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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能就在天界要了西兒的命,但是她可以讓她在天界消失去到人間自生自滅。 夏枯草拿著那條到手的西瓜小鑰匙手鏈,得意地笑了笑,有了她以后就可以隨意出入云林了,而且還可以變作那個西瓜的樣子與云林上神日夜相處,只是怕是一般的變身法瞞不過云林上神,她得去老君那求些藥能瞞過云林上神讓他也察覺不出來才行。 天河的下面便是人間。西兒不知道為什么夏兒會把她推入河中,她完全沒有防備,她在水中飄浮著,漸漸感覺自己越來越輕,輕到好像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她又感覺自己快要被天河之水淹沒嗆死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但明明自己并不想閉上的,她口中還呼喚著主人,可聲音越來越弱,她每次一張口便有好多的水灌入了她口中。 天河之水苦而澀,她一點都不喜歡,但是她無法掙脫,漸漸的昏沉起來,也許是本能使然,她不再保持著人形,她又變回了西瓜。 水中沉著一個圓圓綠綠的大西瓜,大西瓜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墜,也不知過了多久它從天河掉落到了人間。 人間一條荒野古道上,古道兩旁樹林繁密,遮天蔽日,地上五顏六色的野花爭相開放,一輛馬車從古道上疾馳而過,馬蹄和車轱轆濺起一地的塵土飛揚,一陣風(fēng)吹過,飛揚的塵土全都落到了睡在道路旁一棵大樹上的黑衣少年身上。 他微微張著嘴巴,像是夢到了什么好吃的,不由舔了下唇,他一條勁瘦的腿平直而放,另一條屈起,雙手抱胸懶洋洋靠在樹枝椏上。 “啊呸!”黑衣少年被塵土吹了滿面,吃了一嘴巴和鼻子。 他睜開眼看著那輛疾馳而去的馬車,忍不住破口大罵了句,“該死的,看不到老子在這睡覺嗎?” 說著,他身形矯健利落地從大樹上一躍而下。 他身穿一襲黑衣,背影看上去威風(fēng)凜凜的倒不像個少年郎,但他轉(zhuǎn)過臉來,那面容又生得極是俊美且顯得小,只是眼神中卻透著幾分乖戾與邪氣,讓他看上去有些放蕩不羈。 弄得他滿面塵土疾馳而過的馬車已經(jīng)走遠(yuǎn),猝不及防天上又不知掉下來個什么東西正好砸到他腦門上。 少年郎氣得跳腳,暴躁的開始獅吼,“他娘的什么玩意?老子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他捂著被砸出一個大包的腦門向地上看去那從他頭上砸下來又落到地上的一個東西。 “天降西瓜這是?”黑衣少年皺著眉頭看那還在地上滾個不停的西瓜。 他食指與大拇指一搓,兩指縫間是一顆心形,一道黑氣便從那里溢出,再朝地上的西瓜一彈,還滾個不停的西瓜立刻就不再滾了,它停在原地動彈不得。 黑衣少年邁著大步走過去,想一腳往西瓜上踩,把它給踩得稀巴爛,才好能解他腦門被砸出個大包的氣,然而腳剛抬起的時候,他突然又放下了。 他一手捂著腦門盯著地上那個大西瓜瞧,它圓圓的、綠綠的、表面光滑無痕,好像身上還冒著什么氣?絲絲縷縷的飄著……有若有若無的一股清甜的香氣繚繞撲鼻。 “長得還挺不錯!想來味道應(yīng)該也不錯!”黑衣少年又改變了主意,正好他此刻口干舌燥,于是手中當(dāng)即就變出一把刀來,蹲下/身舉刀往西瓜切去。 一刀、兩刀,三刀…… 黑衣少年又暴躁地跳了起來,將刀一扔,“我滴乖乖,這他娘什么品種的西瓜,比老子的刀還硬!”他還不信邪了,于是抱起西瓜來開始徒手掰西瓜。 最后他累到了在地上,看著那個他怎么都切不開,弄不爛也吃不到的西瓜,簡直怒發(fā)沖冠,他抱著西瓜坐到地上,嘴巴四處活動了下,舌尖抵了抵兩側(cè)腮幫,突然間那原本漂亮的一張嘴巴變大了好幾倍,就像獅子大開口! 他邊張大嘴巴邊說話,聲音一時也聽不出來從哪里發(fā)出,“我就不信了我還吃不到你了,你等著我這就把你給直接吞了!” 少年郎的語氣猖狂的很,似乎和這個砸他一頭大包的西瓜干上了。 他嘴巴還在不停的變大,眼看就要能夠塞下西瓜了,他抱起西瓜放到嘴邊,眸中漾起得意的壞笑來,哪不知到嘴邊的西瓜她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嬌俏甜美的少女臉蛋。 少女眸中盈了一汪水,她還哭唧唧的,別提有多楚楚可憐,她哭的打了一嗝,緊接在天河中嗆進(jìn)肚子里的水,就全部從她粉嫩的櫻唇中噴進(jìn)了黑衣少年的大嘴巴里,咕嚕咕嚕少年又喝了別人的一肚子口水! “啊!”他氣瘋了忍不住怒喝一聲,一口咬上砸了他一腦袋包噴了他一口水的少女嘴巴,兇惡地警告道:“你趕緊給我閉嘴!再噴我水,老子現(xiàn)在就把你給吃了!” 西兒猛得又咳了幾聲才停下,她沖少年郎眨了眨眼睛,望著他兇巴巴的樣子有些害怕,于是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小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吃我好不好?” 她此刻還被少年郎抱在雙手中,兩人之間不過咫尺之距,她的氣息輕輕拂過少年漂亮精致的臉,她的聲音弱弱的,但又甜到了人心里去。 少年郎心中也不知為何一咯噔,他看著手中少女嬌弱的模樣,竟難得善心大發(fā)沒直接把她給吞了。 他獅子大開口的的嘴巴還漸漸變得正常了起來,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沒有再打算吃她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