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備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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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婼棠垂眸看向蕭云月,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那雙如水般的眸子之中盛滿了揶揄和不屑。 看來這蕭云月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依舊還能夠?qū)⑺械呐K水都潑到自個兒的身上來。 魏詔這副樣子,貌似是在等待著她把這場戲唱完才可以,既然如此,那她便好好送你蕭云月一程。 “來人,我今日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如何繼續(xù)狡辯下去?!?/br> 須臾間,從書房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形瘦削,眉眼透著幾分精明和算計的中年男子。 他先是來到魏詔的面前做了一揖,深深的看了一眼蕭云月畢恭畢敬的說道:“小人見過詔王殿下,見過詔王妃、夫人?!?/br> 魏詔和蕭云月見到此人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過,沒等他們發(fā)問,姜若洋主動站起身介紹道:“這位是京中百善堂藥鋪的老板。” “本來我也是不想走到這一步的,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奈何有人偏偏就要往我的身上潑臟水,我可沒有喝臟水的癖好。”姜婼棠嘴角的笑容不見,看向藥鋪孫老板說道。 魏詔和蕭云月不認識這位孫老板,但素梅卻一眼認出,她做夢也沒想到,姜婼棠居然連此人都給帶了過來。 她不免心中開始打鼓,千算萬算這些小心思終究敵不過她姜婼棠。 孫老板抬起頭來,環(huán)視了一圈兒,最終將目光停留在素梅的身上。 素梅下意識的眼神有些躲閃,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 “就是這位姑娘,前些日子前往小人的藥鋪買了些砒|霜?!睂O老板指著素梅無比的肯定。 蕭云月看向素梅的反應便知道,此人來者不善。 她早就告訴過素梅要萬事小心,眼看著大事已成,卻在臨門一腳壞了事。 “你憑什么這么肯定就是她?平日里前往藥鋪買藥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我不相信每個人你都記得清清楚楚?不會是有什么人給你銀子讓你這么說的吧?” 面對她的狡辯,姜婼棠絲毫不急,也不幫孫老板說明,一切都讓他自己和蕭云月對峙。 孫老板搖了搖頭:“回夫人的話,小人的藥鋪距離詔王府并不算近,而且平日里前來買藥的多半都是一些平民百姓,這位姑娘的穿著明顯與尋常百姓有些許的差別,所以當時便多看了幾眼,故而小人完全可以肯定就是這位姑娘?!?/br> 蕭云月黛眉緊蹙,頗為不屑的挑眉看向?qū)O老板:“除了你可有旁人也看到她去買了砒|霜?就憑你一人之言,就想污蔑素梅,未免太過可笑了?!?/br> 姜婼棠聽著蕭云月?lián)砹幍睾蛯O老板狡辯,她什么都沒有說。 一旁的魏詔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完全沒有插手的打算,那雙狹長的鳳眸之中滿是枯燥和乏味。 姜婼棠不是想讓本王看戲嗎?那今個兒本王就陪你一起看下去。 “可這位姑娘說是毒老鼠用的,小人也不曾多想,便買給了這位姑娘。” 孫老板的話一語中的,蕭云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此刻心急如焚,越想要說些什么來證明素梅的清白,腦海中也是沒有思緒,該能用上的辦法都用上了。 姜婼棠見時機到了,不緊不慢的對魏詔說道:“王爺,素梅去購買砒|霜的時候,剛好京兆尹大人家的奴婢也去過孫老板的藥鋪,若是王爺不信我的話,大可以傳喚京兆尹大人問問清楚?!?/br> 你不是著急嗎?那么我就在給你火上澆一把油。 此事不出詔王府還好,畢竟魏詔一直都是站在蕭云月這一邊的,一旦驚動了京兆尹,怕是會更加的不好收場。 聽聞此話蕭云月臉色驟變,再也沒了方才的硬氣,她壓了壓眉心,恨鐵不成鋼的瞥向素梅,悄悄在她肩頭擰了一把。 素梅一個機靈,慌亂中抬眸辯解道:“王爺,奴婢的確曾去過百善堂購置砒|霜,您可能有所不知,在我們奴婢所居住的耳房陰暗潮濕,所有也時常有老鼠出沒。奴婢可以發(fā)誓,購買砒|霜的確是為了毒老鼠之用,您就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有毒害王爺?shù)南敕?。?/br> 蕭云月暗暗松了口氣,素梅還算是聰明,這個時候大大方方的承認,要比百般抵懶管用的多。 她眼底瞬間充滿了霧氣,看向素梅的眼神心疼中帶著一絲責怪:“你這丫頭,這樣的事情為何不提前告知一聲?!?/br> “還好今日解釋清楚,否則我要怎么去和王爺自證清白,日后可要小心謹慎著些,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抓到把柄,隨意我們扣上個子虛烏有的罪名?!?