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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理由。否則哪怕你曾在阿虞身邊侍奉,我也要你付出代價?!笔捨魈木痈吲R下地看著她,話中帶著冰寒徹骨的殺意。 沒有人可以壞他算計。 “我要殺她,需要什么理由。”女子低低笑了起來,嘆息著說道,“不要說只是一個拙劣的替身,便是真的阿虞,我也想殺了。” “你當真以為,本侯不會殺你?”蕭西棠的眼中,浮起一股殺意。 在女子說出這句話時,他真的動了殺心。 女子面上未有懼色,她搖了搖頭,笑意淺淡:“我不過是曾為夙虞所救,在她身邊待過一段時日罷了,于侯爺而言,如何算得了不能殺的人物。” 蕭西棠請她來府中,不正是因為她曾跟隨在夙虞身邊,知曉她少年時的喜好習(xí)慣,有她指點,曲錦瑟便能學(xué)得更像夙虞。 有一張生得像了九分的臉,再有意學(xué)了喜好舉止,那便足以以假亂真了。 “既然知道是阿虞救了你,你怎么還敢說出那樣的話!”蕭西棠冷冷地看向她。 女子并不在意他森冷的目光,抱著琵琶,幽幽道:“她救了我,可有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想,若是她當年沒有救我,一切是不是會更好些?!?/br> 若是阿虞沒有救她,若是她被那個邪修殺了,就不會遇見郎君,就不會陷入這日復(fù)一日,無望而漫長的相思。 她心慕的那個人,眼中只看得見另一個女子,哪怕她已經(jīng)失蹤了十年,也未曾放下。 偏偏那還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夙虞救了她,她連恨她也不能。 女子笑著,眼尾墜下一滴淚。 “我追隨郎君身邊這么多年,終于叫他記住了我。你帶來一個這樣像夙虞的替身,郎君眼中啊,又再看不見旁人了。” 蕭西棠終于露出些許震怒之色:“你瘋了么?!” 女子點了點頭:“或許我早就瘋了?!?/br> “在郎君眼中只看得見她,便是她離開了那么多年,還心心念念著她的時候,我就瘋了?!?/br> 嫉恨日日夜夜啃噬著她的心臟,可她又時時記得夙虞是她的恩人,待她萬般好。嫉恨和愧疚兩種全然相反情緒將她拉扯著,這么多年,她竟沒有一刻得以安寧。 曲錦瑟的出現(xiàn),讓她腦海里繃緊的那根弦,斷開了。 所以哪怕知道在侯府之中動手,很難瞞過蕭西棠,女子還是這么做了。倘若被發(fā)現(xiàn)了,她這些年的煎熬,也終于可以有個了結(jié)。 “郎君眼里有夙虞已經(jīng)夠了,不該再有曲錦瑟——” 風(fēng)揚起蕭西棠玄黑的衣角,他冷聲道:“若是澹臺明鏡當真深愛阿虞,便不會誤認了別人?!?/br> 蕭西棠要算計的,從來不是澹臺明鏡。 女子抬頭,對上蕭西棠的目光:“侯爺每次對上那張臉的時候,都能足夠清醒,不會將她當做夙虞么?” 那張臉實在太像了。 蕭西棠沒有回答。 女子笑了起來:“侯爺自己,不也做不到么?!?/br> 天下男子,果然慣會自欺欺人。 可是她自己,亦是如此。 如今啊,她已經(jīng)沒有勇氣回到她愛的人身邊了。 “我做的事,既然被侯爺發(fā)覺,也不必?zé)﹦诤顮攧邮?。”女子抬手,震碎了自己渾身?jīng)脈。 鮮血從嘴角溢出,一滴滴墜落在她手中琵琶上,開出一朵又一朵妖冶的花。 蕭西棠沒有想到她會決絕至此,霎時僵在原地。 “蕭西棠,阿虞,真的不在了么?”女子緩緩倒下去時,口中喃喃問道。 你將一個肖似她的少女帶回白玉京,是終于肯定,阿虞已經(jīng)不在了么? 她手中琵琶重重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錚然悲鳴。 只是直到她闔上眼,也沒有得到答案。 “侯爺。”胡叔走到蕭西棠身邊,他瞧著女子,神情復(fù)雜。 蕭西棠沉默良久,終于開口道:“將她送回澹臺明鏡身邊吧?!?/br> 就算全了他們相識一場的情誼。 “是?!焙宓皖^應(yīng)道。 * 午后,胡叔帶著一袋靈石來到藥堂交給商寧,這是蕭西棠的賞賜。 今日若不是商寧及時出手封住曲錦瑟周身大xue,毒性傳遍全身,曲錦瑟恐怕等不到蕭西棠和醫(yī)修到場就沒命了。 胡叔還記得當日在南陽時,商寧連浮空舟和乾坤袋是什么都不知,于是還特意取了乾坤袋裝靈石。 只是商寧拿著乾坤袋,面上卻不見多少歡喜之色。 她倒出一枚靈石放在掌心,抬頭問胡叔:“大叔,我能不能用這些靈石換我的奴契?” 胡叔笑容一頓,不知她為何起了這樣的念頭。但想到今日蓮池旁的變故,他搖了搖頭:“近些時日,恐怕不行?!?/br> “為什么?” 胡叔嘆了口氣:“侯爺近日心情不佳,你所求未必會被允準?!?/br> 商寧明白了,看來她只能想別的法子離開永寧侯府。 十日匆匆而過,轉(zhuǎn)眼就到了商寧同微生雪約好再見的時日。 東城門上,商寧坐在微生雪身旁,將前幾日發(fā)生的事盡數(shù)講與他聽。 “曲錦瑟的命是命,那些女婢醫(yī)奴的命,就不是命么?她們也未曾觸犯律法,永寧侯憑什么要她們?yōu)樗阍??!鄙虒幥榫w低落,這些話她不能對永寧侯府中的人說,只能憋在心中,直到今日在微生雪面前,她才吐露心中種種憤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