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是一座犯罪之都，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這是危險又繁榮的城市，治安和名聲都已經(jīng)是狗屎了，”那個熟悉的女聲說道，“我們不會再糟糕多少了，而就算把事情壓住，也總會有人知道真相的，照顧病人的護士會知道，看管犯人的獄警也會知道，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知道，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趁著這個機會把罪惡放到太陽下來晾曬——”

    “讓他們知道，在哥譚，犯罪會受到懲罰，而警方會保護所有無辜的民眾?！?/br>
    “永遠都會?！?/br>
    第104章 發(fā)表

    監(jiān)獄長那么說完, 戈登局長的眉頭依舊是皺著的。

    “我同意你的說法，貝蒂文，但這件事并不是那么簡單的……我們得說服市長, 嗯？你那是什么表情？”

    “沒什么, ”監(jiān)獄長說, “市長會同意的，她也希望將公義還給這些遭受苦難的人, 所以我們才會因為共同的理念走到一起，我和安娜親密地就像一個人一樣?！?/br>
    戈登表情古怪, 溫斯特默默低頭, 克拉克就是在這種時候敲門的，不過他敲門敲地太快了，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好在克拉克與戈登局長見過幾面, 在各種聚會上, 他們還算是熟悉，監(jiān)獄長微笑著朝他點點頭，然后略好奇地看向他身后的彼得。

    “感覺這孩子很熟悉……”

    “我到哥譚日報交流的這段時間會帶著他學習，”克拉克簡單介紹過彼得, 問道，“介意我拍幾張照片嗎？”

    他本想把對方說過的話也報道出去, 但這畢竟是他用超級聽力偷聽來的, 當時室內(nèi)只有這三位, 他刊登在報紙上似乎不太合適。

    他的要求果然沒被拒絕, 沒過多久, 市長打了個電話過來, 同意了肯特記者的采訪, 并給了他報道這次事件的權(quán)限, 但在發(fā)出去之前必須審核，這已經(jīng)比克拉克設(shè)想的情況要好很多了。

    他看向似乎完全不覺得意外的貝拉·貝蒂文，在心中默想：“監(jiān)獄長和市長應(yīng)該是因為共同的理念走到一起的戰(zhàn)友，因此彼此信任……就像我和蝙蝠！”

    在與幾位軍職人員交談過后，克拉克注意到那位名為溫斯特的先生頻繁地拿出手機，然后，在克拉克采訪戈登局長的間隙，他心分二用，聽到了走出去接電話的溫斯特說了什么：

    “我不可能公然違背市長的要求……怎么了？難道我們也有人也參與到南欣克利事件里嗎？”

    克拉克眉頭一皺。

    [“你最近的表現(xiàn)越來越叛逆了，溫，”對面是個厚重的男聲，“艾萊克家族早就落魄了，而安娜是這個家的恥辱，如果不是……算了，SWAT特種部隊是為了守衛(wèi)議會而產(chǎn)生的，別忘記是誰讓你升到這個位置，結(jié)果你居然使用我們給你的力量去保護那些連哥譚人都不是的平民？”]

    “我的下屬都是普通人，如果讓他們知道在南欣克利事件爆發(fā)時，市長曾經(jīng)要求我開拔部隊，我卻什么都沒做……他們會怎么看待我？一切都是為了鞏固我在隊伍里的聲望，畢竟就算是你們幫助我進入SWAT，這個負責人的位置也是我親手打敗所有人得來的！難道是你們誰拿了黑面具的好處嗎？這次的行動沒有任何問題，我還可以借機參與到后續(xù)處理中，幫法庭監(jiān)控市長的行為?！?/br>
    克拉克微微偏過頭，使用了他的透視能力。

    [“黑面具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哼，”那男人似乎被說服了，但依舊因為自己被頂撞而很不高興，“而法庭幾人是和他一起失蹤的，至今都還沒找到。我們將那一天稱為‘黑日’，無人知曉的黑色覆蓋了整個城市，并從城市里拖走了不少想要反抗市長的人，至于好處？法庭需要這點好處嗎？我不過是要你認清自己的位置，溫，畢竟你是我的侄子?！盷

    電話掛斷，名為溫斯特的男人冷冷地看了會兒屏幕，然后，在不知道克拉克注視的情況下，他將之前的電話錄音發(fā)給了一個備注為[像母親一樣]的人，下一秒，貝拉·貝蒂文監(jiān)獄長掏出手機看了看，還未收回透視能力的克拉克發(fā)現(xiàn)對方給發(fā)信息的人備注的是[溫]。

    克拉克：“……”

    你們哥譚人的關(guān)系真的太怪了！

    然后，監(jiān)獄長把這段錄音轉(zhuǎn)發(fā)給了市長，并抬起頭，疑惑地看過來：“肯特記者？”

    肯特記者在震驚與迷茫中完成了采訪，不過他決定給蝙蝠俠發(fā)個信息，詢問他的搭檔“法庭”與“黑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完成對官方人士的采訪，他開始帶著彼得去和士兵們，警察們，以及暫時被關(guān)押在他們自己家中的罪犯聊天取證，到最后，他才去往了礦洞。

    礦洞幾乎難以下腳，他拍到了炸彈的殘留物，然后是那座冰橋，曾經(jīng)的火焰與冰凌都一同消失了，但冰橋還留在這里，成為礦洞底層的支撐物，透視過礦洞頂層，克拉克就明白了，這里已經(jīng)搖搖欲墜，并在之前發(fā)生了幾次小幅度崩塌，如果不是這座冰制的橋還在，這兒的“天空”早就塌陷下來，把所有臟污都埋在深深的地下。

    越是拍照，他心情越是沉重，彼得原本因為可以被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前輩帶著跑新聞而顯得有些興奮，但他在看到這一切后，心情也逐漸低落下來。

    當你不親眼去看一看地獄，永遠不會知道地獄會是什么樣子。

    陪同他們下洞的是塔爾·懷特局長，畢竟他是親身經(jīng)歷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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