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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他后悔了 第28節(jié)

    “……”要是林若寧陪著她,她編這個借口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所以她肯定是不能答應(yīng)的,“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你們先進去,馬上要開始了,錯過表演就可惜了。”

    這時一旁驗票的人也催促道:“你們還進不進了?后面還有很多人在排隊?!?/br>
    孟沅澄趕緊道:“行了,你們快進去,我一辦完事就進去找你們?!?/br>
    “嗯,好吧?!?/br>
    看著兩人進到場內(nèi)后,孟沅澄這才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好在這場外還設(shè)了休閑區(qū),孟沅澄還能坐著喝茶休息消磨時間。

    為了給章昱和林若寧創(chuàng)造機會,孟沅澄雖說買了三張票,可給章昱和林若寧的兩張座位是挨著的,她自己的則是單獨的位置。

    其實這樣買還有一個原因,雖然不要當(dāng)多余的那個人,但是這處的表演確實是很精彩,即便不能跟著他們一同進去,但是等到表演了一陣后,她還能自己再進去,這樣不會被林若寧發(fā)現(xiàn),又能看了表演,一舉兩得。

    孟沅澄想得很好,可事情卻不按她所想的發(fā)展。

    在場外休息了差不多一刻鐘,孟沅澄拿著自己的那張票準(zhǔn)備再進場時,卻被攔在了門外。

    “現(xiàn)在不能進了?!?/br>
    “為什么?”

    “已經(jīng)開場了?!?/br>
    “所以呢?我有票?!?/br>
    “開場一刻鐘后就不能進場了?!?/br>
    孟沅澄怒了。

    她這輩子還沒遇到過這么憋屈的事,長這么大,還沒人敢用這種態(tài)度對她。

    她真金白銀買的票怎么就不能進去了,若是這人不給她解釋清楚的話,這個場子也別想再開下去了。

    “憑什么不能進,我這票是假的?”

    孟沅澄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雖然生氣,還是耐著性子想問個清楚。

    “你仔細看看票上左下角的小字?!?/br>
    孟沅澄拿起票仔細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行小字。

    字體十分小,若不仔細看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開場一刻鐘后不得再入場’

    孟沅澄:“……”

    這一肚子的氣突然沒地方撒了,他們好像也確實提前告知了這事,她若鬧下去,似乎也不占什么理。

    孟沅澄將手中那票一扔,氣呼呼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待孟沅澄出了園子,從角落走出一人,穿一身黑衣,對著孟沅澄行了個禮,恭敬道:“公主,需要屬下去……”

    孟沅澄搖頭:“算了?!?/br>
    若把事情鬧大,恐怕是毀了章昱跟林若寧獨處的機會,園中其他買票進去的人也會因此受影響而看不了演出。

    再者,即便如今她再進去,也早已沒了方才的興致了。

    “那公主如今想去哪里?”

    “我隨便逛逛吧?!闭靡材艿日玛鸥秩魧幊鰜?。

    孟沅澄回頭看了眼,想說的話又咽了進去,本想說讓他跟著她一同走走不必躲到那么遠處,沒想到轉(zhuǎn)個身,人就不見蹤影了。

    孟沅澄順著街道走了一會兒,忽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河邊圍了不少人,吵吵嚷嚷,她走到跟前,只見一個姑娘坐在橋上,看著十分危險。

    孟沅澄從圍在最外圈的人跟旁邊人說的話,對眼下的情形了解了個大概。

    原來是這姑娘的一直喜歡的男人突然要娶別的女人了,她想不開,便鬧得要跳河。

    坐在橋欄桿上的姑娘滿臉都是淚水,披頭散發(fā),如今這么大冷天的也只穿了一件單衣。

    站在最里邊的一對夫婦應(yīng)該是她的爹娘,可他們稍微想要靠近些,就被姑娘威脅著要跳下去而一直不得接近那姑娘。

    姑娘淚眼朦朧地看著四周圍觀的人,目光渙散,喃喃道:“劉元呢,我要見他!”

    “趕快讓他來,不然我就跳下去!”

    在場的似乎有她的親朋,十分焦急,一人立刻安撫道:“我們已經(jīng)去找他了,你再等等,千萬別沖動!”

    另一人趕緊道:“是啊,他馬上就來了,你千萬別做傻事,要是你出了什么事,還怎么見得到他?”

    只見那姑娘幾乎是泣不成聲:“他不要我了!我們曾經(jīng)的那些誓言,那些承諾,他全都不要了,他背叛了我們的感情,他明明承諾要娶我的,如今卻要娶另外一個女人……”

    “沒了他,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br>
    孟沅澄看不下去,對著她道:“難道你的人生就只有愛情嗎?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都不在乎嗎?”

    “你不想想生你養(yǎng)你的爹娘?你看看他們,你就忍心看著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養(yǎng)你這么大,不求你有多大成就,只想你過得好些,你倒好,如今為了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你就是這樣報答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的?”

    旁邊有人趕緊來拉孟沅澄:“哎,你別再說了,別刺激她,萬一她真跳下去怎么辦?”

