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他后悔了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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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比她父皇還難伺候。 偶爾心情好了,會多跟她說幾句話,心情不好,任由她劈里啪啦地說一大堆,他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看到她的時候,比陌生人還不如。 真的讓她很累啊! “我頭暈,你送我回去?!?/br> “我拒絕?!?/br> 沒想到裴鈺竟連想都沒想就直接一口回絕了。 “為什么?從這里回宮去很遠(yuǎn)的,而且天色這么晚了,你就能放心我獨(dú)自回去?” “我相信王爺早有安排,公主不必?fù)?dān)心?!?/br> “可是我就想要你送我!”孟沅澄抬起頭,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瞥見裴鈺的一點(diǎn)點(diǎn)側(cè)臉,月色映照下,更顯出裴鈺的俊秀。 下一刻,孟沅澄就發(fā)現(xiàn)了裴鈺有些泛紅的耳朵根。 孟沅澄問:“你耳朵怎么紅了?害羞了?” 裴鈺面不改色,聲音一如既往地毫無起伏,只說了一個字:“冷?!?/br> “若是公主肯松開手,不這么掛在我的身上,讓我早些回去的話,我想,公主應(yīng)該就不會看到我的耳朵因?yàn)槭軆龆杭t了?!?/br> 孟沅澄不理他的諷刺,伸手想去碰他的耳朵。 微微泛紅的耳根,這不符合裴鈺一貫所表現(xiàn)出來的性情,對孟沅澄來說,更像是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她已經(jīng)在想象著裴鈺臉紅的場景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想要看到這一幕,還沒什么指望。 在孟沅澄的手差一點(diǎn)就要碰到裴鈺的耳朵時,卻被一把捉住了。 趁著這個時機(jī),裴鈺果斷扯開了孟沅澄放在他腰間的另一只手,回身,與孟沅澄面對面的站著。 孟沅澄一只手被裴鈺握住,還呆呆地望著裴鈺。 “公主,玩夠了,該回去了?!?/br> 裴鈺今日穿著一身天青色衣裳,如今與孟沅澄的距離不過咫尺,近到足以孟沅澄看清裴鈺胸前的刺繡紋樣。 孟沅澄一抬頭,就撞進(jìn)了裴鈺如墨一般的雙瞳中。 裴鈺面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今夜的月色,配上他這般的風(fēng)流韻致,豐神俊朗,孟沅澄竟一時盯著他出了神。 孟沅澄覺得自己是沒救了。 裴鈺松開孟沅澄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未再說些什么,也不等孟沅澄作何反應(yīng),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孟沅澄原本并未有多少的醉意早已消散干凈。 回想方才的事,孟沅澄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時她與裴鈺可說是貼身挨著,但裴鈺竟無一點(diǎn)旖旎之想,連氣息都未亂一分。 若是其他正常的與裴鈺一般的青年男子,正值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少說也該有些沖動血?dú)獾?,但裴鈺竟是絲毫都沒有。 孟沅澄想著想著,竟開始有些失落了。 她也不知是該欣賞裴鈺的坐懷不亂,君子之姿,還是該悲傷于自己對裴鈺沒有一丁點(diǎn)吸引力的這一事實(shí)。 孟沅澄想不通,難道她竟毫無一點(diǎn)身為女子的魅力嗎? 第二日,孟沅澄去向父皇請安時,恰好聽到他們似乎正在商議出行一事。 孟沅澄對這事興致缺缺,正欲退下,卻被叫住了。 “澄兒,等等。” “父皇叫兒臣有什么事嗎?” “方才朕說的話你可是聽到了?” 孟沅澄點(diǎn)頭:“嗯,父皇正與林大人商議去泰山祭祀一事?!?/br> 孟沅澄不懂,這封禪大典在她有記憶以來,父皇只去過一次,并且她也不曾參與,這事又與她有何關(guān)系。 “這次你隨朕一同前去?!?/br> 孟沅澄大驚:“為什么?” “你最近未免太過胡鬧了,朕可是聽說了不少你的事跡,正好借此機(jī)會,你與朕一同前去,齋戒清修幾日,修身養(yǎng)性,也好改改你這急躁的性子?!?/br> 孟沅澄怎么可能愿意。 不說去了那里每日聽那些僧人誦經(jīng)念佛,無聊至極,連吃的也都是清粥小菜,一點(diǎn)葷腥不沾,這哪是去修身養(yǎng)性的,分明是去吃苦受罪。 她要是真去了,恐怕再回來時,一定會消瘦不少,面如菜色。 孟沅澄跑到父皇身邊,求道:“父皇,別讓兒臣一起去了。父皇明明知道兒臣最討厭去那種地方,天天聽那些佛經(jīng),而且我又聽不懂,真的很無趣的,父皇要怎么罰兒臣都可以,只要不讓我去泰山?!?/br> 皇上看了孟沅澄一眼,問:“怎么都可以?” 孟沅澄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如此,那待朕從泰山回來,便為你選一夫婿,擇日成婚,朕管不了你了,那便找個人來管你?” 