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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速流逝,鹿伏兎砂糖一醒過來,入眼的便是天幕上千萬顆熠熠生輝的星星,以及身側(cè)小孩兒熟悉的身影。 “甚爾?”她下意識問道,“你來很久了嗎?” 等問完,她才想起來,甚爾是聽不見她說話的。 “……” 果然很不方便。 原地呆滯了兩分鐘,她這才慢吞吞地伸手將一旁摘下的荷葉桿抓起,在屋檐上寫道:“今晚的星星很漂亮?!?/br> 甚爾聽見動靜,垂眼看去。 字跡在地上逐字逐句連成話語,“她”的身影也在月色里浮蕩出現(xiàn)。 高邈的夜空下,月光照在“她”身上有種奇異的美感?;疑哪w色宛如成列在玻璃櫥窗里的象牙般細(xì)膩,纖長的睫毛下,黑色的眼瞳清透柔軟,帶著麥芽糖一樣的清甜。 比星子還要漂亮得多。 禪院甚爾看著夜空,余光卻一直注視著身旁。 “今晚的月色也很漂亮。”他回道。 鹿伏兎砂糖一愣,忍不住笑出了聲。 眾所周知,出自于夏目漱石的這句“今晚月色真美”可謂是經(jīng)典到不能再經(jīng)典的告白句子了。沒想到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個告白,居然來自于毫無意識的甚爾小朋友。 甚爾專注地看著面前彎起雙眸的“她”,膝蓋處的濕潤粘稠感越發(fā)明顯,那里原本凝固的傷口在攀爬時被二次撕裂了,他卻仿佛沒有痛覺般平靜。 不過,血味會散出來的。 想到這里,禪院甚爾偷偷側(cè)了下身子,將左腿自然地耷拉在屋檐外,分散了血腥味,轉(zhuǎn)而問道:“你是什么樣子的?” 鹿伏兎砂糖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有些尷尬地翻了個身,背對著黑發(fā)正太的身影,一時間透著無限的憂傷。 她現(xiàn)在這模樣能怎么說,難不成和甚爾說,她長得和前兩天蟄他一身傷的脫毛松毛蟲差不多嗎? ……她真的不想嚇壞小朋友。 退一萬步說,就算甚爾能接受,她也不能接受。 郁悶地抬頭看著夜空下閃得像無限鉆石一樣刺眼的星子,鹿伏兎砂糖開始努力回憶起自己還是個人形時的模樣。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屬于平平無奇那一類的。 普通的黑發(fā)黑眸,普通的身高身材,以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性格。 從幼稚園一路到大學(xué),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的情書或者示好之類的,唯一夸獎過她可愛的就只有她叔叔了。 所以說,她的長相水準(zhǔn)完全就是路人A的級別。 “......” 可惡,她不想面對這么殘酷的現(xiàn)實。 沉默半晌,咒靈干脆用荷葉桿胡說八道逗起了小孩兒:“當(dāng)然是超漂亮的那種,唇紅如玫瑰,發(fā)黑如烏炭,皮膚白嫩如白雪[1]....” 總之,白雪公主啥樣她啥樣就對了! 禪院甚爾默默地辨認(rèn)著地上的字跡,隨即抬眼宛如核對一般,看過“她”灰撲撲的膚色、有些凌散的絨毛(?)、以及不太顯眼的嘴唇,最后確定地點了點頭:“嗯,真的很可愛?!?/br> 甚爾的語氣太過認(rèn)真,讓等著看他反應(yīng)的鹿伏兎砂糖一秒傻掉。 這人認(rèn)真的? 白雪公主這么普遍的童話故事,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嗎?? 鹿伏兎砂糖陷入了沉思。 正在這時,一絲若有似無的鐵銹味隨著夜風(fēng)掠過她的臉側(cè),讓她不由得歪了歪頭。 這個味道....是血味。 皺眉順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她慢慢湊近了甚爾,就在快貼上小孩的臉頰時,黑發(fā)正太忽然伸手隔開了一段距離,轉(zhuǎn)過頭避開她說道:“太近了?!?/br> 鹿伏兎砂糖瞄著小孩躲閃的姿態(tài),越發(fā)覺得奇怪。 不對勁,很不對勁。 瞇起眼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甚爾,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讓她一直覺得突兀的地方—— 他的下袴換過了。 禪院直系的搭配是上深下淺,而旁系則是上淺下深?,F(xiàn)在甚爾身上穿著的,明顯是一條旁系的深色下袴。 鹿伏兎砂糖眨了眨眼,忽然將新摘來的紫菖蒲遞給了甚爾,寫道:“不是說要給我做新的花環(huán)嗎?” 甚爾以為瞞過去了,“嗯”了一聲剛側(cè)回身出手接花,就被早有預(yù)謀的咒靈順勢抓住手腕,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完全沒有防備的黑發(fā)正太瞬間被拉倒在地,不僅腰間緊緊纏繞著一圈尾巴,自己整個人也被比他身長還要長的咒靈壓在了寬大清香的荷葉上。 “……” 甚爾眼底閃過窘迫,但又不敢用力反抗身上脆弱的“她”,只能躲避道:“砂糖,讓我起來!” 鹿伏兎砂糖沒吭聲,像只狗似得在小孩兒身上嗅過去嗅過來,然后伸手就要扒下他身上的深灰長袴。 甚爾徹底慌了,死死拽住褲帶,薄唇緊抿,一副死也不放手的倔強(qiáng)模樣。 鹿伏兎砂糖:“......” 她只是想確定一下受傷的地方而已。 嘆了口氣,她妥協(xié)地將爪子松開,從小孩兒身上翻了下去,然后用荷葉桿有些生氣地輕敲了下他的額頭,寫道:“受傷的地方,老實給我看看?!?/br> 甚爾見事情暴露,才緩慢地把長袴卷起,露出在重壓下變得一片狼藉的左膝。 好嚴(yán)重。 鹿伏兎砂糖看著小孩兒白生生的腿上,皮rou盡綻的膝蓋,差點當(dāng)場老母親落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