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后悔了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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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 宋玉竹的手徹底垂了下去。 從裴鈺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就輸了。 不對,應(yīng)該說從一開始她就輸了,不過是她一直不肯承認(rèn)而已。 望著離開的裴鈺,宋玉竹的眼淚也跟著落下。 這一年多來,裴鈺派出的人幾乎是每日都跟著沈子微,但是還是一點(diǎn)線索都無。 裴鈺篤定孟沅澄肯定不會離開京城,可她究竟被藏到了哪里,到現(xiàn)在,他還是一無所知。 他幾乎把整個京城都翻了過來,但還是沒有一點(diǎn)蛛絲馬跡。 以孟沅澄如今的能力,定是不可能躲過這么多官差的搜捕的,一定有人在幫她。 如果不是沈子微,又是誰。 裴鈺不是沒想過章昱,但章昱那邊也是一切如常,沒有蹊蹺。 自孟析登基后,因章家手握兵權(quán),他一直對章家十分忌憚,唯恐章家有謀逆的野心,所以一直想方設(shè)法地要架空章家。 但是因章家世代忠臣,又戰(zhàn)功累累,深受百姓愛戴,所以他一直沒有合適的借口。 可章昱的婚事卻給了他一個好機(jī)會。 趁著章昱大婚之際,他便趁勢提出要讓章昱多在京城留些日子,章昱與林若寧新婚燕爾,總要多相處些日子的。 至于章昱的空缺就暫時讓他的第三子頂上。 章老將軍雖明白孟析是何用意,但他一生效忠朝廷,向來是君命為天,自然不會反抗,只能接下了旨意。 章昱也十分不忿,話說得好聽,可明擺著是架空他,但礙于他爹的面子,他也只能照做。 這事發(fā)生在一月前,到如今,章昱無所事事,每日與林若寧四處逛逛,賞花喝茶,倒也樂得清閑。 章昱每日的行蹤軌跡看上去也并無古怪。 孟沅澄究竟在哪? 中秋節(jié)當(dāng)日,裴鈺回府很晚,途徑西市時,見到處是張燈結(jié)彩,燈火通明,但路上行人卻不多。 少見的幾個攤販也正在收拾著,看樣子是要準(zhǔn)備回家團(tuán)聚。 不一會,這路上便只剩他一人了。 聽著路邊院中傳來的歡聲笑語,裴鈺心頭涌上一股說不清的感覺,只是想著若是此時孟沅澄在的話就好了。 他一抬眼,忽然見到前方一個身影從路口一閃而過,心中大為詫異,雖是震驚,但還是立刻跟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走在前面還一無所知的女子。 那女子回頭,看著裴鈺,眼中透著驚訝:“你是誰?” 裴鈺眼里的那一點(diǎn)希望也在看清面前人的臉后立刻破滅了。 再看眼前這個女子,模樣跟孟沅澄無一點(diǎn)相似之處,只是身形有些相像,加上衣著,他一晃眼,竟看錯了。 裴鈺自嘲地笑了笑,孟沅澄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你抓著我干嘛?松開。” 裴鈺這才回過神來,放開了手:“我認(rèn)錯人了?!?/br> 聽裴鈺這么說,這女子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瞪了裴鈺一眼便離開了。 裴鈺站在原地,沉默許久,終于還是離開了。 頭一次,連他的背影都能看出幾分落寞來。 女子拐進(jìn)前方一條巷子,等到裴鈺離開后,她又走到了光影下,對著還站在暗處的人道:“這就是你那個前夫君啊!” 安歆盯著裴鈺離開的方向,像是在感嘆:“長得是真好,看著也沒你說得那么壞?。 ?/br> 孟沅澄倒是一點(diǎn)眼神也未給裴鈺,冷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br> “我看著他還不錯,你不要的話,讓給我好了?!?/br> 孟沅澄無所謂地說道:“隨你,你不嫌棄就行了,反正我也不要了?!?/br> 安歆一把攬住孟沅澄的肩膀,笑著道:“我說著玩的,我才不要別人的男人呢?!?/br> “不過,他對你不是挺上心的嘛,這么久了,還沒放棄,一直在找你,也沒再娶?!?/br> 孟沅澄嘲諷道:“我倒希望他早些娶了別的女人,我也不必再這么躲躲藏藏的?!?/br> 她真的不懂,即便她做出給他下藥把他送到別的女人床上這種事,他的自尊心受挫,但也不至于記恨這么久吧。 “你說他是不是真喜歡你,不然就是個女人,他要什么樣的沒有,為什么非要找到你?