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后悔了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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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能聽話些,說不定我們都能更開心點?!?/br> 安靜了許久,裴鈺才聽到孟沅澄的聲音:“你所說的聽話,是指我要被你關(guān)在這里不能離開,還要心甘情愿,不能有一點怨言,是這樣嗎?” “這要看你自己。”裴鈺盯著孟沅澄的側(cè)顏,“若是你沒有想離開的心,自然也不會有人再跟著你,你覺得呢?” “哦。” 裴鈺聽出孟沅澄語氣里的不悅,退了一步,“你想去哪?明日我陪你去?!?/br> 可孟沅澄的反應(yīng)卻讓裴鈺意外。 “算了吧?!?/br> “為什么?” “沒心情?!?/br> 如今的孟沅澄跟過去的孟沅澄,說是判若兩人也不為過。 過去的她鮮活、率直,似乎永遠都有那般蓬勃的生氣,到如今,她似乎對所有事物都興致缺缺,眼中也不再有往日的神采。 這一切是因為誰,裴鈺自然是知道。 原本蓬勃向上朝氣滿滿的人,因他而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他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他更希望她能變回到原來的那個孟沅澄。 “那你想做什么?還是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只要她能說出來。 “什么都不想要,也沒什么想做的事,就這樣吧。” 裴鈺還想再說什么,卻只聽孟沅澄道:“我累了,想睡了?!?/br> “嗯?!?/br> 他的話沒能說出口,不過好在他這段日子可以每日看著她。 經(jīng)過幾日的觀察,裴鈺發(fā)現(xiàn),孟沅澄確實是變了,但這變化十分微小,若是不注意,是難以察覺的。 最大的一點變化便是對他的態(tài)度上。 從那日之后,孟沅澄對待他的態(tài)度比起往常,好了太多。 雖不比過去,但裴鈺知道,他不能逼得太緊,畢竟要讓孟沅澄徹底接受他,并不是多容易的事,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已經(jīng)是個很好的開始了。 在府里休養(yǎng)了好些日子,堆了好多事務(wù)需要處理,所以裴鈺開始忙碌起來了。 往往是一早便進了書房,直到深夜才能從書房出來,這樣忙碌的日子,要是過去,裴鈺肯定直接就在書房歇下了,不會再去打擾孟沅澄,但如今不同了。 以他跟孟沅澄當(dāng)下的關(guān)系,若他消失數(shù)日不去見她,恐怕她都要徹底忘了他這個人了。 這日深夜,裴鈺回房時借著屋內(nèi)還亮著的燈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孟沅澄,他看了許久,孟沅澄也沒有動靜,應(yīng)該是睡著了,他這才開始解衣服。 可是沒想到他剛一躺到床上,身邊的人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些日子以來,孟沅澄的態(tài)度已不像往日那么激烈,裴鈺自然也跟著變了些。 見孟沅澄因他上床而轉(zhuǎn)醒,他低聲問了一句:“我吵醒你了?” 誰知孟沅澄卻道:“沒有,我沒睡著。”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著?在想什么呢?” 孟沅澄忽然轉(zhuǎn)身,將臉對向了裴鈺。 裴鈺見她默默地盯著自己,臉色倒是如常,看不出什么異樣。 “怎么了?” “你最近都這么晚才回來。” “嗯。” “確實吵到我了,我好不容易睡著,你一回來,我就會被吵醒,所以我今日才一直沒睡,因為即使是睡著了,也會中途醒來?!?/br> 孟沅澄平淡地說出這些話,聽不出有什么抱怨,但就是因為這樣,裴鈺心里才更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他伸手將孟沅澄擁進懷里,下巴碰到她的發(fā)頂,輕聲道:“以后不會了?!?/br> 孟沅澄本意是想讓他別回來了,就在書房睡下,但沒想到卻得到他這樣的答案。 她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就又聽到了裴鈺的聲音。 “明日不會這么晚回來了?!?/br> 孟沅澄不怎么高興,還好她此刻是被裴鈺按在懷里的,她是何表情,裴鈺定是看不到的。 安靜了一會,孟沅澄突然道:“我想讓小云來伺候我?!?/br> 裴鈺睜開了眼睛:“如今那兩個你不喜歡?還是她們有哪里做得不好的?” “沒有。”孟沅澄怕裴鈺遷怒于無辜的兩人,還是解釋道,“小云從小就在我身邊伺候,比較熟悉我的喜好要求,我也更習(xí)慣她在我身邊。” 裴鈺輕撫孟沅澄的發(fā)絲,許久沒說話。 孟沅澄知道他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答應(yīng)下來的,所以今日便也只是試探性地問了問,如果他答應(yīng),那是最好,如果不答應(yīng),那么就說明如今并不是個好時機,她別的要求似乎也不太適合提出。 “你很想她陪著你?” 聽裴鈺這么問,孟沅澄知道可能還是有些機會的。 “嗯。如今我父皇也不在了,跟我最親的人就是她了,有她陪著,我也不會覺得那么孤單。” “我會考慮?!?/br> 裴鈺確實不放心,現(xiàn)在在她身邊伺候的兩個人丫鬟都是他的人,除了照顧她,同時也在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若是將她們換了,他恐怕便不能再時刻都知曉她的動向。 可是孟沅澄對他的態(tài)度好不容易才有所轉(zhuǎn)變,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朝著一個好的方向發(fā)展,若是他生硬拒絕,孟沅澄可能不會說什么,但心里總歸是不舒服的。 第六十章 知道又如何,到那時,我早已…… 聽裴鈺這么說, 孟沅澄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急切,不然倒會顯得目的性太過強了,她便沒有再說話。 既然他說考慮,那肯定是真的在考慮了, 若是以往, 他肯定一口就拒絕了, 如今看來, 已是很大的進步。 裴鈺看著孟沅澄的背影,道:“不早了, 快些睡吧?!?/br> “嗯?!?/br> 孟沅澄‘嗯’了一聲后便再無動作,不一會,裴鈺便聽到了她平穩(wěn)的呼吸聲。 她好像真的累了, 即便是這樣,也還是硬撐著直到等到他,跟他說了這番話,這才安心睡去。 裴鈺知道這幾個月來,他確實逼得孟沅澄很緊,沒有給她絲毫喘息的空間。 她父皇不在了,她甚至都沒有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便又被他這般脅迫困在這里, 不得離開,知道事實真相后,對他這個人也是恨之入骨, 可又不得不屈服于他, 裴鈺自然是知道她是何心情, 這般屈辱與絕望,是以前的孟沅澄從未經(jīng)歷過的,看她這般煎熬, 他卻從沒有過一點后悔。 他就是要告訴她,如今在這世上,再無人可以保護著她,她即便是不甘不愿,多厭惡多恨他,也只能屈服于她眼中的仇人,也只有他才是能護她周全的人。 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明了,且早已在孟沅澄身上體現(xiàn)出來了。 從最開始對著他時惡語相加,諷刺挖苦,完全跟他勢不兩立,恨到咬牙切齒的模樣,到如今,似乎她已認清了現(xiàn)實,也開始學(xué)著圓滑,懂得示弱,以此換取安寧。 這樣做的好處是他用絕對的強勢告訴她,當(dāng)今世上,弱rou強食才是真理,以她如今的能力,是絕對逃離不了的,而且如果她不愿意順從,換來的只會是更加粗暴的對待,她似乎也逐漸開始接受這個事實,并且試著去適應(yīng)。 不好的地方在于,面對著他時,她似乎多了一分恐懼,說話時帶著她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覺的小心翼翼,從她的眼中,他看到的是她對于他的懼怕。 這不是裴鈺的本意,但他既然這樣做了,對于如今這樣的效果也是早已有準備的。 怕就怕吧,人在他身邊就行了。 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 他相信,他們的關(guān)系總有修復(fù)的一日,她總會變回去的。 盯著孟沅澄的睡顏,裴鈺想,留在他身邊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照樣可以像過去那樣,要什么有什么,而且他還可以保持絕對的忠誠,絕不會有別的女人,她又有什么不滿意的。 要說她父皇的死,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她父皇害死了他的家人,如今就這么死了,都已算是便宜他了,她又何必要揪著這個不放。 他的親人不也是因為他父皇才死的嗎。 如今人都不在了,也該過去了。 第二日,孟沅澄醒來時,第一眼便對上了裴鈺的眼睛。 孟沅澄下意識要說出的話,在冷靜片刻后,還是咽了下去。 “睡得好嗎?” 孟沅澄移開了眼,淡淡道:“還行?!?/br> 昨夜孟沅澄睡了后,等到半夜,沒見孟沅澄再驚醒,裴鈺這才安心睡去。 想到這里,裴鈺忽然道:“你昨夜說的事,我答應(yīng)?!?/br> 孟沅澄本以為裴鈺說的考慮,至少要好幾日,沒想到這才一夜過去,他竟就這么答應(yīng)了。 以她對裴鈺的了解,她總覺得這其中有詐,或許他還會提出什么額外的條件來。 做事不求回報可不像他的行事作風(fēng)。 “你有什么要我做的?” 裴鈺看著孟沅澄,臉上浮現(xiàn)出些微笑意:“真聰明。” 孟沅澄卻高興不起來,他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這事在孟沅澄看來不過是不足一提的小事,但在裴鈺眼中,他似乎認為自己是做出了多大的犧牲,所以必然要索取些什么。 “你想我做什么?你知道的,我如今什么都沒有?!?/br> “你能做到的?!?/br> 她不知裴鈺在盤算些什么。 “親我一下?!?/br> 聽到這個要求時,孟沅澄無比驚訝。 她實在不懂,裴鈺這是打的什么算盤。 見孟沅澄遲遲沒有動作,裴鈺道:“我這么大的讓步,你好歹也該有些表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