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隨便吸貓會出大問題 第67節(jié)
但這一次,容真想錯了,因為當面前這個賀玄靈抬手把她肩膀扶住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戰(zhàn)栗且酥麻的感覺從他指尖傳來,帶著熱流竄上她的面頰,由于第一次與一個男性——還是一位長相非常符合她審美的男性靠得如此近,即便對方是賀玄靈,容真還是害羞了。 她居然不是害怕? 這是多么離譜的一個反應! 可惡啊,即使他有毛茸茸的尾巴,他也還是賀玄靈!容真暗暗告誡自己,讓自己不要因為毛茸茸而淪陷。 “你……”容真抬眸看向賀玄靈,她想逃,于是只能攻擊。 于是,她cao控藤蔓,將賀玄靈的手臂纏得更緊了些,這在情急之下的動作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仿佛是她用藤蔓把賀玄靈拉得更近了點。 怎么會是這樣!容真抬頭,憤憤看向賀玄靈,她與他的金色眼眸對視。 賀玄靈的這雙眼睛,當真是漂亮極了,仿佛是夜與日交替時初升的陽光,從天與地的交界之處,暈出的一抹金暉,它帶著白日的燦爛與純粹,亦帶著夜里的漠然冰冷。 容真咽了咽口水,她驚恐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她竟然漸漸地不再害怕夢中的賀玄靈了,她竟然對未來將會殺死自己的人,產(chǎn)生不了害怕怨懟的情緒,這正常嗎? 她看著賀玄靈,困惑地皺起了眉頭,結果這黑發(fā)的少年只是微微低了頭。 賀玄靈沒再想著攻擊容真,他覺得容真的新法術掌握得很不錯,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于是他冰涼的薄唇貼在了容真的額間——就是容真之前幾次親他的地方,容真親的可大口了,還捧著他的腦袋讓他不要動。 在這一瞬間,容真cao控著藤蔓的手松了,原本綁縛著賀玄靈雙手的藤蔓消失不見,她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夢見,賀玄靈,親她…… 容真的腦海里無限循環(huán)著這句話,在無盡的深淵之中,賀玄靈扶著她的肩膀,那冰冷的唇還是貼著,他的長睫微垂,在容真的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她感受著他的身軀,還有他落在額間的吻,不敢置信。 容真想要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嚇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由于過于巨大的情緒波動,她從夢境里醒了過來。 容真一把掀開自己的被子,她瞪大眼,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很好,沒有被親過的痕跡,她也沒有發(fā)燒。 阿玄也撤離了夢境,他臥在容真的枕頭邊,甩了甩尾巴,幽幽看著她。 容真抬手把阿玄扯了過來,抱在懷里,仿佛在尋找某種慰藉。 在這連夢境都如此離譜的世道,只有她家的可愛阿玄還有一絲溫暖了,容真暗自想道。 “我做了個什么夢啊……”容真捏著阿玄的rou墊,自言自語說道。 阿玄把爪子從她的手里抽回來,如果容真再捏,他下次就讓容真做更離譜的夢,他如此想道。 容真拿手背搓了搓自己的腦門,這是賀玄靈方才在夢里吻過的地方,她居然夢見……未來一個要把她殺了的人,親了她一口? 她不是這么傻缺的人吧?容真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容真從床上爬了起來,把空間錦囊里珍藏的幾本話本子給找了出來,她覺得這些標題為霸道反派愛上我之類的話本子不能再留了。 燒了,全他媽給燒了,她不能再做這種夢了! 容真施法,將這堆話本子點燃,阿玄踱步過來,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紙頁在火。離被燒為灰燼,其中有幾本的標題十分耐人尋味,什么“反派,再愛我一次”之類的。 他覺得容真看話本子的品味確實不怎么樣。 把那些珍藏的話本子銷毀之后,容真這才抱著阿玄回到了床上。 “要是我做夢夢到的是你就好了?!比菡嫘÷晫Π⑿f道。 阿玄背過身去,留給容真一條貓尾巴,她夢見的就是他,她自己不知道。 