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虛偽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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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和小廝忙碌于榮國公府內(nèi)。 姜婼棠趕到的時(shí)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光景。 她本以為即便是宴請自己,也絕對用不到如此隆重的地步,沒想到榮國公府這么重視她的到來。 姜婼棠帶著折柳走到會客廳的時(shí)候,赫然看到兩個(gè)熟悉的身影。 原來這一次的宴席不單單只是邀請了她自己而已,除了一些尚未見過的女眷之外,威北候夫人和蕭云月居然也在其中。 早知道這對兒母女也在這里,姜婼棠無論如何都不會前來赴宴。 到不是因?yàn)榕铝怂齻?,而是與這二人根本沒什么可說的,只會讓本就尷尬的場面更加尷尬。 姜婼棠闔了闔雙眸,對榮國公夫人邀請自己前來的目的不禁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jiejie還真是有了名氣之后架子大了不少,居然連榮國公夫人的邀請都這么晚到,meimei我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shí)了?!笔捲圃驴聪蛳雼S棠,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威北候夫人上下打量著姜婼棠,眼底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可不是,這人啊,最怕的就是沒有自知之明,做了幾件好事,還真將自己當(dāng)個(gè)人物了?” 果然,榮國公夫人聽到這番話的時(shí)候面色有些尷尬,但也并未說些什么,畢竟在她眼里姜婼棠和蕭云月乃是一家人。 其他的女眷則眼神有些怪異的看向姜婼棠,甚至有些人覺得威北候夫人說的很對。 在你一事無成的時(shí)候,所有人都會踩著你,而當(dāng)你有所成就,做出一些成績的時(shí)候,又會有人前來巴結(jié),這就是所謂的人性。 從前的姜婼棠性格怯懦,不管見到誰都會禮讓三分,自然在這些女眷心中留下了誰都可以欺負(fù)的印象。 忽然之間她性情大變,變得不再懼怕任何人,骨子里充滿了一股只有強(qiáng)者才有的自信,一時(shí)間自然有些人會很不習(xí)慣。 此刻甚至有人猜想榮國公夫人目的不純,同時(shí)邀請威北候夫人和姜婼棠一同前來赴宴,卻不知道這些人彼此之間的過節(jié)?說出去鬼都不信。 面對蕭云月母女的挑釁,姜婼棠絲毫不以為然,她邁開蓮步,落落大方的走到她們面前輕聲笑了笑:“meimei有所不知,前來赴宴自然要精心打扮一番,且不可失了分寸,不像見到威北候夫人之時(shí),還需要我逼著她給我請安,你說呢?” 威北候夫人聞言面色一陣鐵青,她沒想到當(dāng)著榮國公夫人和眾多女眷的面,姜婼棠居然會公然是她沒有分寸。 曾幾何時(shí)區(qū)區(qū)姜云寧之女也敢對她這般無禮,這口氣早就已經(jīng)忍無可忍。 她微瞇著雙眼,吃人般的眼神看向姜婼棠:“詔王妃真是好大的氣勢,果然得到皇后欣賞的人就是不一樣,可詔王妃不要忘了,這里可不是詔王府?!?/br> “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要太過得意,見不得人的手段我見多了,早晚有一日該還回去的都會還回去,別急?!?/br> 姜婼棠鎮(zhèn)定自若,直視著威北候夫人,眼神沒有絲毫的躲閃:“哦?您既然有這樣的能耐,為何不早點(diǎn)用出來?到底在等什么?” “你……” 威北候夫人一時(shí)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這番話,只能干瞪眼。 她的確想過各種辦法想要報(bào)那一日一瀉千里的仇,可折騰了這么久,卻沒有傷到姜婼棠分毫。 好不容易派遣到蕭云月身邊兩個(gè)得力的婆子,卻不曾想僅僅一個(gè)照面,就被折磨病了一個(gè)。 不管是在氣勢上,還是在計(jì)謀上,她和蕭云月都是略遜一籌。 隨著氣憤越發(fā)劍拔弩張,榮國公夫人再不出面阻止著實(shí)有些說不過去。 她臉上堆著笑,無比尷尬的起身來到了姜婼棠的面前:“詔王妃能夠百忙之中前來赴宴真是榮國公府上的榮幸,您快快請坐?!?/br> 榮國公夫人都發(fā)話了,姜婼棠不想也不屑繼續(xù)和威北候夫人還有蕭云月去唇槍舌戰(zhàn)。 說到底只不過是嘴上相互譏諷而已,不能親自懲治一番終究是沒什么意思。 姜婼棠看向榮國公夫人笑了笑,客氣的說道:“哪里哪里,近日織布坊的事情逐漸落實(shí)了下來,我倒是也沒有那么忙的不可開交,能與諸位夫人小聚片刻,也算是忙里偷閑了?!?/br> 說著,她就坐在了威北候夫人和蕭云月的身邊。 蕭云月斜眼看向她,那雙琥珀色的瞳仁之中盛滿了陰狠之色,卻拿她沒有絲毫的辦法。 眾人見姜婼棠落座,也紛紛坐了下來,榮國公夫人為了緩解剛剛的尷尬,主動提出共飲一杯。 姜婼棠笑臉相迎,拿起面前的酒盞仔細(xì)瞧了瞧,喝下去之前更是細(xì)細(xì)嗅了嗅來確定酒水有沒有問題。 若是沒有蕭云月母女在場,她倒是無需如此謹(jǐn)慎小心,可有她們在就不得不防。 這對兒母女如今已經(jīng)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誰知道會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下黑手。 明面上整個(gè)宴席大家推杯換盞,阿諛奉承,氣氛顯得很是融洽。 