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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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縷暖陽耀入了姜婼棠的臥房,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身上的酸痛提醒著她今日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可以選擇歇息幾日再去為了災民奔波,可若是這樣,就有很多人因此而吃不上飽飯。 盡管渾身疲憊不堪,還是要起身洗漱前往粥坊。 她剛剛走出蘭苑,便看到蕭云月帶著素蘭緩緩走了過來。 姜婼棠并不想與她多言,和折柳打算繞路而行。 “等等?!笔捲圃驴觳礁?,微微笑著攔在了姜婼棠的面前。 姜婼棠面色陰郁,絲毫沒給她好臉色:“有話就快說,我可不像你終日無所事事,若是想自討沒趣,抱歉我沒有這個閑心陪你玩下去?!?/br> “唉……” 蕭云月輕嘆了一聲,那雙琥珀色的瞳仁之中滿是揶揄:“什么時候我的形象在jiejie眼里這般不堪?jiejie可是要去粥坊?” 姜婼棠沒有隱瞞,很是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沒錯,你到底說不說?” 蕭云月不緊不慢,嘴角的笑容絲毫不減,特意裝出一副心痛的樣子看向她:“這幾日還真是辛苦jiejie了,難道王爺沒有告訴你,今日由我前去粥坊為那些災民施粥嗎?” “你說什么?”姜婼棠一怔,一臉的不相信:“平日里一毛不拔,只關(guān)心自己死活的蕭姨娘也有這樣的好心?王爺還真舍得讓你去?” 蕭云月得意的挑了挑眉:“話不能這么說,對待的人不同,我自然有不一樣的對待方法,這不是眼看著jiejie和王爺辛苦于心不忍,特地卻征得了王爺?shù)拇饝??!?/br> “王爺?shù)拇_很是不舍的讓我前去遭這份罪,奈何國家有難之時,誰都應該盡一份心力才是,今日jiejie就好好歇息,一切有我在,一定不會讓那些災民餓著的。” 說著,她對素蘭使了個眼色轉(zhuǎn)身便走,貌似根本不是在過問姜婼棠的意見,之時通知她一聲似的。 姜婼棠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并未說些什么,既然是魏詔答應的她也沒有阻止的理由。 折柳在一旁有些氣不過,無比氣憤的瞪著蕭云月的背影說道:“憑什么我們辛辛苦苦努力開設的粥坊要讓她來施粥?有功勞的時候知道來搶,為何不第一時間站出來?!?/br> 眼下姜婼棠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了,好名聲的時候卻要讓蕭云月出面,想想她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姜婼棠深吸了一口氣,不以為然的冷冷一笑:“她既然想去就讓她去好了,這件事被她想的過于簡單,我們等著看好戲就好,剛好我真的有些乏了,能喘口氣要感謝她才是,我們回吧。” 不管如何二人都相處了這么久,到底蕭云月是不是這塊料,姜婼棠清楚的很。 甚至可以確定,她絕對堅持不了一天。 蕭云月衣著光鮮華麗,頭上的珠寶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那張精致的臉盤上涂了厚厚的一層胭脂,讓人一眼便知是個千金貴婦。 姜婼棠和魏詔倒知道她是去施粥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家夫人出城游玩的。 當蕭云月站在眾多災民面前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不得不說如此華麗的亮相,著實讓人賞心悅目,可這些災民卻并不在意這些。 只要能讓他們吃上飽飯,不睡在街頭,那么這個人就是好人,至于衣著樣貌和身份統(tǒng)統(tǒng)沒有任何意義。 就算是皇上親臨施粥的現(xiàn)場,卻讓他們喝水,這些人照樣不會買賬。 這一次蕭云月前來施粥的場面可以稱之為聲勢浩大,帶了足足十余個婆子,還有一眾護衛(wèi)保護著她。 婆子們負責在烈日之下給這些災民施粥,護衛(wèi)則一動不動站在蕭云月的身側(cè),一旦有人靠近便會上前阻止。 這樣的場面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的愛豆,明明不紅卻偏要講排場。 蕭云月端坐在臨時搭建的涼棚內(nèi)喝著茶水,完全不用出任何氣力,就把姜婼棠辛辛苦苦經(jīng)營的好名聲搶了過來。 隨著粥施了下去,這些災民們也都開始紛紛感激蕭云月。 一些途經(jīng)此地的京中權(quán)貴也對她贊賞有加,但更多的是夸贊詔王府有擔當,而并非贊譽她蕭云月。 期間威北候夫人找過她一絲,告誡過她不能一直在這里坐著,要試著和這些災民交流一番,要做細就做全套的。 不管心底有多么的嫌棄和抵觸,都要裝出心系萬民的樣子。 得到了母親的指點,蕭云月也開始學著親盛幾碗粥給災民發(fā)下去。 一開始她的為人的確備受好評,可直到兩日后,這粥坊徹底變了味道。 原本姜婼棠在的時候,只要有人災民來,她都會盡量讓其吃飽了。 就算是京中的乞丐混跡其中她也從未點破,依舊照常一碗白粥遞過去。 可到了蕭云月這里,不僅開始有災民嚷嚷著吃不飽,還有一些人明顯得了疫癥卻沒有人去理會。 姜婼棠對此一無所知,在沒有前去粥坊的時候,她終日都在旅館當中。 旅館內(nèi)的災民早就達到了飽和的狀態(tài),再也安置部下任何人,再有人倒下,就只能另行找地方安置。 