容真就喜歡對自己家的小貓咪動手動腳,于是她拈起了阿玄的尾巴,又擼了一把,隨意評價道:“他那個尾巴還沒有你的好?!?/br> 阿玄:“?”不是同一條尾巴嗎?這你都能分個高下,難免不懷疑你對我的真實身份有偏見。 他的尾巴甩了甩,從容真的手里抽了出來,尾巴尖輕輕蹭過她的虎口處。 容真也沒再摸他,只閉上眼睛,繼續(xù)睡去。 由于容真這次反應過于激烈,連她珍愛的書都燒了,所以阿玄也沒有再制造夢境去嚇唬她。 一人一貓很快睡去,次日清晨,有一只紙鶴晃晃悠悠飛進了容真的小院。 在清晨的清透陽光中,紙鶴飛到容真的頭頂,然后拿它紙折的鳥喙啄了啄容真的臉頰。 容真的長睫輕顫,她皺著眉,睜開了眼,看到是薛景嵐用來傳信的紙鶴,她抬手輕輕碰了碰這紙鶴。 紙鶴旋即化為一道流光,薛景嵐的聲音傳來:“阿容,再過一個時辰,就要輪到雪蹤上場了,你快些過來?!?/br> 容真馬上精神了,她坐起來洗漱,很快準備好出發(fā),她還順帶把昨晚保存好的飯菜給帶上了。 “阿玄,走了?!比菡姘寻⑿Я似饋?,宗門大比第一輪試煉,別的人參加試煉她可以不看,但是喬雪蹤一定要看。 她記得原書里寫喬雪蹤的每一輪試煉都十分精彩,具體是怎么精彩的,她也忘了,所以容真還挺期待的。 剛出院門的時候,容真正巧遇上了同樣準備出發(fā)的簡思影。 “簡姑娘,你也要去看我?guī)熋玫脑嚐拞幔俊比菡婧闷鎲柕馈?/br> “嗯,她是我的對手,上次比試的時候,她還沒把真功夫拿出來,我還要再研究下?!焙喫加耙е?,猛地點點頭,她有些不好意思。 “好?!比菡纥c了點頭,她對簡思影說道,“我們一起去吧?!?/br> “喬道友上一次與我比試的時候,她似乎打到一半,就沒了狀態(tài)。”簡思影覺得有些困惑,“在我使出冰湖之后,她有些失魂落魄,后面的攻擊招式也沒了章法?!?/br> 容真的眉尾一跳,她覺得這不太正常,因為喬雪蹤一向是一個非常堅定的人,她為什么會這樣呢? 她與簡思影的這場在宗門大比之外的比試,并沒有記錄在原書里,容真也不知道為什么。 容真懷著疑惑,與簡思影來到入口的大殿中,在傳送進修士宿舍的陣法前方,同時出現(xiàn)了幾道光芒。 與簡思影并肩站在的容真往左看了看,姚青露正挑眉玩著自己的指甲,她再往右看了看,在簡思影的身邊,也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正是裴煊。 再往后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是楚衡,他將自己的兜帽拉了下來。 而不久之前與他們同隊的夏淼,則是一直留在了四方殿里沒有離開,這才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們紛紛在這個時候準備回到四方殿,就是為了看喬雪蹤的試煉,她家?guī)熋霉皇忠俗⒛?,容真如此想道?/br> 姚青露看了詫異的容真一眼,她挑眉說道:“怎么,就只準你去看你師妹試煉么!” “五行蘊訣啊,她修行可是月心仙子同款功法,再怎么樣,我也要去開開眼?!币η嗦墩f道。 容真又抬眸看向了一旁的裴煊,他朝容真點了點頭:“以后的對手,去看看?!?/br> 看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師妹已經(jīng)引起了如此多的關注,不愧是原書女主,容真如此想道。 修真界的人總是會對天賦高、實力強的修士更加關注,所以等到容真來到四方殿里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容真與簡思影他們道別,往自己的座位跑去,結果剛到那里,她就發(fā)現(xiàn)薛景嵐居然坐在她的座位上,沒有挪窩,而身邊的屬于喬雪蹤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她已經(jīng)來到四方殿的中央,準備進入玄虛陣了。 “師父!”容真喚了薛景嵐一聲,然后朝臺下的喬雪蹤揮了揮手。 容真跑了過去,問薛景嵐道:“你怎么不回你的長老席上坐著呀?” “這里舒服一些?!毖皪估碇睔鈮颜f道。 “可是長老席那里有月心仙子??!”容真正打算把自己在帝玄殿里正好遇到素月心的事講給薛景嵐聽,但薛景嵐已經(jīng)抬手用束墨化成的扇子敲了一下她的肩膀。 “他們要進去了?!毖皪勾驍嗔巳菡娴脑?,他看向玄虛陣,目光悠遠。 