孟沅澄一聽這話,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不要!” “父皇你明明知道兒臣喜歡誰的,要我嫁也可以,除非父皇讓裴鈺娶我。” 皇上嘆了口氣,吩咐殿內(nèi)其他人退了出去。 “朕知道你心悅裴鈺,而且,不光是朕知道,恐怕這全京城的人都沒有不知道的?!?/br> 孟沅澄委屈:“那父皇還要把我許給他人?” “裴鈺是好,為人穩(wěn)重,不輕浮,不攀附權(quán)貴,是有真才實(shí)學(xué)的,朕也十分欣賞他,若是他能成為你的駙馬,朕也可放心了。但是朕也知道,裴鈺對你并無意。” 孟沅澄自然也知道這一點(diǎn):“可是兒臣就是喜歡他,其他人即使再好,我也不要。” “那你要朕如何?朕下詔命他娶了你?以裴鈺的性情,定是不會拒絕的?!?/br> 孟沅澄想也沒想就搖頭道:“不要,這樣做,即便他真娶了我,他不甘心,我也不會開心的。” 都說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孟沅澄也不愿強(qiáng)迫裴鈺。 可孟沅澄又何嘗不知道,她如今這般一廂情愿地追著裴鈺,也是在勉強(qiáng)裴鈺。 “朕年事已高,近兩年的身子大不如前,也陪不了你多少日子了,若是朕走了,留下你孤零零的一人,朕又如何放心得下?” 孟沅澄從背后抱住父皇,低下頭,放輕了聲音:“父皇胡說什么呢,你還健朗得很,再活幾十一百年都不成問題?!泵香涑卫^續(xù),“再說了,父皇你說過了,要看著我出嫁,抱皇孫,享天倫之樂的?!?/br> “以后我不要聽到父皇說這樣的話,不然我就不理父皇了?!?/br> “父皇是早有準(zhǔn)備,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朕往后若是去了,除了你,也再沒有別的牽掛了?!被噬蠂@氣道,“可惜你無兄弟,幾個jiejie大你許多,又早已嫁人,成了家,朕若一去,這皇位易主,你便無人照顧了。” “不會的,再說了,兒臣也不小了,能自己照顧自己的?!?/br> “朕如今最憂心的便是你的婚事。朕知道你心悅裴鈺已久,可這半年多過去,朕看裴鈺也未對你有什么感情,不如,就這么算了。天下男子這么多,若你喜歡,朕便為你在這全天下招駙馬,總能為你覓得個如意郎君的?!?/br> 原本孟沅澄從未考慮過此事,但是今日聽她父皇這一番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孟沅澄是真的聽進(jìn)去了。 或許,她真的該放棄裴鈺了。 皇上繼續(xù)道:“這一次祭祀之行,朝中眾多大臣也會同去,不乏有出類拔萃卓爾不群的青年才俊,借著這次機(jī)會,你也可多與他們接觸,若是有喜歡的,盡管告訴朕?!?/br> 孟沅澄一臉凝重,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 “當(dāng)然,裴鈺也會去,你大可去像過去一樣,圍著他轉(zhuǎn),可朕要提醒你,也許你只是因?yàn)橐恢币詠硌壑卸贾挥信徕曇蝗?,所以才會這般執(zhí)著于他,這一次你試著看看周圍人,也許會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優(yōu)秀的又何止裴鈺一人?!?/br> 孟沅澄情緒十分低落,臉上也沒了笑容,只是答道:“兒臣會認(rèn)真考慮的?!?/br> 原來有父皇寵著,孟沅澄一直隨心所欲,無拘無束。 孟沅澄從未想過父皇會離她而去這事。 今日父皇的話卻讓她第一次認(rèn)真思考了將來的事,即使是皇帝,天下盡在掌握中,可也是會死的,終有一日也會離開她的,而這一日可能比她想象得要來得更早。 孟沅澄一路上憂心忡忡,甚至連迎面而來的裴鈺都未發(fā)現(xiàn)。 直到撞上了裴鈺,孟沅澄這才停了下來。 孟沅澄揉了揉額頭,連跟來人計(jì)較的心情都沒有,頭都沒抬,越過他便要繼續(xù)走。 裴鈺自然發(fā)現(xiàn)了孟沅澄的不同尋常,一回頭,便只能看到孟沅澄的身影逐漸遠(yuǎn)去,也跟著陷入了沉思。 第五章 這是男人的勝負(fù)欲和占有欲…… “裴大人!” 一位公公從不遠(yuǎn)處朝著裴鈺跑了過來,并小聲地喊了一聲,見他還站在原地發(fā)呆,不由得心里埋怨了幾句。 這位裴大人今日是奉召入宮,明明說是早就進(jìn)宮來了,從興德宮到御書房,即便不用走的,就是蹦著來,也早該到了。 就這么短的一點(diǎn)距離,皇上在御書房內(nèi)等了半天,卻還遲遲不見裴大人的人影。 皇上還以為這裴大人是迷了路,找不到方向,這才差他來尋裴大人。 他一出御書房,沿著長廊走到盡頭,一拐彎,就看到了站在那處的裴大人。 原本以為裴大人是走到哪處去了,沒想到就是近在咫尺。 “裴大人?”公公走到裴鈺身邊,又叫了一聲,“皇上還在等著呢!” 也不知這四周無人的走廊有何好看的,這位大人似乎還有些戀戀不舍。 裴鈺回頭,看到眼前人,道:“知道了。” “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平身?!?/br> “謝皇上?!?/br> 看著眼前的裴鈺,肅宗問道:“你可知朕今日召你入宮是為何事?” “不知?!?/br> “十日后,朕要前往泰山封禪,你也一同前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