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分鐘杰森沒有繼續(xù)看書了，他開始搜索整個圖書館，深夜時分，街邊大雨，圖書館里自然沒有多少人，可因為建筑的“特性”——這些建筑似乎都和監(jiān)獄亦或者養(yǎng)老院一樣擁有各種各樣的特殊效果，即使沒人也不用擔(dān)心運行問題，也不會有人能夠成功偷盜，所以此時連保安都不在。

    就在他檢查完大部分，靠近位于底層的倉庫后，圖書館內(nèi)出現(xiàn)了腳步聲。

    紅頭罩AKA現(xiàn)任哥譚市第三座監(jiān)獄的典獄長閃身至?xí)窈蠓?，腳步聲突然消失，然后，一滴雨水落在他鼻尖。

    ——跳到書柜上方的薇薇擰了把濕漉漉的袖子，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你剛剛看到了什么？”薇薇從書柜上跳下來。

    滿級建筑圖書館的特殊效果是書籍無法被偷竊也不會被損壞，她不用擔(dān)心雨水甩到書上，最多只會甩到杰森的身上。

    杰森頓了頓：“你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他幾乎立刻意識到剛剛那種注視感和薇薇有關(guān)，不出意外又是和“C先生”有關(guān)。

    不過，作為被蝙蝠俠調(diào)教出來的羅賓，他此時不免想得深了些——

    如果和C先生相關(guān)，薇薇為什么不清楚細(xì)節(jié)？如果無關(guān)，她又有什么來找自己的必要？薇薇是C先生這種神秘存在的眷屬，理論上祂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可事實上，那位C先生似乎想要培養(yǎng)薇薇自己的人格，女孩認(rèn)為自己在拯救哥譚市，而且她不擇手段。

    他謹(jǐn)慎道：“我什么都沒看到，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看到什么？”

    薇薇想到安娜幾人的死，搖搖頭：“沒看到是好事?！?/br>
    普通人類了解得越多似乎越危險，就像是黛絲的學(xué)生們和學(xué)校里的同事，她總覺得騙來的這點人口可能會在某一天突然猝死，好在這些人最近專注的課題是研究哥譚市的歷史，而不是什么考古出來的文物收藏。

    “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真相，”就在薇薇像完成RPG游戲里的對話一樣準(zhǔn)備離開時，她的衣領(lǐng)被勾住了，杰森壓低聲音，看著她這副完全不準(zhǔn)備轉(zhuǎn)過頭的樣子，磨了磨牙，“……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關(guān)系，對吧？是C先生？還是C先生出什么事了？”

    C先生好好的，沒出事，沒身體，不出現(xiàn)，不存在。

    薇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桌上那本《神秘學(xué)導(dǎo)論》，決定不去解開這個誤會。

    她干脆反手扣住杰森的手腕：“跟我來。”

    “你什么時候喜歡看那本書了？”

    “挺好奇的，”杰森冷冷道，“能學(xué)到一部分和我自己有關(guān)的東西?！?/br>
    “我確定那本書上的知識對你這種狀態(tài)沒什么用，”薇薇指的是他“獻祭”全部的狀態(tài)，畢竟C先生也根本不是什么神秘存在，就是她捏出來的美麗廢物，甚至AABBDD都自帶身份背景和遺產(chǎn)，只有這位C先生除了虛假的逼格和背鍋能力之外什么都沒有，她嘆氣，“幫個忙吧，杰森，我需要在整個城市里尋找‘祂’。”

    “如果我看到了祂，祂也會看到我，我不知道祂是否存在，也不知道祂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哥譚市，我不能透露更多的信息，因為那很危險，知道更多會更瘋狂，我想……我或許能從某些研究這方面存在的教授那里了解到有關(guān)于它的線索，但知道這一切的人越少越好，”她拉著他走到了生活區(qū)，然后步伐越來越慢，“你知道我應(yīng)該找誰嗎？”

    杰森此時腦內(nèi)瞬間出現(xiàn)了某個人名——

    黛絲·戴蒙德。

    可是顯然，薇薇不準(zhǔn)備去尋找熟悉的黛絲教授。

    從之前地下城市事件中他就知道，黛絲應(yīng)該也是C先生的眷屬，可某些人不清楚這件事，現(xiàn)在薇薇分明有選擇對象，卻刻意避過了這個對象，而去找黛絲教授同樣研究神秘學(xué)的同事？

    “科林·布魯諾，”他最終吐出另一個人名，“一位布大的歷史學(xué)教授，他比較孤僻?！?/br>
    是黛絲的同事，但與她，與所有其他教授都不熟悉。

    得到這個答案，薇薇放下了他的手，就像是知道對方在哪似的，走最近的路線找到那位教授所在的位置——然后把杰森關(guān)在了門外。

    ……一如既往地用完就丟。

    但，被關(guān)在門外的人正在進行頭腦風(fēng)暴，杰森在思考薇薇尋找的那個“祂”是什么。

    God.

    在一座城市里尋找一位神，剛剛薇薇所說的話如果讓其他人聽到只會覺得可笑與古怪，然而在薇薇的描述中，他反而找到了最對應(yīng)不過的對象，“C先生”。

    她要在哥譚市中找到C先生？

    可C先生分明時刻能“降臨”在他與她的身體中，杰森不確定薇薇所說的“知曉越多越瘋狂”是真是假，在他混跡在布利切斯特分校圖書館中這段時間，的確略微知曉了一些關(guān)于另一個世界的真相——他原本的目的是想要解除這種“獻祭”關(guān)系，畢竟理論上他的一切都?xì)w另一個陌生的存在所有，可知道得越多，杰森也急躁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黑暗面遠(yuǎn)不止他們看到的部分，人類的敵人還有神靈，而神靈沒有善惡，人類卻僅僅是注視那些神就會瘋狂——這種情況下，人怎么才能保護自己？又該怎么保護其他人？

    ……或許真的像薇薇說的那樣，無知才是最好的，但杰森已經(jīng)知道一部分“真相”了。

    如果這次“C先生”真的出了意外，他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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