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反派大佬的嬌氣包[穿書] 第32節(jié)
第028章 二更來了來了~~ 秦老爺子一席深色系的唐裝,蓄著一撮泛白的羊毛須,微微下陷的眼窩里有一雙精神奕奕的眼睛,看向她們母女時慈眉善目的頷頷首。 在一旁本與兒子相談甚歡的秦老太太看了她們一眼,則收起笑容反應淡淡的應了聲,隨即很快把視線落在兒子身上。 嗯? 這奶奶的反應貌似…… 秦棠鳶下意識往母親那看去,沒錯過她眼底那抹淺顯的苦澀,察覺旁邊的視線,沈溫晴扭頭盈盈一笑:“怎么了?” “沒什么?!鼻靥镍S搖搖頭。 不用問,這奶奶對她們母女倆人一看就是不喜。 這不喜的原因,秦棠鳶猜都猜出來了,有些上一輩的老人家一向思想傳統(tǒng)封建,大多數(shù)都喜歡孫子,覺得女人結婚不生個兒子就是罪不可赦。 沒猜錯的話,這奶奶一看就是那種重男輕女的人,秦棠鳶作為孫女,老人家定是極為不喜的。而沈溫晴頭胎只生了個女兒,在思想老舊的秦老太太眼里已經(jīng)是戴“罪”之人,后面沒有再繼續(xù)添個兒子出來更是罪上加罪。 大家在廳里坐下,秦老太太一直扯著兒子的手不放,喋喋不休的在跟他聊天,中途秦老爺爺想插個話都難。 沈溫晴和女兒安靜的乖乖坐一邊聽他們談話,秦老爺子看著這坐姿端正,相對無言的母女倆,眉眼慈和的道:“怎么不說話,凈干坐著做什么?” “爸爸近來身體可好?”沈溫晴關心的問道。前些日子,老宅打電話過來說老爺子最近容易失眠,睡得不好胃口都差了些。 “哪里都好,就是睡眠質(zhì)量差了點,家庭醫(yī)生開的藥有些不管用,我這年紀藥吃多也不好,后面就干脆順其自然了,能睡才睡了?!?/br> 傭人備上茶水還有各種精致可口的小點心,秦老爺子拿起一道小蛋糕遞給秦棠鳶,笑瞇瞇的道:“好久不見咱們家鳶鳶了,這么久沒來,看的要跟爺爺生份了不成?!?/br> “謝謝爺、爺,讓我自己來吧?!币娎先思彝蝗黄鹕磉f了塊點心過來,一旁聽他們幾人聊天的秦棠鳶趕緊急急忙忙的站起來雙手接過。 “上面的點心可都是你愛吃的?!?/br> 老人家笑的很慈祥,眼里帶著對孫女的寵溺,秦棠鳶從他行為,話里都能感受到這個老人家對孫女是真的很疼愛的。 秦棠鳶不知道為什么第一眼看到秦老老爺子時,就特別喜歡這個老人家,內(nèi)心油然而生一股親切的熟悉感。好像她曾經(jīng)在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就見過他了一樣。 可是腦中怎么想都不想起來,她到底有沒有見過他? 沒理由啊…… 若是見過這么一個舉手投足間有大家風范的老人家,她壓根不會沒印象的…… “嘿嘿嘿,謝謝爺爺,我就知道爺爺很疼我。”頭一次見老人家的那種生疏,接觸時的不自然頓時跑的沒影了。 秦棠鳶放下手中吃了幾口的蛋糕,屁顛屁顛的跑到老人家坐的沙發(fā)面前,動作很自然嫻熟的拉起秦老爺子的手輕輕晃了晃,她眨眨眼:“爺爺,我陪你下棋吧?!?/br> 昨天她就打聽到她爺爺是個下棋瘋狂愛好者,奶奶則是極為喜歡品茶。 “好,好。”秦老爺這是頭一次被孫女主動親近,高興的連連說了兩個好。 孫女往日來都是悶不做聲的在發(fā)呆,大家問一句她就答一句,跟個機械人一樣,曾幾何時會像現(xiàn)在這般不僅主動搭話,甚至還會活活潑潑的跑來牽起他的手。 “爺爺,我棋藝不精,您要多擔待些哦~” “你這小丫頭可古靈精怪的很,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要打感情牌了?!?/br> 秦老爺子皺紋深深,笑的眉不見眼,手撫著下巴的羊毛須順了又順。 爺孫倆坐到棋盤那,秦棠鳶像模像樣的做了個請的姿勢,故作深沉的道:“這位棋友,您先請?!?/br> 這一番又惹得秦老爺子哈哈哈大笑起來。 正纏著兒子聊天的秦老太太被那爺孫其樂融融的一幕顯些刺激到了,她從秦棠鳶那張惹眼的笑顏看了又看:“鳶鳶現(xiàn)在變得活潑起來了,看的就討喜。這樣子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之前那不愛說話,呆呆的性子看的就讓人著急?!?