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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天與暴君想要有個家在線閱讀 -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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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她可憐的崽??!

    禪院甚爾沒有想到他分分鐘多個了“媽”,下意識辨別著在他背后劃動的字跡。但無奈動作太快太亂,他也沒明白她在寫什么,不過似乎是在生氣就是了。

    想了想,他將一直握在沒受傷的左手里的糖果遞到身前,低聲道:“別生氣?!?/br>
    鹿伏兎砂糖見狀,瞬間眼淚嘩嘩的流,大顆大顆落在小孩兒的脖頸上,暈出微涼的水漬。

    禪院甚尓慌了,趕忙伸手抱住“她”,著急道:“你怎么了?你在哭嗎?”

    是他把“她”惹哭了嗎?不是喜歡糖果嗎?

    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的禪院甚爾一時間手足無措,只能大概學著他見過的哄人姿勢,生疏地輕怕著手下脆弱的神明。

    哭了好一會兒,鹿伏兎砂糖才丟臉地抹了把眼淚,放慢了速度寫道:“我?guī)愠鋈?。?/br>
    她正準備轉身去開“帳”,甚爾突然收緊了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

    鹿伏兎砂糖劃出一個問號。

    甚爾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她。

    如果“帳”被打開,很難解釋他一個沒有咒力的人是怎么做到的,肯定會被懷疑用了什么手段。

    “她”會有被發(fā)現(xiàn)的。

    鹿伏兎砂糖絲毫沒有察覺到甚爾對她謹慎的保護,以為他是害怕了,也沒再堅持,心軟地任由他抱著。

    反正,她不怕黑。

    隨著時間的流逝,體溫在擁抱中慢慢交換。她這才發(fā)現(xiàn),甚爾微燙的體溫對她這種低溫體質來說異常舒服,甚至讓她有些沉迷。

    就她在舒服到有些犯困時,甚爾忽然瞇起眼盯著前方,隨即動作迅速地和她調換了一個位置,小小的身影將她護在了身后。

    ?

    烏黑的眼瞳不解地眨了眨。

    只見甚爾側過頭,手指放在唇上朝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別怕。”

    ???

    鹿伏兎砂糖還沒弄明白情況,外面的陽光倏然穿破黑“帳”,照射進來———

    “帳”被解除了。

    第7章

    禪院直毘人解開了“帳”。

    耀眼的日光猛地晃在禪院甚爾臉上,將他那雙暗綠的眼照得野性勃勃。

    像只馴不熟的狼崽子。

    禪院直毘人看著看著,忽然笑了起來,兩撇英倫風的胡須隨著他的動作朝上揚起,和禪院近乎古板的恪守家風截然不同。

    “你現(xiàn)在的表情和兄長真是一點也不像啊,甚尓。”他說道。

    記憶里甚爾的父親,他的兄長是個爽朗果斷的男人,只可惜過于執(zhí)著感情,最后竟然隨著逝去的妻子同歸,只留下兩個尚未足月的孩子。

    情深不壽,對于禪院而言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他對這位兄長的記憶格外深刻。

    笑罷,禪院直毘人繼續(xù)說道:“被欺負了?要和我告狀嗎?”

    禪院甚爾“嘁”了一聲,昂首挑釁道:“我會自己解決?!?/br>
    禪院直毘人又笑著摸了摸胡須,口吻卻變得低沉了幾分,“那就好,就算你來叫委屈,我也不會出手的?!?/br>
    “在禪院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的生存法則,誰也無法違背。”

    被甚爾藏在身后的鹿伏兎砂糖聞言,皺了皺眉,很明顯這人的話不是在打趣,而是在陳述事實。

    這意味著,無論甚尓被欺凌也好,或是他反抗欺凌也罷,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會為他出頭。

    狗屁不通的生存法則,鹿伏兎砂糖對此嗤之以鼻。

    甚爾可不是一個人,從今天起,他就是她心愛的崽了!

    這樣想著,她悄悄伸出兩只爪子輕輕環(huán)住了小孩兒的腳踝,試圖讓他感受到自己溫柔而偉大的“母愛”。

    不得不說,她的“母愛”確實很有效果。

    禪院甚爾對禪院直毘人這番話根本沒聽進去,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腳踝上。

    “她”的體溫比人類低,卻不至于冰冷,反而是一種上好美玉般的溫涼質感。緊緊抓住他腳踝的感覺,讓他忽然升起了一種自己在被需要、被索求的滿足感。

    “她”是在害怕嗎?

    黑發(fā)正太抿了抿唇,背過手輕輕撫過身后被他藏起來的神明,無聲安慰。

    ——別怕。

    禪院直毘人見小孩兒垂著眼,沒什么反應,也不再多說什么,將話題轉到了別處:“從明天開始,你要繼續(xù)到學堂來完成基礎教育。”

    聞言,禪院甚爾抗拒地皺起眉,厭惡道:“不去?!?/br>
    禪院直毘人挑眉,嘲笑了一聲:“隨你,不過若是以后你連字也認不全,在外面也別說是我禪院出身了。”

    禪院甚爾語噎,他突然想起了昨夜自己認不出“她”寫的字,被嘲笑的事情了。

    沉默片刻,小孩兒撇了下嘴,妥協(xié)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雖然他很討厭那群人,但是比起自己的厭惡,還是學會更多的字和“她”交流更重要。

    禪院直毘人滿意了,轉身準備離開,剛走了幾步,他卻又突然停住腳,轉身頗為嚴肅地看向幾步之遙外的侄子。

    禪院甚爾見狀,下意識繃緊了身體,暗綠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這位叔父,生怕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后的“她”。

    禪院直毘人看著面前甚爾防備的姿態(tài),微不可查地嘆息一口,緩聲道:“非術師者非人乃非絕對,但能鞏固禪院地位之人,卻必為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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