/br> 蕭云月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姜婼棠懶得與蕭云月主仆爭辯,對孫老板說道:“你告訴我,素梅到底在你的鋪子當中買了多少砒|霜?” “回王妃的話,這位姑娘一共買了二錢?!?/br> 姜婼棠唇角勾勒出一絲譏諷,微微頷首道:“若是真的想要用砒|霜毒死老鼠的話,勢必要在老鼠出沒的地方大量撒放,區(qū)區(qū)兩錢砒|霜而已,想要毒死老鼠簡直是癡人說夢,你當砒|霜是點心不成?老鼠偏偏要盯著你這兩錢來吃嗎?” 姜婼棠此言一出,素梅再也辯無可辯,她下意識的抬眸向蕭云月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看了這么久的戲,魏詔居然還沒有看夠,不管他到底作何感想,姜婼棠是看夠了。 所有的一切開始之前,魏詔就已經(jīng)深知其中的彎彎繞繞。 說到底姜婼棠也沒有打算真的能夠?qū)⑹捲圃略趺礃?,不如就此收手,至于魏詔會如何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一切皆在眼前,王爺請自便吧,這陳mama我今日就帶走了?!?/br> 留下這樣一句話,姜婼棠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素梅和一臉怨念的蕭云月,帶著陳mama拂袖而去。 孫老板躬身作揖:“王爺,若是沒小人什么事的話,小人也先行告退?!?/br> 魏詔揮了揮手,拿起面前的茶盞靠近唇畔,卻遲遲沒有喝下去,看了看姜婼棠離去的背影,冰冷徹骨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玩味兒。 本來是兩個人好好看著一場戲,現(xiàn)在剩下他一個人來收拾這殘局,姜婼棠倒是走的痛快。 “這么說你是真的存心想要加害本王了不成?”魏詔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嘴,素梅立刻如墜冰窟,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要凍結(jié)了似的。 此刻的蕭云月一臉的不知所措,素梅跟隨在她身邊多年,這種時候唯有一種方法可以化解危機,那就是犧牲自己來保全主子。 “啪!” “王爺,奴婢該死,可奴婢真的不知道這可能會傷及到王爺??!”素梅聲淚俱下,不得已承認了下毒一事,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抽著自己耳光。 魏詔揚起棱角分明的下顎,原本就無比陰郁的眸色此刻更加的深不見底:“說,為何要這樣做?可有人指使你?” 素梅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無比堅定的說道:“沒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看不慣王妃時常欺負新夫人?!?/br> “夫人的性子本就安靜不喜爭斗,可誰知王妃卻屢屢尋找各種理由來給夫人氣受,夫人忍得下去,奴婢卻忍不了。” “若是連自己的主子都保護不了,那奴婢也不算是一個稱職的婢女,所以便想出了這樣的法子,想要為夫人出一口惡氣?!?/br> “奴婢也是一時糊涂,求王爺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br> 魏詔聽著素梅的哭訴,只覺得異常聒噪,墨染的劍眉下意識擰在了一起,但卻沒有說些什么。 不管如何他都是還要顧及蕭云月的感受,否則素梅此刻不知道已經(jīng)死了多少次了。 蕭云月立刻蹲下身來,抓著素梅的手臂,豆兒大的淚珠滾滾而下:“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傻,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自然有王爺為我做主,你身為一個奴婢逞什么強?” 她隨即和素梅跪在一起,抬眸看向魏詔無比委屈:“王爺,素梅的話您都聽到了,她也是一時沖動險些釀成大禍,好在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您就看在她自幼便侍奉在月兒身邊左右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吧?!?/br> “在這詔王府除了王爺疼惜月兒之外,素梅伺候月兒這么多年,如今,素蘭已經(jīng)被趕出了王府,若是連素梅也被……” “啟稟王爺?!睕]等蕭云月把話說完,子夜推門而入,站在魏詔面前抱拳喚道。 魏詔聽到子夜的聲音瞬間眉心舒展開來,細心去觀察的話不難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如釋重負:“說?!?/br> “宮里差人前來,請您即刻前往宮中議事?!?/br> “備馬?!蔽涸t起身,關于素梅的命運沒有給出一個肯定得答復,隨子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之中。 蕭云月閉上了雙眸,她終于松了一口氣,頓時覺得渾身綿軟無力,扶著椅背才能夠站穩(wěn)。 素梅第一時間起身便要去扶她,卻被她狠狠抽了一個大嘴巴。 “啪!” “廢物,這樣都不能讓姜婼棠步入圈套,真不知道要你到底有何用,這么低級的錯誤你都會犯。”蕭云月怒不可遏,瞪著素梅眼底燃燒起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