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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皺眉努力辨認著地上的字跡,但依舊出現(xiàn)了一處他不認識的地方。抿了抿唇,黑發(fā)小孩兒垂頭半晌,才伸手指了指“預知未來”的地方,悶聲問:“這里,我不認識?!?/br> “噗呲?!?/br> 鹿伏兎砂糖忍不住狂笑起來,手上的花枝隨著她的反應一陣狂顫。 禪院甚爾不笨,甚至可以說是頭腦很好,很快反應過來“它”肯定是在笑他不識字,有些惱怒地提高的音量,強調(diào)道:“我比甚一他們認識的多得多!” 鹿伏兎砂糖努力憋笑寫道:“這里的意思是‘可以知道很久以后的事情’。” 禪院甚爾怔住,隨即抬眼看著她的方向,低聲問道:“那很久以后的我,成為咒術(shù)師了嗎?” 鹿伏兎砂糖聞言表情一懵,心想,遭了,她好像玩兒脫了!這個問題她該怎么回答啊? 尷尬的沉默在一人一靈之間蔓延,禪院甚爾見狀,放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握緊,臉頰上被毒蟲刺激出的紅斑似乎都蒼白了下去。 “等你能看到我的時候?!?/br> 忽然,白色的字跡在地上慢慢寫開,“到那個時候,我就告訴你...” 明明是被夜風輕輕吹過就能抹消的字痕,卻在這一剎那化身為那根故事里能救贖一切的蛛絲,讓禪院甚爾窺見了有可能的未來。 暗綠的眼眸因為她的話瞬間亮起,在這沉寂的黑夜里漂亮得不可思議,讓鹿伏兎砂糖更說不出其他多余的什么了。 這應該不算撒謊吧...?她在心里有些心虛地想。 她是咒靈,非術(shù)師是看不見她的,而且她還屬于特殊型,連術(shù)師都不一定能看到她。 所以,只要甚爾能看到她,那就等于勝過絕大多數(shù)術(shù)師了。 沒毛??! 一番邏輯下來,鹿伏兎砂糖成功說服了自己,不再糾結(jié),順便打開藥箱,開始叮叮當當?shù)胤饋怼?/br> 找到了。 將醫(yī)用膠布撕開,她輕輕地將膠布在甚爾身上紅腫的地方貼上,隨即飛快撕下去除毒毛,順便用尾腹上的爪子寫道:“如果力度不合適,隨時和我說。” 禪院甚爾點了點頭,任由她處理自己身上的過敏紅斑,讓抬腳抬腳,讓轉(zhuǎn)身轉(zhuǎn)身,乖巧得一塌糊涂。 “你有名字嗎?” 就在她處理小孩兒后頸位置時,禪院甚爾問道。 “當然有了。”她繼續(xù)寫道,“我叫砂糖(さとう)。” “砂糖?” 不知道是被戳中哪處的笑點,禪院甚爾忽然“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帶著一股小男孩兒特有的不羈,“是因為你喜歡吃糖果,所以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嗎?” “好隨便啊?!?/br> 鹿伏兎砂糖:“......” 沒審美的小鬼!她的名字超級可愛好嗎! 處理完毒毛,她用酒精棉球在各處擦拭消毒,最后抹上1%的薄荷溶劑,松了口氣。 不對,還差最后一步! 鹿伏兎砂糖將手上的五色繡球花瓣捏碎,頓時,一股極其沖鼻子的味道瞬間炸開。 好臭! 鹿伏兎砂糖當場就屏住了呼吸。 她是咒靈,其實不呼吸也是沒問題的,只是平時她都下意識保留了作為人類的習性而已。 而她身旁的禪院甚爾就倒霉了。 天與咒縛的五感本就格外靈敏,在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況下,濃烈的刺激氣溫直接襲入小孩兒的鼻間,直沖大腦。 于是下一秒,還在心里默念著“砂糖”的小朋友,毫無防備地白著臉被臭暈過去,朝著側(cè)面的白砂池倒去。 還好鹿伏兎砂糖眼疾尾快地將他卷住腰,靠向了自己。 這是精疲力盡,所以睡著了嗎? 鹿伏兎砂糖盯著懷里人漂亮的睡顏,忍不住感嘆,果然是小孩子,瞌睡說來就來。 將人輕緩地枕靠在自己尾巴上,她繼續(xù)折騰著手上的驅(qū)蟲花汁,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禪院甚爾輕顫了兩下的睫毛,在越發(fā)濃烈的味道下,再一次失去了動靜。 就這樣,年幼的天與暴君,在一個星月燦爛的夜晚,反復去世,一夜無夢。 第5章 翌日。 晨風輕輕拂過松針,在庭院四處揚起微苦的清香...以及令人討厭的松毛蟲。 鹿伏兎砂糖用醫(yī)用膠帶將花葉結(jié)結(jié)實實地裹在自己下腹處的八條腿上,弄出類似長靴的雛形,隨即在庭院里開始了自己莫得感情的殺蟲大業(yè)。 昨天在禪院甚爾睡著后,她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身體似乎出現(xiàn)了新的能力。 比如,可以延伸。 就像尾巴可以延伸出去卷住小孩兒的腰部一樣,她的整個身體能夠足足拉大近兩倍左右,將甚爾那個小蘿卜頭整個包裹進來也完全沒問題。腿也可以延展變長,所以踩起蟲子來,格外方便。 “喵~” 正當她踩得上頭時,一聲嬌氣的叫聲從門口傳來,隨即一只眼熟的三花出現(xiàn)在庭院里,興奮地撥弄著地上的毛蟲。 不知道是誰養(yǎng)的貓,在甚爾沒來之前,除了定時打理庭院的仆人,就只有它會來這里。 只可惜,它看不見她,所以她也沒法摸到它。 鹿伏兎砂糖停下了動作,看著陽光下嬌憨活潑的毛團,忽然有些惆悵。 她從前住的地方也有一只三花,但那只三花很特別,聰明通人的簡直不像一只貓咪,而且隨處可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