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隨便吸貓會出大問題 第89節(jié)
“啊……”容真抬起頭來,輕嘆一聲,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與薛景嵐剛到天嵐門所在的陰風谷時發(fā)生的事,那時薛景嵐本想直接把蠱雕殺了的——他有這個能力。 但薛景嵐顧及她的想法,讓她先到水下與蠱雕交流,這樣不僅蠱雕的性命保住了,天嵐門也多了一只看守山門的妖獸。 王村長說得沒有錯,殺死妖獸比勸導妖獸來得要更加麻煩,不過,現(xiàn)在的她其實也奈何不了那山猿就是了。 她對王村長輕輕一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這樣也好,收服了山猿,咱們村里以后也多了一個幫手,養(yǎng)一只山猿,咱們村也承擔得起?!蓖醮彘L倒是對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很滿意,他站起身來,繼續(xù)說道,“多謝女俠幫助我們解決山猿這個困難,我這就去將我家中珍藏多年的‘一魂聚’茶葉送給您。” 王村長把蘊含著濃郁靈魂之力的一袋茶葉遞給了容真,容真知道這是她應(yīng)得的獎勵,也沒有推辭,直接拿了過來,并且誠懇地道了聲謝:“謝過村長?!?/br> “咱們這地方小,等女俠修整完畢之后,正好可以跟著進城的周大伯一起去城里看看,那橋梁修好了,我們進出也方便?!蓖醮彘L給容真做出了指引。 容真也打算等到明日進城的,在繁華的城市中,沒準有獎勵更豐厚的任務(wù)等著她。 她拿著一袋茶葉,站起身來,又看了眼坐在院子篝火旁與村民坐在一處的山猿,確認此間事已經(jīng)沒有問題之后,這才走進了村長給她準備的客房中。 一關(guān)上門,就將門外的熱鬧攔在外面,屋內(nèi)寂靜,桌上點著一盞散發(fā)著橘色光芒的燈。 阿玄一躍跳到了桌子上,他的目光始終放在容真存放那個匣子的空間錦囊上,他在那匣子里,嗅到了屬于他的氣息。 容真將裝著‘一魂聚’茶葉的袋子放在桌上,她沒有急著吸收里面蘊含著的靈魂之力,因為這是可以長久保存的力量,現(xiàn)在她始終無法突破,積壓在內(nèi)府里的能量有上限,若是以后還有別的需要馬上吸收的靈魂之力,她現(xiàn)在吸收了這么多力量,可能就沒有多余位置吸收了。 她將茶葉袋子裝入自己的空間錦囊之中,然后再取出周大伯給自己的那枚匣子。 在夜晚明亮的燈火中,阿玄也全神貫注地看著匣子。 容真的靈魂之力輕輕一牽引,那匣子的搭扣便被彈開,內(nèi)里躺著一枚烏木,其上有一瓣紅色的花瓣,花瓣纖細,有著一種妖冶的美麗。 “這是?”容真第一次見這樣的東西,她將花瓣拈起來,仔細觀察。 阿玄在瞧見那花瓣的一瞬間,便跳了過來,他的鼻尖輕輕嗅著花瓣,在驚喜之余,也有些失望。 這花瓣是彼岸花的一瓣,內(nèi)里確實藏著他散落在此界的力量,但彼岸花一共有五瓣花瓣,若是要吸收花里儲存的力量,就必須把另外四瓣搜集齊全不可。 當初容真將心頭血滴落在命牌上,出現(xiàn)的圖案也是這彼岸花,鮮少有人類知道這種花的存在,就算知曉其來歷,也諱莫如深,只把它當做不祥之兆。 阿玄沒有明白容真與這花的關(guān)系,但他知道,他必須要在懸芳秘境里找到另外四瓣花。 他拿腦袋輕輕蹭了蹭容真的手,并且爪子在桌上比了一個命牌的形狀,試圖提醒容真。 容真也不傻,在阿玄的提示下,她很快想起了這花瓣的形狀與她命牌上滴落心頭血出現(xiàn)的圖案一模一樣。 “是這朵花?”容真困惑說道。 她將花瓣存放回匣子里,并且把匣子放在阿玄懷里讓他抱著——她看阿玄對這東西很感興趣。 容真記得她命牌上的那朵花有五瓣花瓣,看這樣子,她只有在懸芳秘境里搜集齊五枚花瓣,才能夠知道這東西的用處了。 她思忖片刻,決定明日就往城中出發(fā),尋找新的機緣。 至于今天晚上—— 那當然是兌現(xiàn)前幾日對阿玄說的承諾,陪他睡覺了! 容真一把攬過正抱著匣子研究的阿玄,手掌從他的腦袋一路擼到尾巴尖。 過電般的感覺在阿玄的脊背上傳來,他忍不住弓起了脊背,警覺望向容真。 “來,阿玄,我陪你睡覺,之前答應(yīng)你的。”