    孟沅澄不理這人,繼續(xù)道:“你想想,你要是死了,這個男人會記得你嗎?根本不會,知道你為他死了,頂多想起來會覺得有些可惜,你的死還會成為他日會吹噓的資本,你知道嗎,以后在酒桌上,說起你來,就是個為他跳河的愚蠢女人,用來襯托他,說自己年輕時多搶手,他壓根不會記得你的好,甚至連你的樣子都記不起來。”

    “而你的父母呢,就會凄涼孤苦地過完下半輩子,或許死了都沒人知道。而那個男人,兒女成群,幸福地過完這一輩子,你不覺得不公平嗎?”

    姑娘沖孟沅澄大聲道:“你根本不懂,我那么喜歡他,他說變心就變心了,沒有他,我就是活不下去?!?/br>
    孟沅澄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從沒想到還會遇到這么固執(zhí)說不通的人。

    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一點作用都不起。

    “好吧,就算你現(xiàn)在死了,又有什么用?能得到什么?”

    “我要他來見我,我要他娶我……”

    這時,人群中突然涌動起來,從外邊進來一人,看到這個男人,那姑娘立刻激動起來。

    “你終于來見我了?!?/br>
    男人一臉的不耐煩,望著她:“你叫我來干什么?”

    “我問你,你是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嗎?你忘了你當(dāng)初對我說的話嗎?”

    男人十分肯定:“是,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也鬧夠了,這么多人看著,你不覺得丟人嗎?”

    “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別再糾纏我了,我不喜歡你,我有未婚妻,你這么做對我們來說很困擾,你明白嗎?”

    “可是明明是我們先在一起的?!?/br>
    男人已經(jīng)沒什么耐心了:“那又怎么樣?我們沒成親,我當(dāng)然可以選擇別人?!?/br>
    姑娘哭得厲害,站了起來,周圍一眾人看得驚心,生怕她就此掉下去。

    男人卻根本不在乎,轉(zhuǎn)身對著身后一人道:“我能說的都說了,她想不通我也沒辦法了,我來這里已經(jīng)算仁至義盡了,以后別來找我了,我未婚妻不高興,就這樣吧,我走了?!?/br>
    眼見男人要走,那姑娘轉(zhuǎn)身對著河面就要跳下去,在她要落水的一瞬間,一只手伸出來拽住了她。

    孟沅澄整個人都趴在了橋欄上,死死地拽住了她,沒想到她還一直地掙扎,孟沅澄都快脫力了,忍不住吼道:“你想死也別把我?guī)氯??!?/br>
    好在這時田川及時出現(xiàn),一把將她拉回了橋上,孟沅澄也跟著癱倒到了地上,仔細一看,手腕都被磨破了,出了些血。

    孟沅澄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更是從沒做過這種事,方才人命關(guān)天,沒怎么覺得疼,可一直是忍著的,如今人救回來了,她才覺得手上的傷口這么痛。

    那姑娘被救回來,一旁的親朋立刻上前去了,孟沅澄看著這一幕,也安心不少。

    “公主,屬下送您去醫(yī)館?!?/br>
    孟沅澄點頭。

    到了醫(yī)館,包扎的時候,孟沅澄才開始擔(dān)憂起來:“大夫,這不會留疤吧?”

    “不會,就是點皮外傷,幫你上點藥,包扎一下就好了,要不了兩日就能痊愈了。”

    孟沅澄這才放心下來,她可不想留下什么難看的疤痕。

    看完大夫拿了些藥,孟沅澄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沒辦,問田川:“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田川提醒道:“章小將軍和那位姑娘還在……”

    孟沅澄這才想起,差點把他們倆忘了:“如今什么時辰了?”

    “應(yīng)該快申時了?!?/br>
    “還好,我們現(xiàn)在過去的話,還能趕上?!?/br>
    孟沅澄手上還纏著紗布,雖然傷口不大,可還是嚴嚴實實地在手上纏了一圈,看上去有些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嚴重的傷。

    如今孟沅澄受了傷,田川自然不敢離得太遠,就跟在孟沅澄身后,生怕再觸些閃失。

    雖然公主沒怪罪于他,可深究起來,畢竟公主是在他的保護下受的傷,無論如何,她都是難辭其咎。

    “是屬下保護不力,懇請公主降罪。”

    “這又不是你的過錯,我罰你做什么?!泵香涑闻e著自己的手,仔細瞧著手上的紗布,“行了,我說沒事就沒事,這事就翻過去了,別再提了?!?/br>
    “是?!?/br>
    孟沅澄沒想到的是,她剛一走出醫(yī)館,不知從哪出來一人,突然上來抱住了她。

    第二十四章 今天河邊這里可真熱鬧

    孟沅澄被緊緊抱住, 臉埋進了這人的懷里,看不清這人的模樣,只知道抱住她的是個男人。

    孟沅澄能感覺到這人渾身上下全濕透了,不知是從那條河里才爬起來的, 臉靠在這人濕淋淋的胸口, 她甚至覺得喘氣都有些困難。

    “田……”

    孟沅澄含含糊糊地想要喊田川救她, 她覺得這人再不松開她的話, 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田川本是跟在孟沅澄身后,看到這一幕后, 他也愣了片刻,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想要上前拉開這人,可在看清這人的模樣后, 他又猶豫了。

    因為這人正是裴鈺。

    在孟沅澄快要被憋死的前一刻,緊錮在她腰間的力道終于消失,孟沅澄氣息不勻,這才有機會抬頭看清眼前的人。

    “你沒事……”

    裴鈺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孟沅澄狠狠地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