/br> 秦明坤一聽,下意識往對面沙發(fā)的沈溫晴看去,恰好她也聽到那番話抬頭了,夫妻兩兩對視,眼里的吃驚不言而喻。 剛剛,媽,那是夸了鳶鳶? 秦老太太不怎么喜歡孫女這事,大家伙可是知道的,不過秦棠鳶小時候軟萌可愛,奶乖奶乖的,見到爺爺奶奶時說話那叫一個甜,小小年紀馬屁拍的人心花怒放。 連秦老太太這個古板人士都不由被攻破心房,慢慢也對這個唯一的孫女也開始疼愛起來了,可是好景不長,大了后的秦棠鳶突然變了個樣一樣,不喜歡跟人接觸,就連家里人也挺排斥相處,性子一天到晚都不怎么說上兩句話。 秦老太太這個要面子的,多次感覺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漸漸一點也不怎么喜歡她了。 那時女兒變得這么孤僻寡言,秦明坤和沈溫晴認為活潑可愛的女兒是缺少了陪伴才養(yǎng)成這樣的,然后內(nèi)心對女兒充滿了愧疚。 “鳶鳶這段時間真的變的活潑開朗了很多,不像以前了,我們夫妻也正逐漸減少工作去好好陪她,再不陪陪,過幾年她又要出嫁了?!鼻孛骼ば牢坑謨?nèi)疚道。 看了看秦棠鳶在那逗老人家笑,那張小小嫩嫩的臉上笑的調(diào)皮又可人,整個人青春洋溢,帶著容易感染人的無限活力。 秦老太太盯著那邊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拄著拐杖站起身,秦明坤眼尖的站起身把她扶住,老太太看了也站起來想過來扶她的沈溫晴,考慮幾秒后道:“讓我兒媳婦來吧?!?/br> 沈溫晴小心翼翼的把老人家扶到了下棋那邊,老太太來了,秦棠鳶抬頭,紅唇揚起,漾著一個好看的笑容,甜甜的喊聲:“奶奶~” 沈溫晴搬來一張凳子讓她坐下,秦老太太穩(wěn)穩(wěn)坐好,看著慢條斯理在下棋的老頭子道:“下完這盤,讓我來與鳶鳶下一盤?!?/br> 秦老爺子架著個老花鏡,他微微低頭,眼睛從眼鏡上方往上瞄,有些見鬼的看了她一會兒,這老婆子不是…… 見她神色認真,他推了推眼鏡,不動聲色的道:“這丫頭下棋會氣人,下不過就愛悔棋,為了你身體好,你別跟她下,讓我下就得了?!?/br> 嘴上說著孫女氣人,可是那老神在在,眉眼染著的笑意可不像是被氣到的樣子,反而還很享受一樣。 話落,沈溫晴噗嗤笑出聲。 “爺爺!”悔棋被秦老爺子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秦棠鳶故作不滿的撅著小嘴巴。她用控訴的眼神看看爺爺,轉而再撒嬌般的看看老太太:“奶奶你看?!?/br> 秦老太太陡然被這個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的心瞬間就沒出息的軟了,這擱誰能頂?shù)米。?/br> “咳咳?!鼻乩咸迩迳ぷ友陲椣?,面上正經(jīng)嚴肅的道:“不管,下一局換我?!?/br> 秦老爺子看著這執(zhí)拗的老太婆,還能怎么辦,不想起來都不行,只能慢慢故意拖延時間跟孫女下完這盤棋。 * 在一個昏暗潮濕,面積足有百平方大的地下室里。 一個人影在地上不停的蠕動著,嘴里不停地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劉威海醒來時,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人反手綁在冷冰冰的地上,自己眼睛被蒙上了一條黑帶,眼前很黑很黑,嘴上還被人拿一塊臟兮兮散發(fā)惡臭的布給堵上了。 周圍很安靜,靜的嚇人,眼前還黑糊糊一片,劉威海的感官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身上被未知的恐懼一點點透過深邃的黑暗緊緊纏繞著,他差點沒被逼瘋。 “唔唔……”就在劉威海在做無謂的掙扎時,門口處傳來了一道道沉重不失凌亂的腳步聲。 聽那聲音,來的人不少! 劉威海瞬間在地上蠕動的更加厲害了。 門被人給推開,一群高高大大的黑衣人走了進來,爾后井然有序的往兩旁散開。 啪—— 燈被打開了。 