為此姜婼棠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比在粥坊施粥還要累上百倍不止。 尤其是許多太醫(yī)剛剛進入太醫(yī)院便前來了這里幫忙,大多都是對醫(yī)術(shù)一竅不通的人。 只能負責一些輔助的事情,煎藥、送飯都是他們的工作。 那些德高望重的太醫(yī)還要留在宮中服飾妃子和皇上,自然不會來到了這么危險的地方。 萬一真的染上了疫病傳到了宮中,后果會更加的嚴重。 蕭云月得知有人染上疫病便讓他們離的遠遠的,并未找到任何人為其醫(yī)治。 就算安置災民的旅館并不算遠,她都無動于衷。 這一日終于有人情緒失控,不顧護衛(wèi)的勸阻,沖到蕭云月的面前,抓著她的衣擺苦苦哀求道:“夫人,求求您為我的孩子,若是在無人為其醫(yī)治,那么她就只能在這里等死了?!?/br> 蕭云月看著自己的華服被眼前的婦人弄臟,她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想都沒想便對一旁的婆子說道:“你們看不到嗎?還不把她拉走?知道我這身衣裳有多昂貴嗎?” 婆子心頭一驚,忙欠了欠身:“奴婢一時失察,還請夫人贖罪?!?/br> “誰讓你抓著夫人不放的?還不滾開?”婆子一把將婦人推開,兇神惡煞的樣子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夫人盡管被推開,但救子心切,只能再次沖上來,作勢還要去拉蕭云月的裙擺。 婆子自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與眼前的夫人撕扯在一起,手上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覺間加重了許多。 婦人被這股大力推開,腳下一個不穩(wěn),手中的粥碗居然直接砸在了一個青年的頭上。 鮮血順著青年的頭緩緩流淌而下,夫人也摔倒在地。 一瞬間,整個粥坊開始sao動起來,正在排著隊領(lǐng)取白粥的災民紛紛湊了上來。 蕭云月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可這些人不同,本就是一起落難的人,這鮮血就仿佛從他們身上流淌而出一般無二。 “你即便不愿幫忙也不該出手推人吧?怪不得人們都說京中的權(quán)貴沒有一個好東西,這話一點都不假?!?/br> “就是,詔王妃就不會像你一樣,仗著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蔑視生命嗎?你若是不管我們這些災民,那么就讓這疫癥蔓延下去好了,要死大家一塊兒死。” 眾人開始紛紛向蕭云月表達自己的不滿,眼看著就要暴動的樣子。 蕭云月此事此刻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深深的蹙著眉頭,一臉嫌棄的對眾人說道:“你們這是吃飽了是嗎?這么快就忘恩負義?若是沒有我設施給你們粥吃,你們能活到現(xiàn)在嗎?” 她什么都不說還好,此言一出,這些災民的情緒反而越發(fā)失控。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不是皇上讓你們來救急我們這些災民的嗎?這不是你們應該做的嗎?既然這么不情愿,那你為何還要站在這里?” “別和她說這些廢話,這幾日的粥清湯寡水,填補飽肚子也就算了,現(xiàn)如今還出手打人,今日若是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你就休想離開這里。” 這種時候就能夠看出人的本質(zhì),此事上蕭云月固然有錯,可這些災民的情緒卻有些過于偏激了。 有些人你對他一直很好,可忽然間對他不好了一次,他就會反過來咬你一口,甚至會結(jié)下仇怨。 這些災民也是如此,期初姜婼棠施粥的時候,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感激,可時間久了,卻成了朝廷應該做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若沒有姜婼棠和魏詔,此刻他們已經(jīng)被趕出了京城,他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死這一條路。 姜婼棠就是怕災民暴動,隨意才會一邊施粥,一邊為這些人醫(yī)治病痛。 她身著樸素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只有讓這些人感覺不到來自富人的壓力,才會真正把她當做自己人。 在細節(jié)上,她蕭云月是完全沒有資格去和姜婼棠相提并論的。 隨著災民的情緒越發(fā)激動,有些男子開始逐漸向蕭云月靠攏,一張張兇狠的嘴臉,口中全是污言穢語。 蕭云月終于感到了一絲懼怕,即便帶著這么多的護衛(wèi)和婆子,可畢竟災民的數(shù)量更多。 一旦產(chǎn)生暴動,指望這些人想要護她周全顯然不可能。 她深深蹙著黛眉,那雙琥珀色的瞳仁之下閃過了一抹狠辣:“我看誰敢上前,只要敢靠近一步,你們就給我把他趕出去,這里的粥休想得到一碗?!?/br> 蕭云月用了最大的聲音喊出這句話,可卻向一粒石子落入大海一般,完全沒有任何人聽得到。 上百人的災民每人一句話,就讓整個粥坊吵鬧不已。 災民是聽不到,但守在蕭云月身邊的護衛(wèi)卻聽得一清二楚。 護衛(wèi)們打從心底里瞧不起這些災民,能夠出手鎮(zhèn)壓是他們早就有的想法,如今得到應允,更是個個摩拳擦掌起來。 當?shù)谝粋€護衛(wèi)出手之后,場面瞬間被點燃,這些災民徹底開始了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