容真埋首在阿玄的胸口處吸了吸,小聲說道。 阿玄認命般地被容真抱上床,并且暗自想道,他今晚一定要到容真的夢里嚇她。 第92章 九十二根貓毛 陪我(='_'=)…… 阿玄被容真抱到了床上,在夜晚房間里一盞孤燈橘色光芒的照耀下,容真縮在暖和的被窩里,把阿玄的腦袋捧著。 “你能變大嗎?”容真的拇指搓著阿玄的腦袋問道。 當阿玄變大之后,就更有安全感了,尤其是容真還可以埋在他的胸口處,蹭著他溫暖的皮毛。 自從上一次被大貓貓抱著睡覺之后,容真便忘不了那個感覺了。 阿玄現(xiàn)在只想著趕緊把容真哄睡,然后把她扯到夢境里報復她,所以他的耳朵抖了抖,而后他的身體周圍有黑色霧氣繚繞,瞬息之間他已經(jīng)變?yōu)橐恢唤烁叩拇筘?,脖頸處的線條優(yōu)雅,他微垂著腦袋。 容真將身子抬起些許,在阿玄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小聲說道:“乖貓貓?!?/br> 阿玄認命般的沒有閃躲,因為不論他如何躲,容真還是能精準親到他身體上的某一個部位,誰讓他的目標太大了。 他把爪子搭在容真的肩膀上,示意她趕緊睡覺,因為明日還要跟著周大伯和山猿去城中尋找機緣,他還想著把彼岸花的另外四枚花瓣搜集齊全。 容真乖乖聽了阿玄的話,她捏了捏他柔軟的rou墊,而后張開雙臂,把阿玄抱在了懷里。 阿玄高大的身子驀然一僵硬,因為容真柔軟的身軀貼了上來,她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他,因為容真抱得極緊,而且她的腦袋低了下來,直接埋進他的胸口處,用面頰蹭著他柔軟的皮毛。 不僅如此,她有一只手還搭在了他的爪子上,指腹下意識地捏著他的rou墊,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似乎都被她緊緊抱住了。 容真靠著這么一只大貓貓睡覺,困意很快涌上,尤其是在這樣的黑夜中,大貓給她帶來了寧靜的安全感。 很快,她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她確實是熟睡過去了。 阿玄的身子微微蜷著,他想,他可能有些睡不著了,畢竟他不是一只真的靈智低下的黑貓。 他想,既然他睡不著,那他也要想個辦法讓容真睡不著,不能讓她睡得如此香甜。 于是,他的神識離體,強大的靈魂之力涌了出來,他將容真扯進了他創(chuàng)造的夢境之中。 不久之后,熟睡中的容真感覺自己的意識清醒過來,她感覺自己的神識虛浮,似乎飄在無邊無際的虛空之中,她便知道自己又在夢中醒來了。 近日來,她老是做夢,每一次都會夢到賀玄靈,也不知道這個反派有著怎樣的魅力。 容真瞇縫著眼,她嗅到了身邊不同尋常的氣息,不是她床鋪的溫暖氣息,而是一種凜冽、鋒銳的氣息,神奇的是,這種不屬于她身上味道的氣息竟然不陌生。 她覺得有些奇怪,而后映入眼簾的就是黑色的衣袍,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下,有著肌rou的淡淡肌理,竟泛著如玉石般的光澤。 容真瞬間瞪大了眼,她反應(yīng)過來,她此時正躺在一個人懷中,而且姿勢非常曖昧,因為她的雙臂環(huán)繞著他的身體,一只手還搭在他的手背上,手指與他交纏,有了些繾綣般的戀戀不舍。 這……這……這個人! 容真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見,但眼前所看到的人,耳邊聽到的些許衣物摩挲聲,還有鼻尖縈繞著的淡淡氣息,都在提醒著她,她確實倒在了一位男子懷中。 而且,這個人……幾乎可以確定就是賀玄靈了。 容真屏住呼吸,她不得不揭曉答案,但又不是那么想知道答案,她的視線不情不愿地向上移。 她的目光從他的玄色衣領(lǐng)上掠過,他的胸膛平坦堅實,再往上,便是浮凸的鎖骨,還有蜷曲在他頸窩處的黑色發(fā)絲,如緞般光滑。 再往上,就是他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是的,他居然還會動! 容真的視線定格在他精巧的下頜上,她沒敢再往上看,因為此時確認了答案的她內(nèi)心警鈴大作,她的動作很快,手從賀玄靈的后背上收回,她在他的胸膛上一推,退開了少許。 