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回來看你們——”

    瑟琳娜打斷她的話：“我是說回到哥譚！”

    米莉大口喘著氣，眼淚滴落在瑟琳娜的手套上，她問：“你為什么要和市長作對，瑟琳娜？”

    因為受到驚嚇，她這兩天請了假，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瑟琳娜的不對勁，然后借用一點小技巧查到了瑟琳娜的目的，雖然米莉沒有什么戰(zhàn)斗上的天賦，但她努力而細心。

    貓女想要炸毀市政府投資的“冰山化工廠”，而米莉知道化工廠里有什么，市長女士正在以化工廠的名義收購建材，這些材料會用在新下水道的修筑上。

    “我只是不能理解，瑟琳娜，”米莉哭著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這難道不是在幫助我們嗎？”

    “是你們，并不是我們，”貓女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你真的相信這些政客么？所謂的改善東區(qū)的環(huán)境，難道不是用這個借口，趁機清理我們嗎？當(dāng)你從學(xué)校回來，真正的你就已經(jīng)離開我們了，我們不再是同類人，去當(dāng)你的上等人吧，米莉?！?/br>
    “我只是……”米莉頓了頓，自己擦干了淚水，“我只是發(fā)現(xiàn)你們……是錯誤的?！?/br>
    大學(xué)畢業(yè)，或者說，在經(jīng)受了真正而充足的教育后，米莉開始認識到，貓女雖然拯救了一部分人，但她盜竊的行為本身是有問題的。

    在發(fā)現(xiàn)盜竊的快樂之后，貓女就開始偷竊富豪們手中的藝術(shù)品和珠寶，雖然丟失這些對富豪來說并不像窮人那樣傷筋動骨，但米莉拒絕的是“盜竊”本身——可她恥于說出這些。

    ……她是被姐妹們盜竊獲得的錢養(yǎng)大的啊。

    她羞愧，她想要改變或拯救她的家人們，可卻將她們推得更遠了。

    “所以你想要去告訴你的市長女士嗎？”貓女靠在窗邊，并不在意。

    “不，”米莉說，“我會向你解釋市長的目的，告訴你這項政策究竟如何施行，如果你不能理解，我會繼續(xù)努力，而不是偷偷去告訴別人，讓他們來阻止你——我不想再被推遠了！”

    那是背叛，她不要這樣！

    貓女：“那你必定會失敗的?！?/br>
    米莉狠狠搖頭，抱住她的腰：“我會用盡全力阻止你，而無論你最終做了什么，我要一起承擔(dān)?！?/br>
    她抱著她的姐妹，她的家人，她又想要流眼淚了，她感到貓女的態(tài)度微微軟化，拍了拍她的肩膀——米莉眼前一黑。

    貓女將被她敲暈的米莉送回房間，掩上了門。

    正在她想要翻窗離開時，她們的房門被敲響了，在短暫的敲擊聲結(jié)束后，有人喊：“有人在嗎？”

    貓女皺了皺眉，攀在屋頂外檐打量下方的幾個人——

    那個男人明顯是條子，雖然他穿著便裝，但貓女和這類人打了十年的交道，一眼就看得出來，另外兩人則應(yīng)該是學(xué)生，年齡很明顯，但中間那個女人，就有些奇怪了。

    她看上去經(jīng)過一定的鍛煉并且很有力量，但卻一點都不像個警察，倒像是什么雇傭兵，她是可以商量也可以交易的。

    貓女注意到了他們停在對面的車，昨晚剛下過雨，因此這車痕很明顯，能夠看出他們是直接駛向這棟房子然后停住的，為什么？

    就在她思考時，正下方的女人突然抬起頭，筆直地朝她望過來，貓女眨眨眼，并不閃避，而是對她微微一笑。

    接著，她回到房間內(nèi)，撥打出一個電話。

    “你在看什么呢？”提姆問，他也抬起頭，可只看到了黑漆漆的窗戶。

    在場的兩個男孩是提姆和彼得，懷德喊著諸如“如果不帶上我我就把照片發(fā)到論壇上去”，但幾人沒搭理他。

    “說起來，”當(dāng)時的薇薇想到一件事，“懷德里安·斯考特的姓氏似乎有點耳熟？”

    “或許你聽說過梅格大法官？梅格·斯考特，”喬說道，“在企鵝人的庭審后，他就出名了，懷德里安是他的侄子，他們這些古老家族的成員總是會起一些拗口而生僻的名字?！?/br>
    也正是靠著自己當(dāng)大法官的叔叔，即使懷德里安總在學(xué)院里惹事，也沒有被哥譚學(xué)院退學(xué)。

    畢竟哥譚學(xué)院是私立高中，斯考特是校董事之一。

    和照相機男孩懷德比起來，另外兩位就顯得好相處多了。對于他倆的蹭車，喬沒說什么。

    提姆是想要觀察一下“見過死者”的女警員，而彼得，他只是單純憂心于案件的結(jié)果。

    理論上他們應(yīng)該先將尸體送回到GCPD，交給法醫(yī)確認死因，尋找死者的信息，走訪見過死者的群眾，然后推敲出發(fā)生了什么，但這一切有個前提——

    “我們真的在查一起兇殺案嗎？”彼得有些局促，“可是沒有死者。”

    “不，”薇薇斬釘截鐵，“也許只是對方死后，尸體被某種特殊手段處理過了?！?/br>
    正想說話的提姆噎了一下，似乎他的臺詞被搶了。

    ——不過他的確也是這么想的。

    哥譚不缺死人，不缺變態(tài)，也不缺瘋子和天才，偶爾還會出現(xiàn)一些不能以常理解釋的超能力者，提姆很快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而彼得……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他總想救所有人，提姆理解他。

    而在進入犯罪巷后，按照女警員的指引，他們直接開到了這棟房子前面。

    “我記得我似乎是在這里見到的那個孩子，”薇薇說，“我們要不要去敲門問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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