦棠鳶坐在后面,程二和司機坐在前面,一路上大家相對無言,后面秦棠鳶忍不住打破沉默,詢問了阿九的情況。 程二想了想,不敢說別的,只跟秦棠鳶半真半假的說了一句:“九爺最近很忙,但是一整個星期到現(xiàn)在心情特別不好?!?/br> 忙是假的,心情很差倒是真。 秦棠鳶沒多想,眉頭一皺,只注意到他說的后半句,阿九心情特別不好? 到底遇見了什么事,讓他心情不好整整一個星期。 再問時,程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秦棠鳶知道他這是不好說,也不為難他,打算到時讓阿九跟她說。 或許傾訴出來,對方心情應(yīng)該會好受很多。 秦棠鳶的到來,江席聿不知道,程二和她悄悄隱瞞了下來。照秦棠鳶所說的,這是想給他一個生日驚喜。 從程二口中得知,阿九長大后基本不過生日,他與家里人感情不好,家里人不幫他過生日,甚至還……未曾記得他的生辰。 秦棠鳶聽了,心頭一緊,顯露在外的眼睛里是止不住的心疼,隨后又升起一團小火苗。 阿九這么好,他的家人該是有多差勁才會這么對他。 在秦棠鳶現(xiàn)在的認知了,阿九就是個好人,還是個待她極好的人。哪怕有人說他一點不對,她護犢子心性上來,就會不分青紅皂白覺得錯的肯定是對方。 * 酒店的豪華總統(tǒng)套房內(nèi),燈光昏暗,房間里的空氣中,nongnong酒氣彌漫,地上一堆酒瓶倒在了地上。 江席聿支著個大長腿,俊顏紅紅,眸光一片清明。他默不作聲的坐在地上,拿著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在看著。 上面的照片全都是關(guān)于秦棠鳶的生活日常。 一整個星期的生活軌跡,全被拍在了照片上面。 照片上的小姑娘,小表情多種多樣,喜怒哀樂都顯現(xiàn)出來。 江席聿垂著腦袋,眸光一動不動的看著上面的人兒,拇指極為愛惜般的慢慢在那張小臉上摩挲。 企圖通過這樣,可以摸到對方溫?zé)醨ou乎乎的臉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整個星期下來……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可是。 從未畏懼任何事,任何人的他。 在得知自己的身世真相后,他第一個念頭想到了她。怯意不受控制的徒增,到后來竟沒有任何勇氣去……見她。 手機關(guān)機很久了,江席聿故意的,他克制住那琢磨人的瘋狂思念,讓自己先不要去找她。 每天可恥的通過手底下的人去了解她的情況,現(xiàn)在睜眼醒來最期盼的無外乎便是聽他們跟他報備秦棠鳶的一天。 有關(guān)她的一點一滴,江席聿都聽的格外耐心,認真。 四個小時后—— 待把秦棠鳶一天的日常反復(fù)都給看了幾次后,江席聿把照片放進一個精美的盒子里。他從地上站起身走到保險柜前,跟珍藏寶貝一樣,動作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放進去鎖起來。 這幾天里,江席聿大門不邁,把自己困在房里不斷地喝著酒,試圖用酒精去麻痹自己,讓自己不要那么清醒。 一旦清醒,腦子滿是浮現(xiàn)出那道小小的身影。 誰知…… 不管是醉了好,還是清醒也好。 對遠在帝都的那個小姑娘,那思念真真就是如潮水般瘋狂涌來,讓他簡直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一時間,江席聿又氣又惱,喝醉了就想找人練練手,打打架。 夜逐漸深了,月光從窗外灑落了一地的清輝。 洗過澡的江席聿穿著一身黑色浴袍,頭發(fā)濕漉漉的也沒擦干,任由水珠毫不顧忌的順著臉龐精致的線條處,慢慢滑落進衣服內(nèi)。 “啪”—— 江席聿把房間的大燈打開,邁著修長的大腿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面前支著一個大畫板。 白色的畫紙上有一個畫了一大半的小姑娘,從那線條流暢的身型和輪廓來看,這不正是那天秦棠鳶穿著紅色龍鳳褂婚服的模樣嗎? 江席聿坐姿隨意,不同于他面上的慵懶,那雙黑如墨玉的眸子,極其專注又認真的盯著上面的人。 他指骨分明的大手慢慢的執(zhí)起一只畫筆,動作小心的繼續(xù)在紙上作起畫來…… 一夜未眠,天空逐漸泛起了魚肚白。 江席聿畫完畫后,下巴的青茬冒了出來,眼底紅血絲爬了上來,看著勾勒出來的小姑娘,心底別提多滿足了。 上面的人兒嬌俏的一張臉,笑顏如花,明媚的恍若一抹陽光,深深照進人的心里。 江席聿嘴角倏地彎起,面上溫柔似水。他用鋼筆在下面落了一排小字,下筆剛勁有力,筆鋒灼人。 寫完后,他站起身端起一杯咖啡抿了抿,爾后往浴室走去。 陽光升起,燦爛的的光線零零散散的映入了畫上。 只見下面有一排醒目亮眼的字:吾妻嬌媚惹人憐,回眸一笑百媚生。 * 中午,江席聿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低頭看著程一拿來的文件。 醉生夢死一個星期后,江席聿終于在今日恢復(fù)了點正常。 程一今日一大早拿文件過來時,是抱著一顆擔(dān)驚受怕的心走進來的,生怕自家主子又給他來一句:咱們練練手,鍛煉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他真是怕了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