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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猶豫是丟掉還是繼續(xù)抓著的時候,那張臉懂事的化成了一股煙,回到了女孩臉上。 “呼――呼――” 女孩終于又能呼吸了,她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獲救的感覺讓她雙眸含淚。 惠也松了口氣。 “快走?!彼麚]了揮手。 女孩還脫力的趴在地上,一邊粗喘著氣,一邊偷瞥可怕的咒靈,她無法把一個孩子丟在危險的境地里,于是磕磕巴巴的,“我們一、一起?!?/br> 惠不贊成的抿嘴:“不要。你只會礙事?!?/br> “……??”倒也不必這么真實。 伏黑惠并不覺得自己的話傷人,因為守則里沒寫還要照顧人類的心理狀況。 他沒時間再讓女孩離開了,那怪物被搶走臉皮,已經(jīng)開始發(fā)狂,伸著沾滿白//粉的胳膊朝兩人揮過來。 惠身體一矮,擦著它的攻擊避開,并貼身過去,一腳一腳踢在白//粉婆的獨腳上。 白//粉婆晃了晃身體,好像要站不住一般。 女孩手腳并用的往后爬,眼中升起一絲期盼―― 然而,這個丑陋的獨腳老嫗卻突然站穩(wěn)了身體,桀桀的笑出了聲。原來它剛剛只是在演戲罷了! 不僅如此,那張腥臭大嘴中還吐出一根漆黑的長舌頭,帶著膩滑的粘液迅速向伏黑惠襲來! 伏黑惠發(fā)現(xiàn)避不開了,抬起手想要護住致命要害。 就在那根舌頭距離小孩的胳膊不足一公分時,情形陡然逆轉(zhuǎn),兩只一米多高的大狗,倏的從伏黑惠腳下的影子里鉆出來。 它們一黑一白,長長的臉類似狼,額前有著玄妙的紅色花紋。甫一出現(xiàn),就嘶吼著沖上去,一只咬住了白//粉婆快要觸碰到惠的舌頭,一只撕扯白//粉婆的獨腳。 二級咒靈轟然倒下,還未過多掙扎就被兩只大狗吃的干干凈凈。 “嗷嗚――” 威脅人類生命安全的邪惡已經(jīng)被鏟除,惠沒有管剩下的事,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經(jīng)被兩只狗狗吸引了。 他能夠感覺到,這兩只狗狗是跟他同脈相連的,可以說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卻又保留著自己的獨立思想。 惠蹲下身體,津津有味的看狗狗進食。 他想了一會兒,拍拍兩只狗狗的大腦袋:“你叫大白,你叫大黑?!?/br> 喂! 這可不是家養(yǎng)的普通狗狗??! 天岸武梗著脖子吐槽。 這時,距離甚爾離開已經(jīng)有兩個小時了,酒吧里的人跑的差不多,因為沒有人員傷亡的緣故,也沒有警察過來。 倒顯得有點異常寂靜。 天岸武看小孩擼大狗,沒過一會兒,熟悉的壓迫感又出現(xiàn)了。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朝門口看去,發(fā)現(xiàn)穿著和服的男人拎著布包起來的不明物體走了進來,那里面的東西看上去像是好幾個球體,將布料頂成一個個弧度。 布料最底下,還在流出黑紅色粘稠的液體。 “交任務(wù)。暗殺單上的所有人,人頭都在這里了?!鄙鯛柡敛辉谝獾恼f著,雙眼在酒吧里尋找伏黑惠的身影。 那是,玉犬? 高大的男人皺著眉,隨手將手里的東西丟在天岸武腳邊,又掏出一張卡,“把賞金都打在這張卡里。” 天岸武心中默念‘不可招惹’,弓著腰雙手接過卡,“是?!?/br> 伏黑甚爾往惠那邊走。 只剛剛一眼,他就意識到這并非一般的犬。 禪院家的生得術(shù)式――十種影法術(shù),以影子為媒介,可以召喚出十種式神,只是每一種式神召喚出來,都需要調(diào)伏才可以如臂使指,除了第一個被召喚的式神,玉犬。 這是印刻在禪院血脈里的術(shù)式,他人幾乎無法模仿和學(xué)習(xí)。 惠怎么會使用? 伏黑甚爾腦海中閃過許多想法,他懷疑惠是幾百年前,從禪院嫡系分離出去的那一脈的后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又被自己遇到了。 這是天意嗎? 男人沉默的站在小孩身后,身上尤帶著一點血腥氣。 惠吸了吸鼻子,發(fā)現(xiàn)不是甚爾的血就安心下來了,笑容燦爛的指給男人看,“甚爾!是狗狗!” “嗷嗚!”一黑一白兩只玉犬,四肢正在小幅度的顫抖著,它們前肢微曲,上半身低伏著做出警告的姿勢。 “嗯?”惠不太明白玉犬傳達給他的害怕的情緒,迷茫的向男人求助。 “甚爾,它們怕你?!?/br> “那就讓它們離遠點。” 伏黑甚爾第一次覺得自己撿了個麻煩。 他從誕生之初就沒有咒力,這在看中實力而非親情的禪院家,簡直就是天生的原罪。過去的二十四年,侮辱,訓(xùn)斥,鞭撻,甚至奄奄一息被送到關(guān)滿咒靈的監(jiān)獄里,每一天都在發(fā)生。 而最可笑的是,當(dāng)他決定脫離名為“禪院”的枷鎖,卻撿到了這一輩,唯一一個繼承了禪院血脈中生得術(shù)式的孩子! 惠不明白甚爾為什么盯著自己看,他移開眼睛,摸摸玉犬的脖子。 “你們要乖乖跟在我后邊噢?!?/br> 叮囑完狗狗后,小孩又很自然的去牽甚爾粗糙的手,冰涼的手指緊緊握著對方。 惠抬起頭,跟男人垂下來的漆黑目光交匯,“甚爾,你賺到錢了嗎?” “嗯?!?/br> 兩人路過剛將人頭清點完畢的天岸武,后者臉色蒼白,顯然已經(jīng)吐過了一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