但是,賀玄靈自然不會讓她跑了,此時,一道輕微的衣料摩挲聲響起,從他身邊忽然竄出一根修長的黑色尾巴,這尾巴毛茸茸的,尖端微微顫動。 他的尾巴卷上了容真的腰,感覺到一根尾巴纏上來,容真躲避不及,只能盡力深呼吸,收縮自己的腹部,躲避著尾巴的纏繞。 但這樣除了讓她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并且面色漲紅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容真只感覺到纏在她腰上的尾巴驟然收緊,而后一股力道直接把她重新扯回了賀玄靈的懷里。 她的額頭碰上他的胸口,容真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著。 賀玄靈的眼眸微垂,長睫將他眸中的從燦爛金色光芒掩映,更顯他的眼眸深邃妖異,他的長發(fā)沒有用金簪束好,披散在床榻上,仿佛華貴的綢緞——他確實是一副在睡覺的姿態(tài),因為就連上一次他穿戴整齊的衣物此時也有些松垮。 實際上,這只是他在模擬被容真rua得皮毛凌亂的的他,他要讓容真看看,她都對小貓咪做了些多么過分的事。 容真當然不知道阿玄穿成這樣不守男德的模樣是為了控訴她,她只覺得自己的夢境好像越來越離譜了。 她抬起頭來,大著膽子喚了賀玄靈一聲:“你做什么?” 賀玄靈的長睫輕顫,他什么也不想干,他只是想嚇嚇她而已。 但是,容真上一次已經(jīng)夢見過她和賀玄靈睡覺了,只是上一次的賀玄靈,沒有現(xiàn)在這一個賀玄靈鮮活真實,但經(jīng)歷過類似的情況,容真也沒有露出什么驚恐表情。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容真覺得自己像野獸口中的獵物,但找不到逃脫的方法。 倒是賀玄靈在思索著一些問題,例如……該如何叫容真的名字。 他從未使用過人類的語言,就像他曾經(jīng)與懸芳秘境意識交談時所使用的語言一樣,他所掌握的語言更加高級,它囊括了所有有意識生物的語言,同樣,如果他想,他也能輕松學會人類的語言。 他靜靜看著容真,金色的眼眸里是燦爛的光芒,他的薄唇輕輕動了動。 而后他說出了一個字,同時,也是他用人類語言說出的第一個字。 “容?!辟R玄靈用生澀的語調(diào)喚了一聲容真。 而后,他很快把容真的全名補上,這一次,他的語調(diào)流利了許多。 “容真?!彼謫玖艘宦?。 當聽到自己的名字在賀玄靈口中吐出的時候,容真愣住了,她知道賀玄靈的語調(diào)艱澀,就像在學習一門剛掌握的語言,但她不相信,賀玄靈會叫出她的名字。 她輕輕應(yīng)了一聲,而后她問道:“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嗎?” 當然,賀玄靈在心里回答她,他當然知道她的名字,因為與她朝夕相處的就是他。 他還不擅長用語言與容真對話,所以過了很久之后,他的下頜才微微點了點。 容真搖了搖頭,她想,這是不可能的。 在原書中,賀玄靈只是碰巧蘇醒在了天嵐門的附近,然后撞上了在外歷練的她,他殺她,不過是隨手一擊,像他這樣的反派,隨便殺一個人不是很簡單嗎? 容真想,或許在她死的時候,賀玄靈都不知道她的姓名與門派,甚至于,連她的長相都沒有過多關(guān)注,畢竟對他來說,他是如此渺小的存在,殺死她,就像踩死一只蟲子。 她想了想,忽然挑起嘴角笑了。 容真對賀玄靈篤定說道:“你不是賀玄靈?!?/br> 賀玄靈:“?”我就是賀玄靈。 “你只是我夢中的幻影?!比菡婢谷惶痤^來,輕輕撫摸過他高挺的眉峰。 賀玄靈:“?”你夢中的那個幻影才是假貨。 “賀玄靈不會記得我的名字?!比菡娴穆曇艉茌p。 賀玄靈:“?”我怎么可能會不記得你的名字? 容真自己進行了一番推理,根本沒有注意到賀玄靈眼眸里錯綜復雜的情緒。 她最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你是我的夢魘,我不需要害怕你?!?/br> 賀玄靈聽到她的后半句話,覺得她總算說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