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回城嬌寵媳 第43節(jié)
這個人原來是這樣的。 她的臉頰被他按到變形,嘴唇嘟起,顧野英俊的臉湊過來,親住她的嘴唇不放。 直到噠噠的腳步聲響起來,兩人才分開。 從門外進來的前前仰著小腦袋看著蘇顏:“媽,你嘴唇怎么腫了?” 蘇顏摸著熱燙的嘴唇說:“蚊子叮的?!?/br> 顧野彎著唇角,拉著前前的手說:“土玩夠了沒,玩夠去洗手,讓你媽自己待會兒?!?/br> 透過窗玻璃,看到院子里父子倆的背影,蘇顏撫著腦門,長長吁了口氣。 周日平靜的一天很快過去。 —— 這天中午下班從工廠出來,蘇顏竟然看到張文強在門口,一看到她就朝她招手。 他說:“蘇顏,我問了你家里人才知道你在這兒上班,多虧沒白等一趟。” 蘇顏并不想看見他,說:“有什么話趕緊說,我忙著呢?!?/br> 張文強說:“蘇顏你別急著走,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跟你說?!?/br> 他還賣了個關(guān)子:“特別重要的事情,你聽了肯定會大吃一驚?!?/br> 蘇顏并不吃這一套,說:“有話快說?!?/br> 張文強指著不遠處的樹說:“那邊沒人,去那邊說?!?/br> 到了安靜無人處,蘇顏催他:“快說?!?/br> 張文強沒說話,反倒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遞給蘇顏:“你看看?!?/br> 那個信封一看就從口袋里裝了很久,或者被人經(jīng)常拿在手里,四角已經(jīng)磨損卷曲,信封也不平整,像在手里攥過。 信封上熟悉的字跡讓蘇顏大吃一驚,她牢記顧野的字跡,剛勁有力。 再細一看,自然是顧野寫給他的信,上面收件人寫的是蘇顏,寄件人寫的是顧野。 蘇顏趕緊把信打開,信的內(nèi)容很簡短,是顧野的親筆信,上面竟然寫的是他并沒有犧牲,正在養(yǎng)傷,等傷養(yǎng)好就回家。 蘇顏簡直是瞳孔地震。 這就是顧野說的他寫給她報平安的信。 字跡有些扭曲,當時他在養(yǎng)傷,誰知道寫這樣一封信會有多吃力。 她驚訝到舌頭打結(jié):“你,你怎么會有這封信?” 張文強對蘇顏震驚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這就說明這封信對她非常重要,那就說明他做的這個決定有意義。 他問道:“抱歉,我讀了這封信,覺得對你來說意義非凡,就拿著來找你,你沒見過這封信吧?!?/br> 蘇顏語速飛快:“那不是廢話嗎,要不我會一直認為顧野犧牲了嗎?這封信怎么會在你手里?” 張文強說:“不是在我手里,是從肖安娜的口袋里掉出來的,我當時就瞥了眼信封,發(fā)現(xiàn)是給你的信。本來肖安娜說你們倆關(guān)系不錯,但上次見面我覺得你們兩個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好,那么這樣一封信不應(yīng)該在她手里,我就把信收了起來?!?/br> 蘇顏很震驚:“這封信在肖翠花那兒?” “是?!睆埼膹娬f。 “怎么在她那兒?”蘇顏問。要不是這封信在肖翠花手里,那么蘇顏早就會知道顧野沒死。她在心態(tài)上絕對不會那么沒有安全感。 張文強攤攤手:“這你就要問她了?!?/br> 蘇顏看著信件最后的日期,因為沒有看到信,她有兩三個月的時間被蒙在鼓里。 蘇顏冷靜下來,她想也許是肖翠花在郵遞員手里把這封信截下來的,對方故意不讓她知道顧野沒死的消息,又把張文強介紹給她,是想讓她再婚,等顧野回來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再婚了? 這女人心太黑了。 蘇顏把自己的分析說給張文強聽,張文強說:“我也是這樣想的?!?/br> “她喜歡你對象,才想要破壞你的生活?”張文強問。他又不傻,動腦想想就能想到這一層。 蘇顏聲音很冷:“我對象可能就不認識她,說不定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br> 張文強急急忙忙地剖白自己,他說:“蘇顏,我前幾天才拿到這封信,之前我不知道你對象沒有犧牲,我絕對不會有害你的心思?!?/br> “拿到這封信,我考慮清楚前因后果,想著是拿這封信要挾肖翠花給我調(diào)換工作,還是拿著信來找你,思量之后,我還是拿信來找你了。只要這信對你有用,我覺得我的選擇就是對的?!?/br> 管肖安娜叫肖翠花,張文強也順口這樣叫。 既然能拿著信來找蘇顏,就說明張文強跟肖翠花不是一類人,良心未泯。 幸虧顧野回來了,幸虧沒有什么損失。 這要是她二婚,然后顧野回來,那該怎么辦。 考慮了有一分鐘,她想去找肖翠花。 蘇顏問:“你知道肖翠花家在哪吧?” 正好最近顧野很忙,他說中午不回家吃飯。 “我知道,你要去找她算賬嗎?”張文強問。 蘇顏說:“你告訴我她家地址吧?!爆F(xiàn)在大多數(shù)人中午都回家吃午飯,肖翠花應(yīng)該也在家。 “她家住電力局家屬院,我跟你一塊兒去吧。蘇顏,雖然我挺想調(diào)動工作,但我也不希望被人利用,現(xiàn)在想想,我是被她擺布的,我也生氣,也要去找她。”張文強說。 兩人暫時形成聯(lián)盟,馬上騎上車,朝電力局家屬院的方向駛?cè)ァ?/br> 路上,蘇顏看到有干掉的羊屎豆,立刻停車,從挎包里拿出衛(wèi)生紙,撅了兩根樹枝當筷子,去夾羊屎豆,用衛(wèi)生紙包起來。 張文強不解:“說,你這是干啥?” 蘇顏解釋:“我要放到花盆里?!?/br> 張文強說:“你就收集這點能當糞用嗎,咱還是先辦正事兒,快走吧?!?/br> 蘇顏把羊屎豆包好,放進挎包,又騎上車,倆人直奔電力局家屬院。 到了目的地,張文強進院喊人,蘇顏就在門口等著。等了有七、八分鐘,看到兩人朝門口走。 三人離得越近,肖翠花的腳步越遲疑。 雖然肖慶勒令她去跟蘇顏道歉,她也有道歉的想法,但沒先到蘇顏會來找她。 待到離得近了,蘇顏把兩人引向離大門稍遠沒人的偏僻處,話音冰冷:“肖翠花,你看看這是什么?” 她板著臉,捏著那封信抖了抖:“我對象給我的信,你給截了對吧。你早知道我對象沒有犧牲,卻費勁心思給我找對象,你的心壞透了?!?/br> 肖翠花最討厭別人叫她這個名字,聽到這個名字感覺像是受了打擊一樣??吹侥欠庑?,她的臉色突然紫漲,變成豬肝色,表情已經(jīng)說明問題,但她仍在嘴硬:“你說的話我聽不懂?!?/br> 蘇顏嗤笑:“別裝了,我對象給我的信你給我保管這么長時間。信封上還寫了你的名字,這就是證據(jù),你現(xiàn)在想狡辯都不可能,你不懂的話要不要我把你爸媽、你學校領(lǐng)導(dǎo)還有你同事都叫來解釋這件事,讓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副什么嘴臉,你壓根就不配為人師表。” 聽蘇顏這樣威脅她,肖翠花不裝了,臉色從紫紅轉(zhuǎn)為灰白,強撐著說:“這封信怎么在你那兒?” 張文強開口了:“肖翠花,這封信是從你口袋里掉出來,我撿到的,你說說為什么要欺騙我,利用我?” 肖翠花絞盡腦汁想著辯白自己的話,還沒想出來,就聽蘇顏說:“你這是破壞軍婚,你知道破壞軍婚是犯罪吧?!?/br> 蘇顏也不知道這事兒是否嚴重,不過先扣一頂大帽子再說。 肖翠花的神情一怔,破壞軍婚? 她這下急了,急切的神情讓她的臉龐看起來扭曲,她一把抓住蘇顏的胳膊,道歉說:“對不起,蘇顏,我一時鬼迷心竅,很好奇顧野犧牲怎么還能寄信來,我就偷看了信,沒有把那封信及時給你,我不該撮合你跟張文強,我現(xiàn)在向你道歉?!?/br> 蘇顏說:“你還去顧家人面前說我壞話?!?/br> 肖翠花很委屈:“那都是你做過的事情,顧家人早晚都得知道,我不就是替你提前說了嗎?” 蘇顏冷笑:“肖翠花,你這是道歉?道歉就這個態(tài)度?” 她一只手伸進挎包,找到那包羊屎豆,悄悄打開,然后攥著拿出來,趁著肖翠花說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都塞到了肖翠花的嘴巴里。 肖翠花猝不及防,嘴巴被賭住,又是咳又是喘,臉漲得紅紫說不出話來。 張文強直接呆住:“……” 蘇顏看著狼狽的肖翠花,雖然她是軍嫂要注意言行舉止,但她就是要喂肖翠花吃點羊屎豆。 這個惡心的人值得。 “我們走吧?!碧K顏拍拍手說。 張文強很意外:“蘇顏,這就樣?” 就喂點屎就行了,很不走尋常路啊。 蘇顏說:“是啊,要不還能做什么?” 張文強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以為咱們要去找學校。” 蘇顏說:“她媽就是文教局的,你去找學校有把握能讓她受懲罰嗎?” 張文強想了想說:“沒把握。” 肖翠花頹喪地蹲下來,又是咳又是吐,清理著口中的糞便。 要死了,這個在鄉(xiāng)下呆了七年的人居然會喂人吃屎。 蘇顏丟下一句:“就這樣吧,多行不義必自斃?!?/br> “是的,希望你能好自為之?!睆埼膹娬f。他還會覺得太便宜肖翠花了。 兩人騎著車子駛離電力局。 回到家,蘇顏簡單煮了面條,吃過午飯,她把信藏在衣柜的衣服口袋里,也到了下午上班時間,就去上班。 等顧野忙完這段時間就把信給他看。 —— 晚上快到九點鐘,顧野還在辦公室里,他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終于忙完手頭的事情,才有時間梳理最近得到的信息。 他這段時間去查他給家里寫的報平安的信的去向。 先是托人去問了鄉(xiāng)下的郵遞員,有時候信會交給村里人代收,郵遞員也記不清楚每封信的去向,但拿這封信的人的名字特殊,叫安娜,郵遞員便記住這個名字。 可顧野完全不知道安娜是誰,更想不出村里哪里有人會起這樣一個洋名。 他想要請戰(zhàn)友去找姜淑蘭,但又擔心姜淑蘭被突然到訪的戰(zhàn)友嚇到,只好寫信問她,信件一來一回,耽擱一些時間,他終于知道肖安娜也就是肖翠花當時總往他家跑,希望結(jié)親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