他身邊可還有個一直不離不棄的女人,這么久了,也不見他娶了那個女人?!?/br> “被他喜歡上可真不是一件幸事?!?/br> 如今他的喜歡對她來說也沒有意義了。 宋玉竹費(fèi)盡心思地要置她于死地,他會不知道嗎? 即便當(dāng)時不知道,這么久了,若是真有心,早已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可他什么都沒做,在知道宋玉竹要害死她之后,他無動于衷。 這已足以說明一切了。 如今她命大還活著,但宋玉竹要害她的心卻不是假的,她憑什么要去接受這樣一個對她遭受的傷害視而不見的男人。 “好了,趕快回去吧,都等著呢。” “走吧。” 裴鈺回到府里,卻越發(fā)覺得不對。 再回憶起方才從他初見那陌生女子直到他錯認(rèn)她為孟沅澄這一段時間內(nèi)的所有細(xì)節(jié),他才察覺出不對。 他抬眼的那一瞬看見的分明就是孟沅澄的側(cè)臉。 他不可能認(rèn)錯的。 他以為他精神恍惚以至出現(xiàn)了幻覺,所以當(dāng)下并未反應(yīng)過來,但如今再想,太古怪了。 短短一會,前一刻還是孟沅澄,為何下一刻就會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 孟沅澄一定就在那附近。 裴鈺忽然沖出房門,衣服都來不及整理,鞋子也是胡亂穿上,陳從見狀,趕緊攔住了裴鈺:“大人,您這是急著去哪?” 裴鈺推開他:“讓開?!?/br> 大人方才回來時就有些心神不寧,這會又是這般失魂落魄地跑出來,陳從哪里放心他這般出門:“大人有什么吩咐告訴我就行?!?/br> 裴鈺顧不上跟他說話,只怕再晚一會人就已經(jīng)不在了。 “滾開!” 陳從一驚,放開了攔著裴鈺的手。 裴鈺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陳從愣了一會,大人這還是少有地這么暴躁,不過他還是立刻跟了上去。 第七十章 他只是在等孟沅澄自己出現(xiàn)…… 裴鈺再回到方才那處時, 早已沒有一個人影了。 他不由得后悔,只可惜那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如今只是晚了一步。 陳從這時也跟著到了,他見裴鈺望著漆黑的小巷似乎在沉思, 問:“大人, 您看什么呢?” 大人那般心急地趕到此處, 他還以為有何重要的事, 但此時看,這里也并無什么特別之處。 裴鈺盯著前方, 忽然瞥見地上似乎有一物件發(fā)出些微弱的光亮。 他走近幾步,將那東西拾起,放到眼前, 原來是一只耳墜。 可光憑這個,也并不能將方才那女子從這偌大的京城中找出來。 但也只能試試了。 雖他還不能確認(rèn)孟沅澄如今就在京城,不過似乎是有些線索了。 裴鈺將耳墜攥在手中,轉(zhuǎn)身往回走,陳從立刻跟上,追著問道:“大人,這是去哪?” “回府?!?/br> 陳從摸不著頭腦, 不過此刻聽大人的語氣,似乎心情要好了不少。 一回到府里,裴鈺徑直去了書房。 書房中, 陳從站在一旁, 默默地候著。 裴鈺拿出紙筆, 回憶著此前那個女子的相貌。 陳從還是糊涂,只見大人落筆到紙上,十分順暢, 不一會,一副畫像便完成了。 “去把這個女人找出來?!币婈悘倪€在發(fā)愣,裴鈺又接著道,“盡快?!?/br> “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什么身份,越詳細(xì)越好?!?/br> 陳從接過畫像,仔細(xì)看了看,后點(diǎn)頭:“是。” 雖然他是應(yīng)下了,但心里卻在犯難,即便拿著畫像一戶一戶去問,也不是幾日便能完成的事,更何況,看這姑娘模樣甚好,穿著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若是哪家未出閣的姑娘小姐,更是難以找到了。 “大人,為何不直接貼告示尋人?” “不要打草驚蛇?!?/br> 陳從不明白為何要私下行事,但聽大人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讓旁人知道,只得道:“明白?!?/br> 裴鈺自然是不可能多高調(diào)尋找此人,她們在暗處,他尋人一事鬧大,定會被孟沅澄知曉,如她再不出現(xiàn),便是難辦了。 陳從剛要出門,裴鈺道:“等等。” 他拿出方才撿起的耳墜,交給陳從:“這個也可以查查。” “是。” 很快便過了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