空氣無形中帶著令人窒息的恐懼,劉威海停止了蠕動,胸腔在害怕的上下起伏著,他感知到有一道腳步慢慢悠悠的從他面前走過,隨后有類似椅子的聲音輕微響動,他知道是江席聿在他面前落座了! “唔唔……”畜生!劉威海嘴里急急的想沖前面發(fā)出怒吼。 “把眼罩取了?!苯邮艿街甘荆桃幻鏌o表情的道。 劉威海被人上前,動作粗魯?shù)囊话殉断卵壅?,明亮刺眼的燈線入眼,他眼前蒙蒙一片,努力眨了眨眼才慢慢適應。 視線清晰明亮起來,劉威海才看清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寬大潮濕,密不透風的地下室里,一群嚴陣以待各站兩邊把他圍起來的黑衣人,還有面前正坐著單手支著頭,姿勢慵懶,眸子漆黑如墨緊盯著他的——江席聿! 那個他本該認為早死了的江席聿??! “好久不見?!苯部∶廊缢沟哪樕弦黄逖牛愿械谋〈綘科鹨荒ɑ《?,“我親愛的、舅、舅?!?/br> 嗓音好聽至極,一如既往的清瀝溫和,不過劉威海卻只覺被條冰冷至毒的毒蛇緊緊纏繞,恐懼的內(nèi)心被注入沁人寒芒的涼意。 “唔唔……” 程一見此,向其他人使了使眼色。 臟布被摘下,劉威海神情激動,面紅耳赤的沖著江席聿吼:“畜生!快放了我!把你親舅舅綁了,你會遭天譴的!” “嗤,天譴嗎?”江席聿輕笑了一下,反問道:“那怎么也先輪到你們姐弟倆再到我吧?” 語氣無辜,但他深邃如古井的眼神看人時很涼,涼到人全身心都在發(fā)麻。 劉威海一噎,心跳如雷,難道,難道他知道jiejie和他聯(lián)手合謀取他狗命的事了? 不可能的!jiejie跟他說過江席聿不會知道是他們做的! 劉威海:“混賬東西!我們可是你最親近的親人!你說的還是人話嗎!還有你母親從小就疼你,你現(xiàn)在卻這么詛咒她,她簡直是養(yǎng)了頭狼心狗肺的東西!” 見劉威海像個瘋狗一樣的反咬一口,給江席聿扣這么大頂?shù)拿弊?,站在身邊的程一都想上前踹他幾腳了。 江席聿無所謂的笑了笑,他面上一派祥和,嘴角似翹非翹透著冷意道:“最親近的親人?親人會對我下狠手?你確定那個惡毒的女人是真心疼我?” “有句話說,虎毒不食子,舅、舅。”最后說到這,劉威??吹浇采裆首鳠o奈的輕嘆了句。 “你,你都知道了?!”劉威海瞳孔放大,慌亂爬上那肥膩的臉,冷汗直下,江席聿直接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現(xiàn)在不可能再裝傻充楞了。 因為在陰晴不定的江席聿面前,再裝傻含糊過去,只會容易讓自己成為笑話。 “把你跟劉薇的事一一供出來?!苯蔡谷坏哪畛鲞@個名字,修長宛若白玉的手指在椅臂上慢慢輕輕點動著。 劉薇。江席聿的親生母親。 從她對他下狠手那刻起,他們母子情已經(jīng)徹底斷開了,從此江席聿眼里心里再也沒有這個母親的存在。 她于他現(xiàn)在而言,僅僅只是一個陌生人。 有人上前在一旁支起個三腳架,上面擺放著相機。 江席聿:“哦,還有參與進來的所有知情人?!?/br> 對謀害他這件事,背后肯定還有未知的其他人參與進來,憑他對他們姐弟的了解,不可能兩個人合謀就可以成功陷害他! “我不會說的!” 這相機擺在面前,意思不言而喻,他不會承認的! “我沒有做!我沒有做!你這畜生!快放了我!”劉威海冷汗淋淋,連連否認。 “不承認?” 江席聿坐直身,雙手合起輕輕拍了拍,他嘴角淺笑如往,眸色溫潤透著淡漠緩緩道:“沒事,后面希望你能像現(xiàn)在這么有骨氣。這樣我會很、欣、賞、你?!?/br> 劉威海一聽,立馬察覺周圍氣氛開始很不對勁,程一一副看好戲的道:“兄弟們,給點顏色人家看看?!?/br> 話落,好幾個帶著煞氣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劉威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江席聿,我可是你舅……” 話沒說完,嘴巴被人再次用臟布給無情堵上,緊接著,寂靜的空間頓時響起各種拳打腳踢的聲音,還有劉威海痛苦不能發(fā)出來的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