容真覺得今天的薛景嵐有些怪,她抬眸望向長老席,在長老席的中央,有一個閃著光似的人,只是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楚,不過這應當就是月心仙子了,在她的身邊,似乎還坐著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 她沒再多看,只將目光轉回玄虛陣,此時,喬雪蹤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陣外。 而在遠處的長老席中,祝降鶴低頭喝了口茶,隨口問道:“素掌門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br> “可能是在懸芳秘境里所受的傷還未好?!彼卦滦牡穆曊{(diào)平和,“看試煉吧,是修行五行蘊訣的小姑娘,那晚須彌城里一夜消失的五行蘊訣功法,就是因為她?!?/br> “嗯,她是天嵐門的?!弊=碟Q沒太記清楚這些修士的門派,“有些耳熟?!?/br> “是,她與此前你們都在討論的容真是同一個師門?!彼卦滦奶嵝训?。 “嗯?”祝降鶴一驚,他這才反應過來喬雪蹤與容真竟然是同門師姐妹。 然而,這個時候,新一輪玄虛陣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鋪陳開,喬雪蹤與她隊友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陣中,他沒再過多驚訝,與其他人一樣,開始認真看起了試煉。 第73章 七十三根貓毛 相逢(='_'=) 容真垂眸,她看到喬雪蹤進入了玄虛陣,當玄虛陣的幻影展開時,她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因為此時喬雪蹤來到的玄虛陣,已經(jīng)不是方才她走進的雨林了,而是一片白茫茫的荒蕪雪原。 容真知道這樣的環(huán)境對喬雪蹤來說意味著什么,她自幼時便被村中人放逐入雪山之中,后來又險些在大雪中喪生,幸得薛景嵐相救,才能夠來到天嵐門,得到一席安生之處。 若說喬雪蹤有什么弱點,那么曾經(jīng)代表她過去經(jīng)歷的雪原,就是唯一能擊潰她堅定心防的存在,不然簡思影的冰屬性法術也不會如此克制她了。 “師父,她……”容真的手按在阿玄的背上,她的眉頭微蹙,“這次玄虛陣換地圖了?” “是啊,你們之前破解過的地圖玄虛陣不會再使用,每一批進入的修士都會來到新的場景,雪蹤這次是雪原,看起來運氣不太好?!毖皪剐α诵?,他搖著手里的扇子,似乎并不擔憂,“不過咱們隔壁丹霞門的司翰運氣就很好,正好給他分配了一座海上的島嶼作為試煉場景,與他的水靈根正巧契合?!?/br> “師妹她會不會……”容真有些擔憂。 “你要相信她。”薛景嵐倒沒有太擔憂,他側過頭看了容真一眼,“你帶了好吃的?!?/br> “是?!比菡姘炎约捍虬玫牟褪程统鰜?,“昨晚我回去做的?!?/br> “給我來一份?!毖皪股扉L了手。 容真把一份食盒交到他手上,她自己也打開一份吃了起來,有了薛景嵐的安慰,她也沒那么擔心了。 倒是長老席那邊的人看到喬雪蹤進入雪原場景之后,有人輕輕皺起了眉:“據(jù)說這天嵐門的喬雪蹤,是薛真人在捉拿惡鬼時,在雪山里撿到的,她被拋棄在雪山之中,獨自生活了十余年,這場景不會對她有影響吧?” “想必天嵐門的那兩位都很擔憂?!彼麄儗萄┷櫤芎闷?,關于她的經(jīng)歷也不是什么秘密,隨便查查就知道了,他們猜測容真與薛景嵐此時都是愁眉苦臉。 結果視線移了過去,他們看到容真與薛景嵐一人捧著一個食盒,低著頭正在吃東西。 天嵐門的人,果然都奇奇怪怪,他們下了一個結論。 容真拈了一根熏rou干嚼著,一邊把玄虛陣里的視角切到了喬雪蹤身上,她的另外三名隊友,有兩位金丹中期的修士,還有一位煉氣中期的修士,陣容不算好,甚至有些劣勢。 玄虛陣里的喬雪蹤剛落地的時候,就被封入冰窟之中,她需要想辦法化解身前的冰墻才能夠與隊友會合,風雪將她的臉頰刮得生疼。 如果是不久之前觀看同是天嵐門弟子的容真參加試煉,是欣賞謀略與合作的魅力;那么看喬雪蹤參加試煉,那就是欣賞果斷、堅決的個人通關秀。 由于與她同批的對手都沒有金丹巔峰的修為,所以喬雪蹤甚至不需要與隊友溝通,便足夠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所有遇到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