豈不知,背地里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能前來赴宴的人都是在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她們請不動姜婼棠,只好來沾沾榮國公夫人的光。 也許就能和姜婼棠稱為好姐妹,到那時(shí)不管做些什么都會事半功倍。 這些女眷的夫君在朝中都有著極高的地位,可她們身為夫人卻沒有一技之長,不過憑借著母家和夫家的地位和權(quán)勢才有了今日這樣的日子。 像姜婼棠這種不依靠魏詔便成為皇上和皇后口中的得力之才的人,歷史上也沒出過幾位。 姜婼棠及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每個(gè)人都帶著虛偽的面具硬要裝出一副彼此很熟悉的樣子,著實(shí)讓她有些難以適應(yīng)。 但既然來都來了,就不得不做做樣子,期間夸贊了榮國公夫人頭上的金簪很是漂亮。 因?yàn)閷?shí)在找不到夸贊對方的理由,只能隨口應(yīng)付一下,誰知榮國公夫人居然說著金簪乃是皇后所賜。 眾人紛紛說姜婼棠眼光獨(dú)到,怪不得能被皇后賞識。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前來為姜婼棠倒酒的丫鬟腳下忽然一個(gè)不穩(wěn),居然把酒水倒在了她的身上。 榮國公夫人見狀立刻對著丫鬟怒目而視,很是不悅的呵斥道:“你是怎么回事,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嗎?” 姜婼棠連忙擺了擺手,嘴角微微上揚(yáng),牽起了一抹和煦的笑容:“無妨無妨,不過是濕了衣裳而已,去換一件便是,她也并非有意而為之,榮國公夫人不必動怒?!?/br> 眾人看到她對待丫鬟的態(tài)度,頓時(shí)心中又是一陣贊嘆。 能被皇后欣賞果真并非偶然,對待一個(gè)丫鬟都尚且如此,足以看出她心地純良。 “奴婢該死,還請?jiān)t王妃贖罪?!毖诀呙Σ坏虻乖诘兀樕蠈憹M了恐懼。 姜婼棠拿出帕子擦了擦被酒水弄濕的地方,嘴角的笑容絲毫不減:“你無需自責(zé),只要是人就會犯錯(cuò),下次小心一點(diǎn)就是?!?/br> 丫鬟聽到她這么說,不由的微微一怔,居然都忘記了謝恩。 “還傻愣著干什么?還不謝過詔王妃?”榮國公夫人蹙著眉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姜婼棠都并不在意,這個(gè)時(shí)候她若是出手懲罰這個(gè)丫鬟,反而顯得她有些小家子氣。 隨即,榮國公夫人包含歉意的看向姜婼棠:“這侍女不懂事,虧得詔王妃大人有大量,不如先去我命人帶您去換身衣裳吧?!?/br> 姜婼棠搖了搖頭:“夫人無須在意,讓折柳陪我去就好。” 說著,她緩緩起身,在折柳的陪同下,向一旁的客房走去。 她剛剛離開,榮國公夫人便對跪在地上的丫鬟說道:“還不快滾?” 丫鬟不敢多言,忙起身躬身退下。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她在臨走之前和蕭云月有片刻的眼神交流,而蕭云月身邊的錢婆子則悄悄的往榮國夫人身邊湊了湊。 威北候夫人看向姜婼棠離去的方向,眼底充斥著不屑,小聲嘀咕道:“還真是會裝好人?!?/br> 此刻畢竟是在榮國公府上,尤其是有蕭云月母女在場,姜婼棠全程都很是謹(jǐn)慎。 來到客房的時(shí)候刻意走到里面查探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才讓折柳守在外面。 很快她換好衣物折返而回,因?yàn)槭浅鰜砀把绲?,她根本沒有帶上自己的衣物,只能臨時(shí)穿上榮國公府給客人準(zhǔn)備的客服。 雖說是客服,但無論做工亦或者綢緞都是上等貨色。 一襲紫色長裙,上面繡著的菊花如同真的一般,把姜婼棠渾身上下無處不在的大氣和自信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所有人看著她都是眼前一亮,只有蕭云月滿臉揶揄,,無論姜婼棠穿上什么圖案的衣裳,在她看來都會感到無比的小家子氣。 姜婼棠剛剛落座,蕭云月便起身挑了挑眉笑道:“jiejie果然是美人一個(gè),不管穿上什么都會讓人感到心曠神怡?!?/br> 說著,她抬眸看向姜婼棠的頭頂,黛眉微微蹙著有些可惜的說道:“只是這頭上倒是素了點(diǎn)兒,若是有一支精美的簪子點(diǎn)綴,怕是要美出天際不可?!?/br> 姜婼棠輕撫自己的發(fā)髻,還沒等說些什么,一旁的榮國公夫人聞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這一模不要緊,她整個(gè)人瞬間站了起來,眼神中滿是慌亂:“我的簪子呢?我的簪子怎么不見了?來人,快幫我找找。” 她此言一出宴席上一片混亂,紛紛開始幫著她找簪子,姜婼棠不明所以,也跟著一同在找。 甚至后來侍女們也加入了進(jìn)來,可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榮國公夫人的簪子。 姜婼棠意識到,這簪子根本就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被人趁機(jī)盜走了才是。 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到這一點(diǎn)的人,必然是個(gè)慣犯,她本能的聯(lián)想到了蕭云月的身上,難不成這又是什么小把戲不成? “剛剛明明還聽到詔王妃夸贊夫人頭上的簪子極美,怎么這么一會子功夫就不見了?”這時(shí)不知道是誰隨意說了一嘴。 她的本意是剛剛還有人看到,轉(zhuǎn)瞬便不見了有些蹊蹺。 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無心之舉,可因?yàn)檫@么一句話,所有人看向姜婼棠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