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趁你病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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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不管是太子還是威北候,誰都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與此同時,姜恒之按照姜婼棠的吩咐,已經(jīng)早就奔赴沿海城鎮(zhèn)。 依靠從蕭云月那里坑來的銀子,成功雇傭了很多水性極好的勞工。 相較于威北候,姜恒之顯然更懂得和這些勞工的相處之道。 真心換真心,銀子給的多,才能夠讓船業(yè)越發(fā)壯大起來,這些人也不會輕易給他惹出什么麻煩事。 區(qū)區(qū)半日,沒了威北候的獨裁,姜恒之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大部分的船業(yè)生意。 而威北候回去府上,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發(fā)雷霆。 當著皇上的面不好說些什么,到了自己的家,徹底解放了天性。 整個威北候府都被籠罩在一層厚重的烏云之下,上到威北候夫人,下到伺候馬匹的馬夫,任誰都不敢做聲。 威北候夫人終于耐不住性子,走上前來闔了闔雙眸輕聲說道:“老爺您息怒,因為這些人氣壞了身子該如何是好?!?/br> 威北候聞言,瞬間將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息怒?你讓我如何息怒,你一個婦道人家,可知道這船業(yè)是多么肥的一塊rou?” “辛辛苦苦了這么久,現(xiàn)如今卻要拱手讓人,你只知道仗著我的身份在京中享樂,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么?” 威北候夫人面色瞬間一凝,她本是好意前來勸他不要動怒,最后卻把過錯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老爺,我知道您損失了船業(yè)的生意心情不暢,可也不該隨意對著我來發(fā)火吧?” “那你現(xiàn)在還打算怎么辦?沒了船業(yè)生意,我們都要待在府上不準出門半步,不準用膳,不準穿衣了不成嗎?” “啪……” 還沒等威北候夫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狠狠的耳光已經(jīng)抽在了她的臉上。 她捂著臉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威北候,一對黛眉深深地蹙了起來:“你居然又打我?是我讓你損失了船業(yè)生意的嗎?” “太子主導了這一切,你為何不去找太子評理?將心中的憋悶和怒火發(fā)泄在我的身上算什么本事?” 威北候抬起手掌,正欲打下去的時候,略微思索又緩緩放下,他雙眼微微瞇起,盛怒之下,也顧不得那么多。 威北候夫人則是一臉委屈,眼淚住不住的流下來,看向他的眼神當中滿是哀怨。 威北候負手而立,不在說起船業(yè)上的事情,反而指責起威北候夫人的教女無方:“難道我不該打你嗎?若不是你不懂得好好教育月兒,她會三番五次的敗給姜遠寧的女兒嗎?” “你以為這一次太子為何會沖著我們威北候府而來,還不是因為她在詔王府毫無地位可言?真不知道當初我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著靠她來幫我做事?!?/br> 威北候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壓抑在心底的怒意再也無法忍受:“合著您從始至終都沒有在意過月兒的處境是嗎?” “她是您的女兒,不是一把武器,我們母女二人在您眼中難道還不及那些銀子嗎?” 留下這句話,她沒等威北候回答,捂著臉起身便走。 威北候看著她的背影,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重了。 可說出去的話就相當于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其實威北候夫人并非不理解他,而是不希望他將一切的過錯都怨到自己的身上。 而且當初將蕭云月嫁給魏詔的角色還是威北候親自定下來的,其目的他也是清楚的很。 到頭來反而怨恨她沒有教育好蕭云月,一肚子的苦水只能威北候夫人獨自一人往下咽。 威北候夫人心里憋悶不已,離開威北候府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最終無奈之下,還是選擇來到了詔王府之中。 蕭云月見她連上掛著淚痕,和那異常明顯的五指印,緊蹙著黛眉一臉關切的問道:“母親,您這是怎么了?可是父親他又對您出手了不成?” 威北候夫人坐在桌案前,眼神中滿是上心和無奈:“沒錯,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傾訴,家丑不可外揚,能說道說道的人也就只有你了?!?