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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贄怔了一下, 指腹摩挲著質(zhì)地粗糙的茶杯,“之前失敗過一次, 所以還在思考這次該以什么樣的方式才不至于又被拒絕。” 周冉被茶水嗆到, 一陣震天撼地的咳。 秦斐趕緊幫她拍背, 李贄匆忙給她遞紙巾。 平復后,周冉撫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向?qū)γ妫骸澳悴皇窃陂_玩笑吧?” 在包括周冉在內(nèi)的大多數(shù)同學眼里,李贄就是一個不落俗塵的高嶺之花, 甚至猜測他早就看淡情愛,一門心思撲在學術(shù)研究上。 即便他要追求愛情, 也必定是順風順水。 可現(xiàn)在他卻這樣說,這讓周冉更加好奇拒絕李贄的人究竟是誰了。 李贄抿了抿唇, 溫聲說:“沒開玩笑, 是真的?!?/br> 周冉寄希望于秦斐, 希望她再往下問一句。 可秦斐這下竟然不莽了。 她在一旁看手機, 也不知道在跟誰發(fā)消息。 周冉又給自己添了杯水,話說得語重心長,“其實表白這件事呢, 是一個量變引起質(zhì)變的過程,前期你們能相處融洽,那么表白就會引起好方向的質(zhì)變,反之亦然,所以你也沒必要有太重的心理負擔,大大方方地和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就行?!?/br> 周冉覺得李贄一個專心學術(shù)多年的理工學霸大概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身為同學,她好意提醒。 秦斐放下手機,跟著附和:“對對對,冉姐說得沒錯,其實表白很簡單的,就像冉姐和他男朋友……” “男朋友?”李贄握著杯子的手一緊。 周冉正把拖到地上的風衣下擺拽上來,面對著李贄詫異的目光,笑著點頭,“是啊,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的過程就特別簡單?!?/br> 李贄眸中的神采一點點淡去,但他還是強迫著自己擠出一個勉強能看得下去的笑容,那之后又趕緊低頭喝茶來掩藏情緒,“好像都沒聽你提過?!?/br> “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周冉想了想,“就是謝意結(jié)婚那天才正式在一起的?!?/br> 滿打滿算,也還不到一周。 再加上她向來覺得談戀愛這件事沒必要廣而告之,知道的這件事的只是極少數(shù)。 陽光穿過過玻璃門,有些晃眼。 李贄這一刻的心很亂,感覺老天爺在故意戲弄自己。 他自打出生之后一直是順風順水,獨獨在這件事上總是陰差陽錯地錯過。 周冉敏感地察覺到李贄的狀態(tài)有些不太對,正要問一下,秦斐拉住了她的胳膊,“對了,冉姐,《驕陽》的新結(jié)局你寫得怎么樣了?” “我說我一個字還沒寫你信嗎?”周冉看著她,注意力被轉(zhuǎn)到了這件事上。 秦斐虔誠點頭,“我信,平時交作業(yè)我也這樣,反正時間還多,你慢慢寫,不著急。” 她用余光悄悄觀察李贄,能看得出對方已經(jīng)在極力壓抑,但神色還是蒙上了一層陰霾。 秦斐心里有負罪感。 她感覺自己剝奪了李贄表白的權(quán)利,而且看起來,他為了這第二次的表白已經(jīng)準備了許久。 現(xiàn)在卻連個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她咬著奶茶吸管,問了一句:“李先生,你第一次表白為什么會失敗???” 秦斐能確定李贄的表白對象是周冉,可從剛剛周冉的表現(xiàn),她似乎根本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李贄一如既往地溫和笑著:“我表白的方式太直男,她可能不喜歡吧?!?/br> 周冉來了興致:“所以是有多直男?” 她實在好奇李贄這位學神表白的方式,自然也但顧不得什么分寸感了。 李贄揚起眉眼,“我給她發(fā)了笛卡爾的心形函數(shù)?!?/br> 在高三結(jié)束的那個暑假,他在同學聚會上和周冉互加了好友。 當年的第十七號臺風過抵達海城的前夜,風平浪靜,他站在窗邊,把那串函數(shù)發(fā)了過去。 一次一次的刷新界面,可她的回復始終都沒有發(fā)過來。 “心形函數(shù)?那是什么?”秦斐皺著漂亮的眼眉問。 李贄拿起用來點單的筆,又抽出一張餐巾紙,筆尖戳破了紙巾,寫完后遞給秦斐,“就是這個,在坐標上畫出來是一顆心臟?!?/br> “哇,”秦斐驚呼,“果然夠直男。” 她把紙巾遞給周冉,“冉姐,你知道這個嗎?” 周冉把那紙巾捏在手里,久遠的記憶閥門打開,斷斷續(xù)續(xù)甚至有些模糊的記憶浮現(xiàn)。 她是見過這個函數(shù)的。 但當時她正在給陸昕慶生,粗略地看了一眼后想當然地以為是李贄發(fā)錯了人。 還心想不愧是學神,這都高考結(jié)束了還做題呢。 而且那天回家時她手機在公交車上被偷走,所有的聊天記錄都沒了。 她也就沒再確認一下。 之后李贄去國外讀書,人生軌跡各不相同,也沒再有任何聯(lián)系。 周冉甚至連自己和李贄加了好友這件事都快要忘了。 她低下眼睫,指尖在紙巾上碾起一道卷邊。 原來當年那串古怪的函數(shù)是李贄在表白。 店主大叔把新鮮出鍋的炸串端上桌,一團喜氣地招呼:“趕緊嘗嘗還是不是過去的味道。” 周冉往胸腔里吸了一口氣,抬眼:“好?!?/br> 她情緒回歸地很快,先嘗了自己從前最愛的炸腐竹,酥脆的口感輔以店家特質(zhì)的甜辣醬,味蕾上是熟悉的口感熟悉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