/br> 蕭云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威北候夫人的面前:“您先別著急,和我說說這一次又是為什么?” “上一次我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和父親說的很清楚了,許多事情并非是我們情愿,而是對手太過狡猾,他怎么就聽不進去呢?!?/br> “唉……” 威北候夫人輕嘆了一聲,將朝堂上發(fā)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蕭云月。 “你可能有所不知,就在你父親被皇上訓斥一番,不準在插手船業(yè)生意之后,姜婼棠的大哥姜恒之,立刻接下來之前你父親辛辛苦苦經(jīng)營的生意,若說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關系,打死我都不會相信?!彼o咬著銀牙,惡狠狠的說道。 蕭云月怒火中燒,這段時日都沒有去找過姜婼棠的麻煩,她反而敢對蕭家出手。 這口氣威北候夫人能夠忍下來,她可做不到。 “您在這里等著就好,看我不撕碎了她那張?zhí)搨蔚哪?,連父親都敢陷害,這筆賬我必須要好好和她算一算才行?!笔捲圃履请p琥珀色的瞳仁之中燃燒著怒火,作勢便要離開摘星館。 “你做什么?你這樣莽撞的找上門,有什么證據(jù)說這一切是她親手策劃的?”威北候夫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其攔了下來。 蕭云月黛眉緊蹙成川,一臉的不甘之色:“難道就要這么忍著嗎?不去找她算賬,她還以為我們怕了她?!?/br> 威北候夫人拉著蕭云月的手臂緩緩坐在桌案前,有些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總之在沒有絕對的證據(jù)之前,我們斷然不可在增添不必要的事端?!?/br> “以姜婼棠的聰慧不難想到我們會心有不甘,相信她一定早有準備才是,更何況船業(yè)生意不只是屬于我們小家的產(chǎn)業(yè),誰都可以去做,只是你父親不準在參與罷了。” 蕭云月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細想一番也覺得威北候夫人說的有道理,但還是過不去自己心頭的那道坎:“當初我真的不敢思慮那么多,直接將她處死一了百了?!?/br> “現(xiàn)如今想要動手都要束手束腳,每一步都會被她算計的死死的?!?/br> 威北候夫人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月兒,母親知道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你卻努力錯了方向?!?/br> “在這詔王府之中,你不懷上魏詔的骨rou,永遠別想斗得過姜婼棠,我們身為女子,依靠自己的力量無論何時都會顯得太過孱弱?!?/br> 說到這里,威北候夫人忽然眼底閃過了一絲得意和驕傲:“你覺得母親為何能夠坐穩(wěn)威北候夫人的位置,還不知因為你父親的疼愛?他盡管對我動手,也完全是出于憤怒之下的不理智罷了。” “所以,你還是要從魏詔身上著手才行,有了他的疼愛,你才能真正的成為詔王府的主人?!?/br> 蕭云月面露難色,很是無奈的輕聲嘆道:“唉!我不是不想和王爺同房,而是他仿佛對女主不敢興趣一樣,不管對誰都是一視同仁?!?/br> “不光是沒有于我同房,更是沒有碰過任何一個人,這段時日我都在查驗王爺是否正如我所想的那般有什么疾病,可卻是一無所獲。” 威北候夫人輕輕的拍了拍蕭云月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但母親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只要是個男子,就會對你感興趣?!?/br> “眼下只是時機未到而已,只需要稍稍用上一些小心思,就足以讓魏詔對你死心塌地?!?/br> “想想曾經(jīng)他對你的偏愛,找到他最喜歡你身上的哪一點,終有一日會成功的?!?/br> 當天,威北候夫人和蕭云月在摘星館內(nèi)聊了很久。 不斷傳授給她一些自己經(jīng)驗,和怎么從一介妾室,一步步走到威北候夫人這個位置上的心得。 蕭云月也受益匪淺,可她卻很清楚,魏詔自己的父親,同一套方法不一定適用。 直到夜幕降臨,威北候夫人覺得威北候此時應該已經(jīng)消氣了,便離開了詔王府之中。 另一邊,姜婼棠也再次將子夜請到了蘭苑當中。 子夜沒了之前的那種緊張感,反而每次都很期待來到蘭苑,和采蓮之間的眉來眼去也都被姜婼棠看在眼里。 她這一次主要問的東西還是關于威北候在京中的其他產(chǎn)業(yè),事后便讓子夜離去。 目的也很是明顯,單單只是吞沒了他的船業(yè)生意,還完全做不到對整個威北候府有任何的威脅。 其他的產(chǎn)業(yè)也必須著手打壓才行,富可敵國又如何,只要肯折騰,早晚讓他們一窮二白。 當采蓮送走子夜回來的時候,一張臉蛋兒紅撲撲的,嘴角更是掛著不自覺的淺笑。 姜婼棠和折柳相互對視了一眼,輕聲笑著說道:“采蓮,以后去找子夜的任務就交給了你如何?” 采蓮回過神來先是微微一怔,明明心底欣喜不已,面上卻裝作很平淡:“有什么不可以的,誰去都一樣,只要是小姐的命令,奴婢一一執(zhí)行便是?!?/br> 折柳聞言在一旁偷笑,被姜婼棠白了一眼:“那好,就這么說定了?!?/br> 隨即,采蓮也白了折柳一眼,逃也似的離開了姜婼棠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